刺客伪装成婢女进到刘家女房中之前,早被温霆识破,在婢女进去的时候,他便候在了屋外。屋中一声尖叫,他便迅速推门而进,一把短刃直接插入了那人脖子。

刘家女惊愕一瞬,下一息直接拾起地上刺客掉落的匕首,往自己的手臂狠狠地一划,随之扔到地上。

匕首落地的时候,侍卫也闻声而至,但与此同时,假扮成旅客的人也纷纷露出了凶狠的面目。

一场恶斗,沈寒霁所受的伤,都是经过他精心策划的,看着伤重,实则只是皮外伤,只需养伤些许时日便能无碍。但随行的太医是他们的人,他说伤重得厉害,那便是厉害,自然也没有人去特意怀疑沈寒霁是故意受伤的。

到了定京,若是有宫中太医过来,沈寒霁也自有应对的法子。

温霆看了眼沈寒霁脸上的伤,再看了眼他半挂着的手臂,调侃道:“她便是再狠,也没你对你自己狠,她到底是自己动手,可你身上的伤都是别人动的手,若有一分差池,我该如何像阿盈交代?”

沈寒霁唇角微勾,浅浅的笑了笑:“所以以防万一,我穿了软甲。”

温霆心道若是失算了,便是穿了软甲都无济于事。

沈寒霁道:“我受了伤,有些不必要的宴席也能用这借口回绝,也好有空闲让我与定京的探子取得联系。”

温霆眉头紧蹙,犹豫了一息,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了这么个齐豫,值得这般费尽心思,还不惜冒险吗?”

沈寒霁饮了杯中半杯茶水,放下后,抬眸看向温霆,笑意温润:“想要别人为自己拚命,总该不能坐享其成,也要有所成意,如此才能让别人也尽全力,不是么?”

温霆哑然,还真的是这个礼。你什么都不付出,谈何让旁人也给你豁出命来办事?

他妹夫这个人吧,还真是个让人心服口服的怪人,让人在危险之时能不由自主的安心。

温霆叹了一口气,随而道:“那到了定京,我会给你打好掩护。”

沈寒霁含笑的点了点头。

温霆目光再次落在他的脸上,被利器所伤,如今用棉纱包了小半张脸,半调侃道:“故意归故意,这脸怎就伤了,要是好不了了,阿盈可还会像以前那般喜欢你?”

沈寒霁笑回:“阿盈又非因我的外貌而喜欢的我。”

二人说着话,房外传来脚步声。二人相视了一眼后,沈寒霁起了身,把喝过水的杯盏推到温霆的面前,再而拿起空碗朝着床榻走去,把空碗放在了床头的高杌子上。

刚躺下,便有人敲了房门。

“沈郎中,我可否进来?”

是拓跋烈的声音。

温霆去开了门,拓跋烈诧异了一下:“原来温评事也在。”

温霆解释:“刚巧端了药过来,三王子与大人有话要说,在下便先走了。”

说着,转回身,去把床头的空碗拿起,然后转身出了屋子,顺带关上了房门。

“在下如今不便,不能下床行礼仪,还望三王子见谅。”沈寒霁道。

拓跋烈忙道:“无碍,我也不是重礼仪之人。”

沈寒霁笑了笑:“三王子请坐。”

拓跋烈坐下后,看向半躺在床上的沈寒霁,询问:“沈郎中的伤势如何了?”

沈寒霁回道:“无性命之忧,修养一两个月便能好。”

闻言,拓跋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此番公主和沈郎中,还有一众将士在东疆境内遇险,我难辞其咎。”

只要是个聪明人,都能明白此次伏击的目的。无非是想要激化东疆与大启的矛盾罢了。

沈寒霁淡淡的道:“不过是有心之人的诡计罢了,与三王子无关,只是这一次遇险能平安度过,往后公主在东疆是要过下半辈子的,接下来的安危才是关键。”

拓跋烈脸上也多了几分凝重。

沉默了一息之后,拓跋烈周遭的气场似乎坚定了起来,他抬眸看向沈寒霁,面色郑重的道:“公主是我求娶的,我定会拚尽一切护她余生。”

沈寒霁淡然一笑:“公主有三王子如此夫君,也是福气。”

若是当初和亲的人真是梦中的顾芙华,只怕便是遇险,这拓跋烈也没有现在这般的决绝。

果然,还是得选对人才能事半功倍。

说了半晌话后,拓跋烈也不好继续打扰沈寒霁休息,隻好告辞。

拓跋烈转身离开,沈寒霁唇角微微勾勒出一抹笑意。

房门关上,笑意也淡淡敛去。

现在倒是不用担心刘家女这边的事情,但有一件事,倒让他有几分在意。

想起温霆方才所言,还是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摸了摸棉纱包裹小半边的脸颊。

为了让这伤看着更加严重些,脸上也被划伤。

脸若有划伤,便很难祛疤。

与阿盈欢好之时,若是让她面对着他这张脸,更加容易情动。

待回到金都,得寻些祛疤膏祛了脸上这疤才行。

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温盈,沈寒霁也是幽幽的叹了一声,也不知她可还安好。

他在到底边境之时,便写了一封信给她。

告诉她,他一切安好,只是偶尔会因老毛病而梦中惊醒。醒来便多想想她,才能再次入睡。

哪怕他最为清楚她那有孕不过才三个月左右,但他还是也问了,问她腹中的孩儿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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