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049(1 / 1)

看碟下菜这种作风林一览可不是一般的熟,对于郑凇这种既是队友,又是同学,还生活在一个城市的。比赛之后肯定还是要抬头不见低头见一段日子的,还有极大可能上一个高中,毕竟她这辈子可不打算去那劳什子嘉兴。对于这种熟人,不太好得罪的太狠。但是沉济这种就无所谓了,比完赛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a市和上京的距离不知道相差多少,更没可能高中考到同一个学校去。再加上两人其实没什么交情,林一览说起话来更是不客气。——其实在021很坚定地告诉她沉济是自己上辈子的姘头的时候,她就决定不要和沉济这人产生任何的交集。她不太清楚上辈子的自己是个怎样的人,经历了怎样的事情,也不好对上辈子的自己的行为进行评判。因为她很清楚,不论怎样,那个人都是自己。因为那个人是自己,她才明白,如果和那个自己处于相同的境地,那么她会做出和那个自己一模一样的选择。她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觉得她上辈子伤害的对象里面除了陈直是逼不得已,其余的可能就有点东西了。虽然她这么想有为上辈子的自己辩解的嫌疑,也没什么说服力。毕竟她连自己具体做了什么缺德事都知道的不全,凭什么那么笃定自己上辈子伤害的人一样不无辜?没有为什么,一个人相信自己不需要理由,就像一个人怀疑自己也不需要理由一样。021之前亲口告诉他,罗毅的家庭背景没这辈子这么干净,家族里头不知道缠了多少不干不净的人命官司。那么沉济呢?他又是怎么回事?他这辈子的家庭背景是和上辈子一样,还是和罗毅一样发生了转变呢?不论是哪一种结果和她都没有太大的干系,她不打算走上辈子的路,因为太容易翻车,再加上她并不觉得自己具有走上辈子那条路的能耐。正所谓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她明明有更简单更干净的路可以走,干嘛非要凑到自己上辈子的羊肠小道上面去。即使她上辈子那条路走通了,但毕竟不合法,该怎么选她心里清楚,毕竟她又不傻。上辈子。“咳咳咳。”林一览没有抽过烟,那呛人的烟味涌入肺呛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她被呛地直咳嗽。瓷白的小脸因为缺氧而变得通红,林一览很讨厌烟味。不论是年少时,陈娟娟身上那五块钱一包的劣质二手烟味,还是那几百块钱一盒,点燃了相当于烧钱的名牌二手烟味,她通通一视同仁。所以当沉济把那一根薄荷烟不由分说地塞到她嘴巴里的时候,她其实是想杀人的。她漂亮的桃花眼里氤氲着水汽,眼尾也因为一连串地呛咳而变得通红,看起来可怜极了。教室里面没有人,她缩在角落里面,身上穿着的是短裙,抱膝靠墙。她的肤色很白,就像那新雪初霁,满月当空。但也不全是白的,她身上的关节都透着粉。她皮肤很薄,稍微用力一点就容易出淤青,因为这件事,在她小时候没少被陈娟娟嘲讽“丫鬟命,小姐身”。

她的小腿上面布满了青紫的痕迹,有被抓握的指痕,还有各种各样,星星点点的,她上身穿的是长袖,估摸着把她的袖子撸起来会是一样的光景。沉济在一旁看她咳成这样,乐不可支的在一旁看了一会热闹,觉得够了,上前来把林一览嘴巴里面的烟叼走然后放进嘴里。吸了一口之后凑近了生理盐水还在直往外冒的林一览,将雾吐在了她的脸上:“苏宁没教过你抽烟啊?”林一览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就恶心,当然比起不在场的苏宁,目前在她面前晃的沉济更恶心一点。那二手烟的味道恶心到令人作呕,就和沉济这个人一样令她作呕,他们这个圈子里面所有的人都令她作呕。她没有回话,止住咳嗽的她就这样耷拉着眼皮坐着,身上透露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冷淡。“话说我挺喜欢你的,要不然等你以后被苏宁甩了就来找我吧,我比他温柔多了。”作为苏宁的好友,沉济自认为自己还算是挺有修养的,不至于撬自己兄弟墙角。“那你去问问苏宁,问问他什么时候甩了我,我也挺好奇的。”林一览伸手把凑过来的沉济推开,扶着墙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身上已经有些凌乱的衣服,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左手控制不住地痉挛着,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比如……人的喉咙。沉济连忙做讨饶状,伸出两只手,像是在投降:“你可别去苏宁那里告状啊,我知道他可宝贝你了,到时候说不定会把我大卸八块。”这饶讨地吊儿郎当的,一点诚意也没有,估计讨饶的本人也不信这套说辞,他和苏宁从小到大的情分,还不至于因为林一览这个……翻脸。林一览默不作声的望着他。她无疑是非常漂亮、年轻的,甚至连睫毛都是细软的,在窗户外面打下来的阳光照耀下,带着浅浅的金色。她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瞳仁的颜色是亚洲人典型的黑瞳,颜色有深有浅,但是却总被称为最温柔的,情人的眼睛。“沉济,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这样很找死?”那远在九天之上的神明把所有能够被人类赞美的美好特质放在她的身上,却始终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的愤怒。沉济脸上的笑嘻嘻的神色不见了,他对待美女脾气好是一回事,但是让一个身份卑贱的bz踩在脸上又是另一回事。他刚想开口就感觉自己的喉咙里面发甜,他尝试着发声却发现嗓音变得极度的嘶哑。眼前开始泛黑,像是有几个晃动的灰点在眼前交错,他这是怎么了。他眼前的景象一会儿清晰一会儿又变得晦暗,他在视线交错间看到了林一览笑意盈盈的脸。他的只感觉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他的耳朵里面拉扯,一阵耳鸣让他头晕目眩。女孩一张一合的嘴像那柔软的玫瑰花瓣,他好像听到了两个字:“蠢货。”林一览看着在地上像死狗一样昏睡过去的男人,像是在看一团令人生厌的垃圾。似乎是纠结了许久才缓缓地走上前去拎着男人的后领将人一点一点地往外拖。边拖还边哼着悠扬的小调,可以看出来心情不错。那涂在嘴巴上的东西是她好不容易调出来——作者有话说:天知道我耗了多大的毅力才让自己不要把这一章重写再发出来。(/_\)大怨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