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碰过你?(1 / 1)

堇作为一个在阴阳眼的眼皮子低下活动的游魂,出没得实在太悄无声息。季怜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他就已经自身后攀上了她的肩膀。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季怜被猝不及防地吓了一小跳,但马上就习惯了。

堇的气味就和她熟悉的白堇花香一样,很容易让她放松戒备。

以至于他就那样紧紧地搂着少女的脑袋,像猫咪一样舔她的耳垂,季怜都只是红了脸颊,没想着要推开他。

“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堇轻轻地朝着她的耳朵吹气,嗓音淡薄,却轻易让季怜品出了一丝浓厚的火药味。

“关系很好的朋友。”

“朋友?关系很好?像我们一样?”

季怜认真地想了想。

戒是个追猎恶魔,也就是高级游魂。堇也是只游魂。这一对比起来,好像还真挺像的。

“好像也可以这么说?”

季怜认可的答复换来了恶魔低气压的凝视。

“他碰过你?”

追问声像警告一样流入耳畔。

“碰过?我们只有朋友间的触碰。”

季怜回答得很老实。

过往的九年里,因工作分身乏术的喻蓝没少让戒驻扎在季怜看不见的附近,为她保驾护航,驱赶野魂。戒也算是她的大恩人。

可惜这样的回答并不能让堇的醋意压下分毫,那股火药味霎时升级,促使堇伸出手指掐过季怜的脸颊低头索吻。

“唔……堇……”

季怜终于明白了火药味的来源。

不怪她迟钝,醋坛子这种东西,出现在身边的,她真是第一次见。

季怜想再多解释几句,舌头挣扎着想施力将堇推出去,结果她的推弄反而成了堇对欲拒还迎的解读。她动得越是厉害,他吻得越是深入。拒绝被硬生生地变成了调情的一部分。

咕啾咕啾的水声自交缠的舌腔之间传出,听得季怜呼吸加剧,下身也不自在地拧在一块,膝盖尴尬地相互摩擦起来。

堇不给她遮掩的机会,伸手撩起少女身上的家居短裙,轻车熟路地抵住内裤夹缝,隔着布料拧搓起那枚突出的小阴蒂。

本来就因这个吻而湿润的花穴,顷刻间溢出了滑腻的爱液。

“像我们一样唇舌交缠地接过吻,还是用手指肏进你的小穴里……像这样?”

“……呜!”

两根手指并拢着插入了紧致的甬道,叽咕叽咕地捣弄起来。

不行,再这样下去又要被他吃干抹净。

上一次也是在饭后就那样被他肏得失禁了,不能重蹈覆辙。

既舒服又抗拒。

“没有……我们没……嗯……做过那种事……啊啊……只和你做过……只和你……”

季怜的坦白让堇稍稍放缓了抠弄的速度。

“任何人都无法做到像我们这样,怜怜。我会好好地证明给你看……”

堇重新攀上了少女的唇舌,占有欲爆棚地索取着津液。

“咕……呜……”

季怜双腿猛地一抖,小穴轻轻地泄出一滩淫水。

她招架不住这样双管齐下的摆弄,堇的手指和嘴唇,简直是对她毫不讲理的特攻。

“不要了……不要了……”

季怜不敢提那个字。

总感觉,在堇的面前求饶说自己快要“尿”了,只会让他更加兴奋。季怜摸到了些许门路。

现在还只是被他指奸到高潮,可要是再继续下去,肯定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可惜,连“不要了”这样的推拒也不起作用。季怜的手胡乱挥了两下,就碰着了那肿得可怕的鼓包。

“我帮你,堇……我帮你!”

季怜吃力地伸手捂住了堇胯下的鼓包,终于让他愿意松开持续撩拨的双唇,欲求不满地对她舔唇,迷茫地歪了歪头。

——他的宝宝学乖了,要自己坐上来吗?

季怜满脸通红地拉着堇,让他坐到椅子上。

平时编绳子都稳当的手无措地在裤腰上摸索了一番,略显笨拙地扯下了堇的裤腰带。

完全勃起状态的巨茎在纯棉内裤上顶出一个看起来就相当束缚的突起。季怜隔着内裤碰了碰,那上面泛着热气。

她竟然也习惯了这只游魂阴晴不定的体温,理解这温度很正常,是他欲情使然。

小心翼翼地再掀开一层内裤,粉嫩的肉棒挟着白堇花的香气扑面而来,龟头调皮地打在了季怜的鼻尖。

“唔……”季怜摸了摸鼻子,像个被摘了萝卜道具的雪人一样慌乱。

这样可爱的小动作反而让眼前这只肉棒气味兴奋地加深,尖端挺拔得发硬。

少女舔了舔唇,一边做心理建设,一边抬眸偷看堇的状况。

一眼就瞥见了他裹挟着欲望上下滚动的喉结。

堇没有言语,他在很努力地克制着不主动撞入季怜的小嘴。他生怕自己一开口又是什么重量级的荤话,说得季怜一扭捏,他便会忍不住突入。

——好想肏烂宝宝的小嘴,肏得里面以后吃什么都会先记起我精液的味道。

像这样,不敢说。怕吓得他的宝宝拒绝给他口了。

季怜此前从未想过自己能和性事沾上边,更别提如此出格地去舔一只男游魂的肉棒。

虽然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那辆私人小巴车上。

堇的肉棒……只是形状与青筋的纹路狰狞了些,颜色很温和,气味更是好闻。

倒不如说,季怜内心深处是喜欢用嘴巴去舔这个巨物的。

只是伏在一个男人胯下像小狗一般舔食对方的性器,这种淫荡的场景,季怜多少要做些心理建设。

结果在与那双苍黑的琉璃眼对视之时,心中的羞耻感瞬间转换成了朦胧的情意。

她缓缓张开双唇,湿润的小口完整地含入那枚形状爆满的大龟头。

“唔……”

只衔住了这样一个蘑菇头,季怜就已经感觉自己的口腔被确切地塞满,脸颊都只能像小仓鼠一样鼓起两个包。

一时间,裸露在外的部分还真不好全吃进去。

季怜只能用双手握住没能吞入的那一大截棒身,轻微地上下撸动以示补偿。小嘴内的舌头安抚着鲜红的头冠,分泌出唾液濡湿了马眼口,舌尖绕着形状外突的那一圈缓慢地打转。

“嗯……”堇惬意的叹息出卖了他愉悦的事实。

咸咸的马眼汁作为愉悦的反馈,滴落在少女的舌根。

叽咕叽咕的水声溢满整个口腔,季怜满面潮红地吞咽着津液与马眼汁,下意识地嘬了嘬气味渐浓的马眼口。

“嗯……宝宝……再吸一吸……”堇不由得喟叹出声,直白地对她倾诉着要她撩拨自己的敏感点。

“啾……”

季怜还记得上一次她是怎么吸的。

像在含一个奶嘴巨大的奶瓶,舌头拖住尖端下方的青筋纹路,嘴唇上下使力,用力到发出“啾啾”的吞嘬音。

那音效还带着淫靡的水声,听起来相当动人,让人食欲大增。季怜才高潮过的小穴也擅自继续泛滥起来。

“再吞进去一些,宝宝……”

季怜听话地含进了半截,龟头已经只戳嗓子眼,还有半截裸露在外没能受到主人宠爱。

“嗯,宝宝,好会,就是这样……我可以肏一肏这里吗?我会……温柔一点。”

“呜……”

季怜许可得很小声,几乎微不可察。

她害怕堇完全进来会让她喉咙都撑坏,又愧疚无法完全吃下他的分身。

堇如他所承诺的那样,主动挺腰开始肏弄她的喉穴,控制着不让自己太过深入。裸露在外的部分,他主动伸手引导季怜摩擦棒身的同时揉搓那两颗受了冷落的精囊。

“宝宝,好会吃,我们的契合度很好……我很有感觉……你呢?这个味道……喜欢吗?”

堇一边不轻不重地喘,一边撩着她的下巴要她回答。

这样问太狡猾了。

季怜吞得很吃力,可那入喉的香气却让她兴奋不已。那是堇灵魂的味道。

少女弱弱地点头承认。

“好乖……想天天喂宝宝吃……这里……嗯……只会被宝宝……吸成这种下流的样子……”

该死,说荤话就说荤话,偏偏要在这里面夹杂着告白一样的语气。

季怜吃力地抬眸对上那副满是欲情的黑瞳,她在里面清晰地看见了自己吞咽性器的淫荡模样。像一张白纸,被溢出的欲情无边地包裹侵蚀。

“要射了……嗯……再进去些……宝宝……让我射到最里面……”

季怜主动放松了口腔与喉咙,努力地让堇能顺利深入。

狰狞的肉棒挤开唇肉探进去大半,有种一步到胃的错觉。

“呜……咕……”

“噗噗”的射精声被闷闷地压在喉间,甜美的精液射进喉管。量比起那天在小巴车上榨的多了数倍。

“还没射完……宝宝,含好。”堇一边挺腰一边揽住了季怜的脑袋不让她退却。

漫长的射精长达了将近三分钟。

期间季怜被射得头晕目眩,脑海里自动将嘴穴替换成子宫,脑补着堇在她子宫内持续射精的淫靡画面。

下身湿得淫水已经越过内裤开始往地板上滴。

“宝宝,接下来是不是该喂一喂小骚穴了?宝宝流了好多,我嗅到了……”

“!”

季怜紧张地吐出射精完毕的肉棒,强行将它塞回堇的裤裆:“不……不行!才吃完饭!我要去洗澡了……总之今天都不行!明天还要出门!今天禁止色色!”

下完死命令的季怜捂着小裙子进卧室捞了一套睡衣就急匆匆地往浴室奔了。

堇委屈地盯着浴室大门,不用透视也知道他的宝宝要在里面自慰解决。

透视一开他怕自己忍不住又进去把她吃干抹净了。

好吧,今天不可以,那明天。

明天……还要连带今天的利息一起收了。

恶魔的嘴角又勾起了愉悦的笑意。

季怜出门时随身携带的提包里一定会有两样不平常的道具。

特制的玉石子弹手枪,与防狼电击枪。

这两样危险品都无法通过机器检查,却是她赖以生存的必需品。

“怜怜,这枪……”

“不许乱动。”

堇刚从提包里抽出那支小巧的手枪,季怜眼疾手快地上前没收回包。

阴阳眼的骨血与特制玉石混合在一起制成的精细玉石子弹,这支经过改装的小手枪对于人体而言就像是一支吐弹丸的玩具枪,几乎无害。

可对于恶魔和魂体,只要有条件击中,一击毙命不在话下。

“我记得,怜怜第一次见我的那天,就对我举着这个。碰了这个,我就会散?”

堇不紧不慢地明知故问。

其实早在季怜前几天入睡时,他就已经检查过屋内任何可能对他造成威胁的器具。这柄手枪也包含在内。

以这支便携小手枪内携带的子弹规格,中一发可以让他魔力受损,中两发机能瘫痪,第三发可以完全击溃他的魂体。如果是那名女刑警手下的b级恶魔,想必一发就足以让他濒临溃散。

还有一个让堇很在意的点。

这支手枪和他苏醒时手里握着的那支生锈的空壳手枪很像,只是外型更为小巧。

保险栓的位置,内里构造,枪体纹路。拿在手上掂量之时,脑内竟然凭空预料出了他理应不了解的细节。

“是用来制压恶魂用的,所以你不要乱碰,避免被误伤。”

“我是恶魂?”

趁着季怜将提包拉链拉上,堇又绕到少女的身后,撒娇似的将她揽在怀里。

“那你想吃子弹吗?”季怜收好提包一抬头,嘴唇险些吻上堇的下颌。

“不要,我想吃怜怜。”

“……”

季怜狠狠地朝身后挺了挺臀,刻意撞上了那枚总是喜欢不合时宜地凸起的鼓包:“出门了,不许发情,憋着。”

堇笑着点点头,松开了手。

此刻的少女还没懂那份笑容的含义。

从长途巴士上下来,季怜领着堇走进了一处商业街,采购探视用的见面礼。

大多烘焙产品在午间新鲜出炉,商业街里风评最佳的面包店里大半是正在拣货的客人。

季怜担心堇在白天出入人太多的店铺会导致魂体不适,这种情况都会让他在外面等待,自己进去办事。

“记住不许乱走,当心被眼睛红红的恶魂抓去吃了。”

自从堇在x市那一晚擅自出游,季怜就对他不报备玩消失的行为发布了禁令。

对此,堇只会听话地点头。

交待完毕后季怜一头扎入面包店。再出来时已是十五分钟后。

面包店门口全是停不下脚步的行人。

少女急忙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环视四周,终于瞅见了对面一家服装店前杵着的颀长身影。

季怜提着面包袋穿过街道靠近细看,终于看清这家服装店的招牌。

时尚界有名的高奢品牌p,这家门店主营贵族男装,工艺精湛,价值不菲。

堇正盯着橱窗内的一件长风衣入神。

——他喜欢这个?这到底是哪来的富家少爷,眼光这么毒辣?

季怜咬了咬唇,不敢戳破。这些高奢店的展示商品通常都不会明着标出价牌,季怜看不出价钱。

但是没关系,有万能的手机和识图。

照片一拍,图片上传到搜索引擎识别完毕。

然后,少女的脸色更黑了。

“怜怜,你买好了?”

堇伸手要拎走季怜手上的面包袋替她分担重量,少女却尴尬地将捏着手机的那只手缩了缩。

“怎么了,怜怜?”

“……你怎么不乖乖站面包店门口,跑这里看衣服?”

堇如实答复:“这风衣好看。”

季怜悬着的心死得很快。

两万元一件的高奢风衣,堇少爷表示这很好看。

——这绝对是哪家的富少爷吧?毕竟见面那天他穿的也是件黑色的长风衣……

季怜怔了怔,低头再度打量了屏幕里这件风衣。

和被她收入衣柜的那件与他初见时穿的很像。

穿衣的游魂,其实也非常少见。游魂的外衣与外型,通常都由魂体的意识投影而来。意识低的游魂,甚至会记不清自己的形状,维持着惨烈的死状晃来晃去。

堇除了冷静失忆这一点很逆天之外,还很稀有的一点就是他身上携着一套几乎一尘不染的穿着。

这代表那身衣物是实际存在的,与他身份大概率有关联的物品。

季怜不是没考虑过这些。

自从珠宝店那一日后,两人有了身体牵连,季怜就开始默默地回避着任何可能与堇生前记忆有关的线索。

私心开始不希望他寻回以前的记忆。

反正堇自己看起来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自己的事自己都不在意,那她干嘛要积极跟进?

季怜想了很多堂而皇之的借口麻痹自己。

“怜怜,怎么了?这件风衣,你要买?”见她望着手机屏幕低头不语,堇轻声出言提醒。

“你想得美,把我卖了都买不起。”季怜急忙用手指遮住了屏幕上的价格牌,局促地朝店里瞟了一眼。

“你在店门口等着,我进去找店员问问。”

“不是不买,怎么要问店员?”堇一眼看出她的不自在。

“……问问折扣罢了,你等我回来。很快。”

季怜将手上的包全塞到堇怀里,只捏着手机走进了店内。

堇注视着她一路小跑的身影,无奈地勾了勾嘴角。

他的宝宝一点都不会撒谎,真的。

妖艳的鲜红涌上瞳孔,一根监听用的魔力丝线就那样轻便地藏在了店内导购的发丝里。

在高奢店问折扣,这话说出口都只会让导购发笑。

季怜的目的很明确,一进店门,她就对导购展示了自己相册里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她拍摄下来的堇的初始风衣。

“姐姐,我想请问一下,这件风衣也是p的产品吗?”

导购接过手机放大细节查看了许久。

“稍等,我核对一下。”

看导购满脸费解的神色,这件风衣保底不是p的当季新品。

季怜耐心地等她翻阅产品电子档案。

“哦哦,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我们十年前停产的一款男士风衣。是这款。”

导购将电脑屏幕分享给季怜。

产品图上的黑色男士风衣款式,与堇的那件一模一样。

标价一万五,这是十年前的售价。

而堇刚刚在橱窗外一直盯着的那件,就是这款经历层层迭代后,进行过细节打磨与暗纹装饰的新品。

堇就那样在橱窗外静静地等待着季怜结束谈话。

原来自己身上的外衣是十年前p的旧款,怪不得和他看上的这件如此相似。

堇略一思忖,得出结论——失忆前的自己应当有收集名贵长风衣的癖好。

其实不止这一款,这家高奢店的好几款男士风衣,他都挺喜欢。

恶魔和灵媒师一样,也是发死人财营生的。

豪门恩怨多,只要随便吃下一单权贵者的诅咒,就能顺手牵羊不着痕迹地吃下大笔遗产。

买几件高奢风衣,也不过是取沧海一粟。

堇露出了一个苦恼的表情。

——失忆前的自己把存款放哪了?

毫无头绪。要是能想起一些旧时居处的蛛丝马迹也好。

看来他还是得想些恢复记忆的法子。

“走了,堇。”

季怜一从店内走出,就瞥见了堇苦恼的神情。

——他是有多喜欢这件风衣,就这么想要吗?

“嗯,走了。”

然而堇一见季怜,苦恼的神情一挥即散,又换上了如沐春风的笑容。

两人又步行了好一会儿,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

希望儿童福利院。

一个墙体新旧并立,存在有些念头的儿童收留设施。

“我上小学前,就住这里。”季怜一边举着手机,一边指着不远处的福利院招牌。

“怜怜的双亲在哪?”

“父亲不知道是谁,母亲……是个妓女,带着我就是带着拖油瓶,怎么谋生?”

季怜陈述真相之时,显得十分淡定。

堇揽过少女的肩膀柔柔地打趣:“我也是怜怜的拖油瓶。”

季怜脸上又红又热:“别那么亲近……一会进去给人看到要被八卦,解释起来好麻烦。”

还没等季怜主动抽身挣脱堇的怀抱,行至福利院门前的堇主动停了脚步。

午休时间刚过,大门处可见内里宿舍楼上攒动的小小身影,还有几个维持秩序的护工与教师紧随其后。

门口处一股消毒药水的味道,看起来短时间内做过清洁。

老旧的宿舍楼墙体上攀着不少锈与苔。

堇怔怔地盯着眼前的建筑物,神色冰冷得仿佛刚刚与她打趣的男人不是同一人。

“堇?怎么不走了?”

“……我不喜欢这里。”

冰冷的回答不带丝毫温度。

季怜纳闷地追问:“这里……环境不太富裕,看着不讨喜?”

话一问出口,季怜自己都觉得违和。

即便堇生前可能是个锦衣玉食的大少爷,他对于季怜在城中村的漏居却没有任何抱怨。这间福利院设施虽然老旧,环境可比城中村那弯弯窄窄的街道好太多。没理由招他不自在。

“我讨厌小孩子。成群结队的,形单影只的,都讨厌。”

堇睨着福利院的眼神已经逐渐染上锐色,寒冷得像是要将一切埋没的风雪。

在街上碰到小孩时,他没有这种表现。那日在小巴车上,身后的熊孩子偶尔大声闹腾,也没见堇摆出臭脸。

季怜只能考虑为福利院的氛围与小孩群居的场所可能与他的记忆有关。

“堇,要不……你在大门外等我。我放了慰问品就走。”

季怜的建议让堇安分地收了些奇妙的杀心。

对手无寸铁的福利院儿童产生杀心,这种反应即便是对他这样的s级追猎而言,也相当过分。

他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嗜血的怪物。恶魔生前也是人类,除非他真是什么话本故事里才存在的变态杀人魔,那概率应该很小。

何况此处是季怜曾经的居所,收留了当时无处容身的她。

出门前,季怜就对堇打过预防针,说想要在目的地待得久一些。现在由着他的性子临时决定放下慰问品就离开,是对他的爱护与迁就。

“不用。我虚化跟着怜怜就好,我会乖乖的。”

堇说着,将手上的面包袋塞回季怜怀里,瞬间转变成只对她可见的虚化模式,像无骨的蛇那般攀在了她的身上。

虚化就是这点好,可以像一阵烟那样时时刻刻黏着她,沾她的体温,嗅她的味道。

刚才进门时那股不愉悦的抵触感顿时一扫而空。

就连那副冷血的黑瞳都像一场幻觉,取而代之的是大狗狗般热情且贪婪的双眸。

季怜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是黑是红。

这下她连推开堇的理由都没有,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他的黏连,带着虚化的他一块走进大楼。

“怜怜姐姐,这个送你——”

“怜怜姐姐,要不要一起做手工作业?”

“阿怜,这是用你上次的捐款增建的教室,你可以随意参观,不过别待太久,还有些油漆味没散透。”

距离季怜的上一次探视仅一个月之别。

与她熟络的孩子们热情地围上来和她打招呼,交情不错的护工也主动带她参观起园区的变化。

对余生不报太大希望的季怜将自己存款的一大部分都捐进了这间福利院。自己既然没有活下去的机会,至少让这些和自己一样苦命的孩子们能过得更好些。

以往,探视的过程总是带着淡淡的怀念与柔和的温情。

今天的季怜,无论谁对她问好,她都只有尴尬的笑容,与支支吾吾的含糊托辞。

被护工带到新教室参观的季怜,鼻子已经紧张到闻不出油漆味。

她身侧虚化的恶魔,正埋首在少女的颈间,像饿狼一样又嗅又舔,甚至惬意地发出享受的呜声。

“你……住嘴……”季怜一边维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神情一边低声制止堇。

“阿怜怎么了?”正准备离开的护工以为季怜是在唤她。

“呃,没什么。”

季怜只能痛苦地等待护工走远,掏出手机转了一圈视野,确定四下无人,她才放松了表情管理,气息混乱地低喘着。

堇的唇与手自她踏进设施那一步起,就一直在她身上不安分地游离。

起初只是嗅一嗅她的发丝与耳垂,摸一摸手腕或是肩膀。

走进小朋友们聚集的手工室时,堇就开始舔她的脸颊,手指也在腰窝上暗示性极强地来回抚摸。

季怜一直在心中说服自己,可能是小孩太多导致堇心情不悦,所以他才要用这种亲昵的办法缓和。

再之后,季怜和领路的护工聊起了琐事。堇的动作还是没停。

不仅没停,手指竟然虚化着穿透衣物,揉上了少女敏感的侧乳。

仗着季怜之外的人类听不到他的声响,亲吻脸颊的声音也毫不遮掩。

“唔……宝宝,脸这么红,是舔红的,还是亲红的?”

“是被你气红的!”

季怜制止失败,张口反驳,结果被堇抓到可乘之机,瞬间吻住她的小嘴,将舌头捣入少女的舌腔,肆意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