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么?”通臂发麻,一动可难受了,难受得她的一双凤眸都不自觉地盈了泪。

靳琛抬眸与她解释:“血液不流通,按一下会好受许多。”

李幼侬闻言,泪巴巴地看着他,好像是在问——是真的吗?

靳琛点头:“是真的。”

随后从她的身后拿来了一个软枕,放在膝上,再把她的手轻放在了软枕之上。

指腹在隔着几层衣袖,在她的手臂上放轻力道,轻中带劲地揉按着。

他这般轻柔按着,好似是真的舒服了许多。

一条手臂没那么难受了,她便主动起了身,小碎步走到了他的另一侧坐下。

靳琛继而把她的另一条手臂也放到了软枕之上,才开始揉按,新房的门就被敲响了,传来嬷嬷的声音:“驸马爷,要出去招待宾客了。”

靳琛头也没抬,沉声回道:“再过一刻,我便出去。”

嬷嬷迟疑道:“可还未到时辰,不宜在新房中坐太久。”

靳琛面色依旧,还是那句话:“再过一刻,我自会出去。”

外边的嬷嬷不怕七公主,倒是怕这整日黑着脸的驸马爷,被拒绝了两回,倒也没敢再喊。

屋中的李幼侬有些忐忑地问:“不出去真的好吗?”

靳琛低“嗯”了一声:“晚些出去也没事。”

他思索了一下,又边按边道:“若是嬷嬷与你说教,你便与我说,我来与嬷嬷解释。”

听到这,李幼侬娇艳的小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欣快的应了一声“好”。

靳琛抬起头的时候,便看到她的脸上又是泪珠又是笑。

本就生得媚,可偏生那双眼眸又极其的单纯,又媚又纯。

靳琛眸色有了些许的变化,可下一瞬恢復如常,继而低下了头,给她揉捏着肩膀。

李幼侬看着靳琛,下意识的开口:“靳评事,你长得可真好看。”

靳琛正专心着给她揉按,忽然听到这么一声没由来的夸讚,动作蓦地一顿,闷咳了好几声。

“靳评事你怎么了?”李幼侬关切地问道。

靳琛低着头,摇了摇头,回:“无事,只是被口水呛到了。”

李幼侬看他的脸色淡淡的,好似没什么事,便也没有在意。

按了一会后,靳琛松开了她的手,与她道:“你动一动,看还麻不麻?”

李幼侬听话的抬起手,摇了摇,随之惊喜地看向他:“好像真的不麻了!”

靳琛看向她头顶上的凤冠,问:“冠重不重?”

连头几乎都点不了的李幼侬连忙应道:“可重了,压得我不仅头疼,肩膀也疼。”

“我给你拆了。”靳琛站起了身。

李幼侬迟疑道:“可这凤冠带的时候就很繁琐,会不会很难拆?”

靳琛上前一步,低头看了一会她头上的凤冠,琢磨了一下后,道:“我应该可以解下。”

说着,便伸了手。没有丝毫的停滞,不过小片刻便把一顶凤冠解了下来,那凤冠在靳琛的手中,他觉得没有什么份量,可看到李幼侬白皙的额头被压出了红痕,便知道与她而言,这顶凤冠很重。

凤冠一解下,李幼侬顿时觉得轻松了,也觉得自己好似活了过来了。

“凤冠好看归好看,可压得我喘不过气,肩膀还酸……”

话刚刚落下,肩膀微微一沉,一双大掌力道适中地在她的肩膀上揉捏,吓得她一个激灵。

“不、不需要再按了,我活动一下就好了,你、你快些出去招待宾客吧。”李幼侬紧张得差些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总觉得他给自己按肩,有些大材小用了。

靳琛道:“还有半刻时辰,我给你舒缓舒缓,若是不及时舒缓,会酸痛上两日。”

李幼侬没好意思再继续拒绝,便由着他给自己揉按。

新房外边热闹嘈杂,新房里边却是安安静静的。

她可以感觉得出来他的手掌有多大,且隔着几层衣裳她都好似能感觉得到他那手掌的热息。

她知道他是收敛了力道的,虽然收敛了力道,但用了暗劲,不会被捏得疼,反而很舒服。

靳评事真好,李幼侬在心底暗暗的想着。

李幼侬舒服得微微咬唇,不让自己喊出声音来。

过了片刻,舒服得困意上涌的时候,靳琛拿开了手,与她道:“时辰到了,我先出去。”

李幼侬以掌心捂唇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那你去吧。”

靳琛“嗯”了一声,随而转身出了新房。

等靳琛走了之后,她便靠着床柱子睡了过去。

月色渐深,靳琛也从酒席上退了下来。他饮酒上脸,没喝多少就已经红了脸,让旁人以为他已经喝了很多,也没太敢灌太多。

毕竟今日与靳琛成婚的可不是普通女子,而是皇上掌心上的宝珠,是金枝玉叶,总该不能让这七驸马醉得不省人事,连洞房都洞不了。

因此,靳琛轻松的躲过了一众劝酒。

酒席散去,他回了新房之中,只见公主就着一床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睡着,还抱着方才枕着手的软枕,睡得很是香甜。

宫女是随在靳琛身后进来的。嬷嬷见了公主,忙去唤了她,让她起来梳洗。

被喊醒的李幼侬还有些茫茫然的,揉着眼睛,声音软糯地问:“是天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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