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在意的人,看到这一幕,就越让人心胆俱裂。

所以他自幼孤僻,待十多岁后,学会了伪装,自此表面与谁都交好,心底却是谁都不深交。

久而久之,便真的成了这样冷漠自私的人。

便是亲生母亲,也是如此冷漠。

但在温盈落水的那一瞬间,好似被梦所魇也变得微不足道了起来。

若是真的如梦中自己那样,对所有人都冷漠疏离,确实是不会被梦魇折磨,但永远一个人这么风里去雨里来,哪怕站到巅峰,也依旧是形单影隻,可怜可悲。

温盈想要后退,但背部却是紧紧的抵在了门板上。

腰间的手蓦地一提,把她紧紧的搂在怀中。

带着离别多日的思念缱绻,让他加深了这个吻,卷起那小巧温软唇i舌,辗转勾缠。

过去两年的每个月那两回,他们会像寻常夫妻那样燕i好,可是却极少像现在这样得津液相濡以沫。

但近来沈寒霁却是极喜这样。

他无论什么事情都是一点即通,便是在这亲吻上,也依旧如此。经验不足,面皮薄得温盈又怎敌他?

身子有些软了,背靠着门,若非依靠着腰间的手臂的力道,也早就站不稳了。

几乎快换不过起来气的时候,沈寒霁才微微离开了温盈那被他弄得艳红水润的唇瓣。

但只是离开了小半寸,对方呼出的气息还是相互缠绕着,只要一低头,便会再次的纠缠在一起。

温盈意识有些模糊。因为模糊,不知道自己在何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水润的剪水杏眸又软又迷茫,眼角有些红润,似在勾着人,沈寒霁低笑了一声。

温盈意识有些朦朦胧胧的,刚有些清醒,又听到他低笑了一声,以沉而蛊惑的嗓音说“再来一次。”随后他再次覆了下来。

温盈刚有一丝清醒,又被他带沉了下去,迷迷糊糊的想,沈寒霁究竟是怎么回事,出去一趟,怎更加让人招架不住了?

许久之后,沈寒霁才结束了这个漫长却又让人觉得短暂的亲吻。

温盈无力的趴在了他的肩头上,细细喘息,双唇也红艳湿润。

便是沈寒霁也是微微的喘息着,环抱在细腰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隔着衣物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

素来克己自製,禁情克欲,却还是乱了分寸。

温盈面上尽是红潮,好半晌才从这漫长的余韵中缓过来。现在缓过神来,自然不可能再这么亲密的依靠在他的肩头上,但身后又是紧贴着门,只能伸手去推贴得紧紧的人。

才微微用力的一推,头顶上边便传来了“嘶”的一声抽气声。

温盈动作一顿,不解的抬起头看向上方。

看向面色也有些红,薄唇也红润湿润的双唇的沈寒霁。看管了寡淡的温润儒雅,现在这种带着淡淡情i欲的脸,让人看着脸颊发热,温盈也看得心跳乱了些许。

不是因情,而是因这样迷惑人心的貌。

美的东西,总能轻而易举的让人撇开了“情”而意乱。

温盈压下了那几分意乱,问他:“夫君这是怎么了?”

沈寒霁微微退开了一步,轻描淡写的道:“在码头镇的时候,遇上刺客,伤了手。”

温盈一怔,随即轻拿起他的手,把他的两层衣袖捋了上去,只见小手臂包着纱布,足有一个巴掌长的长度。

温盈问:“什么时候的事?”

沈寒霁:“已经有六日了。”

温盈闻言,眉头皱了起来。心中一计算,六日的话,不就是他寄信回来的那一日吗

抬起头看向他:“那你在信上怎么说一切安好?”

沈寒霁笑了笑:“出门在外,自然得与家中报平安。”想了想,他补充道:“你堂兄表兄平安无事,说来,这次刺杀还得了你表兄两次相救,才得幸于难,只是伤了手而已。”

温盈愣了一下:“表兄救了夫君两回?”

沈寒霁点了点头:“等过些日子,我手好些了再设宴宴请你堂兄和表兄到府上来。”

温盈点了点头,低头看向沈寒霁的手臂,问:“回来可换了药了?”

沈寒霁摇了摇头:“回得急,并未换药。”

温盈想了想,道:“我去吩咐下人去准备热水,再做一些吃食,等夫君沐浴后,我再给夫君上药。”

说了之后,看了眼离自己依旧很近的男人,略为不自在的道:“夫君再退开一些,让我先出去。”

沈寒霁眼里噙着笑意,如她所愿的退了两步。

温盈转身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把房门关上,才深深的呼了两口气。也不知是不是今日格外的闷热,还是被沈寒霁撩拨了几下,温盈的身子确实有些动i情了。

吹了一会夜里的凉风,那几分热劲也下来了,随后去吩咐下人准备些吃食和热水。

回了房中,沈寒霁坐在榻上喝茶,温盈道:“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夫君先行沐浴……”顿了一下,想起他受伤的左手,她又道:“我再唤个小厮给夫君擦背洗头。”

沈寒霁放下杯盏,黑眸紧锁着温盈,随后道:“我不喜旁人伺候。”

温盈似乎听明白了些什么,随即道:“夫君要自己来,那小心一些,别湿了伤口。”

闻言,沈寒霁长眉微微挑了挑,幽幽道:“阿盈你可不是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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