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盈呀,真真的是在她自己都不觉的情况之下,把他当初对她的那些冷淡在慢慢,慢慢的还了回来。

心下无奈,面上淡淡一笑,随即道:“方才与你堂兄表兄在亭子说话的时候,我把你先前在李清宁那里受到的迫害与他们说了。”

温盈一惊:“你怎么与堂兄说了这些事?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说了,不是让他担心吗?”

沈寒霁微一挑眉。对他倒是冷淡,对她的堂兄倒是在意得很。

敛下这丝不悦,沈寒霁解释:“在官船上,你落水后,他们似乎也察觉到了端倪,所以才询问了我,当时不便多说,先前李清宁也伏法了,我便与他们都说了。”

温盈还是紧皱眉头:“我只希望堂兄不要与大伯母说才好。”

沈寒霁无奈道:“你大伯母过些时日到金都,多少都会听到些的,瞒是肯定瞒不住的,还不如顺其自然。”

温盈叹了叹,听他这么说,还真的是瞒不住。

说起大伯母,温盈想起了主母今早过来说的话:“对了,今早母亲来与我说,年后会让我们搬到新的府邸去住,这些时日便跟在她身边多学些东西。”

主母会这么说,沈寒霁倒也不意外。

“母亲若让你多学些东西,那你便好好学,往后新迁府邸也是给你打理的,还有外边我与旁人合伙做的生意。”

温盈颔首,忽然有些期待了起来。

“除却这些,还有一事。你回淮州前,我说过要给你寻两个近身保护你的婢女,虽然李清宁已被抓,但还是得以防万一。如今手上也有了些人,你是想自己挑,还是我来给你挑?”

是自己要用的人,温盈自然想要自己挑。

说定后,等温盈这装病告一段落后就直接去挑人。

——

沈寒霁虽未让人收掇他屋中的物什过来,但他入了夜之后还是自己收拾了几身衣服回房。

温盈便叫蓉儿进来先收拾出了一层衣柜给他暂放衣物,过段时日再添一个衣柜。

二人躺在一块,沈寒霁没有再睡在床外边,而是睡在了床中间,几乎与温盈手臂相触的位置。

自回来的那一晚,他就这样。先前几晚温盈也不好多说什么,可今日格外的闷热,他倒是不觉得热,可她觉得热。

“夫君,你……觉不觉得有些热?”温盈小声问道。

她的话语出来后,片刻才听到身旁传来低低沉沉的一个“热?”字。

温盈小声的“嗯”一声,“有些热,夫君你若……”不然睡到外边一点?

话还未说完,身旁的男人蓦地翻身伏在了她的上方,温盈惊得如忽然被吓到的猫儿一样缩起了肩膀,惊圆了眼眸。

沈寒霁黑眸幽深,喉结滚了滚,低哑的问:“不是热吗?”

温盈怔愣了一息,才知道他误会了她为何会热。在他听来,她说热,是在变相的邀欢。

温盈憋红了脸,解释:“我只是想说这天……”

温盈未解释完,人就沉了下来,双瓣被攫取。

接下来,温盈是真的热了。

由里而外的那种热。

今晚,沈寒霁似乎格外的有耐心,迟迟未进行最后一步,倒是让温盈脑子空白了两回。

最后才缓缓开始。

掐着细腰,面对面。

有几分意识的温盈看着此时的沈寒霁,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女子对他前赴后继了。

长发披散,薄汗覆在了他的额头上,颈项上,臂膀上。面上欲i色难掩的那种禁忌的美感,像是谪仙入魔了一般,也像惑乱人心的妖孽。

情到深处,薄汗几乎不分彼此。温盈被他抱得非常的紧,恍惚间听到他在她的耳边低沉沉的喊着她的名字“阿盈”。

这声“阿盈”,就好像先前在那汹涌的河水中,她几乎要沉下河底时听到的那声不真确的呼喊声,声调有些相似。

好像有些迫切的要抓紧她。

温盈失神间。他加重了掐着她腰身的力道,疼得温盈软绵绵的瞪了他一眼。

“专心些。”他的声音因情i欲而喑哑。

只有这个时候,温盈才会显露真性情,沈寒霁低笑了一声,虽然放轻了力道,但依旧禁锢得死死的。

温盈还是忍不住分心的想——她的腰估摸着得青紫好几日了。

进宫赴宴

温盈才装病三日,就出了房门。

毕竟后日便是宫宴了,无论如何都得与嬷嬷把还未学完的规矩继续给学完了。

装病的这几日,沈寒霁寻了一本小册给她。

沈寒霁身为一个庶子,也只是先前出入过几次皇宫而已。可也不知他怎神通广大的寻来了一本小册。而小册上边记的全是关于宫廷仪态举止与规矩的内容。

除却温盈自己学习外,晚上他也会在一旁指点她。而他所指点的,竟与嬷嬷所教的相差无几。

温盈被他教导了两宿,又在屋中看了两日小册。等再去嬷嬷那里学的时候,一套礼仪下来行如流水,没有丝毫停滞。便是连嬷嬷都在老太太的面前夸讚她悟性好。

温盈被当众夸奖,微微红了耳根,没好意思说是沈寒霁给她单独开了小灶。

这几日虽忙着仪态举止和规矩,但也是听说了李清宁被押送去了皇陵。

那皇陵有重兵把守,除非她有什么大本领,否则也不可能逃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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