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温盈却是一点都不知道,亏得先前那些月钱她都紧着他,看来白操心了。

拿起了桌面上的银票,温盈打开看了眼,看到数额时,瞳孔微微放大。

五百两的数额。

母子二人是在比谁给的银子多吗?但温盈却喜欢他们这样的对比。

脸上的笑意不自觉的深了些,“谢过夫君。”

这笑意看在沈寒霁的眼中,倒多了几分真。但也明白她这是基于看在银子的面子上才多的这几分真。

不知为何,他竟觉得她现在比过往都要鲜活了些。

笑了笑,端起茶水继续饮。

温盈有了银子,自然是开心的,想起要带着温芸温燕去见堂兄他们,便顺道提了提:“堂兄表兄他们要考试了,明日我与妹妹她们去一趟客栈,顺便送些东西过去。”

温盈打听到了大理寺捕快都要考些什么,也就准备了些袖套膝套,还有一些吃的。

且不管他们二人往后的仕途如何,但他们是亲戚,而且更别说堂兄与表兄在她小的时候也有过许多的照拂,看在这些事情上,她都得帮忙打点一二。

沈寒霁饮茶的动作一顿,笑意敛了敛,但还是不动声色的道:“是你的堂兄与表兄,自然要帮衬一二。”

温盈道:“我上午出去,约莫不在家中用午膳了。”

沈寒霁点了点头,这时外边传来了青竹的声音:“三爷,奴才回来了。”

沈寒霁往敞开的书房门看了一眼,继而收回目光,看向温盈。

“你且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情吩咐青竹。”

温盈盈了盈身,拿着托盘走出书房。在书房外看见风尘仆仆的青竹,随口问了句:“家中二老可还好?”

青竹有一瞬间的怔愣,但总归是在沈寒霁底下当差的,所以也是个机灵的,顿时回过神来,忙应道:“劳娘子挂心了,家中二老身子骨很好。”

温盈笑笑,从他身旁走过。

人一走,青竹才暗暗地呼了一口气,随后才进了书房,顺道把门关上了。

关上门的时候还很是做贼心虚的往外边看了一眼,确定不会有人偷听后才把门关得严实。

青竹的脸色有些忐忑的站到了书桌后边。

这些小动作都落入了沈寒霁的眼里,不用过问,也知道让他查的事情有些非比寻常。

眉头不自觉的微微一蹙,问:“事情查得如何了?”

青竹低着头,踌躇得不知如何开口。

“说。”沈寒霁声音冷了几分。

青竹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开口如实道:“奴才快马加鞭去了淮州,暗中调查了一下,得知这温家继娘子家的侄子靳琛与娘子,与娘子……”

说了两遍都没敢说下去,抬头看了眼桌案前的主子,见主子冷沉着一张脸,又蓦地低下头。

咬了咬牙,不再顾忌:“与娘子差些定下了婚约,但被侯府抢先了一步!”

沈寒霁表情一愣。

“差点定下婚约?”长眸微微眯了起来,声音略低。

青竹道:“两方的长辈已然有意思结亲,娘子也随着温家继娘子去过两趟靳家,但还未定下婚事,侯府主母就让人去提亲了,相较之下,那温家继娘子便选了侯府。”

说到最后,声音渐小,青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眼自家主子。

只见主子抿唇沉默不语,脸上面无表情。相较平日里的温润和气,现在的面无表情让人揣测不安。

“事情就这么些了,奴才可以出去了吗?”青竹忐忑的问。

沈寒霁不语,只是摆了摆手。

青竹会意,轻手轻脚地后退,到了门前才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出了书房,再而阖上门。

出了书房后,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方才三爷的神色可吓死他了!

书房内,沈寒霁微微眯起了双眸。

回想起梦境之中靳琛对他的敌意,现今似乎已然明朗了。

梦中,温盈在侯府郁郁而终,靳琛便把恨意全部放在了他的身上,故而与他站在了对立面。

只是险些定亲,可却未曾定亲,便能让他这般放不下,以至于在梦中为了那早逝的温盈不惜与他站在对立面?

温盈可在知晓她梦中的结局,和知晓她那表兄将来的身份后,悔恨嫁给他的?

沈寒霁面色冷沉,没有了半分平日的温润。

也不知坐了多久,便是下人说要用晚膳了,他也未曾去用膳。

直到外边传来下人说热水备好了,他才起了身,出了房门。

主卧中,温盈正欲躺下就寝,房外传来婢女喊“三爷”的声音。

温盈愣了一下,纳闷道今日又非初一十五,沈寒霁怎就过来了?

察觉端倪

又不是初一十五,他怎就过来了?

温盈按下疑惑,从床上起了身,穿了件外衫才去把房门开了。

屋外的沈寒霁似乎刚刚沐浴完,发梢还有些湿润的。

温盈让开了,让他进来。

待人进来后,温盈关上房门,疑惑的问道:“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夫君怎么过来了?”

沈寒霁走进屋中后,嗓音清润道:“月前说过,待考完殿试后,便会多回主卧,你忘了?”

温盈关上了房门,转身看向已然开始宽衣解带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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