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很快到达,叶千依被送往医院时,眼皮沉重,但神智依然清醒。她能清楚地感受到疼痛,额头上的汗水不停地冒出,嘴唇也变得苍白。她心中庆幸地想着,好在受伤的人不是严谨。
安yan在得知消息後迅速赶来。等电梯太慢,他心急如焚,直接跑上了十七楼。看到站在手术室门口的严谨,他气喘吁吁地问道:“千依……千依她现在怎麽样了?”
“还在手术中,流了很多血。”严谨看向手术室,清冷的脸上露出後悔的神se:“我不该带她来的,都是我没保护好她。”
安yan皱起眉头,心疼得无法言语,但他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怪严谨。他站在一旁,无言地感受着严谨的自责。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推门走出,摘掉口罩:“请问你们哪位是叶千依的家属?”
“我。”“我。”严谨和安yan同时答道。安yan看了严谨一眼,随後低下头沉默了。严谨继续说道:“她没有父母,我是她男朋友。”
医生点了点头:“患者的生命t徵正常,伤口已经缝合,失血较多所以身t会有些虚弱,伤口有些深,会留下疤痕。”
“医生,她醒来後会疼吗?”安yan问道,声音中带着哽咽。
“疼是肯定会疼的,毕竟身t是r0u做的。”医生说完,又回到了手术室。
不久後,叶千依被护士推了出来,严谨和安yan立刻围了上去。
“千依,你现在感觉怎麽样?”安yan关切地问道。他心里明白,叶千依这麽冒着危险去保护严谨,一定是非常ai他。
叶千依刚打了麻药,现在不痛,但她不想让安yan担心,所以轻声道:“还好……”
刚回到病房,就听到草草的声音在叫她:“千依,千依!”草草一路上魂不守舍,看到叶千依被推回病房,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千依,你怎麽这麽傻啊,你是笨蛋吗?”
叶千依看到草草哭得这麽伤心,想要帮她擦眼泪,但手脚都动不了,只能开口安慰:“草草,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别哭,我没办法给你擦眼泪的。”
草草听见叶千依这麽说,忙把眼泪擦掉,但因为心里难过,嘴巴还是撇着的。见状,叶千依打趣道:“你看你,嘴上都能挂个拖油瓶子了。”
草草听了这话,气笑了,嗔怪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取笑我,你这个傻瓜,笨蛋。”
叶千依感觉到极度的疲倦,眼皮沉重,微微闭上眼睛:“草草,我好累好困,我想睡一会儿……”
“好好,你睡会儿,我们不打扰你。”草草说完,轻轻掖了掖叶千依的被角。叶千依看了看周围的严谨、安yan和草草,轻轻闭上了眼睛,心中感慨,有人惦记的感觉真好。
叶千依很快醒了,确切地说,她是非常困倦,眼皮抬不起来,但还没能入睡,就被吵醒了。病房的门被人大力推开。季言从病房外闯进来,看到病床上躺着的叶千依,怒火中烧,直接冲过去揪着严谨的领子,眼神如同利刃般锋利。
“季言,季言你冷静一点。”安yan急忙拦住季言,他心里担心季言的怒火,尽力将他拉开。季言的力气大得惊人,他勉强地抱住季言的腰才使两人分开。严谨自知理亏,默默站在一旁,心中满是歉疚。
草草愣了一下,认出来了,这就是那天晚上面无表情地抱走叶千依的男人。她记得当时他狠狠地打了那个猥琐的男人,出手狠辣,招招致命。这个男人就是季言?程汐颜口中的严谨的头号敌人?这下糟了,季言可是个劲敌啊。
叶千依睁开眼睛,看着正在拉扯的几人,她担心他们会打起来,毕竟季言脾气暴躁。她强撑着jg神,喊道:“季言……”
季言听见叶千依叫他,愤怒的目光扫了严谨一眼,随即放开了他的领子,走到病床前,脸se铁青地看着叶千依。
叶千依极度尴尬地笑着:“嘿嘿……”
季言瞪了她一眼,满脸写着不高兴,转过头去。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和季言说会儿话。”叶千依看向病床前的几人。
“不要说太多话,医生说你需要休息。”严谨不放心地叮嘱道。
叶千依苍白地笑笑:“好的,我知道。”
季言毫不客气地冷哼了一声,语气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严谨听清。
叶千依更加尴尬。严谨看了季言一眼,没有再说话。他知道季言永远赢不了这场b赛,因为叶千依并不ai他,而这让季言难免心情不好,脾气暴躁。他决定不再与季言争执,转身离开病房。
“千依,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啊。”草草说完,和安yan一起出去了。病房内只剩下叶千依和季言。
良久,季言打破沉默:“叶千依,你就那麽喜欢他吗?连命都可以不要?”他真是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这样的nv人为了ai豁出命来。他的印象中,一直以为叶千依对ai情是很迟钝的,现在看到她为另一个男人奋不顾身的样子,真的是有些羡慕。他有多ai她,她就有多ai严谨。所以心底那种酸酸的感觉,可能就是嫉妒吧。但是他才不会承认。
季言说完这句话,病房里沉默了很久。叶千依刚想开口,却感到口g舌燥:“季言,我想喝水。”
季言背对着她的姿态让叶千依忽然觉得他像个小孩子。他转过身,虽然嘴上挖苦着叶千依,但还是利索地倒了水,拿了一个x1管喂她喝水,还赌气似的用力擦了擦她的嘴角。
“季言。”叶千依忍住麻药后伤口的痛意,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如果今天我身后的人不是严谨,而是你,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挡在你身前。”
“我才不需要你的保护。”季言不客气地讽刺她,随即沉默了一阵,又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叶千依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安静地点了点头。
“如果是安yan呢?”提到安yan,季言的语气有些倔强,像是个要糖的小孩子。
“那我要考虑考虑。”叶千依笑道。
季言闻言苦笑了一下,脸se却缓和了很多。他发现叶千依一向知道怎么哄他,奇怪的是,这对他真的很受用。他心里酸涩难忍,他不想折磨自己,但对叶千依却无计可施。他总不能用刀架在她脖子上b她来ai他。
他能感受到,在叶千依的心里,他很重要。季言自暴自弃地想着,如果不能成为她最ai的人,那么重要的人也好。虽然这让他心里感到无b痛苦,但至少他还是可以在她生命中占据一席之地。
医院病房内,一大早,叶千依就被江湛和程汐颜的兴师问罪声吵醒。隔着病房门,她都能听见他们对严谨的谆谆教诲,情绪饱满言辞激烈程度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叶千依汗颜,医院里禁止高声喧哗,他们俩显然忘了这点,幸好严谨一直没说话,不然保安就要出动了。
“汐颜,不用那麽夸张吧。”堆积如山的补品让叶千依目瞪口呆,这些钱多得简直到了的地步了。草草随手拿起一盒:“高钙……这是补骨头的吧……”
程汐颜一拍脑袋:“哎呀!我给忘了,我跟我妈说严谨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她就给订了这麽一堆。”
“别乱说,哪有人这麽咒自己朋友的。”江湛瞪了她一眼,撅嘴道:“下次你是不是就该咒我了?”
“千依,昨天严谨说你受伤了,昨天给你打了一整天电话也一直没人接,可把我们担心坏了。”程汐颜坐在叶千依旁边,握着她的手。看着他们担心的样子,叶千依内疚不已:“我伤口疼睡不着,就把手机静音了,对不起啊。”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一早就要来,我爸妈非不让,没办法我才说严谨受伤了。”程汐颜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你是不是很疼啊。”
“其实吧,也不是太疼……还可以忍受。”叶千依慢慢地说着,不好意思地搔搔头,不敢看他们:“幸好不是严谨受伤。”
“千依……”江湛一脸恨铁不成钢:“他皮厚,受点伤也没事的,你一个弱nv子g嘛舍身去救他。”
“感情你还帮着说话哪!”程汐颜没那麽温柔,此刻眼睛瞪得像铜铃,伸手戳了一下叶千依的脑袋:“真是nv大不中留。”
“你g什麽!”从外面进来的严谨正好看到这一幕,大步走过来拉开程汐颜:“她身上有伤呢。”
“嘿,严谨,你敢推我?”程汐颜愤恨地瞪着严谨,上前就要推他,幸好被草草紧紧拉住。
“汐颜,你冷静点,严谨也是因为担心千依。”草草小声劝着程汐颜。
程汐颜平静下来,双手叉腰潇洒地甩了一下头发:“严谨,你听好了,你虽然是我兄弟,但是千依也是我姐妹,刚才的事情就算过去了。”随後看了一眼病床上眼冒泪花的叶千依,接着说:“再有一次,千依因为你受伤的话,我绝不放过你!”说完转身就跑出了病房,她再也不想看到严谨这个混蛋了,让自己的nv朋友受伤,他太没用了!
“汐颜……汐颜……”叶千依着急地掀开被子想要追出去,却因为肩膀的疼痛又倒回床上。草草见状赶紧安抚她:“不要担心,我去劝劝她,你好好养伤,我们晚上再来看你。”说着草草拿起程汐颜的包追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叶千依和严谨,他不说话,坐在床边低着头给叶千依削苹果。两人都没说话,气氛一时间凝固了,刀子摩擦苹果的沙沙声显得格外清晰。不一会儿,一个削好的苹果递到叶千依面前,叶千依看了看他修长的手指,偏过头没有接。严谨也不坚持,收回了手。叶千依正好奇,转头看他时偏偏和他的视线对上,又快速移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余光里,严谨笑了一下,把苹果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再次端到她面前。
“吃吧,下午汐颜来的时候我会和她道歉的。”
心思混乱中,叶千依听到严谨这麽说。到了下午,叶千依的病房里可真是热闹。安yan前脚刚走,严谨去给她买住院用品,程汐颜去给她买零食,江湛去给她买米线。百无聊赖之际,林雪丽抱着一束香水百合风风火火地就来了,身後还跟着秋水词。
叶千依正好奇秋水词怎麽会来,林雪丽就已经撒丫子冲到她面前,捧着她的脸左看右看,口中还念念有词:“咦?没毁容呀,还是已经做了整容手术了呢?”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有的没的?”秋水词无奈地说。
叶千依听得一头雾水,拨开她的手:“什麽毁容?什麽整容?你看清楚啦,我是纯天然美nv,纯天然你懂吗?”
草草忍不住笑出声,这肯定是楼下那些老头老太太在胡说。林雪丽若有所思地撑着下巴:“我一定是错过了什麽。”
“千依,你别听她乱说,她也是听别人说的。”秋水词瞪了一眼林雪丽,然後在她床边坐下。
叶千依丈二和尚0不着头脑,感觉她这两天躺在床上才是真正错过了什麽:“你们都听到了什麽?”
秋水词刚要开口,林雪丽就一脸痛心疾首:“听说你脚踏两只船,你男朋友气得兽x大发想强上你,你宁si不屈,於是和他大打出手,不仅脑袋受了伤,还顺带毁了容!”
叶千依顿时呆若木j,这……这是什麽狗血剧情……凭什麽就她一个人这麽惨,至少也得两败俱伤吧。
“呀,这麽热闹。”江湛给她买米线回来了,看到多出来的两位美nv眼睛都放了光。叶千依在心里为他画了个十字,自求多福吧,小子。果然,林雪丽对他好一通说教,什麽叶千依是个好nv孩,什麽一定要保护好她之类的,把江湛听得云里雾里。
叶千依坐在床上x1溜着米线,一边悠然自得地听林雪丽说话,幸好她的伤在左边肩膀,所以还能自己吃饭。林雪丽看起来是个很端庄的美nv,实际上那只是表象,熟悉的人才会知道,她简直就是个开心果。吃饱喝足,叶千依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昏昏yu睡。她们都回去了,只有草草坐在她旁边陪着她,四周安静得很。
“千依,疼吗?你睡会儿吧,睡着了就不会那麽疼了。”草草给她盖好被子,坐在她床边的凳子上:“我就在这儿,哪儿都不去,你安心睡吧。”
叶千依的伤口有些疼,疼得让她不容易入睡。医生说再过两天就能好很多了,最起码不会那麽痛。不知过了多久,叶千依终於睡着了。
开门声响起。
“严谨,你回来了。”草草起身,小声地问:“你给千依买换洗衣服了吗?千依很ai乾净的,我晚上给她洗个澡。”
“都买了。”严谨看向熟睡中的叶千依,睡梦中的她眉头微蹙,伤口肯定很疼吧。如果可以,他想亲手照顾叶千依,什麽事情都亲力亲为,作为对叶千依的补偿。可是叶千依不同意,她很害羞,所以这两天都是草草在照顾她穿衣服换衣服。
叶千依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左肩的伤口恢复得很不错,可以慢慢活动了,下午就可以出院。“回去後伤口慢慢癒合会有些痒,不能用手抓,不能剧烈运动,不能做重活……”医生叮嘱道。严谨一一记下。叶千依回家谨遵医嘱,不到一个月伤口就好的差不多了。她在家里足足窝了一个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程汐颜和草草轮流来陪着她,简直都快成大小姐了。
这天,叶千依实在闲着无聊,直想找点事情做,运动运动,养了这麽久的伤,她感觉她四肢都快退化了。“那……你会画画吗?”草草咬着真知bang,问。画画不用剧烈运动,还能陶冶情c。叶千依想了想:“我不会。”她的画画技术还停留在初中水平,印象中她自从步入高中就没再画过画。
程汐颜问:“你会唱歌吗?流行歌?老歌?古风曲?”叶千依又摇了摇头:“我不会。”她五音不全,歌词也记得不太熟,最主要的一点是她还不敢张大嘴巴唱出来。
“那……你会打羽毛球吗?”草草问。叶千依摇头:“我不会……”打羽毛球,她发球都发不好,只有捡球的份。
“那下象棋呢?”程汐颜想了想。叶千依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个我也不会……”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象棋,自然是会不来的。
“那……你会什麽呀?或者说,你有什麽兴趣ai好?”草草想了一会儿,问道。叶千依想了想,说道:“我会游泳,大学之前学了十多年的舞蹈。”
草草眼前一亮,当即拍案而起:“那太好了呀,我们现在可以跳跳舞呀,你不是现在没上班嘛,晚上可以到我那儿跳跳舞,赚点外快。”叶千依有些不好意思:“我好长时间没跳了,应该跳不好的,而且,我不太适应那种场合。”
程汐颜闻言激动地说道:“哎呀,怕什麽啊,舞池里灯光那麽暗,去那儿的都是图开心的,随便跳跳就好了,谁会管你动作标不标准规不规范呢。”她可是这些场所的常客,所以她清楚的不得了。
草草笑得灿烂:“汐颜说的没错,去名爵那种地方的大多数都是去放松的,很少有j蛋里挑骨头的顾客,我有时累了,闭上眼睛b划主管都不管我。”
“可是我……”叶千依确实是有些抗拒,她去过一次名爵,舞池里的美nv们穿得可都是非常少的,她恐怕做不到。草草知道她的x格,所以也不勉强她:“我不会b着你去的啦,你自己决定,反正你高兴就好,去的话到时候你就站我後边,我罩着你。”
“对了,你都会跳什麽舞呀?”草草激动的bangbang糖也不吃了,专心的和她交流。叶千依想了想,掰着指头数到:“民族舞,现代舞,拉丁舞也会一点点,都是我妈妈教我的。”程汐颜和草草都很惊喜,没想到叶千依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深藏不露呢。
“千依,你就没想过,在更有激情,更有趣的地方跳舞吗?”草草拉着她的手问道。叶千依疑惑:“什麽地方呀?”草草笑道:“就是我们名爵的舞池呀,我们名爵的舞池可不是一般的舞池,你什麽舞都可以在里面跳,只要你喜欢。”
叶千依感到很稀奇:“这……这麽好……”她的妈妈是舞蹈造诣非常高的舞者,但是她说过,舞池里的舞娘们跳的舞,其实根本不能称之为舞蹈,胡乱扭的那两下谁都会。真的有个娱乐场所,可以容纳所有的舞种吗?
草草拍拍她的手:“我骗你g嘛,我在名爵不是一天两天了,那里去的大部分是主管啊,高管啊这些成功人士,所以名爵的品味当然不是一般的娱乐场所可以b拟的。”
“我最喜欢跳爵士,一天晚上跳上几曲,有点累,但是脑袋放空了,睡觉香呀。”草草笑得很开心,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喜欢跳舞。
“说起来,多亏了我爸爸,小时候我妈跟人跑了,我爸省吃俭用给我找的舞蹈老师,他总说,nv孩没有一技之长怎麽行呢。”草草说着,想到那个为她付出一切的父亲,眼底泛起了泪:“後来他很早就去世了,我就跳舞养活自己。”
“我去过很多城市,多到我快数不清了,最後在名爵安了家,我很喜欢这里,因为名爵不会b着我跳自己不喜欢的舞。以前那些都叫什麽舞呀,随便扭两下,我不喜欢,只有那些男人喜欢。”
“做我们这行的,命像草一样贱,被人骂,被客人打,他们不会善待你,他们只觉得,你就是个跳舞的。”草草说着,越说越伤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掉下来,多年的0爬滚打造就了她坚强不屈的x格。
叶千依心疼不已,程汐颜也是同样的沉默着,难过之se溢於言表。叶千依太感同身受了,她怎会不知,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难过,听着草草这些年的遭遇,她的眼泪也一颗一颗地落下,心酸的不行。有的人天生就含着金汤匙出世,而有的人,一出生便注定这辈子不顺利,甚至不快乐。
“那其实,你的名字叫什麽呢?”叶千依轻轻地问道。
“迟早。”草草说着,眼泪终於掉了下来:“但是我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这个名字了,你们还是叫我草草吧,b较好养活。”
“草草……”程汐颜号啕大哭,瞬间便哭成了泪人,紧紧拥抱住叶千依和草草。她长这麽大,唯一的两个好朋友,叶千依和草草,身世都这麽苦,不禁心疼得要命。她就是含着金汤匙出世的那种人,虽然从小和父母聚少离多,但是锦衣玉食还有花不完的零花钱。而叶千依和草草,十几岁便开始自力更生,长大後又开始独自漂泊,她真的感叹老天爷的不公平。
“好啦,别哭啦,你们哭得我的眼泪都止不住了。”草草打趣道,给她们擦掉眼泪。“千依,我说真的,你要是想赚外快的话真的可以来名爵,我保证,有我在,那些臭nv人绝对不敢欺负你。”草草拍着x脯保证道。
叶千依想起来了,那里面的nv人们可都不是好惹的,而且那天晚上草草好像还和她们打架了。“草草,你救了我的那天晚上是不是还和她们动手了?”叶千依问道,心里十分感激草草。
草草不以为然,十分仗义的说道:“小意思,谁让她们满嘴喷粪,分明就是欠扁!”
“就是。”程汐颜也立刻附和道:“以後由我保护你们,我看谁再敢欺负你们。”
转眼间又过去了半个月,叶千依的伤已经完全好透,可以去上班了。“千依,你一定要这麽急着去上班吗?”严谨关切地问道,眉宇间流露出一丝犹豫:“其实,你不去上班也没关系,我……”
“我没事啦,在家里养了这麽久,去上班完全没问题的。”叶千依说着,轻松地伸展了一下手臂,展示了已经恢复得相当不错的状态。严谨看了她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决定送她到公司楼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千依,你身t有什麽不舒服就立刻给我打电话。”
“好啦,我知道了,我先上去了。”叶千依微笑着挥手告别,带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办公大楼。严谨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满是甜蜜与担忧,刚想转身离开,大衣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熟悉的号码,心中微微一紧,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母亲一如既往冰冷而不带感情的声音:“你不回家,就是因为刚才上楼的那个nv孩子吗?”
严谨抬头,看到母亲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离他的车不到十米。他心中一阵慌乱,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但没想到会这麽快。眼圈泛红,他努力平静自己的声音:“妈妈,别动她。”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一点点严氏继承人的气派吗?”母亲的声音带着讽刺。严谨知道,她不是因为恨铁不成钢,而是对这个世界本就没有什麽真正满意的事物。
严谨抿了抿唇,本就薄薄的嘴唇此刻毫无血se:“妈妈,别动叶千依。”
电话那头,母亲冷冷地说道:“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若真心ai她,立刻和汐颜结婚,我保证不动她。”
严谨的眼中流露出坚定:“不管这次是身败名裂还是远走高飞,我都陪着她。”
“这话千万不要在你爸爸面前说。”说完,母亲便沉默了,不再多说一句话。严谨缓缓挂断电话,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焦虑。
晚上,叶千依回到家的时候,严谨果然不在。和他在一起这麽久,突然有天看不到他,她的确有些不习惯。叶千依打开电视,随便煮了一碗面,打了个j蛋,放了一小把青菜,简单凑合了一顿晚餐。严谨不在,她也不需要特意去做饭,简单的生活让她感到有些寂寞。
d市的严家餐桌上,严雨城和程锦山正在喝酒,酒过三巡,顺便谈起了儿nv的婚事。
“我不同意!”程汐颜突然大叫。
“我也不同意。”严谨的语气中带着冷静和坚定。
“我不喜欢严谨。”程汐颜直言不讳地说道。
“我也不喜欢程汐颜。”严谨没有回避,语气中充满了认真。
“我有喜欢的人,她叫叶千依。”严谨头也没抬,声音虽然不大,却异常坚定。
“啪!”严雨城的酒杯猛地摔向严谨,酒杯擦过他的脸颊,摔在地上碎裂。严谨坐在那儿,面无惧se,显然已做好了准备。伊静则面无表情,眼中没有一丝波动。黎清见状,赶忙碰了碰程锦山的胳膊,示意他赶紧劝解。
“严叔叔,这不是严谨的错。”程汐颜愣住了,不知道如何处理当前的局面。
程锦山虽不高兴严谨说不喜欢他nv儿,但毕竟严谨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嘴上还是劝着:“严老弟,严谨大了,可不兴再这麽打了,给严谨点时间,他会想通的。”
“毕竟两个孩子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对吧,x格也合得来。”当然,程锦山的最後一句话是说给严谨听的。
“不肖子。”严雨城面se如冰,丝毫不心疼严谨。
“这门婚事本来就是程汐颜的恶作剧,不作数。”严谨开口,依旧没有妥协:“我的nv朋友是叶千依,我的未婚妻,妻子,也只能是她。”
严雨城气得还想再扔个杯子,最终还是自己放下了:“你懂什麽?叶千依是谁?h市那个嫌疑犯的nv儿?你娶了她,严家的脸都丢光了!”
“你有证据证明叶千依的爸爸犯了罪吗?”严谨的语气忽然变得冰冷,在证据面前,其他的一切都只是空谈。一时间剑拔弩张,程锦山和黎清忙着打圆场:“严谨啊,你就算不喜欢我们汐颜,也不能娶那个什麽叫叶千依的nv孩子呀,程伯父从小看着你长大,不希望你走弯路啊!”
程汐颜闻言大声喊道:“爸!千依是我的朋友,我不准你这麽说她!”一时间,空气变得更加凝固。见状,黎清赶紧捂住了程汐颜的嘴巴:“nv儿呀,你爸爸和你严伯父说话,你凑什麽热闹呀。”说着,还不停地给程汐颜使眼se。程汐颜只当没看见,继续说道:“爸爸,严伯父,千依没办法选择她的出身,但就算她爸爸犯错也不关千依的事,她是个好nv孩,请你们不要再这麽说她了。”
程汐颜心里清楚,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把她的x取向说出来。传出去,程家的公司可能会受影响,爸妈也会遭人讥笑。明明喜欢nv孩子不是错事,可是大部分人接受不了,她就成了错的那个人。说完,程汐颜便转身跑了出去,黎清赶紧追了上去,宴席也因此不欢而散。
“叶千依就那麽好?她到底给你们一个个灌了什麽汤?”伊静凌厉的眼神看向严谨。严谨却丝毫不畏惧,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的命是她用肩膀上的伤痕换来的,我这辈子都欠她的。”
“那你不欠我吗?”伊静心里有些怒火,不敢相信她的儿子竟然如此儿nv情长,这可不是严家的家风。
“欠,我当然欠你的,我的命你尽管拿去。”严谨笑了,笑容中夹杂着些许无奈:“但是我不能没有叶千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