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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遥从脖子上摘下来递给他。

道观主仔细端详片刻道:“这,这不可能啊……”

陆遥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莫不是老人家上了年纪已经去世了?

“这是我们师祖凌霄道人的戡世钱,可他老人家早已羽化登仙三十多年了。”

“不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日是我跟我家五弟一起来的,他老人家从山下上来时叫住我,赠我的这枚铜币。”

观主也觉得不可思议,“施主还记得他长什么模样吗?”

时隔多年陆遥早就忘了那老道人的模样,但还依稀记得大致装扮,“他穿着一身破旧的道袍,须发皆白,头上好像还带着一个圆顶的帽子。”

观主把铜币还给他道:“那确实是我们师叔祖没错,施主随我去一趟后院吧。”

陆遥跟两个孩子打了声招呼,跟着观主去了后院,这件事越想越稀奇,但自己都能魂穿古代,算起来自己更稀奇。

大殿后面还有两座小殿,看起来比前面的主殿更破旧,这座几百年的老观,如同没落的道教一般,正在随着时间渐渐消散。

陆遥心里嘀咕,怪不得急的他们师叔祖都显灵让自己帮忙修建道观,再不修怕是要塌了。

清虚子带着陆遥去了后面的一处荒地,旁边立着几块石碑,他指着最边上那块道:“这就是我师叔祖的墓。”

石碑上刻着凌霄道人的名号。

陆遥走上前,跪下着磕了几个头,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仙人仙灵,脖子上原本坠着铜钱的红线突然断开,铜钱一路滚进荒草里不见了踪迹……

陆遥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臟,震惊到说不出话。

从后院出来,陆遥跟清虚子商量修建道观的事,陆遥愿意出银子将整个青云观重建。

老道长激动的胡子乱颤,“施主真的,真的愿意重建青云观吗?”

“这是我答应您师叔祖的,自当要说话算话,这几日我会让人过来测量土地,评估花销,争取一年内将道观重新建完。”

“大善,大善啊!三清祖师爷会保佑施主平安顺遂,此生无忧!”

陆遥叉手行礼,见时候不早了叫上弟弟和林子健一同下山。

回去的路上赵北斗问他,“嫂子,刚才那道长叫你去后院做什么呀?”

“商议修道观的事,我见青云观年久失修,准备帮忙重新建一下。”

旁边林子健惊讶的看着陆遥,心想修建一座道观得花不少钱吧,虽然他没问过北斗赵家的生意,现在来看确实是非常富有了。

回到酒楼陆遥让赵北川去安排修建道观的事宜,这活不是一日两日能修好的,得找一个靠谱的人帮忙看着。

从帐上拨了三千两银子先用着,后续不够再追加,陆遥细算了一下,青云观面积不算大,把前后几个殿都重新翻盖有一万两银子也够用了。

修道观的事暂且不提,眼下马上就到秋闱了,不愧是大考年,平州城的外地学子越来越多!

从各地来的秀才们,各个摩拳擦掌准备在这场考试中一展身手。酒楼的大堂里,几乎天天都能碰上讨论科举的人,可谓是人人皆谈。

秋闱是科举考试的分水岭,世有俗语金举人、银进士、穷秀才的说法。因为乡试是科举中最难考的一关,可谓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考中举人基本上就是改换门庭了。

在武朝举子可以做官,哪怕是最小的七品县令,也是寻常百姓这辈子都难以望其项背的存在。

若是还能再进一步,考中进士入京为官,那便是祖坟冒青烟,一步登天啊!

晌午陆家酒楼坐满了人,陆遥闲来无事去前头招呼客人,听着他们讨论科举的事也挺有意思的。

“要我说,此次秋闱能考中解元者,恐怕要在秋家子,林家子和这赵家子其中择一了。”

“此话怎么讲?”

“先说这秋家子,此人乃是秋大凡的孙子,出生在书香世家,自小耳濡目染听说三岁识字,五岁能作诗,十岁已经考中了秀才!”

“哎呀,这般厉害!”

说话的人捋着胡须道:“他还是不是最厉害的,那林家子比他学识更扎实,是前国子监院长林静贤的孙子!也是诗书世家只不过下场的时间比较晚。但是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那林家子今年县试拿了案首,府试也同样是案首,唯独院试被一个老秀才抢了风头,不然就是小三元了!”

大家纷纷叹可惜。

有人道:“赵家子又是哪个?”

“说起来,这里面最神秘的就属这个赵家子,此人年纪轻轻但学识渊博,早些年一直默默无闻,但这次府试竟然拿了第二名,院试第三名,虽说排名不如林家子但他不知师从何人,若是耕读之家,那可就牛大发了!”

“是啊,是啊!寒门难出贵子,我倒觉得这赵家子比那两人强多了!”

“我也看好赵家子,听说他在府学很是出名,勤奋刻苦,是学子们争先效仿的楷模,我家那臭小子要是有他半分勤奋就好了,也不至于连个童生都考不上。”

坐在后头的陆遥差点笑喷,听着别人吹嘘小豆子心里爽的不行,恨不得跳出来跟他们说:这是我弟弟,我们家的!

距离乡试还有半个月的时候,林夫人终于来了。

她乘坐马车先去了贺家道谢,然后才来到陆家酒楼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