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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没去医馆看一看吗?”

“之前请郎中把过脉,说我年幼时害过大病底子虚,兴许是这事影响的。”

柳二嫂连忙拉住他的手宽慰,“许是缘分没到,再等等兴许就有了。”

陆遥浅笑着点点头。

两人又聊了聊镇上的事,柳二嫂子已经不在早食铺子帮忙了,她嫌胡春生的娘子事多,眼下给镇上的一户富贵人家做帮工,每月去十五天,也是二百文的月钱。

隔壁小年和柳月也聊着呢,柳月已经订下了人家,秋天就该成亲了,这阵子在家中跟娘亲一起绣嫁衣。

小姐妹一见面,激动的拉着手晃了半天。

柳月拿手指轻轻点着小年的鼻子道:“我当你把我都忘了。”

“怎么会?”

两人互相打量着对方,六年时间让她们都长成了亭亭玉立的模样。

小年赶紧把包裹里的盒子拿出来递给她,“你成亲的时候我可能回不来了,提前把这个给你,可不许拒绝。”

“这是什么呀?”柳月好奇的打开一看,木头盒子里面装着一对银簪,一对耳串,还有一对百福的银镯子。

“不行不行,这太贵重了!”光是这对镯子都值几贯钱,她可不能收。

“你要不收我就生气了。”

“太贵了……”

“不算贵,都是用我自己的私房钱买的。”如今小年在酒楼帮忙,每年嫂子都给她几百两银子做零花钱,这一套首饰还是挑着样式最简单买的,怕买贵了柳月更不收了。

柳月推辞不掉,只能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自己绣的并蒂莲红绸缎盖头给了小年,“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就这个盖头料子还好一些,等以后你成亲的时候用吧。”

小年喜滋滋的收下来,二人又同年幼时那般,躲在柳月的屋子里说了些闺中小话。

半个时辰,听见陆遥在外面叫她。

柳月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道:“下次再见面又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小年忍不住掉下眼泪,“月月,等我以后空闲了就回来看你。”

柳月紧紧得抱了抱她,半晌才松开手,小姐妹俩挥泪告别。

大家在镇上没多耽搁,见了几个老邻居就直接回陆家村了。

王有田则带着陆云先回了柳树村。

五辆大马车,排着队朝村子里走来,把两旁在地里干活的村民惊的不轻,纷纷放下手里的农具跟在车后面跑。

直到马车停在陆家门口,陆母被儿子扶下来,大伙才惊讶的发现,这,这这这竟然是陆家老太太!

哄得一下老邻居们全都围了上来,“老嫂子你回来啦!”

“还是这府城的水土养人,您这几年都没变模样!”

“您家在府城可赚大钱了吧,哎哟看您身上穿的这布料,都没见过!”

陆老太笑的合不拢嘴,让胡春容从车上捡一匣子糖块给邻居们吃。

大家争前恐后的上前抓糖,这是府城拿来的,寻常地方可买不到!

陆林打开院门,他们离开这段时间,家里的房子一直托付给二叔一家帮忙照料,但没人住还是破败了不少。

屋顶的茅草烂了一大块,窗口因为下雨浸泡走了形,没办法关严导致屋里进了水,炕上的席子都长毛了。

陆老太一看边心疼的长吁短叹,“这席子还是你爹活着的时候买的,可惜了。”

葛长保赶紧让手下进屋,把东西都拾掇出来,该洗的洗该涮的涮,别让老太太心里难受。

他还是第一次来陆家村,也没见过丈人长什么样,打算明天带着儿子一起上山给老爷子上香磕头。

不一会儿陆广兴得知他们回来了,带着儿子孙子过来见礼。

老人家一见面免不了又得哭一场。

人就是这样,年轻时的矛盾,随着时间推移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念旧,

陆广兴家有二个儿子两个闺女儿,具都成了家。

两个儿子又生了四五个孙子,如今年纪都跟石头和金子那般大,见了面有些害臊。

陆老太给他们抓糖块吃,一个个捧着糖块喊奶奶。

“哎,乖孩子。”

陆广兴的娘子前几年病逝了,如今他跟着大儿子一家生活,身体还算硬朗。

“这几年你们不在家,年年过年我都去接大哥和大侄子来家里过年,你们走了也不能把他们落在外面,陆家村还有他亲弟不是。”

“是,是啊……”陆母没忍住,拿着帕子又擦起眼泪。

陆遥轻轻拍着她后背安抚,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怕老太太激动得再哭坏了身体。

让小春去厨房烧了一壶开水,把从府城拿来的茶叶给大伙泡上,大家坐在屋里唠嗑。

晌午赵北川买了一头猪回来,还不等他动手,几个兵卒麻利的把猪宰了。

陆林和葛长保把厨房的锅拔下来,在院子里另搭了一个灶,老房子的炕久不烧都堵住了,下午还得扒一扒炕洞子才能用。

另一边王有田赶着马车急匆匆的朝柳树村奔去。

刚到家门口他便吆喝了一声,“爹啊,娘啊,我们回来了!”

屋里王家老太太正在炕上缝补旧褥子,冷不丁听见老三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听岔了,放下针线下地瞅了一眼,没想到真是自己的三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