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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累,来一回吗?”

“那你悠着点,明天还得起来干活呢。”

“我来干,你要是累就在家歇着。”

“喂!”陆遥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已经被压在了身下,宽阔的臂膀固定在他两侧,这一宿又是不眠夜……

第二天一早,赵北川便抱着酒坛子先去了曹家。

刚巧曹五爷在家,好奇道:“赵掌柜的,你这是拿了什么好东西啊?”

“之前托您帮忙找道孩子,我们也没什么能报答的,这不是我家夫郎酿的酒好了,给您送来一坛尝尝鲜。”

“哟!他还真酿出来了!”曹五爷连忙让小厮把酒坛接下来,他这人平生没什么爱好,唯独爱美食和美酒。

这陆家食肆的美食是一绝,酒还不知如何。迫不及待的让下人打开,自己尝尝味道。

封口的黄泥一撬开,酒味霎时充满整个花厅,曹五爷惊的目瞪口呆,这味道他竟闻都没闻过……

连忙把下面的叶子和麻布摘掉,浓香的酒气彻底挥发出来,还没喝人就要醉了。

“快,快去给我书房里珍藏的套杯子拿来!”

小厮连忙跑去端来那套酒具,这是上京送来的青瓷,质地轻盈外观雅致,平日曹五爷宝贝的紧,生怕不小心打碎了。

今天遇上好酒也舍得拿出好杯,让小厮先倒上一壶,自己斟满一杯。

赵北川在旁边提醒道:“五爷,这酒比较烈,您喝的时候悠着点。”

曹五爷笑道:“我最喜欢烈酒,那淡酒喝着跟猫尿似的,嘴里一点味儿都没有。”说着端起小酒杯先放在鼻尖闻一闻,闭上眼睛摇头感叹,“妙,妙,妙。”

然后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这酒并非像赵北川说的那么烈,入口柔,唇齿留香,入喉滚烫,后劲儿无穷,简直美不胜收!

一杯酒下肚,曹五爷道:“这酒你们家酿了多少?”

赵北川含糊的说:“眼下只出了七坛,送您一坛,再给军营两位官爷送去两坛,余下四坛打算放在铺子里卖。”

“怎么卖的?”

“我家夫郎想着二两银子一壶,一壶差不多能装一斤酒,一坛子酒二十斤,也就是四十两银子。”

曹五爷大手一挥,“剩下的四坛你们别放铺子里了,全都卖给我吧!”

“这……”赵北川有些为难。

“你不是四十两银子一坛吗,我给你们五十两,这四坛酒先卖给我,以后你们酿了再拿去铺子卖。”

赵北川连忙道:“可不敢要您的银子,您要是喜欢,我给您送过来。”

曹五爷直接让小厮跟着去家里搬,连带着把银子硬塞给了赵北川。“快拿着,五爷不白喝你家的酒!”

他品了这么多年的酒,还是第一次喝到度数这么高,味道这么好的,得多买下几坛,今年过年给上京的哥哥们送去尝一尝!

家里的四坛酒给了曹五爷,不过后头还有六海缸没提炼的,这几天慢慢弄,食肆早晚能卖上。

下午食肆关了门,赵北川又把另外两坛送去军营。

这阵子边关准是不太平,军营里气氛非常严肃,来的时候士兵都在操练着,葛长保也难得收起笑脸,接过酒坛子,简单跟赵北说了几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回到家时,陆遥带着三个孩子已经把做酒的东西安置好,准备继续煮酒了。

今天依旧是蒸了两大缸的高粱,全部封好后明日先拿两坛去铺子里卖着,毕竟价格摆在那呢,寻常人家可舍不得拿二两银子出来买一壶酒喝。

谁承想这陆酒一上架,没过多久就在平州府爆火了!

这事还得从曹五爷身上说起,话说那日他得了五坛酒后,四坛藏起来留着过年送礼,余下那一坛一个人喝没意思,便办了一个斗酒会,邀请自己的朋友们与九月初九重阳节来家里赏菊斗酒。

受邀前来的全都是平州府有头有脸的人物,因曹五爷的家世和地位都愿意卖他这个面子。

既是斗酒,大伙自然不能空着手来,每个人都带了一坛家中的存的好酒,顺便挑选出今日的酒魁。

宴会开始前曹五爷拉着好友曲天神秘兮兮的说:“今日酒魁我势在必得了!”

曲天是这城中最大镖局的二掌柜的,他这人是个酒蒙子,一听这话顿时瞪大眼睛,“五爷可是得了什么琼汁玉液?赶紧拿出来给我们尝尝!”

曹五爷但笑不语,让大家先把带来的酒都拿上来,每个人品一品,谁家的酒得的夸讚最多,谁的酒获胜。

来的客人非富即贵,拿的酒水自然也没有差的,有竹叶清,菊花秋,大麦酒、玉壶春还有千里迢迢从南地运送来的桑酒。

小厮们将酒一一摆好,宾客们负责品尝。

大家虽然口味不一,但好酒喝一口就能尝出不同来。

目前得到最多夸讚的就是桑酒,这酒是用桑葚酿製的,颜色呈黑紫色,入喉酸中带甜回味无穷,大伙尝惯了北方的酒水,冷不丁喝到南方这种果酒,自然是讚不绝口。

有人道:“今日这酒魁怕是要被迟大人得去了。”桑酒就是他拿来的。

迟兴得意的拱拱手,“谢谢诸位抬爱,这酒实在运送不便,来去的路费花了大几百两银子,才运了这么几坛回来。”

迟家是药商,经常赴南地收药,所以才买的了这桑酒。(此南地非现在的南方,而是黄河以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