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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通口那一战能主动上报赵北川的功劳,足以说明其人品不错。

“我看你们刚刚不是停下要休息么,别急着走了,随我去亭里吃点东西再上路。”

赵北川不敢推辞,连忙把骡车栓到刚才停下的地方,跟车上的人嘱咐几句,“你们先吃饭,我跟官爷去续几句话。”

陆遥有些担忧的问:“不会有事吧?”

“没事,别担心。”说完匆匆的朝亭里走去。

亭子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个葛校尉另一个姓梁的武官,看见赵北川走过来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在大通口拉倒战马的那个力士?”

“可不就是这小子!来来来,快过来坐。”

赵北川拘谨的坐在两人旁边。

“你叫什么名字?”

“赵北川。”

“哦对对对,我记得那几个人喊你大川来着,你这是打算般到平州住吗?”

“镇上的夫子水平有限,小的想着把弟弟送到府城念书,能多学些东西。”

葛长保不懂这些读书上的事,摆摆手道:“早先你要是答应了王爷多好,这会儿指不定都混上一官半职了。”

“行军打仗的事小人不懂,实在当不得重任。”

葛长保笑着摇摇头,谁一进军营就会打仗?不都是慢慢学来的本事,只能说这小子志不在此。

“我跟他们说你徒手把战马拽倒,这些人都不信,正好你跟老梁比划比划,让他看看我是不是吹牛皮。”

梁重是武将出身,能徒手举起三石的磨盘,但让他拉倒奔跑的战马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对赵北川这小子特别感兴趣。

“小的不会武。”

粱重摩拳擦掌道:“你与我比比掰手腕就行,让我看看你多大力气。”

赵北川犹豫的伸出手,两人在石桌上握住,梁重怕他放水道:“你要是能赢了我,到了平州以后有什么难事尽管开口!”

葛长保道:“梁大人可没跟你吹牛,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梁家都能给你摆平。”

赵北川一听,连忙点头。

比赛开始,两人扣住对方的手同时用力,不得不说这梁重还是有几分本事的,竟然能跟赵北川僵持住,两人手臂上青筋爆起,肌肉都在微微颤抖。

坚持了一盏茶的功夫,梁重有点扛不住了,脸都憋城了茄子皮色,汗水顺着鬓角流了下来。赵北川气息都没变,隻用了七分力,他怕用全力直接把官爷的胳膊掰折了。

“喝,不行了!”梁重卸了力主动认输,甩着酸痛的手上下打量赵北川,“你小子确实厉害!”

赵北川连忙起身道歉,“官爷恕罪。”

“无妨,本就是我主动跟你比的,你真不打算从军?”他也看中了赵北川这把子力气。

“小的父母早逝,家中没有长辈,夫郎弟妹都指着我过日子,实在上不了战场……”

梁重失落的从怀里摸出一块巴掌大的铜牌子递给他,“以后有事来梁家找我。”

“多谢官爷。”赵北川赶紧双手接下铜牌。

有小兵端着做好的饭食过来,简单的三道小菜和三碗粟米饭,

赵北川提心吊胆的跟着他们吃了顿饭,葛长保约他等到了平州再喝酒。

葛长保心里还挺感激他的,如果没有这小子,当时上千号人都得交代在那。这一役赢了,粮食成功送到边关,他还得到王爷嘉奖,可以说赵北川是他的贵人。

吃完饭,军队继续开拔,他们骑着马速度非常快,很快就把骡车甩在了身后。

赵北川将梁重给的那块铜牌交给陆遥保管,赶着大花继续前行。

陆遥坐在车上,拿着铜牌翻看,这块铜牌做工精巧,正面刻着山形的图案,背面用篆书写着梁字。

“这是干嘛用的?”

“刚才那个官爷让我同他比试一下手力,说如果我能赢了他,以后在平州府有事就去找他帮忙。”

陆遥眼睛一亮,“没想到竟遇上这种好事!”虽说他们不一定会有求于这位梁大人,但多一份靠山怎么能不算是好事呢!

“大兄你真厉害!”小年和小豆忍不住夸讚。

赵北川道:“算了吧,我不愿同这些官爷们打交道,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吓死个人,若是以后再遇上还是躲着些。”

陆遥知道那场徭役给他留下很深的阴影,拍了拍他后背,“那咱们以后尽量不跟这人来往。”

下午行了三十里,在半路上碰见一个陷进泥坑的马车。

车陷的很深,车上的人都下来推也推不动,看见赵北川他们赶着骡车过来,车夫连忙挥手拦住车。

“这位兄弟,能帮忙拉一下车吗?”

陆遥探出头,刚巧看见旁边站着一个圆脸的小哥儿,这人正是那日在考场外碰见的人。

秦好也认出陆遥了,激动的跑过来道:“你家弟弟考中了?”

“嗯,你相公也考上了吧。”

秦好笑着点头,“这不是来参加府试了嘛,结果车子陷在泥里出不来了。”

赵北川一见是熟人,赶紧下车过去帮忙。

车夫想让他把骡子卸下来拴在马车上往外拉。赵北川上前推了推车道:“不用骡子,你赶着马往前走就行,我在后面推。”

“推不动,刚才我们三个人都没推动。”

赵北川道:“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