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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遥也馋肉,自打穿过来到现在一顿肉都没吃过,啃草都快啃成兔子了,可碗里的菜多肉少,他也不好意思光挑肉吃。

没想到赵北川把两隻鸡腿全都夹到了他的碗里,“你多吃点,补补身体。”

“嗯……”陆遥抿着嘴点头,心里乐开了花,这小子还挺知道心疼人呢~

陆母舍不得吃肉,隻捡了鸡头、鸡爪子这种地方啃,倒是小年和小豆吃得满嘴流油。

赵北川给丈人倒了一碗黄酒,自己也倒了一点,两人边说边聊。

一碗酒下了肚,陆广生的话多了起来,“大川啊,盖房子这事别着急,爹虽然没别的本事,但瓦工这一块可以说谁来都不好使!”

陆母拿手偷偷掐了他一下,喝点酒嘴上就没有把门的了。

“你掐我干啥?掐我也是谁来都不好使!”

赵北川失笑道:“哎。”

“我这双眼就是尺,什么样的房子我只要瞄一眼,就能给你盖出来!”

陆母翻了个白眼,心想自家猪圈盖了两年都没盖上,还吹牛呢。

小孩们吃饱饭就跑去玩了,只剩下大人坐在一起闲聊。

喝到最后陆广生开始跟赵北川互掏心窝了。

“大川,你是个好孩子,爹当初一眼就相中你了,陆遥这孩子被我们惯的有些娇气,他有啥不好的你多担待些。”

“放心,他哪都挺好的。”赵北川余光偷看了眼还在啃骨头的小夫郎,微微翘起嘴角。

“他啥样我当爹的还能不知道?要不是性格不好哪能耽搁这么久嫁不出去,还总想着当举人……”

“啪!”陆母给了陆广生一拳,“差不多得了!”

喝点猫尿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差点把儿子以前的事说出来。

陆广生愣了愣,想起来这事说不得,摆了摆手道:“不说了,都在酒里了。”

喝完酒陆母便拉着他要走,陆遥住在别人家也没办法留二老住下,只能送两人离开。

送到村口陆母便不让他送了,抓着陆遥的手问:“你跟镇上那个秀才真断干净了?”

“嗯,上次跟他说明白了。”

“这件事你别跟大川说,男人再体谅你对这种事都介怀。”

“我知道。”

陆母从怀里又掏出那一吊钱塞给他,“这钱你拿着用,盖房置办家具哪都需要钱,不够也别去家里借了,让你嫂子看见又得闹气。”

“哎,我明白。”

目送着两个老人走远,陆遥才转身往回走。

走到大门口时见赵北川正蹲在院子里刷碗,他挽着袖口露出结实的手臂,宽阔的后背配上流畅而狭窄的腰线,看起来就厉害的样子……

陆遥忍不住脸一红,说起来他们可是正经夫夫,但却一直没能圆房。

一是条件不允许,带着孩子住在别人家里,根本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二来赵北川似乎对他很冷淡,几乎都不怎么说话。

这是没开窍呢,还是没看上他?

赵北川听见脚步声转过头,“回来了。”

“嗯,碗放在那我刷吧。”

“刷完了。”

陆遥弯腰去拿碗时,两人的手臂不小心贴在一起,温热的触感烫的他手一抖,差点把碗扔出去。进了屋一边唾弃自己没出息,一边遗憾刚才怎么不多贴一会。

赵北川甩了甩手上的水,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刚才陆父说的话虽然隻说了一半,但他也听明白了,陆遥之前想要嫁给那个书生。

心里忍不住泛起酸涩,如果现在开口和离……算了,他病才刚好还是不要提了,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赵小年和赵小豆出去玩了一天,回来洗了洗脚倒头就睡。

屋子里点了一盏小油灯,赵北川坐在地上搓草绳,绳子用处多,秋天可以拿来绑庄稼,冬天可以拿来绑柴火。

陆遥晚上吃的有点多了,这会撑得胃里不舒服,坐在炕上看着他搓绳子。

先将草分成两股,然后用力撵搓,那两股草便自己纠缠在了一起。一边搓还要一边往里加草,这样搓出的绳子长度才够用。

赵北川的手很大,手指又粗又长,上面布满老茧,陆遥想起自己那天烧的稀里糊涂,抓着他的手啃了一口,硬邦邦的有点硌牙。

看了半个时辰,陆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你还不睡吗?”

赵北川手一顿,以为自己点着灯影响陆遥休息,放下手里的活计道:“这就睡。”

田家的炕有三米长,陆遥睡在最里侧,赵北川则睡在最外侧,中间隔着两个孩子仿佛是楚河汉街。

吹了灯,屋子里就只剩下呼吸声。

黑暗中少儿不宜的画面在脑海里翻腾,陆遥咬着被子扭动,心里像是有团火在烧似的。

上辈子素了那么多年,到死都没尝过男人的滋味,为啥这辈子合理合法没人管了,还是尝不到哇!

忍不住在心里暗戳戳的骂,赵北川,你是不是不行?你就不能像个爷们似的,狠狠的把我扑倒,进行腰部运动吗!

“你不舒服吗?”赵北川突然开口。

“没,没有啊……”

“我以为你又发烧了。”

陆遥:……

对,他现在骚的厉害!

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出口的,谁叫他有贼心没贼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