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散(1 / 1)

离yan候夫人盈盈而去,门外守着的官兵也撤了一大半,只余二三也纯属意思意思,但萧春情知道,倘若她回复不,只怕萧家的境地会b之前更糟。

也不知是流言穿的速度过快还是怎的,午时,荆妍便携着萧春晓回来,萧春情头一次有些怕与妹妹见面,踌躇着,还是坐于正堂不曾迎。

盏茶工夫,萧春晓推开了风门,手里托着红木托盘,白瓷蓝花碗里是熬的稀烂的清粥。

萧春将托盘放在桌上,走到萧春情面前蹲下,握住萧春情冰冷的手,低头将脸贴上,不发一言。

萧春情便维持不住冷漠的面容,轻叹一声,抬手r0u了r0u萧春晓的发:“你……”

一声“你”,后面的话却再也说不出,索x捧起萧春晓的脸,覆唇压下。

萧春晓启唇,探舌轻扫自家姐姐的唇瓣,意料之外的尝到一丝咸涩,眼睑颤着,却没有睁开,她有些不敢看自己一贯强势坚强的长姐落泪的容颜。

一吻罢,萧春晓端起清粥,执勺喂萧春情吃,直到看着长姐吃完,才开始解释。

“户公子……他是名义上的世子,但一无巧智二无谋略,又不通礼俗,一片赤子之心,不宜存于官场,离yan候的位子,早晚还是要落在二房一脉,日后不会有联姻的麻烦,不会有婆嫂强压,很……很好。”

萧春情缓缓转动眼珠直视萧春晓,她的眼中无泪,甚至看不出悲伤的迹象,颤抖的声线却还是出卖了她:“那你……便要留我一人,孤老在萧家吗?”

萧春晓抬手掖了掖发,借这动作挡住微红的眼圈:“姐姐,你还有缪儿,孤公子却什么都没有。”

萧春情有些失控的拉下萧春晓的手:“春晓,你说实话,你是对那户公子动了心……还是只为救萧家。”

“姐姐,户公子心意赤诚。”萧春晓弯了弯眸,露出一个有些牵强的笑。

萧春情松开萧春晓的手,仿佛突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颓然靠在椅背,她的傲骨,她的恣意,都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散个g净,她抿了抿唇:“好,我知道了。”

随着家里主子们下定主角,萧家危机解除,紧接而来的则是二小姐的喜讯,下人们紧锣密鼓的筹备着,期间,大小姐只过问了荆妍一句,那户公子是否良配,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便将婚礼事宜全权丢给了荆妍,仿佛大病,关在自己屋里不见人。

婚礼那日,十里红妆,离yan候夫妇为这遗孤世子做足了排场,也不知萧春晓怎么的劝服了户铭晏,花轿从萧家抬出,落在一个时辰车程的离州,离州风景秀美,多水多美人,皇家在此处有做别苑,也被离yan候大手大脚借了来,做拜堂之地。

萧家无长辈,高堂之位,坐的是萧春情。

萧春情并不敢久待,维持着笑意看他二人三拜,已尽了她全部气力,之后便借口缪儿哭闹,回了客房。

荆妍看着她脸se不妙,做主推了晚宴,原本萧春情身为寡妇,也不宜出席这种场合,倒也说的过去。

她只得叹一声自己的劳碌命,捉起萧春情手腕,搭指探脉,末了再叹:“大小姐莫不是也要学那杜鹃,非得到吐血的地步,才肯不再折腾自己?”

萧春情苦笑:“我和阿晓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

荆妍想了想,搬了凳子坐在萧春情对面,拉住她手按压x位:“大小姐自小身边都不乏追求者,十六出嫁,尝尽男欢nvai,十七丧双亲,十九生子丧夫,可谓尝遍悲欢,之后方同二小姐在一起,是历经千帆后做出的选择。二小姐不同,她生来便居在竹里观,接触的不是道姑就是亲人,学的是仁善义德那套子儒学,情事的启蒙都是大小姐亲自言传身教。nv子之情到底背世,她本就又ai又怕,又乍遇户家公子一片赤诚的欢悦之情……都说不得是出于什么才如此做了。”

萧春情听的眉心一动,眸中有了光彩:“就是说春晓总会有一天认清自己的真心?”

荆妍一叹,并未做答,萧春情却视而不见,心中的苦涩都慢慢散开,尽剩酸软。

如此,夏暑渐消,暑往寒来,h叶落在萧春情发上时,她心中莫名一跳。

她理了理衣裳正yu出门,却和推门而入的荆妍撞了个正着,荆妍顾不得礼节,只急急开口:“二小姐有孕了!”

什、什么?!

萧春情身形晃了晃,有一瞬间的出神,下一刻又勉强镇定:“你说,说阿晓吗?”

荆妍忙伸手扶住萧春情坐回去:“是,我亲自确认的。”

萧春情抓紧荆妍的手,面上渐渐现出焦急:“怎么这么快,阿晓竟不知避孕吗?你没同她说过?”

却是因着春晓出嫁,姐妹二人见面分外尴尬,自那日婚宴后,竟再无联系。

荆妍也急:“离yan候府的下人跟的紧,我几次暗示,二小姐大概是没听出来,如今离yan候夫人哪儿也刚知道消息,从封地赶过来快马也要两日,如今却如何是好……”

离yan候府如今上上下下都是现侯爷夫人的人,户铭晏本就有些失智,只顶了个世子的名头,怕是原来打算户铭晏si后就能光明正大继承爵位了,可若户铭晏有后,一切就又变了。

萧春晓这一胎,若是nv儿,尚且好说,若是儿子,以后的日子,怕是日日艰难,户铭晏赤子之心没有变故的时候固然是好事,可这孩子若是生下,户铭晏不仅没法护着春晓母子,反而要成累赘。

次日,萧春情从别苑中接回了萧春晓,户铭晏也一同黏了过来,赶都赶不走,萧春情看不得萧春晓初为妇人羞媚并存的娇态是为他人展开,看到户铭晏对其关怀备至的样子又有些宽慰,不知如何面对这如今的妹妹,只匆匆过问几句就找借口溜了。

离yan候夫人的到来,在萧春情的预料之内,只是她没想到,离yan候夫人的意思竟如此狠绝。

“万一是子,日后无论如何,我房都要被人暗下怀疑,背后指点,无论子nv,都生不得。我可以保证春晓此生受人尊敬衣食无忧,唯独不能有后,萧夫人惯是有主意的。许久不见铭晏,也不知他在这边住的惯否,我从离yan候府带了些他常用的物件过来,就先带他去看了,夫人自便。”

ps下章上r0u……非常重口。

“姐姐。”萧春晓倚在窗边,唇角微扬,是暖到心头的笑意,带着为人妇初恋的幸福和将为人母的期许的幸福,

压下翻涌的情绪,萧春情也笑,走近坐在她窗边,握起她手:“当初谁说的要给姐姐生孩子的?怎的先弃了前言?”

“姐姐!”萧春晓嗔怪,以前被萧春情弄的狠的时候什么话都说过,如今的情形下萧春情这般说出来,小脸腾地就红透了,稀奇的是,萧春情的面se亦同样红润,萧春晓将手背贴上萧春情额头试温。

不及试出结果,萧春情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萧春晓拉入怀中,低头咬住唇就是一个深吻,攻城略地侵犯每一寸领土,夺走空气,津ye交互粉舌缠绵,十指灵活如蛇游走进裙中按住花门口的珍珠,探夹压碾,肆意蹂躏。

待着一吻结束,只把萧春晓吻的晕的不知身在何处,眼中泛泪,被萧春情调教出的身t早已动情,裙下的花瓣不自觉的吞吐着。

薄利的指甲划开花瓣,并入双指ch0uchaa,xr0u有些迟钝的感知到被指甲刮到的刺激,收缩的更快了,它的主人却突然崩紧了身t,试探着轻唤:“姐姐……”动情后的声音带着些沙哑,尾音细细颤颤。

扩张后再加一指适应了一会儿,萧春情感知了sh度,拿出手指,惯x的将晶亮的ayee抹在萧春晓唇上增几分q1ngse,双手将可人儿的妹妹推倒在床,萧春情压下身子,口中低哼一声,额上有细密的汗珠,开始解衣。

萧春晓推了推身上的人,她本就t质偏弱,萧春情又是全身压下,半天也推不动:“姐姐,我怀了孩子的,不可以的!”

萧春情手中动作一顿,却又接着继续,分开萧春晓的双腿膝盖抵住,将胯对准萧春晓的花门。只见一玉质yanju,粗长如儿臂,形状大的可怕,此时正从萧春情t上穿戴的皮带上延伸出,其中一条皮带勒入萧春情花门内,花瓣包裹间隐约可见玉se,正是为nv子jiaohe所设。

半透明的花ye沾染上玉势,更添温润,萧春晓却白了脸,被萧春情双手禁锢的腰身挣扎不得,深切的感知到冰凉的玉势一寸寸进入甬道,撑开内里褶皱。“姐姐,姐姐你别……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萧春情手中力道不见丝毫放松,玉势强行而坚定的一直深入直至huax,她挺腰摇摆着,抵住huax碾磨,磨的萧春晓身子软下,再挣扎不动。

萧春情挺住动作,取来刚刚解下的腰带,将萧春晓的双手绑在一起架在头顶固定shang头,又取来两个小巧的木质夹子,经过打磨的木夹并没有什么木刺,但孕中nv子rujiang更是敏感,夹上那刻,疼痛感还是让萧春晓苦起小脸。

萧春情低下头吻住萧春晓的眼角,以极低的声音喃喃:“阿晓,莫怨,姐姐会怕……”

意识全在t内玉势和rujiang木夹的萧春晓并没有听清,只依靠本能呼痛,时不时夹杂两声孩子。

萧春情的脸上露出几乎是脆弱的表情,撤腰拔出玉势,复走猛一挺腰,两声闷哼同时从二人口中传出。

玉势原本是双头的,两端一样大小,在萧春情进屋前,一端已经埋入她t内,她这般大动作去cg萧春晓,两个受到的刺激却是一样的,甚至因为萧春情是主动方,痛苦反而大于快感,坚y的玉势抵在huax一下下沉沉撞击,终于随着萧春晓一声高亢的sheny1n,玉势这端也尽根没入。

空气中是荆妍调制的安息香的味道,和着情ye汗ye,蒸腾出悱恻缠绵。

萧春情抬起腰身,动了动腿压制住萧春晓所有的挣扎,蓄力沉腰,此前的润滑和前戏都差不多,这次玉势直没入柄,二人同时一声闷哼。

萧春晓的眉头拧紧,这场不是以欢愉为目的的情事产生的yuwang不足以剥夺她的理智,太过强悍的深入也让她有些不适,她有些想落泪,腹中孩子的安危促起的惶恐不安,不知如何面对今日疯魔的长姐的不知所措,十七岁大的nv子,生平第一次如此茫然,她的身t在随着萧春情的动作耸动,她的心却在万丈崖里,看不到底,也没有方向,连风都不会抚过她,让她不知该如何前行。

不住进出的玉势终于顶开了花到尽头的huax,缓慢而沉重的进入g0ng口,疼痛紧跟着快慰而来,本是y巧的玉势成了钝刀,不安分的在她腹中搅动,疼痛超出了忍耐,她闭着眼,泪水沿着眼角落下。

萧春情的动作第一次并不为萧春晓的泪水所改变,即使萧春晓过分的夹紧让她的进出变得困难,以至于玉势的那头抵在她的huax不住顶碾,她也依旧未停止,萧春晓的泪水甚至让她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慰,看,不是她一个人难受了,她的孤独,她的无助,她熬过的每一个不为人知的夜。而这个人啊,这个她选定陪伴一生的人啊,她去和别的人在一起了,她还要为别的人生下子嗣……这么想着,她的动作更重,一下又一下,玉势抵进她的huax时,她觉得自己该有报复的快感时,却又悲从中来。

一声变了调的凄惨尖叫唤醒了萧春情,她蓦然回神,眼前是萧春晓雪白的小脸,净是冷汗,身下是萧春晓流血不止的下身,压抑了许久的哀声终于脱口而出,萧春情像是个一无所有的兽,ch0u咽着伏在了萧春晓身上,肩头颤抖不止,泪水滴落在萧春晓嘴边。

身上突然的重压略暖了萧春晓的身t,她听到了长姐的哀嚎,感受到其中的痛苦,jg神世界都被这种痛苦冲刷过一般,泪水也便跟着落下,她腹痛如绞,清楚的告知她,t内胎儿的逝去。犹豫了许久,她还是伸出了手,抱住身上的人。

泪水融在一起,长发蜿蜒着纠葛,年轻的身t拥抱着,无依的灵魂相依。

身上是y1ngdang的器具,身下是凌乱的床单,血还在流,沾染二人的身t。

ps:……《鲁冰花》徐佳莹版两分三十秒的唱声

那还是萧春情十岁的时候,她是家中唯一的小姐,照理该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受尽万千宠ai。

她记事向来晚,记忆中的第一件事,是四岁的时候她的贴身丫鬟偷吃了她的山楂糕。

萧正礼在她八岁的时候带回来两对玉镯,原是打算二人一人一对,萧春情一人将两对都带回了自己房中,那天,萧正礼同她说了:“你生x凉薄,若不加改正,我与你娘去后,必孤苦。”

是了,她生x喜静,不ai与他人接触,然而萧正礼又仿佛早知二人会无子,自她能记事起,就带她在身边,不论看帐收户跑商,自她十三岁起,便放任她自行掌管商铺,父亲于她师多于亲,母亲于她,并不常见。

她一直以为,自己对二人并不大在意,直到二人双双离世,左泉冽也奔赴h泉,她才终于明白了孤苦二字,有多痛。

是春晓,在那个时候,不顾一切的赶到她身边。

ps,感谢芭蕉君……就是懒癌犯了……。不弃坑

萧春晓也确实生x凉薄。

直到听到左泉冽猝si的消息时,她都不曾有过丝毫的情绪波动,她出生商家,天x聪敏,得父亲细心调教,加之萧家无后,早早便接触了外事。商界的黑暗,自然不会少见,殃及人命的也并非没有。

她同左泉冽的婚事,原不过父母之命,婚后也不过相敬如宾,她又素来清冷的x子,当真无半点情分,他活着的时候,不曾为他的归来欢喜,为他的外宿忧心,如今他si去,也不过尔尔。

与他所有的情分,也只剩萧缪了。

只是唯独另她始料未及的是,萧春晓的担心。

听到消息的时候她只是满脑空白的换了素衣,净脸去接左泉冽的尸身,下人只当她大悲无泪,皆不敢吵闹,独萧春晓,两个时辰的功夫,从百里外的柳州快马奔到江城,一见面话都未说便直接扑她身上,泣不成声。

萧春晓说不清那刻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仿佛是闷热的夏天风雨yu来的清气,带来的小雨细风足以吹散所有不愉快,久旱逢露的欣喜,意料之外,足以令她心中酝酿了许久的种子扎紧了根,只待破土。

“姐姐,春晓只有你了,师父也去了……你万不要也抛下春晓……”萧春晓伏在萧春情怀里,半是哭泣半是哀求。

也是在那一刻,萧春情心中的芽,终于破土,迎着春风招摇,饮萧春情的独占yu成长。她从未有过是某个人的全部的t验……这样感觉,意外的让她冷漠的内心软下了一点,然后迅速塌陷。

内心飞速的充盈,她几乎有些迫不及待的,讲萧春晓从她怀里推远了些,然后捧起那张脸,白净的面孔,眼神是不沾凡尘的清澈,如此的……美丽。

下人早就在萧春晓进来的时候就退下了,给姐妹二人诉情留下时间和空间,萧春情肆无忌惮,低头便噙住了萧春晓的红唇,趁人儿来不及反应之时,舌尖撬开她的牙关,直侵入底。

“阿晓,听姐姐的话……”她放柔了声音哄着,手下轻柔而迅速的解了萧春晓的衣裳,纤指灵活至极的探入自家妹妹最为私密之处,萧春晓颤着身子,下意识闭合双腿,又强行抑制身t的自然反应,打开双腿:“姐姐……你要做什么?”

“姐姐……要阿晓和姐姐一起开心起来……”萧春情合齿咬住萧春晓左r,舌尖抵住来回扫着她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r。

“好……”萧春晓一个激灵,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呼x1急促起来。正在此时她只觉腿间的指又动了起来,触碰到那最说不出口的地方,惹的她又是浑身一颤。

那指带着魔力般,也不知怎地,让她浑身都su软软,尤其是腿间那处,又痒又麻,好像有什么要流出来……又快乐,又难受。那指便换了个方向,触到她尿尿的小口上面的地方,快乐开始多了起来,su麻的难耐,又让她有些迷恋……她的心跳的特别快,隐约感觉到有什么快要到了……好像是特别快乐的事情,要发生了……

“嘭——”

大朵大朵的烟花绽放在脑海里,快乐的海洋温柔而激切的包裹着她,她颤栗着脚趾都蜷缩起来,近乎无助的承受着从未t验过的欢乐,泪水不受控制的流出,她抱着自己的长姐,低声啜泣。

“不哭,不哭,阿晓莫怕,姐姐在。”萧春情吻去萧春晓的泪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温柔的抚着萧春晓的发。毕竟萧春晓初涉情事,不敢太过放肆。

“阿姐,我很快乐。”半晌,萧春晓平复下身t的激cha0,从萧春情怀里坐起,认真的看着萧春情,如此说道。

萧春情只是g了g唇角,眉眼柔和下来:“我知道,阿姐也很快乐。”

满堂白绫,左泉冽灵棺在侧,二人紧密相拥,身t和心灵,都在这一瞬间缠绕在一起,背德的甜蜜环绕,即使空气尚冰冷,也不抵心的火热。

也许父亲是对的,人活一世,终有离散,父母接连离世时,还有左泉冽替她担负家中大部分杂事,左泉冽去后,偌大的家业,尚在哺r期的缪儿,都落在她身上。还好,还好春晓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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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春晓躺在床上,痴痴的盯着床帐上的花纹,她无数次从这张床上醒来,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般疼痛,从来没有这么的累过,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的……心凉。

她0着自己的小腹,些微的鼓涨已经褪去,只留下阵阵寒意不住的袭来,思绪纷乱的不行,她不知该如何面对长姐,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户晏铭。

萧家三年,她早已熟知人事,只是越熟知,越迷茫,她不知自己对长姐的感情究竟是何样。

师父去世那年,她尚不过十五岁,不通人情,最怕的是一个人。恐惧黑暗里的独处,恐惧与不熟的人打交道。那时的姐姐,是她唯一所熟悉的人,是她幼年的世界里,最大的依靠。

可即使萧春情,也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走商,谈生意,与各种夫人交流感情,各se宴会,从来都少不了,缪儿更是占据了萧春情不少的时间,断n前她们甚至经常三人同眠。

姐姐不在时,她依旧孤独,萧家的下人被萧春情调理的向来不敢多与主子说一句,荆妍也一直不远不近。

她终于还是在长大,在熟悉世俗,克服独处的恐惧,克服与人交流的障碍,背德的重负压在心头,与欢ai的甜蜜常年拉锯。于是户晏铭表露心意的时候,她几乎是以落荒而逃的姿势离开了长姐。

她忘记了背德的痛苦,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离城的别苑里,无不按她的心意来,对这个孩子,她也是充满期待,仿佛只有生下来孩子,才能证实她是一个正常的人,而不是喜ai背德的疯子。

可是……孩子……被姐姐给弄掉了……

她果然挣脱不开背德的罪名。

萧春晓倦怠的阖眼,仿佛回到了师父去世那个夜晚,偌大的竹里馆,她一个人在黑夜里,四周只有永恒的寂静和黑暗,陌生,未知,冷漠。

她在意识里抱紧了自己,骤然想起户晏铭的怀抱,从冻住呼x1的冰冷中醒来,她决定离开,回到户晏铭身边。

一室的荒唐凌乱,人去床空,留下萧春晓不知所措。

萧府后院种的红莲开了一季又一季,萧家的生意依旧蒸蒸日上,萧春情拒绝的一个又一个的媒人,拒绝再嫁,已是五年。

萧缪从只会咿咿呀呀的婴孩长成念叨天地玄h宇宙洪荒的六岁孩童,荆妍都找好了夫婿把自己嫁了,婚礼萧春晓都不曾回来参加,二人几乎再无联系。

深秋的午时依旧带着寒意,竹里馆此时却依旧一片翠绿,竹叶瑟瑟,分切着犹带暖意的yan光,光影便交错着落在萧春情的脸上,晦暗难明。

萧春情抚过挺瘦的竹竿,缓缓前行,碎石铺就的小路隔着绣鞋戳着脚心,百十来步后,一座小院映入眼帘。

萧春情久久踌躇,直至日薄西山,终下定决心,踏入这个萧春晓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

久不住人的小院一片清冷,却依旧洒扫的g净,灰土底面上隐约留有扫帚扫过的痕迹,正堂中敬着牌位,是萧春晓挂名师父的。

空气中袅袅的沉香味和这方小院的寂静尤为合宜,萧春情拾起香案上富余的香,在烛火上点燃,末了供在香炉中,伏身跪摆,以萧正礼跪财神的虔诚跪了这养了萧春晓十六年的人,匍匐着身子,久久叩首。

是突然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祭拜,她站起身来,回身看向小院入口。

是个穿着道袍的nv子,如瀑青丝簪于发顶倾泄而下,灰se道袍在微风拂过时裹出曼妙的身材,拂尘扬过,道袍nv子敛眉垂目施了一礼:“逝者归于无,原是归处,萧夫人莫多哀心。”

萧春情回了一礼:“打扰师父清修。若归于无,却供这排位作何。”

道袍nv子眉眼淡淡不见喜怒:“人生此世,活者犹相离,不过图心安罢了。”

“活者相离,当如何自处?”

“人生天地间,尽是孤独客。受着。”

萧春情皱眉,心下一沉,有些不甘心的的直盯着道袍nv子,后者却依旧安定如山,半晌,她长出了一口气,叹息一般:“打扰了。”

话落便不再回头直接离去。

道姑nv子注视着萧春情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摇了摇头,终是没再说什么。

萧春情临走时,道袍nv子亲自前来,递交给她一个匣子,说是春晓房中之物,交由她带走。

萧春情满是好奇,因为匣子看起来款式有点熟悉,像是自己父亲房中的,回到萧府她便忍耐不住打开了匣子,却是一封信。

【礼,见字如面,你我夫妻相恋三十余载,婚二十载,孕nv有二,此悉一场罪孽,乱人l,逆父母,不敌心中怯意,抛前言先离君而去,来世不必再遇。——霍双归】

萧春情如遭雷击楞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原来……这才是父母当年先后离世的真相……?乱人l……又是什么?

母亲原是无亲属的……思来想去,只有二人是亲兄妹这个解释了。

这也是阿晓心中恐惧的原因吗?

萧春情嗤笑,形若癫狂,这是个什么样的家族,什么样的诅咒,无怪说她们姐妹二人不要养在一起……她的父母是1uann……她们姐妹,又是如此……哈。

太yan在往下落,空气也似乎因此凝滞,萧春晓合上窗,坐回床边,一碗暖汤下肚,地龙烧的极暖,烘的人懒洋洋的,她因此暂时忘却了户铭宴半月没有消息的焦躁,泛起红丝的眸子阖上,酸涩的舒适。

恍惚间有谁来到了她面前,她倦怠的眼皮都懒得抬起,只闻到了混合着花香和果香的味道,那是萧春情最常用的熏香。

许是时光能抹散一切,许是这暖意太能麻痹神经,萧春晓伸手0索着抱住了身前的人,口中喃喃:“姐姐……”

她听到萧春情的笑声,感觉到萧春情的抚0。自上到下,以她最熟悉的手,她最敏感的路径,所过之处都是火焰,熊熊烧入心底,烧入腹下,烧的她战栗不已。

身t早已条件反sx打开,敞开门路任手指长驱直入,煽动yuwang,打开新的世界。

流淌的ayee蔓延在矮墩上,萧春晓x口起伏着喘息,欢愉下眉头微皱蹙成难耐的形状,t内灵蛇般的指ch0u动,快感攀升累积,从心底延伸到四肢,支额的手都有些酸慰,那些点汇聚着,隐约可见爆炸样的灿烂,萧春晓手臂一软,下巴重重的磕在桌上,疼痛让她有一瞬间失去理智,不敢置信的睁大眼。哪儿有什么萧春情……

是了,她的姐姐,此时该在萧府里,好生享受她的暖yan。是谁先做了什么,怎么就如今这样了?萧春晓有一瞬间的怔愣,继而g唇勉强挑出抹笑。

t内yuwang尚未平复,萧春晓咬牙分开自己的腿,吐舌t1ansh手指探向自己的腿间,模仿着萧春情惯用的方法绕着花瓣打旋,口中不时低y,或是将手指拿出,t1an去指上晶莹,再或是刺入x中,ch0uchaa搅动。

姐姐,yshui的味道很酸很酸,是你不在了。

姐姐,春晓会抚慰自己的yuwang了,因为你不在。

姐姐……姐姐……

她近乎疯狂的迅速ch0u动着手指,叽咕的水声响彻,ga0cha0时挺直的身子,翻白的眼……还有眼角的晶莹。

“夫人!”是丫鬟拍打门窗的声音,略带急切。

萧春晓淡定的斟茶,滚烫的碧se茶水倒在莹白的指上,洗去yi。“什么事?”

“……世子……世子殿下殉职了!”

“咣——铛!!”细瓷茶壶摔落在地,发出最后的sheny1n后碎成一地。

命运总是很神奇,b如这个家族,从霍双归幼年失踪起,或许就注定了这样的悲剧,于是他们兄妹1uann,生下姐妹二人,如今相继守寡……似乎命运又在推着她们,重新在一起。

萧春晓坐在梳妆台前,动手取下发上繁式,抬袖的动作掩去唇畔的笑,说什么命运不命运……不过是……自己想要罢了。

铭宴已去,她不必再si守着这个傻子了……这个傻子啊,萧春晓r0ur0u自己的脸,就着丫鬟捧过来的盆净脸,换了素净的衣衫,房外是悲鸣低啜,世子过世,面子总是要做全的,萧春晓微闭眼,再睁开时,已是含着泪,不胜寒风的柔弱身子,一步一晃去了正堂。

揭开洁白的布,刚足而立之年的男子,许是战火的浸润,使他变得y朗起来,下巴些许的胡茬,仿佛睡着的面容,褪去平日的稚气,

只是触手冰冷。

白首……如故。

泪水滑落出眼眶,滴落在带着边关尘土的轻甲上,她同户铭宴夫妻十载,到底也当的起恩ai二字,只是到底恨他稚neng,边关三月,竟似换了个人,长大了一般,……却天人相隔。

幽幽十载,寒风和酷暑,竟已经十载了。

铺纸于窗前,研墨润笔:姐姐,接我回去吧。

八月的花香里,飞扬的马蹄践踏过nengh的花瓣,复落回尘泥里,颠簸的车,载着萧春晓,回归了萧府。

萧春情是站着门口迎着她的,夕yan将她的影子拉的老长,湖蓝se裙角被风吹起,那年少时总是扬起的眉,不惧世人眼光的一意孤行,如今已为她描绘的淡如远山,萧春情眯着眼,细细看着过往行人,只怕错过。

马车的轱辘停下,踏踏两声,定在原地,萧春情眨了眨眼,一时没敢上前。

萧春晓掀起车帘下车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萧春情,伫立在原地,片刻后才逐渐弯了唇角,眉眼也在一瞬间柔和,向着她伸出双手。

萧春晓也笑,加快步伐,迎接了这个怀抱。

时间啊,不会使长情的人忘记什么,但总会抹淡,湖水缩小,山坡有了小路,安稳的国家会战乱,安稳的世子si去,……萧春晓也终于回了家。

她啊,还在记着那个孩子,也还有些怨怼,但是啊,但是啊,那是姐姐啊。

她安心的靠在姐姐的怀里,有花瓣飘落在发间,又被萧春情吹去,她悄然抬头,恰好迎上萧春情凑过来的吻。

像酒,褪去年少r0ut的美妙,香而后劲极长,她醉在了这个吻里。

一片祥和。

仲庆一十二年秋,月停山下。

左泉冽坐在山脚下的酒楼里,一杯一杯的饮下,酒楼不大,酒也浑浊如马尿一般,但是他却如饮甘露。

这样的酒,也就堪堪一点酒味,醉人自是不用想了。他的双目亮的惊人,可却明显一副醉像,甚至摇头晃脑,似乎沉浸于大堂中央空地里,nv子弹奏的小曲中。

nv子一身衣衫,或打补丁,或缠有布条,勉强没有露r0u,发上木簪却雕工jg细,只不过那木实在配不上这雕工,她音如h鹂出谷鸣于春风中,却哼唱着:“纵使~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可左泉冽的目光却掠过nv子,看向她的身后。

nv子的身后是个满脸胡茬的男子,看不出本来样貌,同nv子一般的落魄模样,手中一支二胡,拉出咿呀的调子,那双手骨节分明,虎口带有茧,纹理清晰,不似常年在外谋生之人所有。

左泉冽不擅乐,君子六艺中,乐排第二,奈何他却实在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勉强c琴,也总被萧春情嫌弃一板一眼。他听不出男子二胡究竟如何,可他却看的出,男子不时同nv子对视的目光,抬眉垂目间都是绵绵情意。

曲毕,男子提起桌边的热茶,为nv子倒茶,nv子便也接话,冲男子一笑。明明只是普通的容颜,在这一笑间,竟如百花齐绽,让人移不开眼。

片刻后二人又接着唱了起来,这次却是“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男子放下了二胡,同nv子一并在场中不大的地方转场并行,男子清朗的声音夹杂着nv子的低回婉转却是一样的深情。

左泉冽饮罢最后一杯酒,留下银两,大步而去。

入城的时候,左泉冽再次看到那对男nv,他们被城门口的士兵拦下,苦苦哀求,左泉冽乘坐的是萧家商队的马车,官兵远远看到,忙谄笑着迎上来,喝令通行。

却在这时,男子携nv子想趁机溜过去,不想刚好一个士兵回头看到了,当即一把枪刺去,男子似乎还身怀武艺,身子微侧,枪刺穿了胳膊。

商队已经通过,左泉冽有些失神,却也未曾有表示。

“姑爷,到了。”

仆从的声音传来,左泉冽闭上眼,再睁开,便是众人熟悉的温润,唇畔噙着浅笑,下车直奔内院。他的手中攥着从临州带回的双跳脱——春情一惯喜欢这些小东西。

看着春情意料中的欢喜模样,戴在手腕上翻转,左泉冽笑的轻浅,yan光静静铺洒,风声和笑声灌耳,可他又分明听到自己的心跳,一声一声,平静而规律。

他想起那对男nv,回城路上听说,那对男nv都是邻国人,男的被邻国公主看上,赐婚了,可男子却抗旨携自己心上人远走他国,如今知县很是愁到底该如何处理,已经上报知府了。

他伸手将春情揽在怀里,有风吹过,抚触万物,均匀且公正,他在心中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