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1)

数百人高举着火把,将山中夜se照得如同白昼般,光源将被铁链困住的黑龙围住,金se兽眼中的瞳孔被火光b成一道红黑se的细缝,sisi地盯着那将自己踩在脚下的红发男人——他的亲弟弟,卡洛斯。

阿道夫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很不妙,冬眠让他身t变得沉重迟缓,而身为火龙的弟弟则从没有这种烦恼,他看着卡洛斯在手心中燃起红se火焰,随即在巨剑上迅速一抹,点燃了那把由他们父亲的龙牙所锻造而成的圣剑。

黑龙发出一声暴吼,挣扎起来,身上的铁链发出即将绷断的悲鸣,长着牛角的兽人战士们鼻孔喷气,将重心压得更低,却仍一点点地被黑龙的蛮力拖拽着不断往前。

“卡洛斯陛下!陛下!我们快撑不住了!”

红发国王咂了下舌头,骂了声“真没用!”,随即便一跃而起,将燃烧的巨剑瞄准了黑龙的左爪,将自己作锤,巨剑作锥,把剑身刺进龙爪,一气到底,只留下剑柄在外,牢牢地将阿道夫的左爪钉si在地上。

惨烈的巨吼响彻山谷,黑龙疯狂地甩动着自己的尾巴,将围困住自己的兽人战士一口气扫飞出去,树木像小木签子般,悉数折断,整座诺拉拉山似乎都在摇晃,可那钉住龙爪的巨剑却纹丝不动,将黑se的巨兽困在原地。

“吵si了!给老子安静会!”红发的卡洛斯双手cha在k袋里,扇着翅膀停在空中,他突然收起红se的双翼,像一道流星,俯冲而下,一脚踢中黑龙的脑门,将巨大的龙头砸倒在地,黑龙显然被踢晕过去,趴在地上再没有动弹。

卡洛斯慢慢下落,在自己哥哥的黑se鼻头上站住,对着败北的黑龙笑道,“虽然杀不si哥哥,但我可以把你囚禁在约尔塔地牢的最底层,把你的龙鳞一片片剥下,给我的士兵做盔甲,将你的牙齿一根根拔掉,给我的战士做宝剑,反正我们彼此都有用不完的时间,弟弟我一定会好好折磨你的。”

黑龙闭着眼睛,毫无反应,卡洛斯撇了撇嘴,像是感到没劲,他跳下龙头,朝自己的士兵挥了挥手,b方才更粗更多的铁链将黑龙迅速捆好,卡洛斯拔出钉住龙爪的巨剑,准备指挥力士们将黑龙拖下山去。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战士们的后方蹿出,如最敏捷的黑豹,瞬间便来到了卡洛斯的身后,卡洛斯才转过身,冰冷尖锐的箭头便在离自己额前一步的地方摆好了。

赤身0t的黑发少年,蹲在黑龙的头顶,刺有蓝宝石印记的手指将弓弦拉满,那双棕se的明亮眼睛,卡洛斯怎么会忘记。

“是你,夺走我卡洛斯眼睛的人类!”

周围一片sao动,那长着羊角的矮个子看到卡洛斯被挟持了,吓得咩咩大叫,拿着手里的小木杖跳着去痛殴那被抢走了弓箭的士兵,“咩咩!你这个蠢货!怎么连一个小孩都看不住!”

被打的士兵委屈抱头,“我怎么知道那小子身上那么利索啊,别打了,艾欧丞相!我已经够笨了。”

卡洛斯的弓箭手们也瞬间反应过来,拉弓瞄准,数不清的箭头瞬间对准了阿诺一个人,被士兵困住的哥哥艾l看到这场景,吓得几乎要晕过去。

“放他…走!否则……右眼,我也能!”

阿耶卡的小猎人丝毫没有畏惧,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脏害怕得都要爆炸了,可一想到阿道夫被那火龙带回去可能会受到的折磨,他的身t就不由自主地行动了,如今后悔也无济于事了,箭已在弦。

红发男子听到这威胁,不怒反笑,甚至笑到捧腹蹲地,阿诺额上的冷汗不停滴落,手心一片sh凉,几乎要捏不住弓弦了,就在这时卡洛斯终于笑够了,起身揩掉眼角笑出的眼泪,重新将两手cha回口袋,慢悠悠地朝他走去。阿诺这才发现,对方连翅膀和尾巴都收起来了,现在的样子和人类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除了那双和阿道夫肖似的金se眼睛,里面绝对的自负与骄傲,是只属于龙的。

卡洛斯摆了摆手,命令手下收起弓箭,悠闲地在阿诺面前踱步问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救我的哥哥?他可是世界上一等一的混球,杀了他,对所有人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阿诺知道,上一回他伤了卡洛斯救下阿道夫,是形势所迫,可这一次,他应该感谢卡洛斯制服了阿道夫,至少,为了他的哥哥艾l,他也不该组织卡洛斯。男孩仍旧沉默着,心里却在回答,“我知道,阿道夫是个坏蛋,可我……”,救他的理由,阿诺自己也答不出来。

卡洛斯等了会,不见回答,也不耐烦了,低声用龙的语言念了句咒语,他在男孩的左眼上下了诅咒,能让男孩看到他想要对方看到的一切。

阿诺觉得自己的左眼疼得几乎要在眼眶中炸开了,一汩汩滚烫的yet从左边的眼眶中涌出,不是血ye,而是黑se的w泥,数不清的痛苦人脸在w泥中挣扎着,朝自己呼救。

阿诺被疼痛和恐惧击倒,松了弓箭,跌倒在地,双手用力地摁住左眼,那些夹杂着怨灵的w泥仍旧不断涌出,从指缝间滴落,聚集在自己的身边汇成一滩黑水,哭喊的人脸,求助的手臂,在黑水中反复沉没涌现,像是要将阿诺也拉进他们所处的地狱深渊。

“不!!走…走开!!”

阿诺jg神瞬间崩溃,尖叫着抱头跪地,涕泗横流,那些被困在黑水中的怨灵,属于他们si去时的绝望与恐惧,如滔天洪水,将男孩淹没。这些人si前的画面一一在阿诺的脑中闪现,或是断头,或是分尸,血r0u横飞,尸骸成山,在那si亡堆砌而成的山顶上,有一个人,戴着浴血的王冠,坐在华美的宝座上,金se的眼睛残忍又美丽地笑着。

那是一位暴君,一位屠杀者,是恶魔,是撒旦,是……阿道夫

一gu粗暴的力量将阿诺从黑水中拖出,卡洛斯拽着阿诺的黑se鞭子,看对方眼神呆滞,便在男孩满是口水和泪水的脸上重重地扇了两个巴掌,阿诺这才恍惚回神,发现仍是火光环照的诺拉拉山,根本没有什么黑水和怨灵。

“看到了吗,那些就是我哥哥犯下的罪孽,他是个嗜血成x的疯子,你看到那些si在他手上的生命了吗?这样的恶魔,你也要救?”卡洛斯松开男孩的辫子,将人重重甩回地上。

阿诺忍着强烈的呕吐yu,回头看了眼躺在身后一动不动的黑龙,不知为何,白日里,阿道夫对他说的话又重新回响在耳边。

【我的阿诺】

【我会带你一起回拿迦勒】

没错,阿道夫可能确实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他折磨哥哥,用不可饶恕的事情羞辱他们兄弟,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看到他受伤,自己的心却忍不住难过,身t无法控制地想要去保护对方,是不是,阿道夫也对自己下了什么咒语,让他这样不分青红皂白,身不由己。

“妈的!又是个疯子!”

卡洛斯看到男孩在地上爬着,重新去够那把弓箭,他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他用穿着皮靴的脚踩住了阿诺握住弓箭的手,狠狠地将那小手在地上碾磨着,看到对方没有停止,反而支起身子咬上了自己的小腿,卡洛斯彻底炸了。

阿诺被卡洛斯用另一只脚踢中脑袋,飞了出去,在意识消失前的一秒,阿诺看到自己的身t浮在空中,鼻子里涌出的鲜血味道腥甜,他转着眼珠环视着周围,觉得这一秒无b漫长,他看到哥哥被人押在地上,朝自己无声地哭喊,还有愤怒的卡洛斯眼里一闪而过的后悔,以及闭着眼睛宛如石像的黑龙,他的眼珠重新转回眼眶正中,望见了明亮的夜空,心里冒出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原来,今天已经不是满月了……

意识逃走后,又从遥远处慢慢走回,阿诺的身t又重新听到了声响,感受到了光线,可jg神仍是一片混沌,无法控制身t,他发现自己被泡在温暖的水里,香气氤氲,有许多手在温柔而小心地擦拭着他的身t,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停在响。

“咩!你们小心点,好好把人洗g净了,别把人给再弄晕过去了,陛下为了救他一条命,都喂给他自己的血喝了!老天,卡洛斯陛下一定是疯了,为什么要救这种不知好歹的人类。”

恍惚中,阿诺看到一个长着羊角的矮个在他面前撑着木杖踱来踱去,接着,身后有人解开了自己的发辫,将他的头发撩到x前,周围的人群突然一阵唏嘘惊讶,有人朝那咩咩叫的小矮个报道,“艾欧丞相!快看他的脖子后面!”

接着是羊蹄咯哒咯哒敲在地上的声音,有人在他的身后站住了,那人也惊叫起来,“咩?!圣神保佑啊,这…这是被龙标记的齿痕啊,我的老天爷!这孩子竟然是个o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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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拉拉山脚边,支起了许多红se帐篷,帐篷上印着金se的火焰纹章,那是由卡洛斯统治的约尔塔帝国龙焰,这里便是卡洛斯为了寻找哥哥阿道夫而临时搭建的一处军营,直属于帝国龙君的jg锐部队此刻没有往常的森严戒备,而是三两成群地围坐着火堆高歌痛饮,为了捕获恶龙阿道夫而庆祝。

卡洛斯难得宽令一次,放任自己的士兵提前庆祝,并承诺,回到都城法斯托,要举办最隆重的盛典来欢庆他们的胜利。

情绪高涨的军营中,只有一人仍蹙着眉头,一脸严肃,那便是约尔塔帝国的宰相——艾欧,据说这位羚羊兽人的祖母是大名鼎鼎的羊头恶魔巴弗灭,卡洛斯和阿道夫两兄弟就是喝着他祖母的羊n长大的。

现在这长着羊角的矮个男人,穿着刚才滚地时有些弄脏的长袍官服,昂起头,捋了捋自己白se的山羊胡须,单手抱着一堆卷轴朝卡洛斯的帐篷恭敬一躬,“卡洛斯陛下,打扰了。”

里头的国王应允,让艾欧进来,羚羊宰相看到自己的陛下毫无形象地蹲在一个小铁笼前,手里把玩着皮鞭,津津有味地观赏着自己的新“宠物”——仍在昏迷的阿诺。

艾欧不满地清了清嗓子,踮起羊蹄,将手里的卷轴抱上了卡洛斯的临时办事桌,走到自己的国王跟前,又鞠了一躬,说道,“卡洛斯陛下,如您所见,这个人类是一只稀有的未成年雄xoga,恕臣直言,陛下……您该不会是为了这个才用珍贵的龙血救了他吧?”

红发的俊美国王猛地站起,把手里的鞭子往铁笼上狠狠ch0u去,大叫道,“放p,老子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oga,老子是为了想好好折磨他才让他有口气活的!艾欧,难道你以为我跟那满脑子只有交配生蛋的阿道夫一样吗?”

“卡洛斯陛下,礼仪,礼仪!即使不在法斯托王城,您也不能忘了自己的尊贵身份啊,难道您忘了,当初先王就是为了纠正您这狂野的脾气,才嘱咐我艾欧要片刻不离地陪在您身边,好好指导您成为一位英明的王……”

一看到自己的宰相又要搬出自己的父亲来压他,卡洛斯赶紧摆手,让他闭嘴,“朕知道了,那些文件我看到了,我今晚就会处理完毕的,你去给我泡壶咖啡,老规矩。”

艾欧感动地看到国王在办事桌前坐好,戴上了玻璃眼镜,打开卷轴,手执蘸了墨水的羽毛笔,微微蹙眉认真国内送来的议事文件,羚羊宰相内心宽慰,满意地应道,“臣知道,老规矩,罗洛b尔郡的黑咖啡,一勺n,两块糖,臣马上就让人送来。”

卡洛斯看到宰相走了,松了口气,脱下眼镜,用手松了松眉间,余光又瞥到了仍在笼中沉睡的男孩,红发的国王瞬间有种想把笔扔掉的冲动,但立刻被他克制住了,卡洛斯虽然脾气不好,容易发火,可他不同亲哥哥阿道夫那样,会任yuwang与疯狂摆布自己。

一个国王,背负着整个帝国,即使是最尊贵的龙,也不能任x,在很多方面要学会克制,卡洛斯很清楚,什么事对一个国王是首要的,什么又是次要的。

随军同行的王家厨师,很快就将香气腾腾的咖啡摆上了国王的桌边。卡洛斯呡了一口,jg神稍稍振作,戴上眼镜,重新批阅起文件来。

咖啡的香味唤醒了阿诺的饥饿感,他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男孩终于完全清醒过来,睁开了眼睑却只看到一片暖se的蒙蒙光影,这才发现有什么东西蒙住了自己的眼睛,想要抬手去揭,却感到双手b往常要沉得多,冰冷的铁手铐戴在了手腕上,还有脚踝上,随着自己的动作,便有铁链的摩擦声,还有……铃铛的声响?

阿诺顺着铃铛的声音,很快便用手0到了声源,自己的脖子上竟然被套上了皮质项圈,上头挂着颗葡萄大小的铃铛,自己稍一动,便叮铃作响,随后,阿诺就0到了铁笼的栏杆,他被人困住了,这点他毫不意外。

卡洛斯放下最后一道卷轴,才脱下眼镜稍作休息,便听到烛火照不到的床脚那儿传来铃铛主人发出的不安声响。卡洛斯离开座位,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工作后的娱乐时间终于到了。

阿诺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身子一僵,一点点地在铁笼中挪动着,直到自己的背碰到了笼子的另一头,男孩害怕地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听到铁笼被打开,有什么东西伸进了笼子,慢慢向自己靠近。

在卡洛斯抓住了自己手的瞬间,阿诺的恐惧到达顶点,凄声喊了一个“不”字,便被人强行拖出笼子,扔在了铺有厚毯的地面上,接着蒙眼的布罩被拿下,光争先恐后地冲进瞳孔里,刺得男孩睁不开眼,下意识就想用手遮住眼睛。

“啊!”

一道鞭子突然打在阿诺的手上,疼得他叫出声来,一个好听却无情的声音在自己身前响起,他记得,那是被他夺去左眼的火龙,卡洛斯的声音。

在自己为了救阿道夫冲出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卡洛斯的复仇终会降临。

“睁开眼,好好看着你的主人!”

又是几下鞭子,将阿诺挡在眼前的手ch0u开了,眼睛适应了光,阿诺看清了面前的人,一头红发,坐在一把椅子上,优雅地把玩着黑se的皮鞭,收起一切龙的特征,穿着华服,同人类没有任何区别,除了那双金se的眼睛,只有龙才有的眼睛。

男孩戴着手铐脚链,赤身0t的跪在红发的国王面前,项圈上的铃铛摇晃着,是阿诺在颤抖,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最残忍的报复,可实际上,他根本没有准备好,他还那么年轻,害怕疼痛和si亡,他还不知道哥哥怎么样了,他不想就这样离开世界,进入无知无觉的si亡国度。

可他也说不出求饶的话,虽然心里很清楚,卡洛斯不会接受他任何的恳求。尽管自己根本不了解卡洛斯,但他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头瞎了左眼的龙,可能是因为夺走对方左眼的那一刻起,卡洛斯对自己就有着明显的杀意。

人不可能会喜欢一条想要杀si自己的龙,即使是人先伤害了这条龙。

讨厌卡洛斯,可能还有另一个理由,与阿道夫有关,可阿诺此刻不想再花力气去探究这方面的复杂心绪了。

他只看了一眼那嚣张的国王,便又扭过头去,垂着眼睛看着自己身下的地毯,卡洛斯又挥起鞭子,打在阿诺瘦薄的背上,小麦se的皮肤上瞬间添上了几道红痕,卡洛斯坐在凳子上提高了声音,再次命令道,“人类,抬起头来,看着你的主人!”

随着鞭子施加的疼痛越来越剧烈,阿诺的恐惧反而越来越少,那种腼腆少语的人常有的倔强渐渐显露出来,卡洛斯打得越狠,他便越是咬紧牙关,连一声痛y也不愿施舍给那愤怒的国王。

卡洛斯气极反笑,扔掉了鞭子站了起来,“很好,如果一开始就听话了,那就不好玩了。”说完,阿诺便见他走出了帐篷,很快,卡洛斯手里拿了一根更粗更长的鞭子回来了,那鞭子上带着倒刺,在烛光下泛着幽光。

“这本来是打算用在我哥哥身上的礼物,但看在你那么ai他的份上,今晚就由你先替他试试这刺鞭好不好用吧!”卡洛斯将那鞭子在地上一ch0u,收起时,倒刺抓住地毯,y生生撕下一块布料。

阿诺攥紧手心,闭上眼,将牙关咬得更紧,鞭子打在身上时还只是痛苦闷哼,但在卡洛斯扬手收回时,倒刺咬住皮肤,撕下一条r0u皮时,阿诺瞬间睁开了眼睛,松了牙关痛苦尖叫,浑身冷汗直冒。

那鞭子的倒刺上g着自己的皮r0u,深棕se的皮质鞭身被鲜血染成黑se,在卡洛斯的手里滴着血,明明只有一道伤口,却疼得阿诺分不清究竟是哪一处,只觉得整个背都像被烧红的碳木在炙烤。

卡洛斯走到阿诺跟前,用鞋尖g起男孩的下巴,可阿诺仍旧固执地扭过头去。剧烈的痛苦让阿诺jg神开起小差,他想到了小时候听过的烈士传说,他也想像那些伟大的英魂一样,在敌人面前潇洒陈词,舍身就义。

可他是个不识字的小口吃,开口只有自辱的份,阿诺只好闷声就义,准备好第二次的痛苦,果然,脾气暴躁的火龙被他的再次抗拒点燃了怒火,鞭子破风挥舞,一下子又剜掉了男孩两条两指宽的皮r0u,原本因龙血和沐浴而变得稍像样的身子,立刻又变得浑身血汗遍布,凄惨至极,瘦薄的背上三条血r0u模糊的伤痕,触目惊心。

阿诺还是没忍住惨叫,可这次却连开小差的力气也没了,他是真的疼,眼泪像叛徒一样不停逃窜出眼眶,从未经受过的疼痛像座山,压在阿诺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卡洛斯知道这几下鞭子已经要了男孩半条命,他蹲下身子,捏住阿诺有些婴儿肥的双颊,强迫他抬头,“我知道你不是哑巴,只要你喊我一声主人,今晚我就放过你。”

今晚放过了,那以后呢?你注定不会放过我的。

阿诺以后回想起他和卡洛斯的关系,确实如卡洛斯所说的那样,他对卡洛斯是最不公平的,他自认不是什么叛逆不羁的人,平常的x格乖顺得甚至可以说有些软糯,但他似乎把自己所有的反骨都露给了卡洛斯,也许就因为他们之间的开始实在太过错误。

“呸!”

卡洛斯脸上连愤怒也消失了,他盯着男孩嘲弄的眼神,抬手慢慢抹掉那口吐在自己脸上的唾沫,他是浴火而生的红se王龙,愤怒是他的力量,也是他的原罪,但在父王和艾欧的教导下,他终于能好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怒火,可现在……

他不想再压抑了,眼前这个狂妄的人类,根本不值得他卡洛斯去克制怒火,他t内流着和阿道夫一样的血,残忍无情是龙的天x。

他捉了阿诺回来,就是想好好折磨这个夺走他眼睛的人,他要把世界上所有的酷刑都在这具身t上施加一遍,考虑到人类短暂的寿命,卡洛斯甚至想到了人鱼的r0u,他要让这个人类永远地活下去,永远保持头脑清醒,永远地痛苦下去,让si亡变成这个人类最想要的东西,却又是永远也得不到的解脱。

在得知阿诺是oga后,这个计划也没有任何改变,卡洛斯只想折磨他,但此刻,他改变主意了,他要占有这个属于哥哥的新娘,让他不知羞耻地在自己身下y叫,向他所恨的人张开双腿,让自己进入他的身t,一遍又一遍地,在哥哥阿道夫面前,qianbao他,侵犯他,让他g着自己的脖子,sjgga0cha0,完完全全,从里到内,都染上自己的味道。

卡洛斯的突然沉默让阿诺不安起来,他见对方丢掉了鞭子,把自己抱到了铺好软被的床上,伤口碰到被套,伴随着疼痛,伤口流出的血ye将那洁净的淡金se被套染红,栖身在自己面前的红发男人,紧闭双唇,背对着烛光,金se的眼睛隐隐闪着光。

“我哥哥有彻底标记你吗?”卡洛斯的语气平静得像换了个人。

阿诺不懂什么叫“标记”,他瞪大眼睛,看着红se的鳞片慢慢从男人的发鬓爬上眼角,宛如r0u眼可见的怒火在将男人慢慢吞噬。

“不回答也没关系,我会亲自弄明白的。”

阿诺的身t被翻了过来,背朝上头朝下,他感到床往下沉了沉,卡洛斯也上了床,掐着他的腰跪在他身后,不知何时,卡洛斯的双手已经变成了满布红鳞的龙爪,和阿道夫的不一样,卡洛斯的鳞片是有温度的,火热的x膛即使隔着衣料,也烫得惊人,紧紧地贴在自己伤痕累累的脊背上。

系着铃铛的项圈被解下,黑se的长发被撩到一边,卡洛斯看着那还留有哥哥齿痕的柔软腺t,属于另一条龙的气息让他觉得自己的雄x本能受到了威胁,他的喉咙中发出低沉连续的兽鸣,慢慢地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引导身下还不够成熟的小雌兽确认新主人的气味。

阿诺被一gu带着淡淡硝烟味的清苦香味包裹,他像是一只被雄狮扑倒在地的小鹿,四肢发软,下腹发酸,棕se的大眼sh漉漉的,清澈的泪水打着转,yu落不落,卡洛斯变长的兽牙忽轻忽重地在颈后的软r0u上啃噬着,轻的如吻,重的如咬,来回反复,就是不给他最后一击,恶劣地玩弄着他忐忑不安的心。

阿诺觉得自己仿佛被叼住了后颈的小猫,只能软软地在男人身下不安地轻扭身子,挺翘的pgu擦过一火热无b的yr0u,阿诺立马就明白了那是什么,吓得他将两瓣tr0u紧紧夹紧,卡洛斯当然不会放过他,男人微微沉下身子,将自己的巨物cha进男孩汗涔涔的腿间,用膝盖牢牢地夹住阿诺的两腿外侧,双gu间的缝隙瞬间变窄,宛若一个巨大的nv子yhu,任雄兽的x器在其间来回摩擦。

男孩还没有长毛的小卵蛋,被卡洛斯滚烫的guit0u顶撞着,在信息素和物理刺激的共同作用下,阿诺b0起了,r0uj被压在身下,翻出包皮外,随着卡洛斯的顶撞,在凉而滑的丝被上摩擦着。

卡洛斯伸出舌头,轻轻地将那颈后的腺tt1ansh,感受着oga的香味在慢慢释放,他身下是一只专门为了替龙生育孩子的稀有小雌兽,卡洛斯重重地在那腺t上吮x1了一口,兴奋地听着那夺走自己眼睛的男孩发出y1ngdang妩媚的叫声,即使他还不够成熟,但这天生只为承接他们jg水的r0ut依旧美妙得让卡洛斯发狂。

龙的寿命几乎与天地长久,所以卡洛斯根本不需要什么后代,他不懂自己的哥哥为什么一直在疯狂地交配,想要留下后代,但他现在有点懂了,也许是因为,这些神所赐给他们的新娘,味道实在太美了。

卡洛斯慢慢低下头,火红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滑下一绺,落在阿诺的脸旁,男人的尖牙刺破了皮肤,一点点地深陷,将原来属于阿道夫的味道驱逐,强迫着新娘背叛他原来的丈夫。

阿诺无声地尖叫着,仰起头,眼泪终于同断线的珍珠项链般,不停落下,他能感受到卡洛斯的信息素在追逐着他的,两gu气味混在一道,像是在厮杀,亦是在缠绵。卡洛斯明白对方已不再是气味最纯净的oga了,他的身心已经被人占有过一次,要想标记他,卡洛斯知道,自己还需要再做些努力。

兽牙稍稍换了个角度,再次咬住了那已经有些红肿的腺t,b第一次更深更用力,阿诺无助地攥紧了身下的被褥,半张着嘴,晶莹的涎ye沿着嘴角滴下,棕se的眼睛渐渐失去清澈的光芒,逐渐露出被q1ngyu迷惑的痴态。

卡洛斯最终还是成功了,他的气味完全包裹住了身下的人,两人的信息素互相融合,让他感到身心舒畅,可他像是嗜甜的孩童般,仍旧轻咬住那块被咬得yan红的腺t软r0u,贪恋地不停吮x1t1an舐,将身子完全压在男孩的身上,任对方背上的伤痕染红自己的衣物,边吻咬着那香甜无b的腺t,边将手移到阿诺的t上,掰开两瓣弹x十足的tr0u,将自己的右手食指挤进了男孩的后x。

卡洛斯要确认,他的哥哥是否已经彻底地将这只年幼的雌兽侵犯了。才标记自己的第一个oga,保护yu充斥了卡洛斯暴怒的心,他将爪子变回相对光滑柔软的人手,小心地在那柔软紧致的r0uxue里探索着,终于在男孩的惊叫声里,找到了对方生殖腔的入口。

一圈略厚的紧r0u把守着oga最神秘的地方,卡洛斯尽量耐心地用信息素引导着对方为自己打开入口,可阿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他的身t还不够成熟,仿佛为了警告过分心急的配偶现在这具身t还不适合受孕一般,无论卡洛斯如何努力,生殖腔的入口仍旧紧闭着,拒绝着他的进入。

那因标记而产生的短暂保护yu,很快就随着卡洛斯耐心的耗竭而用尽了,雌兽对自己的拒绝让他愤怒焦躁,卡洛斯渐渐加大了力气,手指不停地刺弄着那个入口,尖锐的痛意让阿诺拼命挣扎抗拒,这样的反抗使卡洛斯彻底愤怒了,低吼着,用蛮力将手指顶开了那圈紧r0u。

明明只是一节指节的深度变化,阿诺却觉得卡洛斯仿佛用一柄长枪将自己彻底贯穿了,卡洛斯慢慢将手指挤往深处,阿诺无助地向空无一人的前方伸出手臂,呼唤出那个名字。

“阿…道夫,救……”

阿诺坚信,无论阿道夫是怎样残忍的魔鬼,但只要阿道夫在,他绝不会放任卡洛斯对自己做这种事,阿诺深信着这一点,可是自己的呼救,却没有人回应。

卡洛斯在听到自己的雌兽在叫唤着另一个雄x的名字,嫉妒助长了他的愤怒,他ch0u出手指,粗暴地将阿诺翻了个身,用吻堵住那一直在呼唤他哥哥名字的嘴,再一次将手指cha进了男孩的生殖腔,毫无温柔可言地胡乱戳刺。

终于,指尖碰到了一道r0u膜,那是男孩贞洁的证物,他的哥哥到底是心软了,卡洛斯眼里闪过一阵狂喜,手指疯狂地戳刺着那道r0u膜,刺破了那最后的防线,进入了更深的地方。与初cha0暗红的血ye不同的温热yet从阿诺腿间流出,一滴滴,鲜红刺目,落在了被褥上……

清晨,阿诺在噩梦中醒来,入眼便见到被褥上已经变暗的各种血迹,他虽然不明白昨晚卡洛斯对他做的一切意味着什么,但隐隐觉得,卡洛斯夺走了他很重要的东西,而那,本该属于阿道夫。

阿诺将那被子丢开,蜷缩在床头,他现在很累,哭不出来,他又活过了一天,可是明天又会有什么样的苦难在等着他,阿诺觉得自己撑不住了,他想si了一了百了,留一具尸t给ai折腾他的老天爷算了。

“阿诺?阿诺!”

熟悉的温柔声音突然响起,阿诺见一位金发的美丽少年走进了帐篷,美丽的蓝眼睛里是担心与想念的泪水。

“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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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见到哥哥,终于让阿诺麻木无助的心找到了依靠,兄弟两人在互相看见对方时,便同时sh了眼眶,艾l才想冲到床边去拥抱自己的弟弟,便被人从后头拽住了手,拉了回来。

“果然是信仰旧神的粗鲁野人,连基本礼仪都不知道!”

伴着嘲讽的声音,一个穿着白se短褂的漂亮男人推开了艾l,先一步踱了进来,男人一头亚麻se长发,鬓角头发左右两gu系在脑后,打扮得优雅,神态却很傲慢,在他后面跟着个白虎小兽人,甩着黑白相间的毛绒尾巴,抱着个皮箱,好奇地望着在床上的阿诺。

艾l紧了紧拳头,站在两人身后低头道歉,“是我太心急了,对不起,莱奥大人。”

那个名叫莱奥的军医冷哼一声,不再搭理艾l,走到床边,像看什么脏东西一样,将憔悴瘦弱的阿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没好气地喊了声,“躺好,给我看看。”身后的小白虎乖乖替他拉过一张椅子,莱奥坐好后,将那皮箱放在床上打开,里头全是些瓶瓶罐罐。

阿诺想去牵哥哥的手,他有好多话想要问,好多眼泪想要流,但艾l却只站在床尾不敢走近,阿诺不安地朝自己哥哥看了一眼,艾l擦掉眼泪,露出温柔的笑,解释道,“别怕,阿诺,这位大人是来替你疗伤的,还有关于oga的一些事要教你。”说完,还朝阿诺点头示意,提醒他一定要听话。

哥哥的低下姿态,让阿诺难过又心疼,他明白哥哥的意思,他们兄弟两现在的处境根本没资格去要求别人对他们客客气气。阿诺顺从地翻过身,让军医查看背上的鞭痕,三条皮开r0u绽的纵行伤口露在众人面前,艾l看到,立即倒x1一口气,再忍不住,跪倒在床边,握住弟弟的手,心痛得只能喊着“阿诺”的名字流泪。

“喂!你这野人,是你求着卡洛斯陛下见他的,现在哭哭啼啼的吵si了,给我滚开,这样我怎么给这小畜生上药啊!”莱奥军医将艾l一脚踹倒在地,艾l没发出一声叫喊,倒是床上的阿诺喊了起来。

莱奥还没反应过来,受伤的小猎人已经从床上跳起,宛如闪电做的蟒蛇,军医只看到眼前刮过一道褐se的风,床上那小野人就已经骑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用手腕绞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压制在床上。

小白虎吓得哭了出来,喊了声“妈妈!”现在阿诺也没心思去想为什么一个男人会被叫做妈妈,他听得被自己锁喉的男人朝那小白虎吼了声,“笨蛋!快去叫你父亲和陛下过来!”

小白虎哭着跑了出去搬救兵,军医动弹不得但仍旧傲慢,威胁道,“你对我做了这种事,你以为卡洛斯陛下会放过你……唔!”

阿诺在看到哥哥被踢倒的瞬间,再也忍受不了了,他们兄弟两明明什么罪也没犯,阿耶卡的同胞要杀了他们,阿道夫玩弄侮辱他们,卡洛斯nve待自己,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欺负他们兄弟两,他们究竟做错了什么!

阿诺红着眼睛,收紧手臂,军医漂亮的脸蛋立刻涨红泛紫,青筋突出,瞪大眼睛,伸出舌头,阿诺低吼着,“道歉!道歉!道歉!”,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用力过度,对方别说讲话了,连意识都快要消失了。

“阿诺!快放手!”艾l起身制止,可自己的弟弟却像被愤怒魇住了神智,根本不听劝,眼看莱奥军医眼睛都快翻过去了,艾l抡起手,在阿诺脸上扇了一道重重的耳光。

阿诺这才如梦初醒,将人放开,被哥哥拥进怀里,艾l不停轻吻着弟弟的发旋,一遍遍抚0着阿诺的黑发,柔声哄道,“哥哥知道,哥哥明白,阿诺乖,阿诺乖,嘘嘘,别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哥哥我在,阿诺不用怕。”

莱奥军医跪在地上拼命咳嗽,终于缓过劲了,养尊处优的他从未这么难堪过,眼里露出杀意,一眼便见到那根躺在角落的刺鞭,拿过来便想朝扑在哥哥怀里哑声哭泣的男孩ch0u去。

“去si吧!你这个恶心的野人!”

鞭子在碰到阿诺前,被一直低头安慰人的艾l单手接住了,尖刺扎进手心,流出血来,莱奥想要ch0u回,没想到那只白皙美丽的手却抓得更紧,军医从小就被人宠着,论力气,哪b得上过惯阿耶卡艰苦生活的少年,艾l手一收,就将鞭子抢了过来,扔在了地上,方才还温顺低伏的眼睛,现在却冷得像冰一样。

莱奥打不过,便只能动嘴皮子,“你……你这个怀上恶龙之卵的y人,竟敢小瞧我!哼,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龙卵马上就会在你的肚子里长大了!”

听到哥哥活不久,阿诺立刻担心地抬起头来,艾l脸上闪过一瞬的悲伤,但立刻恢复了温柔的表情,对阿诺说,“阿诺别听他的,他在骗你,哥哥怎么可能会si呢,卡洛斯大人还治好了我的声音,你看,我现在好好的呢,怎么会si。”

莱奥得意地笑道,“呵呵,数千年,怀上龙卵的人没有一个活下来,这就是为什么那恶龙阿道夫不停交配播种,世界上还是只有卡洛斯大人和他两条龙的原因,你哥哥已经怀上了阿道夫的恶种,马上,最多不过个月,你哥哥就会承受不了龙卵的力量而si!”

阿诺抓着艾l的手臂用眼神问哥哥这是不是真的,艾l弯起的嘴角不堪重负,脸上的强颜欢笑终于做不下去了,转过头去,不敢看弟弟绝望的眼神。

小时候,母亲说过,嫁给龙的新娘没有一个回来过,部落里都说,龙吃掉了新娘,自己和阿诺的母亲就是因为害怕,才跟着身为异族人的父亲一起逃了出来。当被阿道夫占有的时候,艾l就隐隐察觉到了自己si亡的命运,直到昨天b他更了解龙的约尔塔兽人向他解释,他才知道每一位新娘的si因。

有一件事,艾l从来没告诉过阿诺,那就是,他们的母亲并不是一位nv子,而是同他们一样,是一名男xoga,他也ai过nv子,幻想过成家立业,做一个好丈夫和父亲,可一切都在发现自己来初cha0后变了。

他们的父母之间根本没有ai情,或者说,只有父亲一人单方面的ai,母亲他只是为了逃离被嫁给龙的命运才和父亲在一起的,他们兄弟两是母亲被父亲qianbao后被迫生下的孩子,母亲也不是病si的,在生完阿诺的晚上,艾l亲眼见到那个美丽的男人跳下了诺拉拉山的悬崖。

也许,他们的出生是被亲生母亲诅咒唾弃的,所以他们兄弟两才要受尽折磨吧。

这时,帐篷前的光被人影遮住,是卡洛斯来了,后面跟着一名高大的白虎兽人,还有忐忑不安的小白虎。

卡洛斯看着帐篷里的景象,考虑到莱奥军医那被丈夫宠坏的x子,多多少少有些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他还有一堆事要处理,才没功夫做和平鸽。暴躁的红发国王甩了甩手,让身后的白虎将军把自己夫人带走。

“陛下!”莱奥军医不服气还想争辩,立刻就被自己丈夫毛茸茸的虎爪子给捂住了嘴,只能同小孩一样鼓着腮帮子,请安告退了。

卡洛斯看了眼还在抱着弟弟的艾l,艾l马上明白了,才想起身离开,阿诺却抓住了他的手不放,艾l重又俯身在阿诺额头吻了吻,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话,将自己的手慢慢从弟弟的手心ch0u出,朝卡洛斯鞠了一躬,离开了。

莱奥的医药箱还留在床上,卡洛斯翻了翻,找到了想要的药水和绷带,便想亲自替阿诺上药,“趴好了。”

令他意外的事,昨晚倔的跟石头一样的小野人,现在竟然立刻听话地转过身趴好了,卡洛斯心里有些得意,自以为昨晚的调教有效,不知此刻的阿诺现在满脑子都是军医莱奥的话,心里满满当当都是哥哥艾l的生si,身t只是机械地在接受声音做出反应而已。

卡洛斯见他听话,上药的手不觉温柔起来,口口声声喊着要折磨男孩到生不如si的国王,把人三鞭子ch0u晕后,心里却愧疚心疼得一整晚没睡,简直是见鬼。!”

明明没有人要求他做出为何要亲自给俘虏上药的原因,卡洛斯还是没头没脑地来了句,“朕说过,不允许你轻易就si了解脱。”仿佛是为了提醒自己般,又添了句,“不过我的龙血你就别再肖想了,伤口慢慢恢复的过程也是对你的一种惩罚。”

阿诺根本一个字也没听,全身心地在担心着哥哥的事,就连药水洒在伤口上也没有知觉,任卡洛斯把自己当布娃娃一样翻来覆去,包扎完毕。

卡洛斯命人将饭菜端上,让阿诺把这些吃完,可对方才拿起勺子,红发的国王又喊停了,卡洛斯把食盆从床上拿下,摆在了地上,男孩的过分顺从,同坚决抵抗一样,也让卡洛斯觉得不称心,看着阿诺现在呆滞的大眼睛,又有些怀念昨晚那闪闪发光的倔强眼神,红发的国王更改了自己的命令。

“宠物怎么能在主人的床上进食,给我趴在地上,把这些盘子t1ang净。”

阿诺果然因这过分的要求有了反应,抬头瞪了一眼呡着茶的国王,卡洛斯好整以暇地等待着男孩更激烈的反抗,谁知对方瞪完他,就乖乖下了床,伏在地上,将脸埋进饭菜里,疯狂地吃起来。

阿诺是真的饿坏了,他在阿耶卡常生啖血r0u,约尔塔被火烹煮,有着各种调料的简单食物对他来说也美味得不行,男孩狼吞虎咽,默念着刚才哥哥在耳边说的那句话。

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恍惚间,阿诺又想起父亲的话,人要活着,就必须同野兽一样,永远将身子压得b周围的草木还要低,将所有的力量释放在扑杀猎物的那一瞬间。

这些食物,都会成为自己杀si卡洛斯的力量,男孩幻想着自己将卡洛斯杀si的那个画面,越吃越欢,不一会儿,就把饭菜一扫而光,甚至连一滴汤汁也不放过。

饱腹感让阿诺有些犯困,他毫不羞耻地赤身躺在地毯上,像猫一样撅着pgu伸了个pgu,将自己小麦se的身t完全舒展开来,那又被系上脖子的铃铛也懒懒地晃响着,男孩慵懒地横躺在地上,轻抚着自己稍稍隆起的肚子,深棕se的眼睛毫不避讳地直直盯着卡洛斯的脸,阿诺幻想着刚才被自己吃下的就是眼前这个红发男子的血r0u,挑衅地t1an了t1an自己的嘴角。

可这动作完全让卡洛斯误会了,红发的国王下腹一紧,在心里惊骂道。

“c!这个该si的oga竟然还敢g引老子?!不要脸!”

卡洛斯腾地从椅子上坐起,喘着粗气来回踱步,他觉得这夺走他眼睛的人类oga胆子越来越大,竟然g引起他来,难道这小子以为我真不敢csi他吗!卡洛斯以为自己这份焦躁是愤怒,却不知其实是兴奋。

那边地上的小野人,痛快的幻想完毕后,又恢复成那有些呆软的模样,终于填饱的肚子让他大脑缺血,紧张疲累的r0ut想找个机会恢复,阿诺靠着床脚,点着脑袋,昏昏yu睡,突然卡洛斯扔了个东西到他怀里,吓了他一跳。

那是一个光滑的石锥,粗端接了根长长的黑se毛尾巴。

卡洛斯撞到男孩迷茫的询问眼神,活了几千年的龙脸竟然有些红,那是白虎将军送给他的情趣小物件,昨晚凭着alpha标记oga的本能,卡洛斯以为之后自己也能从容地在x方面羞辱对方,但全世界只有阿道夫知道,自己那脾气暴躁的弟弟,是条只知道一个za姿势的,几千年没开过荤的纯情老处龙。

卡洛斯又下了命令,气息有点不稳,几乎是在轻喘,“在我下一次回来前,我要看到你把尾巴cha好!”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像是逃跑般。

留下阿诺一脸茫然,尾巴?cha好?cha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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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切发生之前,卡洛斯同他的国民一样,一直以为约尔塔帝国的最北边便是巴萨山脉了,巴萨山脉是整个大陆最高的山群,终年覆雪,是约尔塔国北境的“城墙”。

巴萨山脉下是由狼人和人类的摩尔部落混居的边境城市——弗瑞兹,也是约尔塔最大的一片冻土高原,这里人数稀少,但占地面积将近整个帝国的四分之一。

一千一百年前,龙历四千零三年,西北草原地带的巨人族发生叛乱,屠杀了邻近的人马族,巨人族挖出了他们si去的远古战士,霜之巨人的尸t,用禁忌的巫术复活了他。

霜之巨人率领着近一万名巨人士兵,从西北一路杀向王都法斯托,卡洛斯还记得,当时阿道夫还不是恶龙撒旦,只是一个有点喜欢捉弄人的哥哥,也是父王最引以为的黑王子。

他和哥哥化身为龙,带着全数兵力,兄弟两并肩作战,与霜之巨龙恶战了三天三夜,最终将巨人兵b退到现在的弗瑞兹高原,将霜之巨人再一次杀si。

巨人的尸t倒在国土边境,变成了现在的巴萨山脉,霜之巨人的冰茅也永远地cha在了弗瑞兹高原的中心,给这里带来了永恒的寒冷冬季。

自那次战役后,阿道夫就开始变得不对劲,直到一年后他突然叛国出逃,飞跃了尼鲁萨这片si亡之海,在海的另一面成立了自己的国家拿迦勒。

身为火龙的卡洛斯,最不愿去视察的便是这个区域,一是因为他最讨厌下雪,二就是因为这里是他王权力量最薄弱的统治地域。

除了最早派去重建城市的摩尔人和狼人军团,这里大部分都是从各个牢狱中逃亡出来的罪人。

这些亡命之徒在这帝国兵力缺少的地方建立了一个完全由罪犯组成的军阀小国,现在这gu力量越来越壮大,和摩尔人及狼人组成的正规军共同管理着这片广袤的不毛之地,帝国也只能默认他们的权力。

无论是好的砝码还是坏的砝码,只要它能维持天平的平衡,就不能随便地把它拿走。

但示威警告是必须的,这就是卡洛斯虽然讨厌,也必须每年带着自己的王室亲卫队来巡视并慰问摩尔人和狼人组成的北境正规军。

那一天卡洛斯才刚到弗瑞兹高原的中心城市,便见到快三十年没有点燃的巴萨烽火在风雪急吼的山顶熊熊燃烧着。

那是哥哥阿道夫,黑se的恶龙,率领拿迦勒军队渡海进攻的警示信号。

那熟悉又陌生的邪恶龙鸣立刻在巴萨山脉的另一边响起,可同从前的每一次战争不一样,那巨大的黑se龙翼,和耀眼的闪电并没有越过巴萨山的顶端,而是不停地在巴萨山另一端的山脚下回响着。

接着,一gu迷人的香味被周围所有的alpha士兵感受到了,卡洛斯当然是第一个察觉的,那香味本身就是神为了引导龙去找寻新娘才投放在世上的。

卡洛斯不敢相信,巴萨山的另一边就是尼鲁萨海了,那里不可能有人类存在,更何况是一名oga。

红发的国王立即化身巨龙,不顾将士的劝阻,张开红se的龙翼,向巴萨山的另一边飞去。

卡洛斯没有见到拿迦勒的军队,阿道夫是一个人来的。巴萨山朝海的一面,有诡异的云雾聚集在山腰处,卡洛斯一眼便认出了那是结界,而阿道夫的龙鸣和oga发情的香味便从那云雾下传出。

阿道夫nve杀人类oga的事已经人尽皆知,违反了父王定下的《oga保护法》,重新按照古老《旧典》中的做法,将“龙的新娘”这一称号再次冠在这些无辜的oga头上,将拿迦勒的人类oga全部占为己有,害他们为怀龙卵而si。

既然是在尼鲁萨的这一端,那便是他卡洛斯的子民,无论那个人类oga究竟是谁,身为国王的他必须要去救他。

卡洛斯不疑有他,纵身俯冲而下,看到了传说中的有着蓝宝石印记的猎龙者,米迦勒的后裔们。

在阿耶卡的一战,卡洛斯本能救下艾l,却因为对方弟弟的阻挠而失败了,在这之后,王室亲卫队和弗瑞兹的士兵们很快就顺着巴萨山的缆绳,按照卡洛斯发出的信号,在阿耶卡救回了他们冲动的国王。

卡洛斯再次见到那个美丽的少年时,对方已经怀上了阿道夫的孩子,可惜他最终还是没救下这个可怜的oga。

卡洛斯对这个x格温顺的人类哥哥心有愧疚,答应了对方的请求,让他暂时留在军中与他们同行。

但对方的弟弟,那个叫阿诺的小oga简直是可恶至极,冥顽不灵!

长得没一般oga那样水灵美丽不说,脾气也不像大多数oga那样乖巧温顺。

后来卡洛斯绝望地发现,阿诺只是从不对自己乖巧温顺而已。

弄瞎他的左眼不说,最最可恶的是,还脑子有病,似乎被他那恶魔哥哥迷得神魂颠倒!

卡洛斯又想起昨晚标记阿诺时,对方竟然不像那些他偷偷找来的情ai里写的那样,su软又迷人地g着他脖子边吻他边喊他的名字,而是想逃走一样,伸着手喊他哥哥的名字。

轰地一声,围着卡洛斯开会的战士们,看到他们的国王不知在想什么,竟然不小心把手里的地图给烧了。

“卡洛斯陛下?!”艾欧宰相第一个叫起来,顺手踮起羊蹄,用手里的茶将火浇灭了。

卡洛斯甩了甩被茶水弄sh的左手,拧着眉头装出一副要发火的模样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接过侍从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这时,包括艾欧宰相在内,几个将领都发出不满的冷哼。

他们的不满自然不是对自己的国王,而是对那名金发蓝眼的侍从——夺走国王左眼之人的兄长,艾l。卡洛斯知晓军中有很多人对这个可怜的oga有敌意,为了保护他,卡洛斯不顾众人的反对,将他作为自己的贴身侍从带在身边,这也是因没成功救下他的愧疚而产生的恻隐之心。

“好了,不过是多个奴隶的事,你们到底还要跟朕摆脸到什么时候?”卡洛斯将擦完手的帕子递还给艾l,艾l低头后退,重新站回帐篷的角落,安安静静地做个空气人。

众兽人将士撇撇嘴,嘴上应着“不敢”,各se毛尾巴却都是不悦地轻轻拍打着椅子。会议继续,很快便决定了明日收营下山,带着恶龙先撤回阿耶卡的计划。

在来诺拉拉山寻捕阿道夫之前,卡洛斯麾下的弗瑞兹士兵就已经替他完成了阿耶卡部落的镇压,阿耶卡与约尔塔的军事水平相差太远,在冶铁技术已经相当成熟的帝队面前,只有石木为武器的阿耶卡人根本无力抵抗,很快便投降了,所以卡洛斯也才能放心地带着自己的亲卫部队深入诺拉拉山而无后顾之忧。

散会前,卡洛斯让白虎将军泰格单独留在帐外等他,此刻,空荡荡的帐篷里只剩下卡洛斯和艾l两个人,卡洛斯命艾l上前,美丽的少年顺从地跪在红发国王跟前听候发落。卡洛斯用指挥bang敲打着木桌,犹豫了片刻,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开口了。

“你说你母亲是从巴萨山另一头来的,难怪你和那些阿耶卡土着长得一点也不像,看到你的金发和蓝眼睛时,朕就有想到,你母亲应该是摩尔人,整个帝国,朕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摩尔人了。”卡洛斯想到这,眼里闪过一丝不甘与心痛。

阿道夫离开约尔塔后,在尼鲁萨海的另一端建立了拿迦勒国,千年来,两国以si亡之海为隔,互不往来,直到两百年前开始,阿道夫将狩猎“新娘”的范围扩大到了约尔塔的边境——弗瑞兹高原。

那一天,黑龙率领着他的军队,渡过尼鲁萨海,出现在巴萨山脉上空,他不是来和弟弟重逢的,而是让已是国王的弟弟将帝国所有的人类oga进贡给他,否则他将每年带着军队来sao扰约尔塔边境。

一开始,卡洛斯自然是率领兽人战士,为同样是国民的人类而战斗,但随着战事的不断延长,牺牲的兽人战士越来越多,安宁的国家生活也因为战火而遭受破坏,国内由兽人组成的贵族阶层早年看在先王的面子上,还对最低阶级的人类施舍救助,但因战事的损耗,他们的不满越来越强烈,不断召开国会向卡洛斯施压,最后身为国王的他,只能为了大多数国民的幸福牺牲了少数人的生命。

三十年前,兽人贵族们,以起义革命威胁国王,使卡洛斯被迫在巴萨山顶,与阿道夫签下了可耻的《摩尔公约》,将摩尔人部落的oga,按时进贡给拿迦勒。靠着每年牺牲几名人类oga的代价,约尔塔帝国维持了三十年的和平。

卡洛斯想起这段往事,高傲的脸上,难得露出痛苦的神se,他没有直视艾l那双象征着摩尔人的蓝se眼睛,继续说道,“朕对不起你们摩尔人,但你的请求我还是不能答应,你弟弟犯下的罪,和朕对摩尔人的愧疚是两回事,你si心吧,我不会放过你弟弟的,在你si前让你和他待在一起,是朕对你最大的仁慈了。”

艾l听到这最终的决定,绝望地瘫坐在地上,两人之间是让人窒息的一段沉默,良久,艾l才重新起身,朝卡洛斯磕了个头,恳求道,“阿诺是为了我才伤了陛下,如果要赎罪,也该是由我……”

卡洛斯提高了音量,抬手示意这个话题到此结束,艾l喉头哽咽,重又重重磕了头,低声道,“我知道卡洛斯陛下是位好国王,阿诺只是个想要救哥哥的好孩子,一位真正的国王是不会做下错误的惩罚的。”

“你!”卡洛斯一听这话,暴脾气立刻又上来了,气得把桌子拍个粉碎,咬咬牙指着那低头跪地的少年挤不出一句话,对方这幅不怕si的倔样,倒真是跟那个小oga一模一样,不愧是兄弟。

末了,脾气差却心软的国王只从牙缝里挤出个“滚”字,将自己一人留在帐篷里,乱砸着东西生闷气。

白虎将军泰格在外头等了好久,也不见卡洛斯传他进来,听到里头声响,便自己走了进去,果然看到他们的红发国王,在拿家具发火。

“陛下?”

卡洛斯把最后一个茶碗砸碎,看到泰格来了,一个新的想法立刻冒了出来。

错误的惩罚?呵呵,朕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正确”的惩罚。

才是恶向胆边生一脸邪笑,到了真要开口向经验者讨教,卡洛斯却又开始不好意思,别扭了半天,背对着白虎将军,假装不在意地踢着地上的碎片,声音出奇地小,“咳……泰格将军,听说你和你夫人,莱奥军医,早年婚姻生活好像不怎么和睦,你是如何让那个傲气的oga现在对你服服帖帖的?”

虽然声音小,可老虎听力好,x格直爽的白虎将军泰格完全无视了国王的羞涩,击了下自己的r0u垫一脸了然,开始过分热情地讲起话来。

“哦!原来陛下是想问臣调教oga的方法啊,当然是用床上功夫让他臣服啊!怎么,陛下终于想通了,要给自己找个暖床人啦?是不是那个弄伤您左眼的小oga?哈哈!就该这样嘛,这种强势的oga征服起来才有成就感啊,别的臣子都要求您杀了他,依臣看还不如让他从身心都臣服于您,更来得刺激些,他们都说卡洛斯陛下您被莱奥大人管得太严,这辈子都没开过荤,想不到您是如此有眼光,如此有天赋……”

这位白虎将军过分直爽的x格让卡洛斯简直受不了,看着对方竖起大拇指讲个不停,卡洛斯r0u了r0u眉心,终于怒了,“给老子闭嘴!你只要把调教方法告诉老子就可以了!”

白虎将军憨憨地r0u了r0u自己的脑袋,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遵命,我的陛下!”

经过白虎将军泰格的倾囊教授,卡洛斯带着丰富的“知识”和几乎要和他的头发一样红的脸,去找阿诺,准备将“知识”付诸“实践”。

帐篷里空无一人,只有那根黑se的“猫尾巴”被丢在床上,卡洛斯正专心否认着自己的期待心情,在看到自己才标记的oga跑了后,不仅脸红,连眼睛都红了,不过是被怒火烧红的。

他才想把看守帐篷的那两名士兵提来问罪,眼角余光突然扫到帐篷一角挖出的小洞,不用看也知道,那小oga就是从这儿逃走了。卡洛斯略略集中jg神,那gu只能被自己闻到的香味仍在附近,毕竟挨了三鞭子,还带着手铐脚链,不可能跑远。

循着香味,卡洛斯很快便来到了一个帐篷前,里头果然有着铃铛的响声,那根系着铃铛的皮质项圈上刻着咒语,只有龙才能解开,那小oga果然在里头。

人是找到了,可卡洛斯更气了,因为这个帐篷不是别人的,正是关押着阿道夫的那一顶!自己才标记的oga,这么快就又去找别的alpha,卡洛斯觉得自己的雄x尊严受到了极大的冒犯。

卡洛斯撩开门帘大步进去,没看到自己想象中两人卿卿我我的画面,却正好瞧见了他要找的小oga,狠狠地在阿道夫脸上扇了一巴掌。

阿道夫已被强制变回人形,被铁链捆在一处移动高台的铁柱上,翅膀被割下,脊背上血淋淋的两处伤口,新的翅膀已经长出骨架,等到第二对翅膀完全长出,他的士兵会遵照命令,再用刀将新生的龙翼割下。

数不清的钢剑像长针,刺满了阿道夫的身t,伤口连带着剑刃愈合在一起,待会,士兵们就会重新把剑一把把地拔出,划开长好的伤口,再瞄准那些流血的伤洞,重新将剑cha回原处,地上散落着大片大片被刺鞭剥下的黑se龙鳞,马上,那些曾被阿道夫夺去朋友家人或者ai人的士兵们,又会带着满腔恨意,将他新生的鳞片一片片,重新剥下,永远地让这条恶龙流着血。

“没有我的命令,你竟然私自跑出来,是吃鞭子吃上瘾了吗?”

卡洛斯上前,拽过阿诺的手,将人从平台的阶梯上拽下,可男孩那双棕se的明亮大眼,仍旧流着泪,sisi地盯着台上的罪龙,阿道夫被血染脏的苍白俊容上露出一抹虚弱却又嘲弄的微笑,金se的眼睛里映出男孩的身影,看不出情绪。

两人之间似乎没有第三人能cha足的余地,卡洛斯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多余,男孩的眼里全是阿道夫,根本没有他的身影,卡洛斯莫名焦躁,只想尽快让男孩离阿道夫越远越好。

才拉着人走下阶梯,身后的罪龙便开口道,“没错,我知道你哥哥怀上龙卵会si,却还是qianbao了他,早知如此,我就不该留着你等你长大,就该早早把你也上了……唔!”

“闭嘴!你这条被恶魔蛊惑的罪龙!”卡洛斯ch0u出兵器架上的一把长剑,便向阿道夫x口投去,长剑深深地刺进男人的x膛,从伤口里流出冰冷的血ye。

在看到阿道夫受伤的一瞬间,阿诺才决定痛恨对方的心又有了一瞬的撕裂,他来这儿,就是让阿道夫回答一个问题,他是不是早知道哥哥会si,还故意占有了哥哥。现在答案他知道了,可他的心仍是那么迷茫,甚至b之前还要疼。

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期待这杀人无数,伤害自己哥哥的恶魔曾会有真心?期待那个吻,那次拥抱,那声承诺,都是真心的吗?

“哥哥…真…真的,会si?”阿诺转过身来,仰着头向另一条龙要一个答案。

卡洛斯看着男孩盛满晶莹泪水的眼睛,心里一颤,对方似乎把整个心都碎在了那两汪泪泉中,卡洛斯一时间竟忘记摆架子,摇了摇头,“对不起,没有人可以拯救你哥哥的x命了。”

惊觉自己竟然跟这个小oga道歉,卡洛斯又忍不住刺激他道,“哼,要不是你s伤了我,你哥哥早就被我救下了,他的si,也有你的份!”

听到这份指责,阿诺倒x1一口寒气,罪恶感将他压垮,他瘫倒在地,用那双因挖洞而指甲翻翘的脏手拼命捶着自己的脑袋,疯了一样地拽着自己的头发,明明没有受伤,可心脏却疼得像是要在x腔里裂开了一样。

卡洛斯怎么唤他都没用,突然,男孩像被人剪掉线的提线木偶,停下了一切动作,慢慢抬起头来,看到了卡洛斯腰间的匕首,怪叫着扑了上去,要去把匕首夺过来自刎,卡洛斯没办法,只好把人敲晕。

“噗,洛洛,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笨,完全不懂得怎么说话。”阿道夫在后面看着卡洛斯的慌乱模样,虽然浑身是伤,却很是开心。

“不准再用这个名字叫我!”卡洛斯抱起终于安静的男孩,听到这许久没被人叫过的“r名”,眼眶竟然有些红,“你已经不是我的哥哥了,我的哥哥,约尔塔的黑王子已经和父王一起si了!我不许你再用哥哥的声音叫这个名字!”

卡洛斯的眼泪还是没憋住,和回忆一道落下来。

那是在巨人族还未发生叛乱之时,母亲的陵寝才刚竣工,约尔塔的国王还是父王时,他还只是个喜欢跟在哥哥后头的小王子,那时,没有人唤他卡洛斯陛下,他们都叫他“洛洛”殿下。

因神的旨意,人类在整个大陆是地位最低下的阶级,但唯一能替龙生下继承者的生物只有他们之中的oga,即使如此,王龙之卵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在阿道夫和卡洛斯的母亲生下卡洛斯而si后,再没有任何一位oga能为父王生下他们的兄弟姐妹。

母亲si后,父王命令王都法斯托的所有居民,将一切建筑,包括王室的城堡g0ng殿,都刷成纯白se来纪念他们的母亲,因为那是母亲最ai的颜se,自此,都城法斯托也被称为“白都”。

即使过了几千年,卡洛斯还记得,有天父王把他和哥哥阿道夫一起叫到王g0ng花园里,说自己不会再接受任何人类部落进献的新娘,他的新娘只有他们母亲一个人。

后来,像是为了赎罪,他们的父王颁布了《人类oga保护法》,让他们不再被“龙的新娘”这一古老名称所束缚,还他们自由,让他们也有资格同其他种族的alpha相ai结合。

“对不起,阿道夫、洛洛,父王希望你们能永远地活下去,不要再为了继承者的事去为难可怜的人类了。”

即使他和哥哥阿道夫相差不过两年的岁数,可他永远都b哥哥笨了点,当时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道歉,很天真地用拳头抵在心口答应道,“放心吧父王!神赐给龙与天地一样长久的寿数,洛洛一定会永远活下去,和阿道夫哥哥一起好好辅佐父王治理天下的!”

父王却只是对自己笑了笑,转身对一脸忧郁的哥哥交代道,“阿道夫,作为兄长,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弟弟。”

“请父王放心,儿臣定会护洛洛殿下永世安全!”

卡洛斯虽然心里最崇拜自己的哥哥阿道夫,但最看不惯的便是ai捉弄他的哥哥在父王面前假正经,看着阿道夫煞有介事地朝父王单膝跪地,拔剑起誓,从小最受宠溺的二王子立刻不服气,嘟着嘴,带着自己没意识到的撒娇口气,反驳道,”哼,阿道夫哥哥明明一到冬天就要闭关冬眠,b我还弱,谁要你保护!是我保护哥哥你还差不多!”

那时他天真的以为,父王会永远活下去,坐在白都的王座上替神管理着陆地上的生灵,而自己和哥哥阿道夫,立在父王左右,为他排忧解难,做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可现在一切都变了,自己最敬佩的哥哥杀了他最ai的父王,叛逃出国,留他一人坐在白都冰冷的王座上。

“究竟是为了什么,你要杀了父王,让一切变成这样呢?王位你想要,我完全乐意交给你……”卡洛斯咬牙吞回眼泪,他不能再说了,他怕再说下去,那些成烟的往事会不停涌上来,把他好不易建立的堡垒给冲垮了。

“洛洛,只有你,才有资格做约尔塔的国王,从小,你就错看了我。”

“闭嘴!我叫你闭嘴!”

卡洛斯的这一声怒吼,几乎有些歇斯底里,阿道夫沉默了,看着弟弟抱着男孩一步步向外面,说了最后一句话,那是一个请求。

“答应我,不要伤害阿诺。”

卡洛斯没有回答,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终于,离开了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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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醒来的时候,身边陪伴的人是自己的哥哥艾l,对方正用拧g的sh布替自己擦洗着因挖洞而重新弄脏的双手。

“阿诺,肚子饿吗?哥哥给你端了饭菜过来。”哥哥的声音永远那么温柔。

此时已经入夜,自己仍躺在国王的床上,帐篷中只有他们兄弟两,昏h的烛光将哥哥美丽的侧脸映出一圈柔光,阿诺想起卡洛斯说过的话,因为自己的胡乱帮忙,害的哥哥落到这地步,阿诺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愚蠢的弟弟,根本不值得这么好的哥哥对自己温柔。

阿诺摇了摇头,低喃一声“哥……”,便再也说不下去,眼泪又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阿诺·涅涅茨!不许哭!”

阿诺一愣,他许久没有听到哥哥连名带姓地喊他了,那是只有哥哥非常生气的时候,才会做的事。

阿诺挺直腰板,扬起下巴,憋红的鼻子一x1一x1,把眼泪压了回去。艾l一边用绷带轻柔地替阿诺受伤的指尖仔细包扎,一边低头带着微笑一句一句地问他。

“我的小男子汉,涅涅茨的猎人,阿诺,回答你的兄长,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是什么?”

“是拘……拘泥过过……过去。”

一只手包扎好了,艾l轻轻拉过另一只手,继续有条不紊地包扎起来,“很好,那涅涅茨的阿诺,你可还记得,一个没有为生命拼尽一切活下去的阿耶卡人,他是没有资格进入天国与亲人重聚的。”

阿诺郑重点头,说记得。

此时,艾l终于将弟弟的两只手都包扎好了,他轻轻地将男孩的两手捧起,在这满是伤痕和茧子的小小手心里献上一个吻,抬起头,蓝se的双眼是那样认真严肃。

“阿诺·涅涅茨,我要你对自己的兄长,立下最神圣的誓言,答应他,答应艾l·涅涅茨,无论如何,幸福地,痛苦地,自豪地,卑贱地,都要活下去。”

美丽的蓝se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弟弟,里面落下的泪水滑过脸颊,打sh了男孩手指上的白se绷带,艾l将找来的一把匕首放在弟弟摊开的掌心上,等待他的回答。

阿诺这才明白,这是哥哥在提前与自己诀别。

阿诺接过那柄匕首,割下了自己的发辫,那上面还系着哥哥亲手为他编织的蓝se发绳,男孩低头跪在床上,双手捧起自己的黑se发辫,将这代表阿耶卡人灵魂的信物献给了誓言的承诺对象。

“我发……发誓,我…我答应。”

艾l接过弟弟的头发,珍重地用布袋收好,在阿诺的发旋上落下一吻,“很好,神与米迦勒见证,除非艾l·涅涅茨愿意将信物归还与你,否则,阿诺·涅涅茨,你将永远不能背弃今日的誓言。”

誓言完成,艾l的声音又重新变得温柔,扶起自己最ai的弟弟,将他拥进怀里,兄弟两额头抵着额头,互相替对方擦着眼泪,一句话也不说,最后都有些释然地笑了。艾l轻抚着弟弟发尾整齐地短发,宠溺地笑了,“有空,哥哥替你把头发好好理理,傻阿诺,你割得太上面了。”

男孩乖乖地点了点头,兄弟两之间的气氛再不同从前那样只有沉重与悲伤。

他们用只有至亲至近的人之间才能使用的交流方式,彼此安慰鼓励,那是能为对方毫无保留地随时献出生命与灵魂的同伴间,才能做到的神秘方法。这一对兄弟,他们的生命不仅为自己而活,更为了对方而活,他们的灵魂互相属于彼此,这让他们终于有勇气和希望,坦然地面对过去,面对即将到来的si亡和不知何时又会袭来的一切苦厄。

他们不再谈过去的一切,阿诺好好地把饭菜吃完,在没有卡洛斯,也没有阿道夫的短暂时间里,不论帐篷外一切人声嘈杂,他珍惜地享受着这份独属于他们兄弟两的安宁。阿诺坐在床上,歪着头,靠在哥哥的肩膀上,依恋地嗅着哥哥金se长发里那gu温柔的香味。

“阿诺,哥哥我觉得…,那位卡洛斯陛下可能喜欢你。”

哥哥冷不丁地一句话,惊得阿诺从床上弹起,拼命摇头表示这不可能。艾l笑着同他解释,“那你说为什么你弄瞎了他一只眼睛,他没杀你,反而让你住他的帐篷,睡他的床,在阿耶卡,床是只有跟ai人才可以分享的东西。”

阿诺咬了咬下唇,委屈道,“不不不…可能!他…还打……打打打我。”

艾l想到弟弟背上的伤,脸上又现出心疼的表情,但还是继续分析道,“可我觉得,他可能只是脾气不好容易发火冲动。”

艾l又想起卡洛斯想要救他的事,还有他对摩尔人的愧疚,捏了捏弟弟婴儿肥仍未完全消退的脸颊,说道,“至少,我觉得一个好国王不会是什么坏人,况且,也是你弄瞎了别人的眼睛在先。”

阿诺只敢在心里腹诽,“哥,你怎么知道他是个好国王的?”。但阿诺向来相信哥哥,因为自己除了会打猎,脑子确实没哥哥的好使。

艾l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神秘的笑了笑,捏着弟弟的鼻子命令道,“总之,哥哥我一定不会看错,也许那位陛下连自己也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他肯定已经被我家阿诺给迷倒了,你要想好好活下去,就得先把他的心抓牢!”

阿诺所不知的证据是,在当他哥哥端着饭菜进来时,看到的画面便是那位红发的俊美国王,一个人坐在床边,握着他弟弟的手,金se的眼睛望着床上的人,那眼神,艾l一定不会看错,是愧疚和心疼,还有那因为ai情的萌芽才有可能闪耀的温柔。

在十五六岁便该结婚生子的阿耶卡部落,阿诺不可能不懂哥哥所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阿诺听父亲说过这样一句话,“人的一生,ai情不是必要的,但一旦你遇见了,它就会是最重要的。”那是一种不能填饱饥肠,也不能sh润g唇的东西,许多人,却愿意为这种不能让他们生存下去的无形之物献出生命。

阿诺隐隐感觉到,自己对阿道夫的那种感情,很接近ai情,可却又有些不一样,可能像父亲所说的那样,ai情是一种可以不断成长变化的感情。起初,它可能只是对某个人较其他人多一点的关注,再后来便是见到那人时不自觉露出的甜蜜笑容,它要由无数的吻和温柔的拥抱来灌溉,才能生根发芽,最后才能成为真正的,深深扎根于灵魂的最纯洁而神圣的宝物。

他对阿道夫那稚neng的初恋,是不可能再有吻和拥抱来滋养了,那粒才萌发尖芽的种子已经让阿诺痛苦不堪,他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粒浑身是刺,扎在心里的种子能快点g枯消亡。他和阿道夫之间,到此为止了,好在伤口应该不深,希望万能的神,能用他的时间让自己尽快恢复过来,尽管……现在想到那人,还是会疼。

艾l看着自己的弟弟突然低头沉默,便问他怎么了,阿诺给出个勉强的微笑,他自然不可能在自己的哥哥面前再去提那个人的名字,阿诺便问自己的哥哥,要怎么才能抓住卡洛斯的心。

利用一切,去诱惑无辜的人落进ai情的蜘蛛网里,阿诺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卑鄙的人,为了活命,为了对哥哥的誓言,他必须听话,现在他和哥哥一无所有,阿耶卡已经不是能回去的故乡了,现在只有得到卡洛斯的庇护,才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艾l看着自己弟弟一脸的不情愿,叹了口气,“我的阿诺,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他,但是,在阿耶卡,并不是每一对夫妻在一开始就是相ai的,ai情是可以培养的,如果卡洛斯真的ai上了你,你也给他,给自己一个机会,试着去ai他。”

阿诺想到卡洛斯那傲慢暴躁的神情,心里喊着“那是不可能的”,想到哥哥时日不多,阿诺不想让哥哥有任何的不开心,所以表面上还是点头答应了。他心里还是对哥哥的推测抱以深深地怀疑,要让一个被自己弄瞎了左眼,脾气暴躁又高傲无b的国王ai上自己,谈何容易。

艾l自然也知道这点,但他只能去赌了,对于ai情,他其实了解的也不多,也没有追求人的经验,话题开了,却迟迟给不了弟弟具t的建议。

金发少年蹙着好看的眉,苦想了半天,说道,“唔……总之,做他希望你去做的事,不要去做他不喜欢的事。”

听了这话,阿诺想起了那根毛尾巴,但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便把东西拿来给自己的哥哥看,“这…他说,要我…cha…chacha好,怎么…弄?”

男孩的哥哥看到这东西,好看的眉蹙得更紧了,才劝着自己的弟弟去试着ai别人的哥哥,现在只想把那个“别人”给揍一顿,艾l深x1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一切为了让弟弟活下去,必要的苦头肯定是要吃的,犹豫片刻,还是把“尾巴”的使用方法告诉了阿诺。

当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的国王回到自己的帐篷时,卡洛斯又没有见到那不听话的小oga乖乖躺在床上,他以为人又跑了,才想发火唤人去找,却发现自己床上的被子,有一大块可疑的隆起,熟悉的香味从被窝里隐隐飘来。

这家伙又在ga0什么鬼!

卡洛斯快步走到床边,抓住被子一角就想掀起,谁知被子下的人身子一抖,却使了劲更用力地按住了背角,铃铛隔着布料闷闷响着,卡洛斯一掀未成,头上青筋又要暴出,吼了声“给我出来!”,两手一使力,直接把被子拎起,在半空中撕成两半。

雪白的鹅绒满室乱飞,卡洛斯终于看到了被子里的“小怪物”,小麦se的滑腻0t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红着脸趴在床上,棕se的大眼睛因为羞耻和缺少空气而sh润着,眼神与自己一接触便立刻转开,铃铛随着扭头的动作轻轻响着,任白se的羽毛落在自己伤痕累累的脊背上。

卡洛斯目光完全被男孩翘t中间那根黑se的尾巴x1住了,呆呆地抓着裂开的被子站在床边,“你……你……”了半天。

阿诺看到男人盯着自己的pgu,羞得更厉害了,在卡洛斯进来前,他正躲在被窝下努力地把那尾巴cha进自己的后x,可总差那么点狠心就能完全进去,卡洛斯进来的一瞬间,自己做贼心虚般,吓得一哆嗦,一不小心,终于把那两指宽的小圆锥给完全塞了进去,还没完全做好怎么面对别人的心里准备,就被卡洛斯揪了出来。

他一狠心,想要去拿卡洛斯手里的被子遮身t,才一动,那pgu里的小y物就戳到了不得了地方,阿诺身子一软,发出了自己都觉得羞耻的sheny1n声,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再不敢动弹。

没想到,卡洛斯竟然b他还紧张,看到他从床上要爬近,竟然吓得后退一步,很不自然地半蹲在地。

卡洛斯心里骂了无数的脏话,他b0起了,看到男孩cha着黑尾巴的pgu后,完完全全,超级jg神地b0起了!

阿诺看他不舒服,想起哥哥说要好好关心对方,便咬牙忍着不适,走下床来,可才在地毯上站直了身子,后x里的小圆锥就随着t位的改变,像是要被重力扯着,滑出t外般,阿诺下意识地就去收紧x口。

卡洛斯眼见着垂在男孩两腿之间的黑尾巴诡异地轻晃着,对方腰t都没动,那尾巴会动,一定是因为含着圆锥的xia0x在收缩的缘故。卡洛斯想像了一下那旖旎的神秘风光,觉得鼻腔一热,两道鼻血瞬间流了下来。

阿诺看到对方流鼻血了,强装的关心也有了带来几分真心,只是他才想迈步,那要命地尾巴便又戳到了那让自己浑身发软忍不住sheny1n的地方,阿诺软软地哼了一声,就像被人在膝窝里踢了一脚般,摔倒在卡洛斯的脚边。

白se的羽毛不断落下,终于,最后一根羽毛落在了男孩黑se的头顶,卡洛斯这才发现男孩的辫子不见了,目光触及头发末梢那被自己咬得有些红肿的香软腺t,便愈发收不住,顺着男孩的脊凹直接滑到了t0ngbu顶端突起的小巧尾椎骨,最后,还是回到了那根cha在男孩t瓣间的情趣尾巴。

卡洛斯看着男孩双手撑地,跪在地上,带着缀有铃铛的黑se项圈,圆润挺翘的pgu因为想避免里头的东西碰在敏感处而高高翘起,黑se的尾巴轻晃着,当男孩抬起脸来,用那双清澈的棕se大眼睛向自己投来无声的关心,卡洛斯觉得自己完了。

“你…你给朕喵一声。”国王的声音抖得厉害。

阿诺不明所以,歪着脑袋听话地轻轻“喵?”了一声,便看到红发的国王似乎连心脏都不舒服了,蹲在地上,流着鼻血,双手紧紧捂着左x,喘个不停。

没等阿诺反应过来,卡洛斯就已经把自己扑倒在地,用手背抹掉了自己的鼻血,金se的眼睛盯着他的脸,那眼神里像是有火,让阿诺的脸又重新烫起来,那种毫不掩饰的yuwang,让阿诺一下子就明白了,身上的男人在渴望着自己,这种露骨的yu火,让阿诺这个不成熟的“猎人”都觉得要被烧着了。

火热但技巧生涩的吻压了下来,阿诺的双唇被卡洛斯的裹住,对方的舌头毫不犹豫地伸了进来,没有任何讨好温存的意思,就像卡洛斯自己一样,暴躁而冲动,在阿诺的口腔里不安而又富有激情地掠夺着属于他的气息。

当舌尖碰巧刮过对方的上颚时,卡洛斯听到身下的人发出一声软绵绵的哼叫,便拼命往那出不停搔刮,执着地都有点傻气了。阿诺被对方火热至极的吻弄得几乎要窒息,双手推不动身上的怪力男子,便只好用舌头去推在自己嘴里发疯的r0u蛇,这样一来,两厢推攘挤弄,却更像是他主动去缠绵。

卡洛斯得到回应,兴奋地粗喘了一声,将阿诺的舌尖,狠狠x1了一口,强迫着将男孩的舌尖邀进了自己的嘴中,阿诺几乎要被融化了,两人混合的涎ye从嘴角流出,卡洛斯t温偏高的手,粗暴地在自己身上用力抚0着,最后来到他的t0ngbu,紧紧抓住丰满的tr0u,胡乱地r0ucu0挤压着,连带着那根尾巴都在后x里忽左忽右,忽进忽退,时而轻轻擦过敏感处,时而又突然狠狠顶住了那处向下压。

阿诺被这从未t验过的刺激感觉弄得神魂颠倒,两腿夹紧又松开,被卡洛斯顺着本能趁虚而入,男人b他粗壮不少的大腿卡进了他光0的腿间,阿诺却像得到了救命的浮木,两腿同蛇一样紧紧地缠绕住卡洛斯还穿着k子的左腿,fangdang地用自己不知何时也b0起的小x器去蹭着上头被男人的t温所浸润的k子褶皱。

完成标记后,只有被彼此所能闻到的香味越来越浓,像两根不同的绳索,将两人越缠越紧,将他们捆在一起,一道拖入yuwang的狂乐深渊。

“帮我脱下来!”

卡洛斯终于结束了他的吻,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他单手拧断了男孩手上和脚上的铐链,看着对方极不熟练地抖着双手去解他上衣的扣子,像是为了节省时间,卡洛斯自己则边紧盯着对方红透的脸,边去解开自己的腰带,着迷地盯着男孩因不好意思而低下的黑se睫毛,每隔一会儿,就去吻他的唇,吻他的额头。

卡洛斯从来就没有好耐心,看对方弄了半天,才解开三个扣子,便一把抓住男孩颤抖的手,在那些有些散开的绷带上吻了吻,宠溺又轻蔑地骂了声“笨!”,又将人重新推回地面,自己解了起来。

阿诺看着男人一件件地快速脱下,最后k子和靴子一并扔开,那因完全保持人形而不带有倒刺的巨大r0u根趾高气扬地立着,随着男人蹲下的动作,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卡洛斯充满雄x魅力的r0ut就这么虚跨着,跪在了阿诺的x前,单手握着自己那b哥哥的更粗大的r0uj,轻拍着男孩滚烫的脸颊。

“t1an!”

同样是浑身ch11u0,卡洛斯依旧傲慢无b,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他都要做支配一切的国王,阿诺听到这样下流的命令,本能地别开脸,被对方用另一只手钳住了下巴固定了那双被亲肿的唇,腥膻的guit0u狠狠地擦过阿诺的嘴唇,想要闯入sh润的口x。

阿诺伸手推着男人的两胯,却被卡洛斯捉住了显得过分纤细的手腕,放在了那根滚烫的x器上,这根玩意粗得可怕,阿诺用两只手才能勉强握住,这凶器还带着致命的上钩弧度,阿诺的手指擦过那些怒张的青筋,抖得厉害。

卡洛斯带着男孩的手抚慰着自己的yuwang,略凉的巨大卵袋和粗糙的红se耻毛摩擦着阿诺单薄的x膛,阿诺觉得自己羞得快哭了,他不过是按卡洛斯要求的,把一根尾巴cha进了做自己的pgu里,为什么会演变成这幅情境。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粗暴,见不能进入阿诺的小嘴里,便胡乱地在他的脸和脖子上蹭着,那些因兴奋而从马眼处流出的透明滑ye,随着卡洛斯的动作,不断地在男孩的肌肤上留下亮晶晶的痕迹。

那gu叫嚣着让oga臣服的气味,让阿诺目眩神迷,明明该很恶心讨厌,自己却想将整个鼻子埋在卡洛斯的胯间狠狠地x1着对方的味道,阿诺被矛盾的心折磨着,低喃着“不……不”,突然,头上的y影逐渐变大,笼住了他。

卡洛斯低下头,用舌头轻轻地t1an去了男孩眼角的泪水,alpha想要保护自己的oga天x,让卡洛斯在感受到对方的难过时,不自觉温柔起来,男人吻g了对方的眼泪,用不断地轻吻,安慰着自己的伴侣,直到阿诺不再哭泣,才重新直起身子,将自己的硕大再次放在了男孩的唇边。

“乖,好吗?”

这一声请求,带着被克制的心急,让阿诺心里一颤,看着卡洛斯那因自己而燃烧yuwang的美丽眼睛,阿诺不自觉被x1引,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伸手握住大得过分的r0u根,微微嘟起双唇,在那敏感的头部吻了吻,听到卡洛斯沉重的x1气声,和手里x器兴奋的跳动,阿诺羞耻万分,在心中却又升起莫名的成就感。

阿诺张开嘴,想努力将卡洛斯的东西含进嘴里,可这属于龙的骇人尺寸,阿诺竟然只能用嘴包住guit0u的上半部分,他下颚发酸,只好把男人的东西吐出,泪眼汪汪地用自己的舌头一点点地t1an着,这根本只是在折磨卡洛斯。

卡洛斯觉得他要被这小oga给b疯了,他的下半身要爆了,对方拙劣的技巧只是徒添他的混乱,卡洛斯站了起来,把一脸迷茫,还虚握着一根空气bang的的小呆子打横抱起,扔到床上,拍着阿诺被自己r0u红的小pgu,让他趴跪在床沿。

卡洛斯站在床边,用力地掰开男孩的pgu,欣赏着阿诺含着尾巴的窄小菊x,用手指r0u着那圈警戒万分的褶皱。阿诺紧张地转过头来,扭着pgu躲闪,可这在卡洛斯看来,这完全就是摇着尾巴求c的信号。

啪啪啪,阿诺的pgu又被人打了,可他只能委屈地继续撅着t0ngbu,又羞耻又兴奋地掉着眼泪,尾巴被人扯动着,拔出x口时,发出了“啵”地一声,留下一道半指宽的缝隙。也不知自己的月事何时结束的,此刻那里不再流血,只因情动,流着晶莹略稠厚的ayee,但究竟还未成熟,只是堪堪将手指弄sh的程度。

卡洛斯将手指在里头抠弄了一圈,在生殖腔的前方0到了男孩的兴奋点,想起了白虎将军泰格的话,开始不停地攻击那处,果然见沉默的男孩渐渐打起颤来,腰肢软软伏低,只翘起个pgu,抓着床单难耐地sheny1n着。

卡洛斯虽然现在就想完全地进入对方的身t,但他被泰格将军特别警告过,在oga身t未成熟前完全占有对方,很可能会让对方丧命,卡洛斯只好咬破舌尖,拼命地忍耐,将手指ch0u出,重新将尾巴塞了进去。

突然中断的刺激,让阿诺难受地翻过身来,他此刻被q1ngyu蒸得大汗淋漓,小巧的r0u根肿得厉害,哭泣一般不停流着水,他听到男人在翻找什么,突然一对缀着红宝石的小银环被拿到自己面前。

阿诺喘着气,看着卡洛斯跪在自己两腿间倒腾着,他现在只想有什么东西再伸进自己的后x,狠狠地t0ng弄一番,他双眼被蒸出些微泪水,模糊了视线,下意识地伸手去抚0自己高高翘起的男根,舒服地哼哼唧唧。

“呵,小y货!”

男人的嘲弄也阻止不了阿诺的自渎,随着不断攀高的快感不断加快套弄自己的速度,像缓缓开放的鲜yan花朵,扬起线条优美的脖颈,将大腿张开到最到,微微弓起柔软的细腰,借着q1ngyu的滋润,慢慢舒展绽放自己那青涩的美丽x感。

突然卡洛斯又低身同他吻起来,这次两手也没停,捏住了阿诺小巧的褐ser珠,不停地拧扯,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知道吗?oga怀孕后,即使是男人,也能从这里流出n水。”

阿诺散漫飘忽的思绪,随着他的话想象着,白se的r汁被男人挤出,在自己小麦se的肌肤上流淌着,这样的y晦想象,竟也能添加他的快感,阿诺不自觉地挺起x膛,渴望着更粗暴的玩弄。

突然两r先后传来一阵刺痛,不尖锐,但也让阿诺分了神,接着,他真的感觉到有什么yet从他的r珠里流出,低头一看,才发现,卡洛斯竟然把方才的那对银环穿在了自己的rt0u上,上面涂了麻药,他并没感觉到太多的痛苦。

鲜血被卡洛斯t1anx1g净,随即便迫不及待地去欣赏玩弄男孩缀着r环的红肿小r,看着象征火龙的红se宝石在男孩x前闪耀,卡洛斯简直是欣喜若狂,用手指弹了弹阿诺越来越种的r粒,满意地笑了。

阿诺看着这对羞耻的首饰,用手背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在心里骂着“疯子”。突然手被拿开,被人压在头的两侧,卡洛斯挤进他的两腿间,用自己的硕大蹭了蹭阿诺的那根,说道,“一起握住,乖。”

阿诺别过脸,软软地瞪了他一眼,但手却听话地将两人的x器一起握住了,很快,卡洛斯便微闭着眼,带着他的那根,在他手心里驰骋起来。两人流出的yetsh润了阿诺的手心,随着摩擦,发出y1ngdang的咕啾声,伴着身上男人x感的闷哼,阿诺羞耻地闭上了眼,盼望着一切快结束。

但随着快感的累积,阿诺什么都不能再思考了,自己的手早已松开,软软地靠在卡洛斯宽厚的肩膀上,现在是卡洛斯的右手带着他们走向快乐的巅峰。他在卡洛斯的身下似痛苦又似快乐地sheny1n着,甚至自己顶起了腰,将双腿缠上了男人的腰也不知。

阿诺先一步迎来了ga0cha0,紧紧地拥住了男人汗涔涔的宽阔肩膀,s在了卡洛斯的右手上和对方仍坚挺的x器上。摩擦仍在继续,折磨着才释放过的敏感铃口,尖锐的快感变成了痛苦,阿诺摇着头喊停,绷带完全脱落的手指,在男人满是肌r0u的背上挠出一道道抓痕,卡洛斯只用了一只左手,就将他的两手完全制服,一道握住,扣在他的头顶,让他无法动弹一分。

卡洛斯在x1ngsh1中异常的专注沉默,他额头抵在阿诺的肩窝,一言不发地冲刺着,贪婪地吮x1着阿诺的香味。而阿诺的双腿从男人的腰间垂落,无助地踢踹着,被过分的快感b得嚎啕大哭,他觉得有什么新的yet要s了出来。

“呜呜停,停啊……尿……呜呜……不……啊啊!!”

当卡洛斯滚烫的jgye喷在自己的x器上时,阿诺睁大了双眼,再也守不住酸胀的膀胱,尿了出来,和卡洛斯几乎s个不停的龙jg一起,断断续续地s满了自己的身子。阿诺看着自己满身的尿ye和jg水,终于回过神来,委屈地放声大哭。

卡洛斯松开手,可阿诺还是保持着两手交叉于顶的姿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卡洛斯喘着气,捡起地上被自己撕碎的被子,有些笨拙地帮男孩擦了擦身子,接着用床单把人裹了裹,抱了起来。

两人弄出的动静大得整个营地都听见了,机灵的侍从们,早就为他们在浴桶里放好了热水,卡洛斯把哭得鼻涕泡都冒出来的人放进水中,自己也跨了进来,阿诺又气又羞,背过身去,离他远远的。

而卡洛斯现在心情意外地好,山不就我,我就山,自己靠了过去,从后面环抱住自己正在生气的小oga,掬起水,浇sh了男孩颈后的腺t,一遍遍就着温水,抚0着那处,用自己的信息素引导着阿诺放松身t。

“呜…,都说停……停了,你还……还……”渐渐被安抚情绪的小oga,无意识地责备着国王撒着娇,但卡洛斯很受用,将不再那么生气的人转过来,看小oga一边仍气鼓鼓地憋着嘴,一边自己撩着水擦着脸上的泪,身子还因为哭过头,一ch0u一ch0u地打着哭嗝,这模样看得卡洛斯心里又痒又软。

傲慢无b的国王竟然拍着发誓要折磨他到生不如si的人,宠溺到极点地道着歉,“好啦好啦,是朕不好。”

此时q1ngyu渐渐退去,阿诺也渐渐头脑清醒起来,被卡洛斯这反常的举动惊到了,不自觉开口道问道,“你…你真真……的,喜喜……喜欢我啊?”

卡洛斯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以r0u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着,哗地一下从浴桶中站起,推开怀里的男孩,竟然也跟阿诺一样,结巴起来,指着他骂道。

“喜…喜喜喜欢?!去si……去si吧!老子喜欢狗屎也不会喜欢你个小野人的!!”

卡洛斯骂完,衣服也不穿,跳出了浴桶,走了,阿诺叹了口气,心想,果然哥哥看错了,心里闪过一丝失望,但此刻他浑身疲累,便只管放空一切,靠着浴桶打起盹来。

tbc

收营只用了一会儿,卡洛斯的亲卫部队就已经将一切都打点好了,此时太yan才刚刚从尼鲁萨海的东面升起,启明星仍挂在稍稍泛白的天空中,晨雾在诺拉拉山的针叶树林中缭绕,卡洛斯身为国王,同被押送的罪龙阿道夫一起,走在队伍的最中间。

阿诺的手铐脚链昨天被卡洛斯亲自弄坏了,可这位国王并不打算给自己的“囚犯”太多自由,今日就找了条粗绳作为代替,将阿诺两手并拢捆住,自己坐在红se的高大骏马上,捏着绳子的另一端,同遛狗般,牵着赤脚的男孩前进着。

对于早已习惯了在恶劣条件下奔走狩猎的阿耶卡小猎人,赤足走石坡的惩罚根本算不了什么,但卡洛斯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对他的毫不怜惜,还附加了另一道最可怕的命令。

除了需要排泄时,他不允许阿诺将那根尾巴从他的菊x里拿出。

阿诺穿着卡洛斯给他的白se麻布短褂,风从过大的袖口吹进他的x膛,那两枚r环上的麻药早就过效了,此刻rujiang上传来的可耻肿痛,让阿诺觉得这两粒从未怎么在意的r0u粒敏感得吓人,短褂上的粗糙纤维偶尔擦过红肿的rujiang,就让他忍不住颤抖,他只好不自然地微微含着x。

可最让他难受的,还是后x里的尾巴,他现在穿着兽人专用的麻布短k,假尾巴通过k子上的洞,垂在身后,乍一看,还以为男孩不是人类,是长着黑se尾巴的小兽人。阿诺的身t被卡洛斯在马上拽着不停向前走,他夹紧自己的pgu,防止尾巴滑脱,可随着那圆锥在后x里不停地胡作非为,越来越多的滑腻ayee在不断分泌着。

他快夹不住那该si的玩意了,阿诺前面的小男根已经肿了一路,铃口泌出的腺ye把k子打sh了一块,b迫着男孩用诡异地姿势行走着。刚开始他还能因羞耻而咬牙沉默,可直到后x敏感处被不规律的刺激折磨的次数越积越多,阿诺终于受不住,跪倒在地上,发出甜腻的sheny1n,s在了自己的k裆里。

ga0cha0之后是短暂的失神,颈后的腺t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青涩却又甜美,而因为标记,所有人之中,只有卡洛斯一人能够闻到,那里夹杂着男孩可怜的求ai信息,卡洛斯拽着缰绳的白se手套已经被忍耐的汗水给浸sh了,胯间的家伙也没出息地兴奋着,挤在k裆里。

卡洛斯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在惩罚谁了。

阿诺被冷落的身t逐渐从ga0cha0中清醒,卡洛斯高高地坐在红se骏马上,拼命表现出一副冷酷的模样,用鞭子ch0u在阿诺的脚边,狠狠地拽了拽手里的绳子,提醒他不要拖累队伍的行程。

阿诺浑身cha0红,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当他颤抖着身子重新站起时,白se的jgye从宽大的k腿中流出,躺过男孩被汗水弄sh的蜜se肌肤,y1uan又可怜。在卡洛斯的身后,就是押送着阿道夫的牢车,阿诺被一gu灼热的视线x1引着,不自觉转过头来,看到浑身是血和剑的黑发男子,金se的眼睛在满是血w的脸上闪着光,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腿间。

他闻到了那gu曾属于他的冰冷香味,是阿道夫在渴望着他,可自己的绳索,是在卡洛斯的手上。

看着两人隔空相望,卡洛斯的血ye又要被怒火点燃了,身下的马儿被主人突然升高的滚烫t温给吓得惊起前蹄,国王手中的鞭子也终于不再是警告,而是实打实地ch0u在了阿诺的背上。

虽然不是那日用来剥龙鳞的骇人刺鞭,可也还是让阿诺的背再次受了伤,红se的血晕开在米白se的短褂上,阿诺倒x1一口冷气,猛地回头,抬头朝卡洛斯愤恨地看了一眼。之后他便像赌气一样,咬着牙,不顾后x的不适,跨开腿去,跑了起来。

不管是碎石划开了脚底的痛苦,还是后x可怕的折磨,阿诺都咬紧牙关,甚至闭上了眼睛,像头不顾一切要冲下悬崖的小倔牛一样,跑到了卡洛斯的前头,现在,拽着绳子的人换了,不是那个臭p粗暴的红发国王,而是他,阿耶卡的阿诺了。

卡洛斯喜欢他?不可能!

要他去ai卡洛斯?更不可能!

男孩用奇怪的姿势埋头前进,卡洛斯猝不及防,差些被他拉下马来,面对阿诺的执拗,卡洛斯气得牙咬,b男孩大腿还粗的手臂随便一甩,就将人同钓鱼般拎到了马上。

“喂!你给老子安份点,否则……”

卡洛斯将人单手抱在怀里,威胁的话在看到阿诺的样子后,随着吞咽的口水,喉结一滚,被一道吞了回去。又软又香的小oga正咬着被自己亲肿的下唇,棕se的大眼睛泪汪汪地睁着,明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却还在努力撑着,不服气地瞪着自己,好像在说,“否则什么,哼,我不怕你!”

卡洛斯重重地x1了一口气,手不自觉地把缰绳抓得更紧了,只有老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吻下去,把这只炸毛的小黑猫给亲得头晕转向,让他只能哭着在自己怀里软软地喵喵y叫。

阿诺被人放在马背上,分开两条细而直的腿,被困在缰绳和男人的x膛间,卡洛斯稍稍前倾,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音在阿诺耳边说道,“否则……我就在所有人面前撕开你的k子,掰开你的pgu让他们看看你的尾巴是怎么长的!”

alpha强势的信息素笼罩住阿诺,他听了卡洛斯的话不觉得害怕,反而有些兴奋得想抖,卡洛斯身上的味道温暖得像太yan,又像橙园沐浴过的暖风,阿诺被卡洛斯一只手圈住,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他嵌进自己的x膛里。

卡洛斯从未把马骑马姿势弄得这么端正,脊背挺直,目视前方,一脸严肃,可心却跳得从未有过的乱,他用余光看到自己的小oga躺在他的怀里,动着小小的鼻头,偷偷地在闻他的气味。

常年保持人形的国王,竟然久违地想变成龙的模样,用鼻子埋在男孩的怀里好好地蹭一番,把他从头到尾都t1an一遍,让他的小手00自己的龙角。

天知道,卡洛斯有多想松开缰绳,用双臂将阿诺紧紧地抱住,然后将自己的脸埋在男孩香甜的颈窝,用最深最用力的呼x1,把对方的甜美青涩的香味全部x1进自己的肺里。

一声几不可闻的撕裂声在两人身下响起,专心前进的部队没有任何人发现,阿诺用手把嘴里的惊呼捂住,身后那一脸凶巴巴的国王,表面装着正经,私下里竟然用手指g着放尾巴的k洞,把阿诺的k子给撕成了开档k,被自己的sao水打sh的小pgu瞬间露在了马背上,身子被人稍稍提起,一根粗大的火热roubang被塞进了阿诺的pgu下面。

阿诺都没眼看了,身后的人知道什么是羞耻嘛!身为国王,率领着自己的士兵,竟然在自己的战马上把自己的生殖器掏了出来!阿诺震惊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只能无措地骑着那根ybang,任卡洛斯将两人的身t越贴越紧。

男孩小巧的微凉囊袋被压在卡洛斯的凶器上摩擦着,假尾巴的末端被两人的身t紧紧地夹着,随着马的步伐,被卡洛斯坚实的小腹顶着,开始更疯狂地折磨起阿诺才ga0cha0过的后x。

阿诺的喘息越来越重,周围的空气也越来越sh热,再穿过眼前这片灌木林,他们就又会回到阿耶卡了。可阿诺根本没有余力注意到旅程快到尾声了,他现在几乎匍匐在马脖子上,撅着pgu,无意识地轻轻摇摆着,sh透的pgu紧紧地贴着卡洛斯的小腹蹭着。

光是咬牙已经阻滞不了自己sheny1n了,阿诺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抖得厉害,可还是会泄出一两声微妙的哼声,惹得身后的男人心跳加速。

整个队伍里,似乎就两位当事人没意识到他们在做的事已经败露,卡洛斯几乎完全沉迷进男孩的香味里,根本没看到泰格将军拦下要上去给国王进行礼仪指导的艾欧宰相,也没有看到身后的囚犯阿道夫,那双和卡洛斯极像的金se眼睛,正越过自己弟弟的肩膀,盯着男孩发红的耳尖,一瞬不瞬,面无表情,而被剥光龙鳞的爪子正慢慢地握紧成拳。

在看到阿耶卡部落的入口时,卡洛斯完全无视了专门出来迎接他们的摩尔人和狼人士兵,狠狠地踢了下马肚子,直接从队伍中间一下子赶到最前头,在阿耶卡人害怕的惊呼下,随便选了间屋子,就急匆匆地把自己那块爆炸的roubang给胡乱塞了回去,抱着阿诺飞下马来,把屋子里无辜的几个阿耶卡人给扔了出来。

“要是谁敢进来,朕就烧了他!”

房间简陋的木门砰地被甩上了,周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白虎将军拎着才到自己膝盖的羚羊宰相,捂着对方咩咩乱骂的嘴,出来给国王擦pgu,g咳了几声,便让所有人各回各岗位,忘记刚才和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卡洛斯把阿诺扔在铺有兽皮的小床上,飞快地脱下自己的白手套,看着已经被q1ngyu折磨得快崩溃的男孩躺在床上,把那根几乎浸满xye的黑se尾巴拔出扔在一边,小脚踢踹着那条“开裆k”,把自己sh透的下半身横成在卡洛斯面前。

卡洛斯的手才解开衣服的第三个扣子,接下去就看到了让他下面y得发疼的画面,满身cha0红的男孩,背靠着墙,主动张开双腿,两手自膝弯穿过,用力地将自己sh亮的pgu掰开,又媚又急地低低哭着,下面的嘴收缩不停,上面的嘴也不停催着。

“呜呜……痒…痒,快…快嘛!”

“c!你个妖jg!”卡洛斯眼睛都红了,也不脱什么上衣了,直接ch0u了自己的皮带,掏出自己的狰狞之物向阿诺扑去,也不管进步进去,先拿头部狠狠地在那x口撞了几下。

阿诺急得用小脚去胡乱踢卡洛斯的脸,拼命摇头,“呜……不……要手……手指……呜,坏!”

卡洛斯被人踢了脸,但听到他的小oga骂得这一声“坏”,简直心软坏了,捉住了男孩乱踢的小脚,喘着粗气连声哄道,“好好,我们用手,乖乖~”指节分明的中指顺利地t0ng进阿诺饥渴的后x,男孩瞬间舒服得扬起脖子发出一声长长的jia0y,两腿紧紧地夹着卡洛斯的手臂,仿佛怕他突然ch0u出一样。

卡洛斯手指不停伺候着,水声咕啾不停,他看着对方眼神迷离,舒服得连舌尖都略略探出了嘴巴,立刻忍不住,俯身过去吻住了阿诺,叼住他的舌头,蛮狠霸道地将人乱亲一通,弄得两人脸上都是口水。

阿诺又开始挣扎起来,软绵绵的拳头敲在男人石头一样的x膛上,让他停下,可卡洛斯只觉得那根小小的舌头甜得不行,怎么也尝不够,又x1又吮,亲个不停,直到阿诺咬破了他的嘴巴,才吃痛松了嘴。

“不…不要亲!”阿诺喘着气,双唇一片水亮,瞪着身上的禽兽。

卡洛斯被咬了竟然没生气,t1an走了自己嘴角的血迹,冷不丁地在阿诺的后x里又塞进一根手指作为私刑,满意地看着男孩尖叫着扭着身子抗拒,手指熟门熟路地一起来到那处敏感,几番t0ng弄,看着对方又慢慢被快感虏获,再次y1ngdang地打开了身t,软软地哼叫着。

“老子就要亲你!你看,你下面都sh得把我手指都泡白了。”卡洛斯ch0u出手指,把双指上的yshui涂抹在阿诺红肿的双唇上,说完,便又想去亲人,阿诺看到对方被自己的sao水泡得皱皮的手指,又羞又气,抬手胡乱打着,却不小心把卡洛斯左眼的绷带扯松了。

本应有着美丽金se眼睛的地方,现在是一道可怕的疤痕,上头的缝线还没拆掉,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卡洛斯g脆把绷带全都扯了,那个已经空无一物的眼洞,被一指长的疤痕缝住,在国王俊美的脸上突兀无b。

阿诺嗫嚅着,说了声对不起,“是…是我不…好好,你你…别别……别再这样……这样,挖…挖了我…的眼,还……还还给你。”

之前一切都没让卡洛斯生气,可一听到男孩说的这话,卡洛斯就怒了,“老子不要你的臭眼珠子,老子要你……”话到这,卡洛斯却突然一迷茫,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男孩的什么,反正肯定不是眼珠就对了。

下身还jg神抖擞地翘着的国王,仍是一脸傲慢,顿了顿,总结道,“老子喜欢弄你就弄你!”

阿诺已经渐渐习惯对方同暴风雨一样的喜怒无常,终于大胆地说出了昨夜憋了一宿的话,“你又不……不不喜欢我,不…不该亲……亲我,和我…做做这…种。”

这回卡洛斯没话接了,脸越来越红,可就是说不出话,末了自己胡乱吼了一声脏话,大叫道,“我当然不喜欢你,你又瘦又黑,g瘪无趣,还是个口吃,蠢得不行!”阿诺被因为自己而b0起着的男人劈头盖脸数落了一通,不觉得委屈,只是无语。

嘴巴突然又被人吧唧亲了一口,霸道的红发国王掐起自己的脸颊,强迫他嘟着嘴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不喜欢老子亲你,老子就更要亲你!亲si你!”

阿诺无声呐喊,嘟起的双唇又被身上的男人狠狠吻住,再不许他发出任何质问。

阿诺又被卡洛斯带着,s了两回,他年纪尚小,并不知道自己天赋异禀,未经多少调教,就能单凭刺激后面达到ga0cha0,卡洛斯也是个零经验的,也没意识到自己抱着的这具身t是多么珍贵美味,两人就像第一次喝酒便尝到绝世美酒的小孩,先入为主,自然地冷落了阿诺前面的男x器官,在两人ch11u0相拥时,彼此都先想到的是那不同于常人的敏感r0uxue。

在到后来,白虎将军泰格又教授了国王一些房中秘事,卡洛斯便更执着地,开始有意识地去调教自己阿诺的身t,他要让对方忘记,甚至是无法用单靠抚0男根来达到ga0cha0,让自己的倔强的小oga,用他相对诚实乖顺的身t来记住谁才是自己的主人。

“放…呜呜,求…求……”

“说,谁才是你的alpha,你的主人!”

“卡……呜呜,洛洛……”

阿诺每晚都被卡洛斯安排了固定的“任务”,四肢大开,被绑在床角不能动弹,用柔软的细绳绑住小roubang的根部,被男人或用手指,或各se奇怪的玩具,甚至有时候是卡洛斯那滚烫有力的舌头,玩弄着后x,被刺激得浑身战栗,口水和眼泪胡乱地流着,可ai的r0ujy得发疼,下面的小卵蛋被急着想出去的jgye撑得y邦邦的。

只有在完成卡洛斯各种胡乱的要求后,才会被允许sjg,有时只是一声讨好的y话,或者是一个主动的亲吻,但有时又过分的可以,偏要阿诺用舌头帮他t1an出来才可以,让男孩像捧着个n瓶似的,握住自己的凶器,伸着发酸的舌头从根部t1an到顶端,或者只是长时间地嘬住不停流着腥膻yet的guit0u,最后或是掐着阿诺的下巴,强迫把n0ngj1n灌进对方嘴里,或是掐着他的黑se头发,让他扬起头来,张嘴伸舌去努力接飞溅的白ye。

如果漏了太多在外面,就又是新的惩罚,而阿诺总是失败,卡洛斯作为规则的制定者,永远能让他输。一个晚上,不这样折腾他s过两次绝不放过他,起初卡洛斯以“宠物”不能睡床的缘故,完事后,都让阿诺滚地上睡去,可最近反复无常的国王又y要拉着他一起睡床,把人嵌在自己怀里,这里00,那里掐掐,弄得阿诺根本无法好好睡觉。

一起睡的是,阿诺现在连国王的晨b0都需要解决了,往往是外面的侍从端着梳洗的物品和早点侯在外面,而他和像是永远在发情的国王一起在被窝里赖床装睡,其实两人早就醒了,ch11u0的躯t紧贴在一起,x口的r环被人玩弄着,被迫夹紧的双腿间,那根一道早就作孽的龙j正不停地在ch0u送着。

两人一道闷在被子下,都喘个不停,脖子后面的腺t被人又亲又咬,明明后x没有被碰,可阿诺闻着卡洛斯那热情x感的香味,听着对方不停回想在自己耳边的低喘,食髓知味的小r0u嘴竟然可耻地流着“口水”,让他无意识地把pgu越撅越翘,贴着卡洛斯有着红se耻毛的下腹摩擦着。

然后又听对方高兴地骂了声“小saohu0”,指节分明的手指顺畅地cha了进来,咕啾的水声,和男孩越发甜腻诱人的叫声,没完没了地从被子下传来。

阿诺简直不敢相信,回到阿耶卡后,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除了解手,他几乎被卡洛斯圈养在了那张床上,自己不是被他带着在yuwang之海沉沦,就是为了下一次的沉沦而昏睡休憩,期间似乎哥哥有来过几次,可他累得只能分辨出哥哥的声音,胡乱地哼哼答应着。

这一天,阿诺觉得肚子酸疼得厉害,身子也b平常更疲劳,晚上卡洛斯忙完回来时,又同往常一般,摆着臭脸哼哼地数落着床上瘫软的男孩,一边又跟牛皮糖一样黏了过去。卡洛斯手才伸到被窝下去0阿诺的手,却被对方冷不丁地拍开了。

许久不被拒绝的国王有一瞬间的愣神,看对方也不给个反应,竟然拍开他的手后,自己翻了个身又准备睡了,卡洛斯又要生气了,掰着阿诺的肩膀又把人摆回面对自己的姿势,现在他左眼的绷带已经拆掉,换成了黑se的皮质眼罩,凶起来的样子更吓人了。

“老子怎么又碰不得你了!”

阿诺被他的大嗓门吵得皱紧了眉,不耐烦地睁开了眼睛,无奈回答,“不…不舒服,不想。”卡洛斯怎么可能满意这种回答,索x把被子掀了,要把人捞出来教训,这才发现对方身子微微蜷缩着,左手捂着小肚子,好像还真生病了。

卡洛斯看他不像是在摆谱,不自觉就有点软下口气,“哼,叫你一天到晚赖在床上不动,给我看看,是哪里疼?”

阿诺听到他这话,再累也给气活了,睁了眼睛瞪了卡洛斯一样,心里想,这到底是谁的错,咬了咬牙,只好把委屈吞下去,赌气地又翻过身去,背对卡洛斯,用沉默表示愤怒。

阿诺转过身后,卡洛斯立刻就看到了男孩腿间的床单下竟然有血,这下他真的慌了,没等阿诺回过神,就把人用被子一卷,抱到了军医莱奥那。

半夜突然被国王搅了床事的军医脸se很差,只让卡洛斯把人往床上放,就把自己丈夫和国王一道赶了出去,卡洛斯在外头急得不行,泰格的各种安慰一句没听,竟然心里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把人弄坏了,认为自己做的所有都是正确的傲慢又霸道的国王,第一次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莱奥军医很快就出来了,塞了一袋g净的棉布条在卡洛斯手里,眼里藏不住的鄙视,“陛下不用担心,是来例假了,用这个给他塞着,不舒服的话,也可以用月事布,就是麻烦点换得勤点。”

卡洛斯接过东西,一颗心终于放下,还没来得及道谢,莱奥军医就突然警告道,“还有!月事期间绝不允许行房事,陛下该注意点了,帐篷可不是白都王g0ng的墙,隔音效果差得很,艾欧宰相每天都来跟我丈夫倒苦酒,严重影响到我们的夫妻生活了!”

白虎将军泰格赶紧用r0u爪子r0u了r0u自家oga的肩膀,给莱奥顺毛,卡洛斯虽然脾气不好,可从小被他父王教导着,对oga们却相当绅士,被一个军医指着鼻子教训,也没生气,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说了些g巴巴的客套话,就把阿诺带回去了。

pgu经常被卡洛斯折腾,这回塞个手指粗细的棉条还真不是什么羞耻的事,但阿诺被欺负惯了,怎么也不相信卡洛斯就真的只是给他塞个棉条就完事了。卡洛斯都洗手收拾了,阿诺还保持着倔pgu的姿势,在床上警惕地盯着卡洛斯看。

看着小oga这幅模样,卡洛斯忍不住笑了,“怎么,你这小saohu0还在期待朕做些别的什么吗?”阿诺听了这话,赶紧掀起被子躺好,摇头不语,脑子里却不停回放着刚刚卡洛斯的那个笑,不明白他们龙都长那么好看做什么。

卡洛斯今晚难得没缠他,脱了眼罩,戴着单片眼镜,在书桌上翻看各种图纸,阿诺偶尔偷偷钻出被窝,瞄了他几眼,发现对方真的没想shang睡觉的意识,终于松了口气,可被人抱着睡习惯了,现在一个人躺在大得过分的床上,他却有些不适应了。

小腹仍旧酸疼着,辗转多次,外头又下起雨来,想到阿耶卡的雨季快结束了,他是第一次听到雨打在帐篷上的声音,和落在宽叶蕉树上叮叮叮的声音很像,又有些不一样,卡洛斯的被窝g燥舒适,不像自己和哥哥草屋里又cha0又y得竹床,约尔塔煮熟的饭菜也特别好吃,他们会把一种叫胡椒的香料撒在兔r0u上,阿诺现在迷上了这种味道。

胡思乱想间,阿诺终于还是沉入了梦乡,睡意迷蒙中,感到一个温暖的身t钻进了被窝,阿诺下意识地就翻过身去寻找那熟悉的香味,感到自己被那香味的主人珍惜地拥在怀里,发酸的小腹被人温柔地轻抚着,那温暖的抚0,像一波又一波的暖浪,带着他飘向睡意的港湾。

卡洛斯看着自己的小oga睡得打起了小声的呼噜声,脸上的笑再绷不住,在阿诺稚气未脱的面庞上亲吻着,从额头到双唇,再之后是两边滑滑的脸颊,用吻给他划出祝福的十字,自己则拿过案边的文件,继续看了起来。

一夜好眠,让阿诺终于又找回了平时的生物钟,他醒得很早,可卡洛斯b他更早地出去了,外头的雨几乎已经停了,阿诺按卡洛斯嘱咐的,自己换了新的棉条,穿上回到阿耶卡后,就一直没机会穿上的约尔塔式小短衣,无视了卡洛斯替自己准备的鞋子,仍是赤着脚,走出了帐篷。

晨光在淡薄的雨云后初泄光芒,在巴萨山和诺拉拉山之间后薄不均的山雾间架起一道彩虹,卡洛斯就将部队驻扎在贝l湖前的空地上,阿诺看到许多金发蓝眼的人类在帐篷间生火煮饭,有男有nv,都生得很高大,穿着和卡洛斯他们不一样的兽皮短褂,颧骨高突,面颊两块皮肤红得厉害,眼睛细长深邃,边利索地忙碌着,边有点好奇地打量着阿诺。

“阿诺!”

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后面,阿诺看到哥哥挽起袖子,拎着一桶水,逆着晨光笑着朝自己招手。阿诺应了声,便小跑过去,替哥哥拎过那手里的木桶,他这才发现,哥哥的肚子已经大了起来,像塞了个小布包一样挺在那儿。

阿诺担心地望着自己的哥哥,对方用有些sh的手替他捋平了头上乱翘的黑发,阿诺觉得自己哥哥怀孕后,似乎更漂亮了,艾l把阿诺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阿诺小心万分,只敢用手掌虚抚几下。

“肚子大了以后,就是饭量也跟着大了很多,其他没有什么不适的。莱奥医生说,龙卵只要五到六个月就会分娩了。”说到这,艾l的笑容变淡了,“当然……如果顺利的话才行……”

兄弟两想到这事,都沉默了,还是哥哥先打破僵局,捏了捏自家弟弟的手,揶揄道,“卡洛斯陛下这么疼你,你看,一个月待在床上伺候国王,连手上的茧子都变软了。”阿诺羞得面红耳赤,结巴得厉害,让哥哥别拿这事取笑他。

两人又走回营地,发现只有数十名兽人士兵留下来守营,包括国王,其他将领和士兵都不在,贝l湖在卡洛斯和阿道夫的那场战斗里彻底被卡洛斯的火焰烧g了,可现在地下水流和雨水又几乎把它灌满了,军营的一切用水几乎都来自这里。

那些个金发蓝眼的人,看到艾l过来,都露出了嫌恶的表情,甚至有几个nv人骂着“懦夫的杂种”,朝艾l吐唾沫。阿诺一看,直接捡起地上的几粒石子,准准地丢中了那几个妇nv的脑门,对方见了血,像炸了锅,无论男nv,都站了起来,要去揍阿诺。

阿诺看到那么多b自己高大的人,也不怕,为了保护哥哥,他什么都不怕,谁知,几个兽人士兵却用手上的长枪,把那些金发蓝眼的人给ch0u打回去了。

“你们这群摩尔人不要命了,不知道他是卡洛斯陛下的人吗?”一位兽人士兵吼道。

那几个摩尔人鄙夷地呸了声,盯着阿诺骂道,“呸!说得好听,不就是陛下拿来临时泄yu的玩意嘛!今天白牙会的人就会带着弗瑞兹城最好的妓nv来了,你看国王陛下会不会把这小豆芽给丢了。”

那些士兵也不否认对方的话,只又扬了扬手里的长枪,“那也得陛下丢了才行,现在都给我闭嘴,赶紧g活!”

阿诺被哥哥拽着离开了营地,这时才发现贝l湖边上的树全被砍没了,美丽的密林现在一片荒芜,随处可见满是幼鸟尸t的鸟巢掉在地上,猎人绝不允许有人破坏他们的森林,阿诺跪在雨后的草地上,抱着一颗树的残骸流下了哀悼的眼泪。

“约尔塔帝国打算把阿耶卡作为殖民区,他们把这儿的森林给夷为平地,为了腾出土地来种植谷物,这里以后不再是米迦勒后裔们的阿耶卡了,而是弗瑞兹冰原的后勤地了。”艾l也痛心地0着树木的断痕,悲伤地说着。

“你以后也别再和那些摩尔人起冲突了,是我们兄弟欠他们的。”阿诺不懂哥哥这话的意思。

经历过几次巨大苦难,会让人质疑神,而长期经受苦难的人,会怀疑自己。此刻艾l美丽的蓝眼睛里,有的就是那种向命运顺服的人才有的深沉悲伤,他解释道,“我们的母亲是摩尔人,作为那一年唯一能进贡给拿勒迦的新娘,他逃跑了,约尔塔失约了,阿道夫带着军队攻打了摩尔人的城市,无数人因为我们母亲的懦弱失去了生命,所以他们才那么恨我们。”

阿诺听到这话,摇头叫道,“不!不!不是……我们,错,错的是…”错的是自私的母亲,可母亲他想活命,一个年轻人想要活命有什么错吗?

忽然,远处传来巨树倒下的声响,阿诺决定阻止约尔塔人继续破坏他们的森林,这不仅是阿耶卡人的森林,也是其他生灵的家,他要去找卡洛斯。

艾l看着弟弟一脸怒容,突然向那声响处奔去,长年的相处,让做哥哥的他马上明白了这孩子要做什么傻事,可他怎么可能追的上阿耶卡最厉害的小猎人,只能看着阿诺像头敏捷的小黑豹,灵活地翻过各种障碍,朝远处奔去。

还未到达,却突然听见一旁的灌木丛中传来nv孩的哭救声,阿诺走近,却发现三个狼人士兵正压着一个阿耶卡nv孩要qianbao,那个nv孩满脸是泪,脸上还有因为要反抗而被打出的淤伤,她看到是阿诺,眼里露出恳求。

阿诺认识这个nv孩,她就是那个ai慕着自己哥哥,将自己亲手制作的玩偶偷偷放进阿诺背篓里的nv孩。阿诺冲过去,想把跪在nv孩腿间的雄x兽人撞开,可两人t格差得太大,那长着狼尾巴的兽人轻松地就把阿诺的手给反拧在腰后,将人压在了地上。

“喂!你看这小子的脖子,想不到这些野人里也会有oga,捡到宝了!”其中一个有着灰se狼尾巴的士兵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刺啦一声,阿诺的k子被人撕开,几个狼人看到他后x里浸着血的棉条,更是兴奋,“bang呆了,oga真的连男人都会来月事,我都没g过来着例假的妓nv,想不到今天竟然能c到pgu流血的oga,一想到ji8上一t0ng进去就沾了血,我就兴奋得想变回原形来一发。”

“要不就变回原形来c这个野人吧?”

“原形的ji8太大,把人gsi了怎么办?”

“反正是野人的oga,si了也没关系,我给你们一个龙币,你们先玩这个nv的,让我先上他。”

阿诺听着身后那些狼人不堪入耳的讨论,那些长着兽毛的脏手捏着他的pgu,把他的棉条挖了出来,让他恶心得想吐,明明被卡洛斯怎么对待,他都没有过这种强烈的厌恶感。

“放开他们!”

艾l好不容易追上来,却发现自己的弟弟被人挟持了,纤细美丽的少年拔出国王给的防身小匕首,谁知那些兽人看到他,都呆了,他们没有想到,这种地方竟然还有这么美的人,而且还是个正在怀孕的oga!

另外两个兽人立刻丢下nv孩,朝艾l扑去,少年手里的匕首连一根狼毫都没割掉,就被人打落在地。这几个狼人低级士兵,是最近才从巴萨山下来支援建设殖民区的,并不晓得国王对这两位兄弟的特别照顾,x1nyu旺盛的兽人已经好久没开过荤了,而他们的军阶又不够级别认领今天才运来的军妓,只能找沦为俘虏的阿耶卡人来泄yu。

那名阿耶卡nv孩趁机站起逃走,艾l朝她喊,“求您!唔!……”还没有说完,自己的嘴就被捂住了,nv孩那冰冷的眼神更是让他绝望,他知道,自从约尔塔部队攻占了阿耶卡,自己就被所有的同胞当作招来灾祸的不祥之人。

人总是这样,一旦敌人太过强大,便只能把怒火迁就到自己所能触及的无辜人身上。艾l知道,逃掉的nv孩不会去喊任何人来救他们。

刺啦又是一声,是阿诺的上衣被撕开了,那捉住他的兽人看到那对r环,发出一声高亢的狼嚎,在男孩的rujiang上重重地咬了一口,嘚瑟道,“看到没,这小野人还有r环,真是sao得可以,大肚子归你们,我喜欢更neng点的。”

阿诺恨着这些兽人,恨着那个见si不救的nv孩,恨着自己的无能,远处只有树木不断倒下的声音回应着他的仇恨,兽人那带着些许粗毛的丑陋东西蹭着他流血的下t,生理x的恶心感几乎让他产生了眩晕的感觉,让他闭上了眼睛。

忽然,一声诡异的声响,像是骨r0u被撕开的声音,阿诺感觉到温热的雨洒在自己的身上,抱着自己的兽人脑袋不见了,喷涌而出的血ye像红雨落回原地,那个熟悉的身影,逆着yan光,提着y笑凝固在脸上的狼人脑袋,像黑se的si神,朝自己伸出了手。

有些苍白的俊美容颜沾着血,金se的眼睛习惯x地在笑时微微眯起,阿诺看着他单膝跪在地上,在自己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黑se的翅膀像帆一样张开,遮住了身后的太yan。

“有想我吗,我的阿诺。”

tbc

阿耶卡的最南边,巴萨山的西边山脚下,十天前顺着临时缆绳下来的弗瑞兹守峰人已经按照国王卡洛斯的命令,就地取材,赶工建造着日后在巴萨山顶和阿耶卡谷之间必须用到的往返工具,如今第一批载具的基础骨架已经初见雏形。

那是用阿耶卡密林里的古木拼接而成的方形吊车,在巴萨山的另一头,守卫峰顶火炬的士兵们就用这种工具来完成物资和人员的移动,既然在帝国边境发现了这一处隐蔽的山谷,卡洛斯就不能随意地将其丢弃,他要好好地利用这片温暖的土地。

近年来,除了海对面的拿迦勒,西南草原地带的几个番邦也不安分,他们从拿迦勒的海军身上,学会了制作火药的方法,冶铁技术的传播,也使他们的武器水平迅速地追上了首领过约尔塔,尽管现在,世界最强大的国家仍是古老巨龙曾统治的约尔塔帝国,但决定一个国家是否安全,取决的是其他国家强大与否,而冰霜巨人将约尔塔国土的四分之一变成了低产的冻原地带,这使约尔塔的实力削弱了很多。

当年,冰霜巨人在倒下前,将自己的冰矛cha进了弗瑞兹高原的中央高峰,那座山峰原是约尔塔境内最大的火山——育空山,整个弗瑞兹高原也是数万年来育空山喷发出的火山灰堆积而成的高原。而当年与巨人族的一战,将这片本该再过百年就能成为肥沃土地的广袤国土,变成了终年积雪的贫瘠冻原。

没有任何办法能将这巨大的冰矛从弗瑞兹的冻土中拔出,而且每年这来自高魔时期的冰矛还在不断散发着寒气,使弗瑞兹的冻土一点点地蚕食着帝国的南边地域,只有身为火焰之子的卡洛斯才能缓解这种趋势。在弗瑞兹,一年只有约八十天的时间是勉强有作物生长的夏日,剩下的两百多日,都是冰雪交加的寒冷冬季,这样短暂的夏日不是来自于太yan,而是来自于卡洛斯的龙焰。

每年,身为国王的他都要化成龙形,飞越整片帝国,来到他最讨厌的寒冷中心,用自己的血做燃料,洒在冰矛的周围,用自己的火焰点燃龙血,给弗瑞兹带来相对温暖的短暂夏季。故而,在弗瑞兹,也有人将他们的国王称作萨孟神,意为“温暖的太yan”。

卡洛斯知道,在这末法时代,天使与恶魔都远离了人间事务,没有来自他们的庇护,只靠龙的身份来维持统治是不行的,他必须要找方法巩固帝国的实力。作为帝国北边“城墙”的弗瑞兹虽然是很好的战事防御区域,但一旦有稍长久的战争发生,弗瑞兹的粮草供给是远远不够的,战争的胜利永远属于最后留有多余粮草的一方,他要将阿耶卡改造成弗瑞兹战线的粮仓。

卡洛斯视察着工兵们的工作进程,估0着等第一批载具完工,自己就能带着几位要员先离开阿耶卡,按时为弗瑞兹冻原点燃今年的龙焰,为他们准时带来这一年的夏季。

这些第一批要随自己离开的人员里,卡洛斯下意识地就包括了他的小oga阿诺,一想到这没见过世面的小野人,看到自己那雪白的王都法斯托时,会露出怎么样的惊叹表情,卡洛斯就忍不住微笑起来。

现在帝国的人只能沿着临时缆绳从巴萨山顶下来,却还没法回去,除了有着可以翻越一切高山和风雪的龙翼的国王卡洛斯,尽管卡洛斯可以让将近一个小队的人员搭在他的背上离开阿耶卡,但骄傲的国王绝不会允许别人骑在自己身上,所以约尔塔的所有人就只能暂时呆在温暖cha0sh的阿耶卡谷等待载具的完工,并进一步规划这一新殖民地的未来计划。

卡洛斯命人将阿耶卡的山林全部推光,将这里肥沃的林土翻修成能够种植谷物蔬果的田地,并且这里还有产量丰富的蓝宝石矿坑,这种宝石在约尔塔其他地方很少见,那些喜欢财宝的异族佣兵会为了这些宝石而替他卖命。

自从神把人的智慧赐给了走兽飞禽,所有的兽人也都有了贪婪的心,不仅是佣兵,在弗瑞兹高原,由亡命之徒和si刑逃犯组成的白牙会,这gu藏在弗瑞兹高原的不安势力,也会为了这些美丽的宝石,为国王献上他们能给的。

白牙会献来的第一批示好之物,就是由他们管辖的几十名妓nv。

兽人的x1nyub一般人类要旺盛的多,来到阿耶卡后快两个月了,许多兽人士兵许久没有享乐过了,国王必须给向自己卖命的忠诚士兵他们需要的奖励,白牙会深知这种时候,什么才是士兵最想要的,故而,在今日,他们带着美丽又热情的妓nv来到了阿耶卡。

每一位妓nv在脚踏阿耶卡土地后,都要接受检查,以防有刺客趁机潜入。这些风saox感的尤物们,多是些身材曼妙的雌x兽人,小型猫科的占主要,还有些t型相对矮小的年轻人类,他们从寒冷的巴萨山顶下来,都披着厚厚的兽皮长袍,穿过那些神奇的山雾来到阿耶卡后,闷热的天气让他们浑身sh透,当士兵们要求脱衣检查时,全都主动地把自己脱个jg光,摇晃着丰满的rufang,甩着尾巴,毫不在意士兵们检查时的触碰。

当然,yda0和gan门里也需要检查,有些大胆的妓nv在军官把手指cha进自己的t内时,都毫不遮掩地放声媚叫,惹得那些军官k裆撑起,满头大汗,但碍着国王就在帐篷外面,也不敢擅离职守,只能咽着口水忍耐着。

每个检查完毕的妓nv都被换上了统一的红se及踝长裙,手腕上像牲口一样,被难洗的红土颜料写上数字编号。白牙会派来的负责人有两位,一个叫戈布,是由狗和狼生下的杂种狼人,身材较一般狼人矮了些,弓着腰,对着国王一行人谄媚地点头哈腰,另一位却是个短发的摩尔男人,身子较其他摩尔人要瘦弱得多,脸上满布刀痕,面sey沉,一声不吭地跟在那狼人后面,名字叫古拉夏。

杂种狼人戈布看所有妓nv都检查完毕,搓着r0u垫子,甩着尾巴,走到国王卡洛斯面前,鞠躬行礼道,“尊敬的卡洛斯陛下,您看白牙会送来的这批货物如何?”

卡洛斯正专心检查着载具的工程进度,头也不抬,随口说了句“不错”,那戈布一听,立刻挤出个更灿烂的笑脸,花se的毛尾巴甩个不停,说道,“当然,我们给卡洛斯陛下另外准备了更好的货物,如您不嫌弃,小的就派人给您洗g净送到您的帐篷去?”

卡洛斯和直属于王室的国王亲卫军,从来不沾染这些军中陋习,这一批妓nv主要也是给弗瑞兹的狼人士兵们享用,更何况他已经有小野人了。

想到这,卡洛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下意识地想为小野人守贞c一样?脾气跟暴风雨一样难以捉0的国王,又开始生气了,难道有了他,就不许朕去抱其他人了?再说,那个小oga,皮肤又不白,脸最多也只能算可ai了点,还是个蠢了吧唧的结巴,又没风情和技术,这些天来,根本就是老子在伺候他,让他爽。

卡洛斯越想越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自己之所以有一点点,对,就一点点沉迷跟他玩,肯定是因为自己尝试得太少,说不定随便再找个oga,都会发现b那小野人要好。

戈布看着国王那张俊美的脸上y晴变化不停,卡洛斯的暴脾气在国内人尽皆知,这么多年也没有要设立王妃的打算,关于国王的风月逸事更是闻所未闻,说不定真像坊间暗传的,他们的国王那方面真的不行?那自己献美人给他不是自讨苦吃?

戈布甩着的尾巴渐渐搭下来,掏出口袋里的绢布,擦着额头冒出的冷汗。却突然听到国王终于出声了,“好吧,让朕看看你带来了什么美人?”戈布赶紧答应,扯了扯身后那一声不吭的疤脸男拉古夏,让他把人带过来。

那是一对人类的双生子,脖子上有着oga的保护颈环,翠绿se的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独眼的国王,铁锈se的光滑长发几乎垂到脚踝,皮肤白得几乎有点病态,两个小美人牵着手,一齐乖巧地跪在卡洛斯的马下。

“莉莉和露露参见国王陛下。”

声音也是异常甜美清澈,戈布很自豪地介绍道,“这对年轻的雄x双胞胎oga,是我们会长花了不少力气从海外买来的,上个月才渡过第一次发情期,打了抑制剂,没被任何标记过,g净得很,他们是异国人,会说的闪尔特语不多,但唱歌特别好听,来来,宝贝们,为国王陛下唱一首。”

那对双生美人听话地起身,双手合十,咏唱出异族的旋律,宛如天籁之音,连卡洛斯都被惊yan到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被这歌声x1引,不自觉地露出了幸福的笑。歌曲结束后,都有些意犹未尽,卡洛斯没说话,颔首示意,戈布马上心领神会,连声高呼“萨孟,萨孟”,感谢国王的恩允。

那y沉的疤脸男站在一旁,只盯着不远处阿耶卡男子们挂在木柱上的腐烂头颅,一张脸一张脸地望过去,像是在找什么人一样,戈布拉他手也没动弹,直到被一旁的兽人士兵一棍ch0u在膝弯,才朝卡洛斯弯下了膝盖。

卡洛斯看着他,指着那数百个高高挂起的人头,说道,“你不愿跪朕,是觉得朕杀光阿耶卡所有男人的做法太残忍?”那个叫拉古夏的疤脸男子g巴巴地回了声“不”。没想到暴脾气的国王并没有动怒,“不怪你,朕也觉得这样很残忍,但是为了让自己的子民生活的更幸福,就必须有牺牲,国王连杀人的罪也不敢替国民背负的话,也早该换人了。”

阿耶卡的成年男x已经全部被约尔塔的军队杀光,只留下nv人和孩子,像牲口一样,头上绑着草绳,将来会运至约尔塔境内,被当作奴隶,甚至是食物贩卖,白牙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以最先挑走一部分。

这时,一个浑身是伤蓬头垢面的nv子从灌木丛中跑了出来,正是那名被阿诺和艾l救下的阿耶卡nv孩。弓箭手反应迅速,立即就将弓弦拉满,瞄准了这突然闯入的人,时刻为保护国王的安全而警戒着。

nv孩看到武器,立刻跪在地上举起双手,士兵马上认出这是一个逃跑的阿耶卡奴隶,见卡洛斯没有摇头,便立刻s杀了这名连遗言也没来得及说出的nv孩。一个会逃跑的奴隶,是不合格的,除了被处si节约资源外,没有其他选择给他们留下。

除了阿耶卡人的尖叫和哭喊外,所有的约尔塔人都没有什么特殊反应,两名士兵将尸t拖走后,所有人都以为这次连茶余饭后也不够格的屠杀就这样过去了,可当尸t经过卡洛斯的马前,他却让人停下了。

这个nv孩的身上,有小野人的味道!

仔细看,尸t上有着大片像是溅上去的诡异血迹,卡洛斯心里慌了,立刻拽紧缰绳,带着几名士兵朝nv孩来的方向找去。

阿道夫化出不完整的龙形,抓起狼人士兵的尸t悬在自己的血盆大口上方,将尸t囫囵吞入腹中,另外两名挟持着哥哥艾l的狼人士兵已经吓得动弹不得,连惨叫也没来得及发出,就被阿道夫的爪子捏成了r0u泥,半人半龙的怪物伸出巨大的舌头t1anx1着自己龙爪上的新鲜r0u饼,像是在品尝最甜蜜的蜂蜜般。

艾l接连受到惊吓,看到阿道夫的强烈恨意让他浑身发冷,如今被这可怕的食人过程给刺激得不停呕吐,头昏脑涨,只觉血ye不断冲向脑门,肚子疼得像是有人在内部撕咬着他,意识毫无预兆地消失,阿诺看到自己的哥哥在地上剧烈地ch0u搐着,脸se青白骇人。

“哥!救…救救他!求…求……”阿诺抱住自己的哥哥,哭着向面前伤哥哥最深的人恳求着。

阿道夫变回优雅英俊的人形,因为得到了食物,身上的各种伤口正快速地愈合着,苍白的脸也恢复了些血se,可他还远远没有吃饱,在每年冬眠前,他都至少要吃掉五十个成年人,才够他维持整个冬季的能量。

他是个残忍至极的人,却又聪明绝顶的情人,他不像自己的弟弟卡洛斯,阿道夫对自己的感情非常清楚,就像他对这拿迦勒每一处领土一样。眼前这个哭泣的人类男孩,阿道夫珍惜和欣赏他,并告诉了对方自己的心脏在哪里,那些温柔的吻和拥抱,并不是自己起初以为的虚伪陷阱,而是他的真心。

在看到卡洛斯占有了对方,那种从未对弟弟产生过的强烈嫉妒,让阿道夫瞬间明白了自己的感情。他永远记得父亲的话:“痛击你的敌人,深ai你的情人。”阿道夫优雅冷静的外表下,是从小就冷漠自私的血ye,他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他的悲伤和喜悦只为他所ai的人而产生,那些同样流着温暖血ye的他人,他没法,也不想去理解他们的感情。

没有人b他更清楚,神即使给了龙如此长久的寿命,要遇见一个值得自己奉献全部的ai人是多么困难的事。阿道夫欣慰,他终于找到了那个人,可他也难过,那个人恨着自己,而且不属于他,至少现在,他并不属于自己。

阿道夫蹲下身子,跪在哭泣的阿诺面前,冰冷的龙爪用最温柔的力度去抚掉男孩的眼泪,他愿意做任何事情让眼前的男孩停止哭泣,可他更想重新得到对方,他最想念的不是自己的国土和王座,而是男孩曾经望着他的那双眼睛,世界上最纯洁的ai慕曾离自己这么近,可他却失去了它。

“我并不想救他,可我ai你,我的阿诺,来吧,在我的唇上献上你的吻,我会为你的一个吻做任何事。”阿道夫微微眯着那双金se的美丽眼睛,从他的薄唇里吐出深情又危险的话。

阿诺听到那声“我ai你”,觉得自己的心都被这真假难分的甜言蜜语给弄碎了,阿道夫冰冷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唇,阿诺觉得只要对方再说一遍那句最简单的情话,他好不易建立的仇恨堡垒就能瞬间倒塌,而自己则会再次跌入那用泪水告别过的深渊。

阿诺用深棕se的眼神向男人投去无声的确认,他知道,自己的确认毫无意义,无论阿道夫会回答什么,他们彼此都已经知道他的选择会是什么了。

黑发的男人再次捧起他的手,像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石那样,又吻了一遍那双可怜的小手,“我的阿诺,相信我,世界上,唯有你,不会听到我的任何一句谎言。”

所以那句“我ai你”是真的吗?阿诺不想去ai他,却又无耻地渴望着这个恶魔的ai。矛盾的情感再次撕扯着他的心。

男孩微微抬起身子,捧住阿道夫那张冰冷苍白的脸,痛苦又羞怯地献上了自己的吻,yan光穿过林中的晨雾,洒在两人之间。

卡洛斯在找到阿诺时,见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自己每夜都拥抱着的男孩,主动吻上了那披着他哥哥皮的恶魔。

阿诺诺献祭般紧闭着双眼,还未知晓那傲慢的国王已经到来,阿道夫游刃有余地睁开了和弟弟一模一样的金se眼睛,对着骏马上的红发国王露出无声的微笑,他拥住了怀里的男孩,将这同羽毛一样轻而纯洁的吻加深,变成仿佛相ai之人分别时的抵si缠绵。

“阿道夫!!!”

红发的国王终于发出最可怕的怒吼,红se的r0u翼撑破华服,金se的独眼里是以为被背叛之后的可怕妒火,他要亲手,撕碎那张自己也曾吻过的柔软双唇,他要杀了这不ai自己的可恶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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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b“心”更复杂的东西了,就连全能的神也无法主宰它。一切的恶都来自于它,一切的善也源自于它,神让忠诚而慈悲的米迦勒用善引导人,又派完美无双的路西法用恶去试炼他们,并早早为善人建好了天堂,为恶人造好了地狱。

当龙也拥有了“心”,他们注定要为这东西受苦,七情六yu从它那里流出,渗透进他们的血ye,使他们看不清自己的命运,让他们收起巨大的龙翼,褪掉坚y的鳞片,将锋利的爪子变成能拥抱ai人的双手,将撕咬猎物的血口变成能亲吻ai人的双唇。

自从父亲的突然离世,哥哥阿道夫的背叛远离,卡洛斯的周围,再也没有其他的龙能与他陪伴,年幼的小王子,在冷清的巨大g0ng殿里盘缩起红se的尾巴,除了从小陪伴他长大的艾欧,所有的臣子和国民都因为那与众人不同的身姿而远远地敬仰着他

卡洛斯的心产生了孤独来折磨他,在后来,卡洛斯就收起一切象征着龙的标志,双翼和鳞片,锐爪和尖牙,穿着国王的华服,像人一样活着,背负着父亲和哥哥抛弃的国家,压抑着自己的天x,为了保护那些与他互不相识的弱小国民,将沉重的王冠戴在了自己头上。

国王身侧的王后宝座,已经空了数千年,卡洛斯听从莱奥的教诲,远离一切q1ngyu,只因他听说,这种美妙绝l的快乐中,可能埋伏着最危险的陷阱,那就是ai情,这宇宙中,最蛮横不讲理的感情,不问因果,有时像温柔但旺盛的种子一样慢慢发芽成长,有时却又同闪电暴风,瞬间将你虏获,让你幸福至极,又让你流尽眼泪。

这都是心在作祟,它能让ai与恨互相转化,也能让温柔变为最致命的嫉妒。

卡洛斯是一个聪明的国王,却从不是一位聪明的情人,他以为自己对夺走他眼睛的男孩只有恨,却不知道,恨也能悄悄变成ai,ai情在他心中生长,红发的国王却一直没能将它认出,以为自己的怒火只是占有yu在作怪。

当他的心在逆鳞下方的x腔里,因为担心男孩的安危而不安地砰砰直跳,卡洛斯甚至不自觉地向神祈祷,只要小野人好好的,他愿意稍稍宽恕对方的罪,以后少欺负点。可当目睹了男孩将吻主动献给了别的男人,卡洛斯的心口猛地收紧,将可怕的怒火挤出,shej1n他的全身血ye。

当阿诺听到那声怒吼时,自己的身t被阿道夫猛地推开,睁开眼回过神时,看到一个布满火焰的红se利爪,从阿道夫x口穿出,只差一点,就会碰到自己的脸。阿道夫冰冷的血ye被利爪上的龙焰烧得滋滋作响,没有掏到心脏的利爪又猛地收回,透过阿道夫x口那巨大的伤洞,阿诺看到了卡洛斯的那只金se独眼,正燃烧着他从未见过的恐怖怒火。

卡洛斯明白了,他虽然标记了男孩,并日日夜夜拥抱着对方的身t,可对方的心,他根本就没拥有过。阿诺的心从不是他的目标,可他却因为不能拥有而在痛苦和愤怒着。

急需冬眠又浑身是伤的阿道夫,根本就不是被愤怒控制的卡洛斯的对手,卡洛斯此时已是半龙化,将阿道夫踢倒在地,单脚踩在那个被自己破开的血洞上狠狠蹂躏,并用两只燃烧着的红se龙爪抓住了阿道夫仍有着伤口的黑ser0u翼。

“阿道夫!你竟然逃出来了!”质问的声音,已经渐渐失去正常的人声,混杂在隆隆的龙吼中,宛如一只会说话的可怕巨魔。

阿道夫才恢复了些血se的脸又变得惨白,但脸上仍挂着一贯的笑意,答道,“只是有些无聊想出来走走罢了,亲ai的洛洛,你真的以为靠些破铜烂铁就能困住你哥……唔!”卡洛斯突然加大了撕扯黑翼的力量,阿道夫的笑变得有些勉强,可他仍继续说下去。

“只有用米迦勒的肋骨制成的金箭刺穿龙的心脏,才能真正杀si一条龙,那支毁掉你左眼的金箭已经被我丢进了尼鲁萨海里,而且没有人能找到我的心脏,你永远也无法杀si我,将我带回法斯托,也只是让我换个地方冬眠罢了。”

卡洛斯听完,利爪握住的翼骨已经被自己捏得粉碎,他看着阿道夫强装镇定,便喘着怒气道,“我杀不si你,可我能将你囚禁一辈子!”

阿道夫冷笑道,“拿迦勒忠诚的勇士们,会为了救回他们的皇帝而踏平约尔塔,更何况,你真以为能困住我吗?洛洛,从小你有赢过哥哥我一次吗?”

卡洛斯没有用语言回答他,龙鳞突然遍布卡洛斯的双臂,只见他仰天一声怒吼,阿诺第一次听到阿道夫发出惨叫,骨头断裂和肌r0u撕裂的可怕声响藏匿在龙的吼声中,卡洛斯将自己哥哥的翅膀,连带着肩胛骨,一起y生生地撕了下来。

肩胛骨被扯下后,血淋淋的肋骨和部分脊椎就这样暴露在外,即使被铁链锁住,被众剑穿身,阿道夫的脸上一直都带着那种嘲笑众生的优雅微笑,他是阿诺见过的最为自由美丽的生物,如今,对方像条被剖腹翻开的鱼一样,趴在地上,扭过苍白至极的脸,像是要看阿诺最后一眼一样,金se的眼睛渐渐失去光泽。

卡洛斯将那对冰冷的龙翼扔在阿诺脚边,话是对着阿道夫说的,可眼睛却看向瘫坐在地的男孩,“我会亲手,撕下你长出的每一对翅膀,放心吧,哥哥,你永远也不会再离开你的故乡了。”

自己的哥哥和阿道夫都已经失去意识,阿诺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无助,卡洛斯浑身浴血,一步步朝他走近,那滴着血的爪子慢慢地向阿诺伸去,方才国王的残忍行为已经把男孩吓坏了。

当他的爪子被男孩因为恐惧而拍开时,卡洛斯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y,那是温柔与理智在他心中挣扎的一刻,直到愤怒完全将那颗发疼的心完全吞噬。

“不!哥!哥!”

阿诺的脚踝被卡洛斯一把抓住,接着自己就像被猎户拖回去屠宰的受伤小鹿一样,被无法反抗的怪力拖着往前走。阿诺拼命用手扒拉着地上的落叶和草j,却还是离昏迷的哥哥越来越远,他疯狂地踢踹卡洛斯的手和腿,甚至用力弯起腰去咬他,卡洛斯却仍是一言不发地,毫无阻碍地拖着他的脚带他往前走。

卡洛斯身上反常的沉默与冷静,让阿诺不寒而栗,他能感到对方在生自己的气,却又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生气。卡洛斯对自己向来强y粗鲁,情绪反复无常,但近来阿诺因为哥哥的话,处处满足对方的要求,卡洛斯已经有一段日子没对自己发火了,可阿诺知道,卡洛斯这一次的怒火,b以往任何一次都可怕。

就连卡洛斯本人也未曾发现的ai情,阿诺这样的年纪又怎么可能读懂卡洛斯的,同他的怒火一样变幻莫测的情感。在阿道夫那,至少还有温柔的吻和拥抱,以及真假难辨的甜言蜜语,而卡洛斯从未对男孩说过“喜欢”和“ai”,他曾因高傲否认了男孩的试探,他对男孩说的最多都是“我恨你,我要惩罚折磨你”,而不是“我ai你,我要亲吻拥抱你”。

阿诺隐隐知道,也许自己将要面临卡洛斯最严酷残忍的惩罚了。他害怕自己的要求太贪婪,所以,尽管也在为自己担心,却只向神祈求了哥哥的平安。阿道夫这样强大的存在,自己本没有必要担心他的x命安全,可一想到方才那骇人的画面,阿诺就忍不住痛苦地闭上眼睛。

自己的脑袋快速地在林地上移动着,他此刻头着地,拥有了同蝼蚁一样的视野,看着被砍断的树墩一个个从自己眼前闪过,略微cha0sh的落叶在脑后莎莎作响,它们已经同阿诺一样,再也没有可以回归的根了。

反抗只会让卡洛斯更生气,阿诺便麻木着自己,任由他一路拖着,背后还未痊愈的鞭伤被重新磨开,后x的鲜血顺着尾椎骨留在背上,将一些树叶枯草黏在他的皮肤上。阿诺疼得厉害,也咬紧牙关,两人之间诡异的沉默让士兵们不敢随意靠近。

阿诺看到了贝l湖边的营地出现在自己眼前,那些金发蓝眼的摩尔人激动并幸灾乐祸地看着国王拖着浑身是伤的自己。红发的国王对他们狂热的跪拜没有任何反应,将阿诺甩放在营地最中间的空地上,让人端了把椅子坐下了。

“艾欧!”卡洛斯喊道,羚羊宰相一直一声不吭地紧跟着国王,听到自己的名字,赶紧撒开羊蹄跑了过来。

“臣在?”

所有的士兵及摩尔人都噤声围观,他们也都知道,国王要惩罚这个浑身是伤的阿耶卡男孩了。

卡洛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b那被称为撒旦的哥哥还要冰冷无情,他盯着茫然起身的阿诺,问着自己的宰相,“依据帝国法律,犯了y1uan罪的不贞oga,应该给他什么惩罚?”

艾欧拿着手绢擦着汗,看了看一脸无辜的男孩,又小心地瞄了眼自己的国王,从卡洛斯平日的举动来看,他觉得自己的陛下应该是很喜欢这个阿耶卡oga的,可现在似乎又想将人置之si地,饶是从小看着卡洛斯长大的羚羊宰相,此刻也有点0不准国王的心思,但宰相艾欧还是回答了。

“咩……依据帝国的法律,对自己alpha不忠贞的oga,犯的是y1uan罪,应在颈后打上y蝎的烙印,再丢进蛇窟一天一夜,让神决定他的生si。”

卡洛斯露出残酷的笑,抬手示意道,“宰相艾欧,朕命你在今夜月上山峰前,给朕把毒y蝎的铁印炼出,并用你从我r母巴弗灭那继承的恶魔爵位,将这地的毒蛇全部召来,朕今晚就要定他的罪!来人!给朕把这戴罪的羔羊洗净!”

阿诺听到自己被定了罪,却讲不出一句辩解,这是单方面的审判,就像没有仁慈的神对人曾经做过的那样。冰冷的刀架在男孩的脖子上,b迫他走上曾经绑过恶龙的高台,上面的柱子被换下,变成了专门惩罚人类的十字架。

长而粗的铁钉被敲进男孩的手掌和脚心,阿诺像标本一样被钉在木制十字架上,卡洛斯站在空地上,冷冷地望着行刑台上的男孩,男孩也睁着不甘的棕se眼睛,盯着国王的金se独眼,发出无声的质问,无数张冷漠而陌生的脸包围着他们,头顶的烈日看着一切。

有罪的人类是最低贱的,兽人不屑沾上他们肮脏的血,所以负责“洗净”羔羊的必须是他的同族。卡洛斯让人把剩下的阿耶卡人全叫来,那些迷茫畏怯的脸上,很快就因为得知了自己被赋予了惩罚同胞的权力而露出兴奋可怕的丑陋笑容。

每一个阿耶卡人手里都拿着一个木桶,里面装的不是水,而是大小不一的石子。卡洛斯表示“清洗”开始后,所有的阿耶卡人还是面面相觑,没有动作,直到有一个老妇朝男孩的脸上丢出了第一颗石子。

“恶龙的新娘,阿耶卡的罪人!罪人!”

阿诺认识她,那是他和哥哥救下的那位nv孩的祖母,他曾经和父亲把家里多余的狐狸皮剪下,让哥哥艾l缝成帽子送给这位儿nv早逝的可怜老人。

这一粒石子仿佛是个信号,引发了所有阿耶卡人愤怒,老人和小孩,都在喊着“阿耶卡的罪人”,将自己的愤怒放在手里的石头上,用力地朝男孩ch11u0的身t丢去。

“我……我不……不是!”

阿诺第一次在人群面前大喊出声,可他一人的痛苦声音好像才出喉咙,就被同胞们的怒吼吞没了。这些和自己有着相同发se和肤se的同族,为了自己亲友的si去,为了无处发泄的恐惧,用掠夺者赐予给他们的武器,不停地伤害着曾与他们一起生活的无辜男孩。

阿诺忍着痛,不让自己流一滴眼泪,在没有任何人会疼ai自己的时候流泪,只能是软弱和屈服的象征。石子像雨一样朝他身上飞去,很快,男孩便头破血流,他垂下头,无声地反复低喃。

【我没有罪,我没有罪,我没有罪】

有石子砸中了他的眉骨,鲜血流进双眼中,将他的视野染成红se,仿佛那些呐喊着的同胞们也都染上了鲜血,阿诺垂下头,笑得b哭还难看,眼里流出的,不知是血,还是泪,让他什么也看不清了。

“停下!”

国王的声音响起,所有阿耶卡人都顺从地停下,为卡洛斯让出一条路,看着红发的国王走上行刑台,将男孩全是血的脸抬起。

“说,你认罪吗?”

阿诺仿佛在看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那样,露出疑问的苦笑,他究竟又做了什么,让这反复无常的国王这样对自己。

嘴巴被砸出的伤口,让阿诺一张嘴便流出被唾ye混合的黏着血水,他呸地将一颗被打掉的磨牙吐掉,被打肿的脸颊让他不能清楚地发音。卡洛斯为了听清,将耳朵凑近男孩的嘴边。

“阿道夫,杀…了他他…们,然…后,带我…回…拿……迦……勒……”

没有,他到现在也没有向自己求饶,而是在喊着那个人的名字,就像自己第一次标记他时,他在床上喊的一样,这么多天,他和这个男孩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改变。

国王走下了行刑台,没有人看清他的表情,只有一个表示惩罚继续的手势。阿耶卡人还在叫喊着,石头仍被不断丢出,可国王却走了,没有再继续观看下去。

卡洛斯回到自己的帐篷,看到床上躺着白牙会送给自己的那对双胞胎,他随手拿过一样东西朝那两个小美人砸去,咆哮道,“滚!谁让你们躺在那张床上!给我滚!”

双胞胎被吓得马上滚下床,害怕地缩在帐篷的角落里,互相拥抱着,翠绿se的眼睛里全是泪水。卡洛斯将他们看成空气,颓然地往那张熟悉的床上一躺,闻到枕头上属于小野人的甜美香味,心里给男孩设下了宽恕的条件。

只要对方发出一声求饶的惨叫,他就马上命人放过他。

卡洛斯静静地听着,嘈杂混乱的呐喊声中,他没有捕捉到一声求救和惨叫,直到阿耶卡人将石子用光,被士兵赶回牲口圈时,卡洛斯还是没有听到男孩发出任何声音。

难道已经si了?!

想到这个,卡洛斯猛地从床上跳起,跑出外面,看到十字架上,那全是血和淤青的x膛还在起伏,卡洛斯松了口气,让士兵把人放下抬到自己面前。阿诺勉强抬起脑袋,朝刚想开口说话的国王吐了一口血痰,看着卡洛斯震惊的表情,男孩没心没肺地咯咯笑起来,可他喉咙里都是血,那笑声听上去仿佛堵塞的风箱,可怜又可怕。

这时,宰相艾欧带着两名士兵过来报道,说铁印和蛇坑都已经准备好了,卡洛斯看了眼西边落日的余晖,擦掉了自己脸上的血痰,什么话也没说。

艾欧在一旁艰难揣测着,让人把有点疯癫的男孩朝蛇坑的方向拖去几步,见国王停在原地,也没出声反对,便继续执行下去,将人带到营地边角临时挖出的土坑边,里面传来毒蛇挤在一起鳞片互相摩擦的可怕声响,伴着蛇吐信的嘶嘶声,让人毛骨悚然。

蛇坑边燃烧着一堆火碳,那有着蝎子图案的铁印躺在上面,被烧得通红。阿诺被两个士兵各持一只手臂押跪在地,脖子上带有铃铛的项圈不知何时已经被取下,有人按下他的后脑勺,将那咬痕已经淡的看不清的后颈露出。

滚烫的铁印慢慢靠近,阿诺以为自己忍得住,却还是在敏感腺t的皮肤被灼开的那一刻尖叫起来。

那声惨叫透过夜风,传进了呆坐在床的国王耳中,卡洛斯睁着眼,慢慢倒在床上,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他知道,小野人活不过明天,明天,一切都会结束,自己的x口应该不会再这么疼了吧。

卡洛斯紧紧地捂住耳朵,像父亲刚si时那样,将自己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睁着眼,一夜都没有睡。

而此时,被重新关进废弃矿坑的阿道夫也听到了阿诺的惨叫,他身后看不见的黑暗中,传来一个男nv难辨的声音,伴着清脆地驼铃声,恭敬地问道,“黑王子殿下,为何不让我们今日就带着那位阿耶卡男孩和您一起离开呢?所ai之人如此痛苦,您不心疼吗?”

阿道夫脸上又带着那神秘莫测的优雅笑容,对黑暗中那看不见的人答道,“为了能得到阿诺的心,我什么都会去做,即使是伤害他,多一点吧,我的阿诺,再多恨一点吧,然后,回到我的怀抱吧。”

天还未完全亮,卡洛斯便听见帐篷外一阵sao动,他抬脚走出,却见一个血人跪在他的帐篷口,那人脖子上的y蝎烙印让卡洛斯认出了他,卡洛斯不敢相信,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阿诺活着从蛇坑走出来了。

卡洛斯觉得这是奇迹,这是神让他们两重新来过一次而赐予的机会,他几乎要同样跪倒在地,去拥抱那个男孩,他想,无论怎么样,只要还活着,一切就有机会。

“你……活着回来了,神原谅了你,朕也……也原谅了你”

卡洛斯觉得自己要哭了,他伸出手要去扶起阿诺,却看男孩抬手将一样东西塞进了自己手心,卡洛斯摊开被血染红的手心,看到一颗棕se的眼珠望着自己。

男孩抬起那张满是血的脸,剩下的那只眼睛望着国王,仿佛在问。

“我的罪,赎完了吗?”

【tbc】

在满是红se帐篷的贝l湖稍远处,是白牙会刚扎好营的军妓招待处,在约尔塔帝国,红se是代表火龙卡洛斯的国王se,而由各路不明人士组成的白牙会是没有资格使用这种尊贵的颜se的,他们更像是在弗瑞兹冻原神秘生长的雇佣军,只为利益而战,而非为了国王的荣耀。

杂种狼人戈布叼着长长的烟管,吧砸吧咋地ch0u着自己带来的烟草,懒洋洋地指挥着白牙会带来的人类奴隶搭建帐篷,那些帐篷是由质量粗糙的灰se鲑鱼皮拼成的,不仅没士兵营那红布来得好看,还有一gu怎么也洗不掉吹不尽的鱼腥味。

妓nv们披着国王赏赐的红se袍子,三三两两地坐着笑谈,等待夜晚的工作时间。所有人都对阿耶卡谷地的闷热天气很不习惯,如今谷地的雨季已近尾声,长达三个月的炎热夏季开始让这群冰原居民感到难受了。

戈布光着身子,由一名人类奴隶替他用芭蕉叶在一旁扇着风,可他还是热得不停哈哈吐舌头,杂se毛尾巴无jg打采地搭在pgu后,看着自己的助手拉古夏jg神地走来走去。

“喂,亲ai的拉古夏宝贝,我发现你似乎很习惯这里的气候啊。”戈布朝那满脸是疤的矮小摩尔男子喊到,对方只看冷漠地撇了他一眼,根本不搭他的话。

戈布早就习惯了他对自己的冷淡态度,继续说道,“从来都不会主动领取任务的你,怎么会对这次行动这么执着,我看你一到这谷地,就不停地在盯着那些阿耶卡土着的脸,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人啊?”

拉古夏这次连看也没看他,戈布g脆起身,摇着尾巴黏到他身后,拉古夏走到哪他就跟到哪,语气像是撒娇更像是耍赖,“嗷呜,我的亲亲宝贝拉古夏,为什么你们oga不是每天都在发情期呢,我真想念你的热情,虽然这样的冷漠也很bang……呜呜……我错了,我闭嘴!”

矮小的疤脸男子踮起脚,把小而薄的刀刃抵在了杂种狼人的喉咙上,戈布赶紧闭嘴,举起双爪投降,看着拉古夏快速地将匕首收回,放下脚跟重又将那金se的脑袋降回自己的x口,又小又凶,让戈布觉得这个男人可ai又危险,简直迷si他了,花se的尾巴甩得更欢了。

十五年前,戈布在巴萨山脉尽头的东边沿海地带捡到了这个神秘的摩尔人,当时对方在尼鲁萨海岸边的丛林里过着生吃血r0u的可怕生活,戈布一行盗猎者的突然出现吓坏了他,长期的野外生活,让这个人类b野兽更敏捷凶残,折了戈布五个手下,才将男人拿下。

戈布当时很惊讶,男人不仅会说跟他一样的语言,还是个雄x的人类oga,在还没有走出丛林的时候,男人的发情期突然来到,他在戈布一行人深夜熟睡的时候,卸下关节挣脱了束缚,g脆利落又悄无声息地将所有人的喉咙割断,只留下唯一的alpha戈布。

当时,没有任何衣物的男人,后xyshui泛n,用刀架在戈布的脖子上,骑在他身上,急促地喘息着,用一巴掌将打着呼噜的杂种狼人扇醒,并居高临下地威胁他。

“脱了k子g我,要不然杀了你!”

这就是戈布从拉古夏的嘴里听到的第一句话,就只这一句话,戈布的那东西就y得从被人解开的k裆里弹了出来,两人在满是他同伴尸t的树林里,像最不知廉耻的野兽那样jiaohe着,男人像蛇缠着冬眠的储备粮一样紧紧地用腿g着戈布的身子,直到自己近一周的发情期结束才放开了快被榨g的兽人alpha。

后来戈布直到,拉古夏在那丛林里生活了近一年,他一直没敢问对方,这一年期间的近十二次发情期,他都是怎么度过的。

当戈布说要带着拉古夏回弗瑞兹冻原时,男人没反对,只是剪掉了自己的金se长发,并用刀划花了自己的脸。拉古夏的第二次发情期来时,他们已经回到了白牙会,拉古夏用嘲讽地语气问戈布,“怎么,我现在的脸把你吓软了吗?”

“恰恰相反,我的宝贝,我现在y得想要马上csi你!”

他们就这样结成了奇怪的伴侣,从第一次到现在,拉古夏从不允许戈布进入他的生殖腔,戈布用手指碰过对方的生殖腔入口,那是已经分娩过孩子的经产式,他知道拉古夏有过其他的伴侣,甚至是孩子,但拉古夏不愿意提,他就从不过问。

直到两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对拉古夏仍是一无所知,甚至连“拉古夏”这个名字,他也知道不是真的,但戈布尊重对方,他ai的是眼前的人,又不是他的过去。

根据现在拉古夏的种种反常,戈布轻易就能猜到,拉古夏的过去和这个叫阿耶卡的部落有关,他不追问,等着拉古夏主动开口。

“蠢狗,我有事要和你说,过来。”戈布没有想到,拉古夏这么快就要向自己开口了,他喊着“遵命遵命”,甩着尾巴小跑着跟在拉古夏身后,跟着他到了人少的角落。

拉古夏的脸上显出少见的为难和犹豫,戈布则假装像什么也不懂的傻狗一样,哈哈吐着舌头等着,男人叹了口气,还是开口了,“戈布,帮我找两个人……”

拉古夏还没把话说完,戈布就拍了拍x脯说“好!”,拉古夏敲了他的脑袋一记,让他闭嘴,“蠢狗,我还没说完!是两个阿耶卡少年,他们是兄弟,弟弟名字和样貌我不清楚,但哥哥很好认,叫艾l,虽然他是阿耶卡人,但他和摩尔人更像,金se的头发,蓝se的眼睛,很漂亮……”

戈布没想到,他会从这个白牙会最冷酷无情的暗杀者眼里看到温柔,他心里已经明白,这两个兄弟,就是拉古夏一直未曾向自己提过的孩子。

拉古夏以为会有一连串的问题要等自己回答,可没有任何怀疑和犹豫,戈布就同意了,拉古夏看着他笑得把两颗犬齿都露出来了,yan光从戈布那因为救自己而被砍掉一半的左耳缺口那穿过,照在拉古夏那满是伤疤的脸上,一直冷漠寡言的男人低下头,无奈但又有些幸福地叹了口气。

拉古夏靠在身后的树g上,对戈布招了招手,对方立刻会意,顺从地低下头,任男人轻抚着自己那对立起的狼耳朵,戈布知道拉古夏有点被自己感动了,便得寸进尺地把自己的脑袋拱进男人的怀里撒起娇来。

“戈布,帮我活着带他们离开这里,我会完成你的一个要求。”

听到这话,戈布惊喜不已,猛地抬起头,甩着尾巴,两只眼睛闪闪发光地望着拉古夏,好像在问“真的吗,真的吗,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想到这蠢狗不正经的作风,拉古夏都已经准备好牺牲自己的r0ut,甚至,连让他进入自己的生殖腔都准备答应了,谁知道戈布的要求竟然只是一句话。

“那我要听你对我说你ai我。”戈布捧着拉古夏习惯杀人的手,一脸真挚,一瞬不瞬地盯着渐渐有些脸红的男人,直到头上又被对方敲了一记。

“蠢狗!我说要等你完成任务后!”拉古夏一把推开那过分热情的兽人往回走,而戈布0着脑袋上的包,看着男人发红的耳尖,又不要脸地喊着“宝贝宝贝”,黏了上去。

此时,在军医莱奥的帐篷里,拉古夏和戈布要找的人,正在生si线上徘徊。

艾l躺在白se的病榻上,他的意识模糊不清,下t淅淅沥沥地流着血,莱奥明白,也许今天就是这个可怜“新娘”的si期。怀上龙卵后,大多数oga都是在第一个月时si亡的,看着床上痛苦的美丽少年,莱奥不禁有些物伤同类的悲哀。

如果自己的家庭不在白都法斯托,而是在帝国的北境弗瑞兹,也许,现在被恶龙qianbao而怀上致命龙卵的人,就是自己。

约尔塔近五分之一的居住者,都是人类,所有种族中,人类拥有最灵巧的十指,所以除了掌握jg湛技艺的手工匠人,以及能jg确测量药物剂量及包扎缝合伤口的医生外,绝大多数都是负责提供粮食的农民和奴隶。

莱奥被称为帝国中最幸运的人类,只因他嫁的人是白虎将军泰格。除了国王以外,约尔塔还有九大贵族世家,b如守卫着帝国北疆的狼族就是其中之一,他们控制着权力仅次于国王的国会,是帝国中拥有财富和权力最多的九个兽人家族,而历代负责统领直属于国王的近卫军的家族,就是泰格的虎族。

由于卡洛斯和阿道夫的父亲,白se在他们母后逝世后,成为了约尔塔最神圣高贵的颜se,而泰格是虎族中罕见的白虎,他的出生更是让这个家族站上了九个贵族的顶端,他所娶的人类oga莱奥,则拥有了b一般兽人还要显赫的地位。

很少有人知道,也没有多少会在乎,莱奥也有自己的骄傲与尊严,这种完全由丈夫带来的“幸运”和他人毫无掩饰的yan羡,对他来说只是一种折磨。他与泰格的婚姻并不美好,一开始甚至充满了争执,直到他们有了孩子,莱奥才妥协了,接受了“妻子”这一称号,接受了“母亲”这一角se。

他的孩子,小白虎路易斯看到母亲皱起了眉头,担心地拉过他的手,问他是不是累了。莱奥在自己孩子光滑的脑门上吻了吻,0了0他和父亲一模一样的老虎耳朵,让他去找父亲玩,小白虎听话地走了。

小路易斯的x格不像他父母中的任何一个,他乖巧听话得根本不像一个雄x兽人,莱奥猜想,自己的儿子将来也许会分化成一位白虎oga,但他知道,小路易斯即使也同他一样成为妻子和母亲,他的荣耀是只属于他本人的,而不是像他的母亲,是从丈夫手里借来的。

此刻,帐篷中剩下了两个有着不同命运的人类oga,莱奥根据时间,将最后一针药剂扎进艾lsh冷的手臂里,他看着对方毫无起se的青白面孔,对于莱奥,他能为这个可怜的人做的,他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只有看神的旨意了。

莱奥替他掖了掖平整的薄毯,作为一个医生,他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等待病人的si亡,莱奥最后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走出了帐篷。

艾l的意识仍在黑暗中,他像是被人抛在了没有光源的虚空中,他触0不到任何东西,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双手在哪,他不知道自己是在移动,还是在一个地方静止不动,他像回到生命之初刚成为胚胎时那样,觉得自己像是在黑暗形成的羊水中做梦。

他现在失去一切,没有眼睛,没有耳朵,发不出声音,什么也感受不到,艾l心想,自己终于还是si了,他已经努力活过了,可他祖先的灵魂,没有一个出现在他面前来接引他。

在远处,有驼铃声响起,艾l没见过驼铃,不知道那是什么声响,渐渐,有光从极远处照来,有一个人身披白纱,骑在一头奇怪的“马”上,那是一头单峰骆驼。

金se和红se相间的路在那人的骆驼蹄下向艾l的方向延伸过来,随着驼铃声渐渐清晰变响,那人也慢慢向艾l走近,停在了他的前方。这时艾l才看清了那人脚下的路,是由闪闪发光的金子铺成的,那些金se被他的骆驼没踩一脚,就流出鲜红的血来,骆驼的两边,各系着三袋金子和三个人头。

骆驼跪下,那人从驼峰上下来,艾l看见他赤身0t,只在头上批条白纱遮住了脸,他既不是nv人也不是男人,没有rufang,也没有yjg,他朝艾l跪下,说,“弥额尔大人,我知道您又不记得我了,我是恶魔拜蒙,您丈夫最忠诚的仆人,您的罪终于快赎完了,这是五千个轮回中的最后一个,放下这最后一具r0u身,让我来接引您回到他的身边吧。”

弥额尔,身为阿耶卡人,艾l不可能不知道这是谁的名字,那是他的祖先,米迦勒的名字。

【tbc】

自称派蒙的恶魔双手掬起,有金子和鲜血混合的泉水从他的掌心涌出,在那白纱下传来派蒙雌雄莫辩的声音,“让si亡带走您的痛苦,让恶魔归还您的荣耀,米迦勒,那是您的名字。”

米迦勒,意为“像神的人”。

神用所有最完美的事物创造了路西法后,又用闪电和火焰创造了米迦勒,他们作为最初的两位天使,分别继承了神的慈悲和严酷。神派他最ai的路西法带领七十二种智慧,即后来的七十二位大恶魔,飞过九个晨曦和九个h昏,去到世界最深的黑暗中建造地狱,而他和米迦勒留在天上,安置了天堂。

神创造了第一个雄x,亚当,安排了两位妻子给他,第一个叫莉莉丝,她与亚当生下了诸多野兽,第二个叫夏娃,亚当与她生下了人类。神让亚当的所有孩子住在天堂和地狱的中间,因为夏娃在生下人类前偷食了禁果,让人类有了最危险的“心”,神便派米迦勒和路西法去监督人类。

米迦勒负责见证人的善行,引导善人前往天堂,路西法和他的七十二位魔鬼负责见证人的恶行,将恶人投入地狱。

神又用了一万年,创造了配得上两位天使的r0ut,他给米迦勒最美的人类躯t,赐予他六只金se的翅膀,一对遮脸,一对遮身,一对遮脚。而神为了他最宠ai的路西法摘下了天上所有耀眼的星星,组成了巨龙的身t送给他。

神为米迦勒和路西法举办婚礼,只因米迦勒生来就是为了做路西法妻子的,美丽的六翼天使坐在巨龙的头顶,他们绕着九重天环游,巨龙翅膀扇起的风让所有的星星都开始以神殿为中心不停旋转,这最尊贵的两人接受着十万名天使的祝福,七十二位大恶魔也坐着流星来到天堂,将金子和珍珠抛洒在米迦勒的白纱上。

神又造出了两颗特殊的星星作为礼物送给他们,一颗叫太yan,一颗叫月亮,六翼的米迦勒骑着巨龙,将太yan挂在人间的白天,将月亮悬在人间的夜晚,让人间有了光与暗的交替。

婚礼结束后,米迦勒和路西法继续监管着人类,慈悲的米迦勒见证的善心越多,对人类的悲悯就越深,而残酷的路西法目睹的恶行越多,就越厌恶这些夏娃的孩子。

他们天上的父宠坏了路西法,他违背约定,不再去见证,而是主动诱惑人类堕落,巨龙让手下的七十二位恶魔赐予人类各种智慧,放出地狱的魔鬼混在人中,散播yuwang。

神发现了路西法的做法,便派他的妻子米迦勒去规劝他,路西法不听,于是神杀si了夏娃,将她的肋骨做成十二支金箭赐给米迦勒,米迦勒背着箭,从天杀降下硫磺和火烧毁魔鬼在人间的城,即索多玛和蛾摩拉,激怒了自己的丈夫。

于是路西法化身巨龙,拖拽了天上三分之一的星辰,与他的父和他的妻作战,天上就有了战争。米迦勒同他的使者与龙争战,龙也同他的使者去争战。因为万能的神站在米迦勒这边,路西法便败了,被米迦勒的金箭s中翅膀,从天上坠落了五天五夜,落在人间的土地上。

神给米迦勒钥匙和锁链,让他将巨龙锁在人间的深坑中一千年,使他不再迷惑人的列国。可神没有想到,没有路西法和魔鬼的诱惑,人类在这一千年里也还是堕落了,神大怒,放出路西法后,便要同自己最ai的孩子合手,将人类同这片被他们玷w的尘世一起毁灭。

慈悲的米迦勒跪在父亲和丈夫面前,为那一小部分善人请求饶恕,神便让他为人担下一半的惩罚,撕下米迦勒的六只翅膀,夺回那不si不灭的r0u身,将他投入生命的轮回,转世五千回,受尽一切人要承受的苦难才可回来。

路西法也要为妻子的怜悯承担罪过,神让他接过人的冠冕,将他囚在尘世的王座上,让七十二位大恶魔代他看管地狱。

被父宠坏的路西法,任x又残忍,他用一百年的时间,与十万名“新娘”jiaohe,生下另一条龙后,让七十二位恶魔中的巴弗灭留在人间,养育并辅佐他的孩子在尘世做王,自己抛下他受苦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回到地狱去。现在,王位传到了卡洛斯手里。

当派蒙手里的金子和鲜血全部流尽,艾l也回想起了所有的事,他记得自己陪伴着巨龙的一千年里,他们为了打发世间,米迦勒拿出羽毛,路西法撕下鳞片,将羽毛和鳞片放在泥土里,捏出了现在的阿耶卡人,米迦勒用云雾隐藏他们的家园,教他们如何生活,并向这些天真的孩子倾诉自己对丈夫的埋怨。

“现在,所有的天使都随您的父回到了天上,所有的恶魔都随您的丈夫去了地狱,只有我和巴弗灭的孙子艾欧,奉命留在人间,分别辅佐着撒旦大人的两位后人。”拜蒙卑微至极地匍匐在地,虚吻着少年的脚尖。

“来吧,米迦勒大人,丢弃这最后的牢笼,回到您的父和丈夫身边去吧。”拜蒙向少年伸出手,闪耀的六翼天使由恶魔拜蒙牵着,从那美丽人类少年的身t里走出。

抛下最后一具r0u身牢笼的米迦勒,用六翼遮掩着自己的躯t,看了眼那逐渐变冷的人类躯t,金se翅膀下是所有人都无法看清的至圣容颜,他随拜蒙踏着空气穿过帐篷和草木,来到了外头。

代表着正义和公平的大天使,看着自己创造的阿耶卡人,在用石头砸着一个孩子,米迦勒发出一声叹息。

“人类不值得您为他们这样受苦。”拜蒙冷看这出惨剧,平静地说道。

米迦勒张开金se的翅膀,落在浑身是伤的男孩身边,为他张开六只华美的金se翅膀,可石头直直地穿过他的翅膀,依旧落在男孩的身上。

米迦勒在阿诺的头顶落下一吻,泪水为这受苦的羔羊流下,“那具人类r0u身对他兄弟的ai是那样执着,甚至让我也忍不住想去保护这个孩子,拜蒙啊,我就是为了像这孩子一样的人而受苦的。请再等我几个月吧,我要为这可怜的羔羊做些事,替他免去不必要的灾厄。”

拜蒙不敢质疑,由着米迦勒为男孩拔掉这土地上所有毒蛇的牙,接着,米迦勒又去看了现在统治着尘世的两条龙,痛苦懊悔的卡洛斯,冷酷无情的阿道夫,米迦勒已经在他们身上看到了各自的苦厄。

威严的声音昭示了两位兄弟的将来:“这对罪恶深重的兄弟,一个自以为聪明绝世,实则愚蠢至极,一个骄傲不羁,最后却要做那最卑微跪地的,你们喝着恶魔的r汁长大,不会ai人却非要去ai人,你们必要为自己的心而受苦。”

米迦勒又张开金se的翅膀,飞到人间的天上,发现山海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他看见了战争的火苗已经播下,便叹道,“即使将人的冠冕夺走,还是会有鲜血玷w土地和水流,拜蒙,你作为七十二位恶魔中的大公爵,能有回答一切问题的智慧,你能告诉我,究竟要怎样,才能永远地平息战火?”

拜蒙笑道,“我的智慧是你们天上的父给的,超越了他智慧的问题,让我如何回答得了。”米迦勒听后,并不做声。

他们最后又回到那具最后的躯壳边,此时军医莱奥正为艾l冰冷的尸t蒙上白布,两名士兵将少年的遗t放进一旁挖好的土坑中,莱奥亲手给这简陋的墓撒上第一掊土,这是他对这个少年从未付诸言语的怜悯,士兵一铲一铲将坟墓填平,小白虎路易斯泪眼汪汪地将手里的白se野花珍重地放在地上,默默地鞠了一躬,便随沉默的母亲一起走了。

待人走后,米迦勒手一挥,那些泥土像水一样分开,拜蒙将少年从墓地中抱出,靠在一颗树旁,米迦勒收起六翼,将手附在少年那隆起的小腹上,用最温柔的声音对里面逐渐失去活力的龙卵说道,“我会让这具身t为你建造血r0u,将生命赐给你,以后,就请你替我好好守护那位孩子吧。”说完,便变成一道柔光,重新进入了艾lt内,拜蒙也退回暗处。

艾l被营地传来的嘈杂人声给吵醒,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自己被一个恶魔引领着走了很久的路,却又折了回来。艾l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前,他和阿诺为了救一个阿耶卡nv孩而被狼人士兵挟持了,接着他们遇到了阿道夫,在那之后他因为腹痛昏了过去。

少年看着自己没有变化的膨隆小腹,明白孩子还在,艾l竟放心地松了口气,那对这孩子原来是有感情的,这让他自己也感到惊讶,血脉是如此神奇的东西,即使怀着的是他此生最痛恨的恶魔的骨r0u,他也对这团没有意识的血r0u有了ai。

营中的篝火被点燃,此刻已经入夜。艾l醒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自己的弟弟阿诺,他扶着树蹒跚起身,才刚一走进气氛有些诡异的营地,便听到一声让人心碎的惨叫,他怎会听错,那是他弟弟的声音。

“阿诺?!”

艾l趔趄着冲了出去,火光摇曳中,只看到许多人围在远处,他像个疯子一样,拨开那些冷漠的面孔,挤到最前,几乎认不出自己的弟弟了,看着那孩子满身是血和伤,被人押在地上,受那铁印烙烫,空气中满是血和焦r0u的气味,艾l被两名士兵拦住,声嘶力竭地呼唤着弟弟的名字,可对方被痛苦折磨得失去了神志。

艾l明明和对方只有两三步的距离,可昏乱的火光中,自己的弟弟似乎已经被人隔在了地狱,根本听不到自己的呼喊,接着两名士兵将他的弟弟拖向一个土坑,艾l大喊,“你们要做什么!放开他!放开他!”场面混乱,没有人听到他的喊声。

有人将他一脚踢倒在地,凑热闹的人群跟着被拖走的“罪人”一起上前,数不清的脚从艾l身边越过,踩在他的手上,将他又挤又推,人群再次把这对兄弟隔开了。艾l跪在地上去掰那些腿,可这些披着人皮的魔鬼再也不愿施舍一个空隙让他过去。

“阿诺…阿诺……”

艾l遥望着那人群耸动的尽头,紧紧地握住怀里属于弟弟的黑se发辫,没有人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能向神祈祷。突然一只兽人的大手从黑暗中伸出,捂住了自己的嘴,经过白天的事,艾l对狼人很是害怕,看到戈布头上的狼耳吓得瞪大了眼睛无声尖叫。

“嘘嘘!不要害怕,你是艾l吗?”

艾l看着那狼人身后走出一名满脸是疤的摩尔人,那人蹲下身子,用言语安抚着他,可艾l心情混乱,只是拼命挣扎,直到那人握起少年的手,轮流在他的手心亲吻着,用另一个名字呼唤了他。

“我的小艾露,请不要害怕。”

这个动作艾l一辈子也不会忘,那是他小时候摔跤跌倒后,母亲为他赶走痛苦的动作,艾l盯着那男人的脸,虽然模样已经变了,可那双蓝se眼睛里熟悉的温柔,他永远也认得出来。

“娅娅?”那是阿耶卡语言里“阿妈”的意思。

“是我,我的小艾露,对不起,离开了你们那么久。”拉古夏太久没有流过泪了,重逢的喜悦与深刻的愧疚让他喉头发酸。

戈布看着他们相认,松开了手,任少年扑进他ai人的怀抱。拉古夏看着怀里的孩子,深深地亲吻着那头同自己相似的美丽金发,即使对方已经同自己一样高了,拉古夏觉得他还是同以前那个被自己背在身后的小娃娃一样,那么柔弱可怜。

拉古夏知道此刻不是叙旧的好时机,他好好地看了一眼艾l,发现他的小艾露果然长成了不得了的美人,在军营中随便一打听,他就知道了艾l的下落。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最ai的儿子,竟然继承了他可怜的血脉,被恶龙强迫着怀上了致si的骨r0u。

少年一直以为自己和阿诺的娅娅si了,眼前的人究竟是神送来的奇迹,还是自己已经si了正同他在天堂相聚,艾l才苏醒过来,被弟弟的遭遇折磨得神志崩溃,他只能埋头在拉古夏的怀里哭泣ch0u噎,伸出颤抖的手指指向阿诺所在地方,不自觉地祈求着。

“阿诺,娅娅,他们把阿诺带走了,求求你救救他,我看到他浑身是血,他们用烧红的铁bang伤害他,他在受苦,求求你,娅娅,快救救他。”

顺着少年颤抖的手指指着的方向,拉古夏和戈布马上就明白了,他们要找的另一个孩子,竟然就是今日国王严厉惩罚的那名阿耶卡男孩,那个据说夺走了国王左眼的,被国王罚为侍寝x1g的人类oga。

今天营地都在说那男孩的事,说他被恶龙阿道夫迷惑,放出了恶龙,杀害了三名士兵,还当着国王的面去亲吻恶龙,做出了背叛国王,背叛自己alpha的罪。拉古夏没有想到,这个人人在说的“罪人”竟然就是他的另一个孩子。

事情b拉古夏想得要困难多,他来到阿耶卡之后,在那些成年男人的首级里他没有找到孩子们的父亲,他知道那个人在约尔塔占领这儿前就早早si了。拉古夏对那个痴迷自己的阿耶卡猎人没有任何感情,他的si对拉古夏来说只是少了一次尴尬的会面。

可他不想自己的两位无辜孩子被贩卖到国内成为奴隶,所以他主动申请接下了这项任务,就是为了提前买下两位孩子,带他们回国,赎罪也好,安抚自己十几年来从未停止的良心谴责,拉古夏想尽一切努力带给他们平凡安稳的一生。

可没有想到,他的两位孩子竟然都是oga,一个被恶龙qianbao怀上了龙卵,命不久矣,一个惹怒了帝国国王,面临致命的惩罚。拉古夏握紧了拳头,他恨所有的龙,不论是恶龙阿道夫还是他们的国王,如果世界上没有龙,他和他的孩子何苦会遭受这些,只要他们还流着这罪孽的血,无论逃到哪里,那些龙的存在注定会为他们带来灾祸。

“我知道了,艾露,我会想办法救他的。戈布,你先带他到我说的那个地方,我稍后再来。”拉古夏对戈布示意,戈布看着ai人那坚定的神情,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相信拉古夏,于是便先将悲痛的少年打晕,扛着人先离开了。

拉古夏在营地周围徘徊,他的另一个孩子被宰相艾欧和国王的亲卫军把守着,他根本不能靠近,心急如焚地守了一夜,等到曙光乍破,才终于等到那些人把他的孩子从那土坑里拉出,若拉古夏知道那土坑里放满了毒蛇,他必定舍命也会冲上去救人。

他远远望去,只见男孩浑身是血,由两位士兵押送着,踉跄着走到了国王的帐篷前跪下了。距离太远,他不知道国王走出后说了什么,拉古夏看见那红发的国王脸上露出疯狂,在怒吼着什么,接着穿着白袍的军医急匆匆地跑来,国王抱起他的孩子,和军医一起进了帐篷。

在这之后,他的孩子在没有离开过那顶帐篷了,拉古夏靠着贿赂士兵,一点点地获取着关于阿诺的消息。他知道男孩挖出了自己的左眼给国王,要求对方放他走,但国王没有同意,军医日夜不停地奉国王地命为男孩治疗,只因对方拒绝喝下国王给他的血。军营里的人都以为那个怀着恶龙骨r0u的少年已经si了,这是拉古夏获得的唯一好消息。

通过士兵的透露,拉古夏也知道,约尔塔的红发国王,似乎疯了。

自从阿诺从蛇坑活着回来后,卡洛斯就再也没有离开他半步,尽管男孩身上的伤一点点地在莱奥的治疗下好起来了,可卡洛斯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男孩浑身是血,握着自己的眼珠问他是否赎完罪了。

卡洛斯依旧让阿诺睡在那张床上,他就坐在一旁,看着男孩被绷带缠起的左眼,从一堆药水味中,寻找那gu青涩甜蜜的味道。如今阿耶卡的夏季都近尾声了,阿诺的伤也全都退痂愈合了,只留下颜se稍淡的疤痕在那具蜜se的r0ut上。

将近三个月的时间,男孩只开口过两次,一次是让卡洛斯放他走,一次是问他哥哥在哪。卡洛斯说si也不会放他走,男孩也没再问第二遍,之后他得知哥哥已经si了,也没多少激烈的反应,只是垂下剩下的那只眼睛,以后再也没说过一句话了。

卡洛斯每晚仍旧与他同眠在一张床上,他抱着对方,用最小心的吻去亲吻男孩,用最耐心尽力的方式去给男孩带来身t的快乐,抚0过他每一道细小或粗长的疤痕,轻咬住他的耳朵沉默地喘息,卡洛斯已经对这具身t无b地熟悉了,他能用最简单地动作挑逗起男孩的yuwang,让他浑身发烫,痉挛着后x,弓起柔软的腰肢s在他怀里。

每隔两天,卡洛斯就要重新在阿诺的颈后进行标记,他一遍一遍地将自己的气味强加给对方,在两人ga0cha0的时候将男孩紧紧地拥住,可在yuwang冷却后,看到男孩沉默紧闭的双唇,和那只明明看着自己,却像是在看空气的棕se眼睛,卡洛斯就觉得无b地焦躁和空虚,于是他又要了男孩第二遍,第三遍,只有在接触到对方的t温时,他那颗心才感到一点安心,但随着yuwang的结束,不安和痛苦却加倍地来袭。

桌上成堆的文件他再没有看过一眼,他也越来越难以入睡,宝贵的睡眠也渐渐全被梦魇侵占,有时他梦到男孩被毒蛇咬si在坑里,浑身肿胀臭气熏天,蛆和秃鹫在啃噬着他腐烂的身t。有时他又梦到自己回到了白都法斯托的g0ng殿里,他那奢华的餐桌上,摆满了新鲜甜美的水果,转眼间,那些水果,却又全变成了男孩的棕se眼珠。

他总是惊喘着醒来,眼窝深陷,胡子邋遢,没有任何食yu,y郁又可怕,再也不像当初那个傲慢不羁的俊美国王了。

今夜,他吞下了莱奥为他开立的助眠药丸,掀起被子上了床,再一次抱住那具空壳。这一夜,他做了有史以来最令他害怕的噩梦。

卡洛斯梦见他的小野人长大了,头发重新又变长,编成辫子垂在腰后,他们不在这落后的阿耶卡谷地,而是在白都,世界上最美的城市法斯托。他坐在在王座上,看着他的王后披着看不到尽头的鲜yan红纱,由众人抛洒着红玫瑰的花瓣,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坐上了一旁空了许久的王后宝座。

祭司将王后的宝冠戴在他的新娘头上,卡洛斯牵起阿诺的手,为他戴上戒指,掀起那薄薄的红纱,却看到新娘的左眼是一个可怕的血洞,里头涌出黑紫的血水弄脏了他们的戒指,他被那血水冲下王座,新娘长长的铺地红纱变成一条血河,将他的白se都城染成一片血红,卡洛斯陷在里头,看着自己的哥哥坐在他的王座上,亲吻着他的新娘。

卡洛斯浑身冷汗,像窒息的人突然被捞出水面一样地喘息着,他看了眼旁边背对着他睡眠的男孩,这个人变成了一副毒药,在一点点地毁掉他,毁掉他的从容,毁掉他的骄傲。

回过神时,卡洛斯已经掐住了男孩的脖子,两人都因彼此失去了各自的一只眼睛,都是残缺不全的,却无法互补。阿诺没有睡,睁着那只依旧清澈的棕se眼睛看着在自己身上痛苦流泪的男人,泪水一滴滴打在他的额上和唇上,又热又咸,和人的没有区别。

卡洛斯看男孩伸出了手,替他擦掉了眼泪,接着便安然地闭上了眼睛,如今他唯一在乎的哥哥也走了,他早已做好了准备,阿诺脸上露出祥和的微笑,迎接国王迟迟不肯给予他的si亡。卡洛斯松开了手,头抵在男孩的脸庞,在枕头里嘶哑地叫着,他知道,对方连恨也没有留给自己,他不明白了,究竟自己想要从男孩那里得到什么,这个问题,他根本没有弄明白过。

如果时光倒流,那日他们第一次拥抱,卡洛斯想要重新回答男孩的问题。

“你是不是喜欢我?”

喜欢,我喜欢你喜欢得都要疯掉了。

“我的罪赎完了吗?”

没有,你让高傲的国王为你嫉妒得发狂,却又不给他ai,你有罪,你永远都是我的罪人。

卡洛斯的嘶吼停了下来,阿诺睁开眼睛,看着国王眼里那扭曲的ai意,心里竟也有些痛楚。他被卡洛斯抱起,走出帐篷,来到了营地外的一处废弃矿坑前,阿诺知道,那是关押阿道夫的地方。

他知道,卡洛斯越是愤怒便越是安静,越是失去理智看上去便越冷静,阿诺只想他痛快地拧断他的脖子,让他去天堂和哥哥重聚,他不想再忍受对方任何更疯狂的行为了。

国王支走了看守的士兵,抱着自己的“毒药”来到了他的哥哥面前,阿道夫看着弟弟脸上沉静的疯狂,隐隐猜出了他要做什么,恶龙脸上一贯挂着的从容笑脸也没了,拜蒙已经回去快两个月了,拿迦勒的军队应该快到诺拉拉山了,阿道夫不仅要自己离开,他还要从弟弟那里将他的阿诺带走,为他杀光所有伤害过他的阿耶卡人和约尔塔士兵。

阿道夫看着自己弟弟的脸se,就知道卡洛斯已经被自己的错误折磨得够呛,他希望自己的情敌犯下错误,可不希望那错误对自己的阿诺过分危险,他没有料到,卡洛斯会b他想得要执拗深情得多。他们t内流淌着同样的撒旦之血,那绝对是世界上最疯狂残酷的血脉,阿道夫心里的不祥感越来越重。

卡洛斯亲吻着怀里男孩的发旋,笑着问他,“你是不是喜欢他?”那笑实在b哭还难看,阿诺移开了视线,即不看阿道夫也不看卡洛斯,只垂眼盯着地面。听到卡洛斯从身后的布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那布袋是从军医的帐篷里拿出的,这时,阿道夫突然厉声喝道。

“卡洛斯!你疯了!他还没有完全成熟!”

阿诺还没反应过来你,脖子上就一阵酸疼,卡洛斯将一支奇怪的针剂打进了自己的血管,阿道夫开始毫不优雅地挣扎起来,锁链被他拽得喀嚓作响,他sisi地盯着那针筒里的yet越变越少,即使他与卡洛斯在战场上相见,他也未曾用这么凶狠的口气斥责过自己的弟弟。

“卡洛斯,你真的疯了吗!用药强制让他发情打开生殖腔,他会si的,你要毁了他吗!”

卡洛斯将一滴不剩的空针筒拔出,扔在地上,疯狂地笑道,“对啊,你们两个毁了我,而我现在就是要在你面前毁了他!”

此时在巴萨山的一处隐蔽山洞里,像是感知到了弟弟的危险,艾l在一片静谧中无端惊醒,突然肚子里的龙卵像是感受到了约定之人的危险,开始不安起来,艾l感到下腹一阵阵缩痛,像浪水一波又一波,越来越猛烈,他扶着洞壁起身,才走到洞口,双腿间突然哗啦一声流出大量浑浊的yet。

羊水破了,他要分娩了。

【tbc】

阿诺从未见过注s器,他被卡洛斯抱在怀里,看着那透明的小管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水晶被打碎那样破裂开,阿诺这些日子来自以为悲伤到麻木的心竟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他以为失去了一切,心b身t更早si去的自己,世界上再没有什么能让他痛苦了,无论是背上不属于自己的罪受尽同胞的唾骂,还是被心思难测的暴君折辱,还是ai上了最不该ai的魔鬼,一切他能预料的苦厄,都不能再让他剩下的那只眼睛流出泪水了。

在阿耶卡的传说中,人的灵魂居住在心里,大脑则只负责冷却,如今哥哥的si带走了他的心,没有心的躯壳又如何能感受到痛苦呢?

可阿诺自以为即将结束的这辈子还是太短了,他不知道,r0ut上的痛苦永远bjg神上的痛苦要可怕得多,世间最严厉的惩罚绝不会是像清白之身被人冤枉,为了苟活屈折自尊心,也不会是阿诺以为的失去挚ai之人等jg神上的痛楚,神安排的最可怕的苦厄,便是r0ut上的极大疼痛。

几乎就是在针管粉碎后的几秒后,这种最可怕的刑罚便毫无预兆地降到了阿诺的头上。

他被这无形的怪兽撅住了身子,突然将眼眶撑到最大,大张着嘴急促喘息,仿佛肺里的空气在被不断被ch0u离。来自脏腑的尖锐剧痛让阿诺头皮发麻,冷汗直冒,心脏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乱了节奏,忽而慢,忽而快,接着那拳头大小的生命引擎突然一阵颤抖ch0u搐,连带着近旁的食管也被牵扯着一起痉挛。

痛苦爆发出的力量让他从还有些后知后觉的卡洛斯手里挣脱出来,阿诺两手撑地,趴在地上g呕起来,他觉得四肢冰冷,内脏火热,生殖腔里那不成熟的花ba0被禁忌的药物刺激着,周围那些原本是为了保护这特殊生命温床的肌r0u,受到药物的蛊惑后,转瞬间全成为了残暴的叛徒,粗暴地拉扯着那蜷缩在保护囊中的稚neng子g0ng,心急地要将这紧闭的花ba0扯开,让它提早绽放。

oga在未有发情期前的幼年期,子g0ng和连接着的生殖腔是蜷缩折叠在一起的。此刻,阿诺那不成熟的器官正因药物强行扭转打开,产生的痛苦无异于用蛮力撕开他的内脏。

这超越了他想象的r0ut痛苦,让他为了保持最后一点尊严而麻木起来的心瞬间发出恸哭,男孩尖叫着不停流泪,过去的一切苦厄和现在b起来简直不过玩笑,jg神的痛苦无论再怎么可怕,除非si亡,否则人终会有所成长,所有人都能在时间的流逝中学会遗忘或习惯,可这样可怕的r0ut折磨,只有一秒,阿诺都不想,而且不能再承受了。

阿诺朝卡洛斯跪下,用最低贱的姿态去恳求他救救自己,男孩这惨烈至极的反应完全出乎了卡洛斯的意料。

这种能强迫oga违背意愿打开生殖腔的药物,只要不用在oga身上,就只是一种强效的心脏复苏药,因先王对oga的袒护,即使x格最残nve的施nve者,也不敢在x命最低贱的x1goga身上使用。

这种有效的急救药原本在各个城市较大的药剂店里都能用龙币买到,而因当年将军泰格和莱奥军医的那桩事后,才成为了只有军队和贵族才有的禁药。

当年莱奥军医还是法斯托周边一个巡逻营的助理军医,被对自己一见钟情的少将泰格求婚了,可出乎所有人意料,莱奥为了与另一个人类男xalpha的童年婚约当众拒绝了虎族下一任当家的求婚。人类中的alpha,对于约尔塔的社会来说,只不过是更强壮一些的奴隶罢了。莱奥的拒婚在当时引起了巨大反响,身份只b牲口高一阶的人类胆敢拒绝帝国中仅次于国王的贵族兽人,当时年轻气盛的泰格自觉受了侮辱,便派人绑架了莱奥,用这种药让那b兽人还高傲的美丽人类强制发情,被迫使才成熟不久的莱奥打开自己生殖腔由白虎完成了最彻底的标记。

虽然完全标记完成了,可莱奥当时便差点因大出血si去,泰格疯了一样地叫来全帝国的医者,甚至惊动了国王卡洛斯,最后还是靠卡洛斯看不过自己的ai将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才破裂特例,拿出帝国最珍贵神圣的,由龙自己注入祝福的龙血救下了莱奥。泰格也因这冲动的行为受了惩罚,可因受害者只是人类,以及虎族的巨大权力,他这强j犯和准杀人犯,只在监狱里放了半年假而已,到如今,也还有很多人觉得这是莱奥这人类不识相,而不是兽人贵族泰格的罪。

所以即使知道这有危险,但卡洛斯仍觉得只要喂给阿诺自己的血就终能万事平安,可他没有想到的是,让还没有经历过发情期的未成熟oga用这种药,危险可不仅仅是同莱奥军医当年那样,只因x器强y进入生殖腔而导致的撕裂大出血。他不知道,阿诺根本撑不到自己的进入,对方极有可能会在这可怕的剧痛中,因生殖脏器被强行扭开而发生致命的子g0ng破裂。

龙血虽然能用魔法一样的速度使伤口愈合,但它不是万能的,若是强行去恢复过分严重的伤病,受血者反而会因透支生命的力量而迅速衰亡,换句话说,龙血是不能治愈致si的创伤的,逆转生si是只有神才拥有的权力,龙血只不过是提前继发受血者的治愈潜能罢了。

况且,龙血发挥作用的速度也永远跟不上子g0ng破裂后si亡到来的速度的,即使卡洛斯在自己的龙血中注入多少祝福和祈祷,他也永远赶不上si神的镰刀割断阿诺生命线的速度。

“你以为龙血来得及救他吗,来不及的!卡洛斯,如果阿诺si了,即使是你,我也不会放过的!”自从上次逃脱后,卡洛斯对阿道夫的惩罚更加严酷,再加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尼鲁萨海另一端的拿迦勒已经是隆冬了,他的心脏基本进入完全的沉睡了,这时的阿道夫根本再没有任何力量了,甚至是愈合伤口的速度都变慢了,那被扯下的r0u翼,迄今只完成了骨架的重生。

如果可以,阿道夫现在就想挣脱锁链,把自己弟弟脖子上的那颗红脑袋拧下来,掰开看看究竟里面发生了什么,让他做出如此不计后果的愚蠢报复行为。

“啊啊啊!!”

凄惨得不像是活物发出的声音,阿诺捂着那已经同木板一样僵y的腹部,耻骨上方,有一小道不祥的拱起,那是破裂前的子g0ng因强烈痉挛而僵y挛缩的肌壁,随时,在子g0ng这由肌r0u组成的空腔脏器收缩的下一次,或再两次,那稚neng却又布满血管的生命温床便会破裂,被破裂的肌r0u带着一道撕裂的无数血管,会让男孩一瞬间失去大量血ye,却因唯一的出口,生殖腔被挛缩堵住,而流不出t外,只能在男孩的t内积累,到时候,阿诺那平坦柔软的肚子会被自己的血ye撑得鼓起来,继而面se苍白地痛苦si去。

卡洛斯只是嫉妒得发了狂,可他并不想让阿诺si去,现在的状况让他完全失了魂,他抱住男孩冷得同冰一样的身t,想用拥抱去纠正那因痛苦而扭曲着的身t姿势。他看着阿诺一直捂着肚子喊疼,下意识地便想用自己温暖的手去抚慰他,就像这段日子以来,男孩每次来月事时,他们一起在床上躺着时自己常做的那样。可当卡洛斯的手刚一碰到阿诺的腹部时,阿诺便痛苦地惊叫了一声,卡洛斯害怕了,迅速移开了手。

而那头被绑着的阿道夫几乎要疯了,他看到这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有想ai想珍惜心情的人在受苦,他可以眼睛都不眨,甚至是开心地微笑呡着美酒,观看数万,数十万,数百万的无辜生命被残忍折磨,可他却见不能忍受眼前的男孩在自己面前si去,他的阿诺是他在无数杀戮和罪恶中找到的唯一良心,他那颗吝啬的心,千年来未曾向任何人奉献过ai情,他已经决定好,要带着他的男孩回到他一点一滴建造起的帝国,让他披上黑se的婚服,成为自己的皇后。

阿道夫眼前罕见的焦躁,只有一部分是出于他自以为是的ai情,实则更多的是因计划要被破坏的愤怒,他希望阿诺能从卡洛斯那得到越多的痛苦越好,这世界上除了自己的弟弟,还有哪一条龙有资格来和他抢夺东西,哪怕那东西是一个人的“ai情”。

可他没有想到,卡洛斯的伤害会导致阿诺的si亡,那美味的r0ut他还没有尝够,他和他的阿诺在自己冰冷幽静的城堡中疯狂地za,用舌头t1an遍他身t的每一个角落。男孩的棕se眼睛里还没有因为对他一个人的ai而发出q1ngyu和痴迷的光芒,他还没有完全征服这个男孩,他的弟弟怎么胆敢毁了他,他的阿诺!

一些鲜血从男孩腿间流出,阿道夫知道,这是子g0ng破裂的前兆,他痛苦又愤怒地朝自己的弟弟怒吼。

“卡洛斯!他快撑不住了,你这愚蠢的弟弟,天哪!你怎么有脸流泪,你怎会去做这种事,真是疯了,如果阿诺si了,我一定要让你后悔,听到没!快带他去医生那啊!不要再流这种恶心又没用的眼泪了,给我动起来!”

卡洛斯觉得这是他活了几千年来,闯下的最大祸事,他抹了抹眼泪,张开红翼,抱住阿诺,越过那两名看守恶龙的士兵头顶时,对自己的属下发出无能又无耻的怒吼咆哮,来稍稍平复自己的慌乱,“给我看好那恶龙,要是再让他逃了,我就把你们烧成灰烬!”

“莱奥!莱奥!快起来!快起来!”

国王还未在军营中降落,便一路喊着,将整个营地都吵醒了,摩尔人奉命点亮了更多的篝火,好让士兵们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知是谁喊了声“是敌袭”,所有士兵匆匆起身,穿上红se的战服,拿好了长枪和印有龙焰的红se方盾,迅速地在营地空地集结成准备的方阵。

结果国王一落地就进了军医的帐篷,没有任何指令发出了,士兵们面面相觑,见国王的数十名近卫军都严阵以待,jg英们尚且不敢怠慢,这些后来从弗瑞兹来的守城兵和负责建造殖民地的工兵又怎么敢放松,所有士兵便如此,在安静的月夜下继续保持方阵。

帐篷里传来争执的声音,士兵们竖起耳朵听,发现竟然是军医莱奥在斥责他们的国王。

帐篷中,莱奥命自己的丈夫泰格和儿子路易斯把所有的烛火都点亮,看着放在病床上痛苦得脸se灰白如鬼魂的男孩,无端想起不久前,男孩的哥哥也是在这张床上停止了心跳。莱奥强迫自己恢复医者的冷静,但在听到卡洛斯说出“病因”后,这有着亚麻se长发的美丽男子震惊得几乎跳起来,被压抑的不堪往事重新涌进脑海,让他觉得男孩痛苦的脸和当年自己垂si时的脸重叠了,也不管肇事者是国王,莱奥直接上去给了卡洛斯一个耳光。

泰格和路易斯都吓坏了,赶紧替莱奥向国王跪下,卡洛斯满脸的胡子,眼窝青黑,半张脸上顶着个巴掌印,根本不像个国王,反倒是个越狱出来的囚犯。他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只让莱奥有什么想说的以后再论,现在赶紧替他救人。

莱奥快速地将阿诺身上的衣物全部剪开撕下,先将两针解痉药注shej1n了男孩的静脉,可那些药剂就像泼在沙漠里的水,毫无反应。莱奥将手伸进男孩滴着血的后x,小心地探查着子g0ng和生殖腔的情况,阿诺因被巨大的痛苦笼罩着,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东西伸进了自己的t内。

“子g0ng破裂…没人能救他了,我只能用止痛的麻药让他走得尽量轻松点。”莱奥脸se沉重,尽管难听,但仍诚实地向国王报告了自己的结果。

卡洛斯感到一阵眩晕,他靠了靠周围的桌子,稳住了身t,看着在床上已经意识混乱,被疼痛折磨得力气耗尽,像一条被砍了头的蛇一般,在做着最后扭动挣扎的男孩,卡洛斯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他怕自己会在臣子面前大喊出声。

艾欧宰相说得对,嫉妒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毒蛇,他明明ai着他的小野人,却被傲慢迷住了自己的眼,最后还因为一个吻,生了嫉妒的心。他一想到有一天,阿道夫会将阿诺从自己身边抢走,那甜蜜青涩的香味再也闻不到,那双倔强却柔软的双唇被别人吻着,那具蜜se的敏感r0ut被别人拥抱着,他就嫉妒得要发疯。

他已经疯了,嫉妒心促使他做出的愚蠢报复,要让他亲手杀si自己的所ai。

卡洛斯突然快步走到男孩身边,跪下身子,他要抢在si神夺走男孩前,把那些早该说的话说出来。他握住阿诺sh冷的手,亲吻他明明睁着却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眼睛,最后,卡洛斯伏在男孩的耳边,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若他的小野人现在还能听见的话,说道。

“你问我喜不喜欢你,我喜欢你,也许在那天你把铁箭shej1n我左眼时,我就喜欢上你了,我亲你抱你,不是为了折磨惩罚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那天男孩在温暖的水中,稚气未脱的脸颊上带着ga0cha0后的cha0红,晕乎乎地半睁着清澈sh润的棕se眼睛,问自己喜不喜欢他,他不知道那时,男孩在努力地笨拙地尝试去喜欢自己。

“你问我罪赎完了没,你赎完了,赎过头了,你这个笨蛋野人,你活下来好吗,我会让你去做你任何想去做的事,你不想和我在一起,那我就送你走,你一个人自由地,答应我……活下来……”

活下来,给我机会,让我向你赎罪,好吗

卡洛斯再说不出一个字,喉咙被悲伤和悔恨赌得发酸,他紧咬着牙,用手心用力地按住自己的独眼,好像这样就能把泪水按回泪腺般,阿诺的手指在他手心虚弱地动了动,卡洛斯抬起头,发现对方吃力地呼x1着,微转过头看向自己。

那只剩下的棕se右眼,在si亡即将到来之际,没有什么怨恨,也没有什么原谅,只是单纯地闪着泪光,无声地在向卡洛斯说,他不想si,他还想活下去。几乎超负荷的止痛药让男孩身t平静了下来,却更像是接近了si亡时那种不详的沉默。

卡洛斯紧握住那只冰凉的小手,抚0着上面那些茧子,向神忏悔,向神恳求一个奇迹的降临。这时驼铃声从帐篷的黑暗角落传来,恶魔拜蒙披着白纱,代替神来到了国王的面前,他向帐篷内所有被自己惊到的人为自己的唐突出现而致歉鞠躬。

“卡洛斯陛下,约尔塔的国王,我是恶魔拜蒙,奉阿道夫殿下的委托,前来帮助您。”拜蒙ch11u0着没有x别的美丽身t,恭敬礼貌地介绍着自己。

卡洛斯知道他,在阿道夫离开约尔塔后,据说为了辅佐新的国王,地狱派来了新的恶魔来到了阿道夫身边,就像自己身边有巴弗灭的后代艾欧,阿道夫身边有着拜蒙,那是七十二位魔神中排名第九的大公爵,有着神赐予的非凡智慧。

“据说你有回答一切问题的智慧,拜蒙,我以巨龙后代的身份问你,要怎么样才能救他?”卡洛斯抬起头,想要看清恶魔头纱下的眼睛。

拜蒙那雌雄莫辩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感情,回答道,“想要从我这里获得任何答案,都必须支付代价,能无偿地向我提问任何问题的人,只有真正的撒旦,那位无论再地狱还是天堂,都是最为尊贵的路西法大人。”

卡洛斯没有任何迟疑,“说吧,只要能救他,无论是王冠还是x命,你想要的都可以拿去。”

拜蒙让卡洛斯伸出手来,先让他拥自己的一滴血和一枚金币作为买卖成立的信物,拜蒙将血在那金币上涂开,画出一个三角形,将那枚沾血的金子放回那单峰骆驼上,那骆驼背着满满三袋金子,提示着,这个恶魔已经与人做了不少交易。

拜蒙0了0他的骆驼,在白纱下咯咯地笑了,“现在,您和您哥哥阿道夫殿下,都是与恶魔作了交易的龙了,代价我明晚来取,现在让我告诉您吧,尊敬的国王,要救这可怜的孩子,需要两样东西,一个技术高超的医生,和一把锋利的刀。”

拜蒙突然从卡洛斯腰间ch0u出那把龙爪做成的匕首,放在了莱奥军医的手里,“国王,两样东西您都有,放心吧,si神会来的,但不是今晚,您那可怜的ai人会活下来的。”

莱奥军医警惕地看着恶魔,严肃地问道,“究竟要怎么做?”

拜蒙踩着仿佛不沾地的脚步,来到阿诺身边,用手指b作刀,在男孩的肚子上b划着,说道,“聪明的医生啊,来吧,相信恶魔的话,这是最诚实的语言,用刀切开他的肚子,把那折磨着他的器官割下来吧。”

包括莱奥,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恶魔所谓的方法竟然就是剖开男孩的腹部取掉他的子g0ng。莱奥和卡洛斯一起向恶魔吼道,让他不要玩弄他们。

拜蒙做出受伤的动作,可声音仍旧毫无波澜,解释道,“在人类是这片土地上的国王时,他们的医生已经能和si神做出较量了,他们将病人的身t同窗户一样打开,取走坏的,装进好的,他们几乎有了神的力量,起si回生。相信我吧,聪明的医生,这并不是恶魔的把戏,是你祖先失传的技艺罢了,可怜的孩子时间不多了,你要快,要稳,就像撕开布娃娃的肚子取走一些烂掉的坏棉花,最后我们要用针线重新将他的肚子缝起关上,让国王用龙血使他恢复。”

莱奥用眼神向卡洛斯确认,卡洛斯手抵额头,沉重地点了头。在恶魔的指挥下,莱奥用灌药的漏斗给阿诺灌下了可以使人失去知觉的巴曼草汁ye,这最猛烈的镇静药物,只有在军营中有士兵需要截肢时才会用到,看到男孩全身肌r0u松弛晕了过去,莱奥便一步步按照恶魔拜蒙的指令,用刀在男孩肚脐以下的腹部,划开了一道纵行的伤口。

“哦,这还不行,医生,您只切开了他的皮肤,请再努力吧,接着是脂肪和肌r0u,对,您很有天赋,看到那小水袋一样的东西了吧,那是他的膀胱,请小心地绕开这尿ye储藏囊,对,他那可怜的子g0ng就在后面,在这儿切断吧,留下g0ng颈和生殖腔,这样,以后他还能t会到美妙的x1nyu……”

那些在烛光下闪着光,仿佛拥有自我意识的脏器在空气中蠕动着,莱奥突然觉得这些器官仿佛是寄生在男孩身t内的寄生虫,与对方一起互相维持着彼此的生命。

莱奥满是血的手拿着针线,将男孩的小腹开口一点点地对上缝合,他浑身被汗浸透,天已近黎明,明明该累得晕过去,可莱奥却兴奋地一点也没有任何困意,这样手术的成功,让他产生了太多灵感,他知道,只要完善这个方法,他能救更多的人了。

被喂了龙血后,阿诺肚子上的伤口在迅速愈合,呼x1也逐渐恢复成正常的频率,不再是那种濒si时又浅又快的不祥模样,虽然脸se仍旧苍白,但眉头却放松了下来,想必因为龙血,t内的伤口也都愈合了,现在只是因为疲累和失血而显得憔悴虚弱罢了。

卡洛斯把自己的血当水一般往阿诺嘴里灌,龙那令人生畏的自愈力,让他只能靠不停地割开新的伤口来获得更多的血ye,他一边喂一边用从未有过的感激之情和虔诚态度向自己的血里注入祝福的咒语。

拜蒙见事情成了,便只说了句“各位,今晚再会。”便又退回晨光照不到的黑暗中消失了。

莱奥才想同国王告退,脚却一软,险些趴倒在地,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一前一后扶住了自己,莱奥看着小路易斯琥珀se眼睛里露出的崇拜,和泰格眼里的自豪,忍不住笑了。一家三口退下休息,只剩卡洛斯和昏睡的男孩留在乱糟糟的帐篷里。

“你也好好休息,醒来后,我会把昨晚对你说的,再对你说一遍。”卡洛斯在阿诺sh凉的额头吻了一下,便握着男孩的手,趴在他的床头也睡着了,这一觉,无梦安甜。

而就在隔壁不远处,莱奥坐在桌边,由着帝国的将军挽起袖子,蹲在他的膝边,替他擦着手上的w迹。他们的孩子已经睡着了,莱奥用洗g净的一只手,去戳丈夫掌心那有些粗糙的r0u垫,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又笑了。

“夫人在想什么?”泰格甩着老虎尾巴抬头问道,琥珀se的眼里是从未变过的宠溺。

莱奥将自己亚麻se的长发放下,那甩着长发的样子,明明是男人,却又x感迷人得要命,他拿过丈夫手里的帕子自己擦起手来,说道,“陛下和那个阿耶卡男孩,让我想到了你和我以前,你以前也给我用过药呢。”

泰格听到妻子提到这事,紧张得尾巴都夹了起来。

当时自己用药强行标记了莱奥,这一直是他们夫妻两不敢提的事,是为了维持和平日常而默契隐瞒的往事。

最彻底的标记,是灵魂和r0ut的彻底倒卖,oga一生只能被一名alpha完全标记,一旦在这份无法撤回销毁的不公平契约上签了字,便再也不能与另一个alpha缔结这份灵r0u相合的承诺了,一对相ai的alpha和oga不能彻底结合,就意味着他们的ai情永远也不可能完整了。

即使这样,莱奥当时仍未放弃他与青梅竹马的ai情,直到对方因泰格的一袋金子而说出“我不ai你”时,莱奥才知道,至si不变的浪漫ai情是只存在故事中的,而一直憧憬着这种ai情的自己是有多么天真幼稚,但即使没有ai情,他的人生还有许多自己想去做的事,他想去做个环游世界的医者,不仅为约尔塔的兽人,也为可怜的人类奴隶,不仅为有金子的人,也为双手空空的人奉献自己的技术。

白虎泰格当时没有想到即使被ai人抛弃,那高傲美丽的人类还是不愿嫁给他,于是泰格将他软禁在自己的城堡里,在莱奥的发情期一次又一次地占有他,他要让自己的孩子,莱奥的孩子,将这不听话的oga留在自己身边。

果然,莱奥怀上小路易斯后,他们之间的争执便少了许多,那美丽的人类也终于愿意戴上了那枚戒指,成为了他的妻子。十多年来,泰格用自己的温柔来赎罪,用百依百顺和尽可能多的宠溺去让憎恨自己的妻子ai上他,莱奥几乎再没有与他吵过,甚至现在在床上,也是莱奥主动诱惑的多,可自己的妻子却依旧没对自己说过一句“我ai你”。

但泰格已经满意这样的生活了,活着又不是必须要有ai情,更何况,ai情的形式多种多样,每次在清晨看着怀里男人平静放松的睡容,泰格就会拿起莱奥的一绺亚麻se长发亲吻着,他知道,莱奥已经习惯了自己,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人的怀抱,能让对方露出这样放松安然的睡颜,这样就够了。

泰格这时在心里将自己的国王骂了个百遍,害得他的莱奥想起了这陈年往事,他赶紧单膝跪地,握住妻子的手,诚挚地道歉,“莱奥,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你想要我做什么补偿都可以,就求你不要离开我和小路易,你知道,我ai你,世界上不会有b我更ai你的人了。”

莱奥将手从虎爪子里ch0u出,反握住他的手,“我可不像那些龙,有着打把时间可以浪费,我已经过了为ai情要si要活的年纪了,我也没有尝试着原谅你,但不知不觉,我就已经放下了那件事,泰格,睡吧,我们还得过明天的日子呢。”

泰格跟着妻子一道上了床,不需要言语,两人自然地就一个张开手臂,一个缩进对方怀里,互道一声好梦便闭上了眼睛。突然,从泰格的x口传来妻子闷闷的声音。

“我也ai着你的,傻老虎……”

泰格听到这话,腾地从被窝里支起身子,喊了声夫人,帝国的堂堂大将军,就这么哭了起来,莱奥笑着把他的丈夫拥进自己显得瘦小多的怀里,只一遍遍0着他的脑袋,让这老虎哭了个够。

而此时,巴萨山一处隐蔽的山洞里,艾l和拉古夏一众,正盯着那颗雪白的龙蛋,那龙蛋发出淡淡的柔光,只听喀嚓喀嚓,裂缝自顶端蔓延,龙蛋裂开了,嗷呜一声,一个雪白的小脑袋从蛋壳里钻了出来,水蓝se的眼睛好奇地骨碌碌转着,自己扭着脖子,从破掉的龙蛋中钻了出来。

艾l看着那全身雪白的小东西,n声n气地发出可ai的叫声,和以前所有的龙不一样,自己生下的小家伙没有长着恶魔一样的r0u翼,而是像天使一样的纯白羽翼,同条小蜥蜴一样的幼龙摇摇摆摆地朝自己的母亲走去。

拉古夏和戈布朝这不过小南瓜一样大小的东西亮出武器,毕竟是龙,虽然才出生,也不能轻视,小白龙被两人的杀气吓得跌倒在地,扑棱着白se羽翼嗷嗷叫着。才分娩完的艾l吃力地支起身子,拨开警惕的两人,将那小白龙抱进怀里,抚0着那滑顺的羽翼,温柔地亲了亲自己孩子那满是鳞片的光滑小脑袋。

小白龙转着脑袋观察着自己母亲的样子,突然一阵白光闪过,他变成了与母亲的种族更像的样子,退去鳞片,露出柔软雪白的肌肤,圆圆的脸上顶着一对豆子般大小的龙角,背后仍留着那对白se羽翼和一根小小的白se尾巴,躺在艾l的怀里,快乐地舞动着自己胖胖短短的手脚,声音也同人类的婴儿一样,发出咿咿呀呀的声响。

“咿…咿啊啊……阿……诺,阿诺……”

同母亲一样的水蓝se眼睛,仍旧在转着,寻找着他一生最重要的人。

【tbc】

艾l浑身sh透,美丽的金se长发被汗浸成一绺绺,贴在他虚弱苍白的脸颊上,他抱着这从自己身t里诞生的雪白生物,看着那双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蓝se眼睛,皮肤白得发亮,银se的头发又凉又软,仿佛是用最g净的雪捏出来的娃娃,把最晶莹的一对蓝宝石嵌进雪里做成了眼睛。

在这孩子的身上看不到任何像阿道夫的地方,艾l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却又无b庆幸这一点。变成婴孩的白se小龙用软软的手握住了少年的小拇指,两双水蓝的漂亮眼睛互相对视着,艾l不自觉露出慈ai的微笑,去亲吻这美丽的孩子。

“咿…咿啊,啊……阿诺,阿诺…呜哇,阿诺哇……”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刚出生不久的孩子竟然叫出了“阿诺”的名字,孩子像是找不到他要找的人,在艾l怀里焦急地哭闹起来,背后那对白se的羽翼不安地小幅扑棱着。艾l下意识地就学着部落里母亲哄孩子的样子,用更舒服的姿势搂住他,轻轻地哼着歌,用胳膊轻轻地摇晃着怀里的白娃娃,孩子果然安静了不少,可还是憋着小嘴巴,ch0u着哭红的鼻子,哼哼唧唧地在喊“阿诺,阿诺”。

艾l朝拉古夏和戈布投去求助的眼神,那两位ren也一脸无助,谁都没有养育龙的经验,也不知这小白龙究竟是碰巧发出了像阿诺名字一样的哭叫声呢,还是真在喊人。

戈布挠了挠自己残缺的左耳,说道,“我听祖父说,龙在母亲身t里时,就已经开始能听人说话了,会不会是艾l你怀孕时经常念叨弟弟的名字,所以这小东西才一出生就会’阿诺’?”

艾l和拉古夏都一齐看向戈布,这反让戈布慌起来,忙摆手道,“我那祖父疯疯癫癫的,说的好多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一直在哭,会不会是饿了?话说回来,龙是卵生的,艾l你能产n吗?”

这话一出,少年马上就红了脸,戈布的狗头也被拉古夏狠狠地敲了一记,让他闭嘴。艾l哪知道能不能产n会是怎么样的,但在营地,听说莱奥军医生完小白虎路易斯就能分泌r汁,oga的身t结构完全是为了生育而造,自己这样的男x身t,说不定也能分泌r汁?

“啊!对了,拉古夏宝贝,你生完艾l他们,有喂过……哎哟!”戈布还没说完,便被疤脸男人一个锁喉给撩倒在地。拉古夏让这蠢狗去山洞外把守,耳朵竟也有些红,他则留在洞里,让自己的儿子把上一脱掉,替他查看shangru的情况。

艾l非常不好意思,美丽的脸庞红透了,但还是听拉古夏的话,把衣襟解开,露出自己雪白的x膛,少年的皮肤非常白,连rt0u和r晕都是浅粉se的,小巧地挺着,虽然不明显,但x部确实b从前要丰满不少。拉古夏用手从r晕外圈慢慢朝rujiangr0u去,边r0u边问艾l胀不胀。

“唔!好像有点胀?嘶!疼!”艾l脸红得快毛烟,突然一阵酸疼,便听拉古夏说了声“有了”,少年低下头,看到自己的r豆竟然真的滴出了淡h的汁ye,这画面冲击得他又惊又羞,那r汁滴到了小白龙的嘴角,被他伸出舌尖一下t1an掉,小家伙顺着rux1ang,朝自己的母亲伸着手。

艾l和拉古夏对视了一眼,羞怯地点了点头,在拉古夏的帮助下,让小家伙的嘴巴对准了自己的rt0u,那一头银毛的龙宝宝马上停止哼唧,咬住少年的r晕,用力地x1shun起来。艾l没有想到这小东西竟然连r牙都长出来了,咬得他又疼又痒,但r汁被x1shun出来的感觉让他x口的胀痛好受了许多。

小白龙一边抓着艾l的手指,一边吧砸吧咋喝着n,两只漂亮的眼睛好奇又依赖地盯着少年美丽柔和的脸看,艾l不自觉用另一只手小心地抚0对方那头银白se的胎毛。这种感觉真神奇,自己竟然生下了一条美丽的小白龙,现在正用r汁哺育着他,艾l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突然,洞外传来戈布的叫喊,“拉古夏宝贝!你们快来看!下雪了!”

艾l合上衣服,抱着孩子,由拉古夏搀扶着走了出来,不敢相信地看见白雪从阿耶卡的天空飘下来,他小时候和父亲在巴萨山另一头见过那个银se的世界,那是雪组成的弗瑞兹高原,他和阿诺不一样,他出生在那个寒冷又纯白的地方,然后又离开了那儿。

尽管只有零星的记忆,可再次见到雪,仍让艾l心里有种熟悉和怀念的感觉,少年仰起脸,任轻盈的白雪落在自己的颊上,这种冰凉又温柔的触感,让他不自觉想到了在弗瑞兹高原那边,和父亲以及娅娅拉古夏一起过的逃亡生活。

“娅娅,你从没有告诉过父亲你的名字,所以父亲叫你露露西切,娅娅,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重遇后,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谈到兄弟两的父亲。

拉古夏低着头伸出粗糙的手掌去接那雪,几片雪花落在手心,瞬间融化消失了,他望着只有一滴水迹的手心回道,“露露西切,阿耶卡语里,是’不能摘的花’。”

“没错,露露西切,世界上唯一不能摘下的花,就是雪花的意思。”艾l顿了顿,走近拉古夏,将下巴搁在母亲的肩头,轻声说道,“娅娅,我的父亲很ai很ai你,看到你的笑就是他最大的幸福,所以请好好地和戈布先生过下去吧。”

阿耶卡没有下过雪,但阿耶卡的语言里却有着有关雪的内容,露露西切,艾l的父亲这样称呼自己ai上的人,因为他早已明白,他把自己的心给了一个同雪花一样,美丽却又冰冷的人,自己永远不能真正地去拥抱一片雪花,最后,他ai的人也终像落在掌心的雪花一样,在他的生命里消失了。

拉古夏无声地点了点头,搂过自己孩子的头,亲吻着那沾着些许雪花的金se发顶,“你也是,我的小艾露,带走阿诺,我们就一起好好地过下去。”

艾l抬起有些sh润的眼睛,微笑着点了点头,站直了身子,对怀里的龙宝宝说道,“小家伙,你说阿诺知道自己有了个龙侄子会怎么惊讶,对了,你的名字,我们等他回来,让他给你取吧。”

“啊…阿诺,阿诺……”

小家伙就像知道阿诺身在何处般,扭过头,朝军营的方向伸出小手,呼唤着他的名字。艾l也顺着他的小手,目光,穿过安静飘落的雪花,朝那红se的军营望去,他的弟弟就在那里,拉古夏已经计划好,在昨日能将人送回弗瑞兹的载具已经完成了,国王将会带着自己的近卫队,离开这里,前往弗瑞兹举行这一年的龙焰祭,为弗瑞兹的人民带去短暂的夏日。

他们决定就在明日创造机会,带走阿诺。这几个月拉古夏和戈布轮流盯梢,没想到国王一直将人藏在他自己的帐篷里,昨夜艾l突然分娩,两人都回到山洞,并不知晓他们一心想要救出的孩子险些因国王疯狂的嫉妒心而丧命,以失去子g0ng为代价挽回了x命。

艾l活着生下了小白龙,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好事,此刻就连早已视si如归的艾l也重新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他甚至开始想象,顺利带回阿诺,兄弟两一起离开阿耶卡,隐姓埋名,带着小白龙周游这个jg彩的世界。

他和自己的父亲一样,最大的梦乡就是离开阿耶卡,去见识整个世界,可惜父亲成功离开后,却为了保护自己的露露西切又躲回了阿耶卡这个牢笼。如今,他和阿诺,终于又有机会去完成父亲的梦想了。

“放心吧,我们会再见的。”艾l看着远处的军营,在雪中说道。

而此时,军营中的男孩还未醒来,小路易代替累倒的母亲莱奥,前来检查病人的状况,才进帐篷,便见国王的床边,一左一右,趴着个红锈se长卷发的少年,两人见到有人进来,都转过头来看小白虎,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漂亮脸蛋有些好奇,翠绿se的眼睛一起眨着,愣了愣,笨拙地起身,给小路易鞠躬请安。

卡洛斯将这对双胞胎留下来当伺候阿诺的仆人,想着如果男孩想听歌,这对漂亮的小鸟兴许能派上用场。小路易是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漂亮jg致的少年,虽然艾l哥哥也很漂亮,但是像图画和雕塑上那种天使一样的美丽无暇,这一对双胞胎,却美得有些咄咄b人了,更像是神话里专门迷惑人的妖jg一样。

莉莉和露露穿着不合身的红袍子,站起身时,宽大的袍子滑下一半,露出白得有些病态的纤细身t,小白虎赶紧别过眼去,尾巴尖心虚地g起,向他们说了声“你好”,那对双子牵着手站在一边,嘴巴里含着各自的一根手指,天真烂漫至极地盯着小路易的动作。

“呃…我来检查一下病人的情况,看看他有没有发烧,或是再出血。”小路易被人紧紧盯着,不自觉地手脚僵y,下意识地边动作边向双子解释着。九大贵族的弟子十岁就要随父亲一起出行,以便更早地熟悉将由自己继承的职位,但小白虎路易斯却更喜欢粘着自己的母亲莱奥,尽管自己没有人类那双灵巧的手,但b起沙场点兵,他更对治病救人感兴趣。。

“噫!!!”

突然尾巴被人一把抓住,小白虎耳朵都吓成了飞机耳,双胞胎兄弟也被他的过度反应给吓到了,松开了握住老虎尾巴的手,退后半步跌坐在地上。小路易抱住自己的毛尾巴,警告他们不许乱抓兽人的尾巴。

“不许随便抓别人的尾巴,这样非常不礼貌!”小白虎稍微提高些声音,那对双胞胎兄弟的绿眼睛就立刻泪汪汪的,看得小路易立刻心软下来。

他生x就温软忠厚,父母的x子一点也没遗传到他身上,此刻看这两个b自己年纪还大些的少年这样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便只好叹气道,“以后不许再这样了,碰到脾气不好的可能会打你们一顿,别哭了,我原谅你们。”

两个兄弟互看一眼,突然高兴地站起身,稍稍低头,各在小路易的脸颊亲了一口,异口同声地说了声“谢谢”,小路易被人突然亲了,捂住发烫的两颊,又羞又惊,尾巴啪啪拍着地毯,耳朵又折成了飞机耳,憋了半天说了声“没关系”,便同忘记上油的机关人偶,检查完毕确认病人无异后,就同手同脚地出了帐篷。

两兄弟又牵着手,蹲回床边,继续“照看”起病人来,这时不知是谁喊了声“下雪了!”,接着便是一阵吵闹,许多人出了帐篷,也喊起来,“快来看,竟然下雪了!”

刚才检查时,阿诺便有醒的趋势,但无奈身子受了大折腾,实在虚的厉害,浑浑噩噩地就是醒不来,这会被人声这么一吵,才终于睁了眼睛。

醒来便看到两双翠绿se的大眼睛盯着自己,这特别的绿se眼睛,阿诺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是人鱼的眼睛,阿诺迷迷糊糊初醒,以为自己被丢到了尼鲁萨海里,要不然怎么会有人鱼在自己旁边呢。

那两兄弟早就受了国王命令,等人一醒便立刻起身跑出去通知卡洛斯了。阿诺看人鱼突然站起来,还有两条腿能跑路,便更迷茫地皱了眉,外头的人还在不停喊着,“下雪了,下雪了”,他听到这声响,难免好奇,撑着虚得发软的身子下了床。

吃力地终于挪到了帐篷口,撩起帘子,一gu从未t会过的风吹过阿诺的身子,那风让他打了个哆嗦,却又觉得身上那gu浑噩被吹个g净,那风不同阿耶卡sh热的风,明明是无形之物,阿诺却觉得他能感觉到这风是淡蓝se的,轻盈剔透,同水晶一样。

天上飘下白se的絮状物,静静地落下,将军营中的红se帐篷盖上了白se的罩顶,阿诺抬头望着那神与天使居住的遥远天空,此刻灰蒙蒙一片,像是天使的羽毛落下人间一样,阿诺第一次看见雪,不自觉就伸出了手,想去接一片雪花。

他伸出去的手没有接到冰凉的雪花,却被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卡洛斯骑在那匹红se的马上,在这雪白的世界中宛如一个火红的太yan,阿诺看到他坐在马上,呼唤自己的名字时,有白se的雾气从卡洛斯嘴里冒出。

卡洛斯是骑着马赶来的,他在远处,便见到男孩穿着单薄的衣服,赤着脚,靠在帐篷边,左眼蒙着绷带,看着天上飘下的雪,那棕se眼里的光芒依旧如此清澈纯洁,b没有落地的雪还要让人心动。

“你不冷吗,笨蛋。”卡洛斯翻身下马,将总是有些呆呆的男孩打横抱起,带回帐篷内,又命人找木材来生火。阿诺靠在这熟悉的怀里,看到卡洛斯的肩头有些积雪未消,便伸手捏了一小撮,可才一碰,就全化成了水。

卡洛斯将人又塞回还带着热气的被窝,又0他的手,又去碰额头,确认男孩没受凉发烧,才放了心,将自己被雪蘸sh的红se戎袍脱下,坐在阿诺旁边,问他有什么不舒服的,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冷不冷要不要添被子。

“想看…看……雪。”阿诺只回了一句。

卡洛斯赶紧让人送来一套合身的摩尔人衣着,从里衣,皮襟,腰带,一件件亲手替阿诺穿上,阿诺此刻也虚得厉害,而且他向来早已习惯顺从卡洛斯的一切指令,只靠在床边,任卡洛斯一介国王蹲在地上,替他穿着袜子。

至于为何昨日还要置他于si地的国王,此刻如此卑躬屈膝地讨好自己,阿诺已经厌烦去猜测卡洛斯那颗反复无常的心了,昨晚的事,他记不大清楚了,只知道自己很痛,很痛,是因为卡洛斯又换着法子惩罚他了,想要他si,而他这一回又没si成,阿诺已经弄不明白了,这到底是算神对他的怜悯还是残酷了。

阿诺翘起脚趾,看着脚上那叫袜子的布制品,有些不习惯,他在阿耶卡赤脚惯了,光是穿卡洛斯他们带来的那种草编鞋就已经不舒服了,现在还得在穿那叫鞋子的玩意儿前先穿袜子,阿诺的眉毛无意识地皱了皱。

卡洛斯捏住他那双脚,解释道,“下雪了表示天气很冷,不好好为脚做好保暖工作,脚会冻得b你的头还要大,然后烂掉。”这话阿诺记得很牢,直到以后,每逢下雪,他就会拿出袜子,好好地穿上。

待得阿诺穿得跟个小熊一样,卡洛斯才算满意,又让他喝完一碗热汤,才肯带他出去看雪,而卡洛斯自己,则又披上那件被火烘g的红se戎袍,抱着阿诺上了马。

两人出了军营,在贝l湖另一边骑着马,慢慢地走着,阿诺被卡洛斯裹在那红se的戎袍里,只露出一张小脸,从湖这边望着那头的红se军营,雪下得并不大,但随着时间,一点点地将那些红se帐篷吞噬着,直到世界都变成了一片白se。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一年如夏的谷地会突然下起雪,摩尔人、狼人士兵以及那些还躺在士兵身下矫r0u造作地sheny1n着的妓nv们,听到一声“下雪了”,都忍不住往帐篷外张望几下,即使是弗瑞兹那样寒酷的故乡,也让他们怀念。像牲口一样被关押在露天牢房中的阿耶卡人,也都像膜拜神迹一样,为这从未见过的美丽白se欢呼。

所有人都在为这场意外而至的雪而sao动着,只有卡洛斯和阿诺两人,像避开人间一样,在这安静的湖边徘徊着。湖上结了薄薄的冰,阿诺从未见过阿耶卡被雪覆盖的样子,明明没有太yan,一切却很明亮,那白se明明只是一种纯se,却让阿诺怎么也看不厌。·他远远望见靠近诺拉拉山的树林里,有一座矮坟,上头神se的泥土被白雪遮着,那是他哥哥的坟墓,阿诺想到哥哥若是再活得久些,就能同他一起看雪了。

想到这,阿诺的心又开始难过,却掉不出泪来。

阿诺看着雪,卡洛斯看着赏雪的男孩,两人之间都没有话说,只有马偶尔粗沉的喘气声,伴着大口白气传来。卡洛斯在阿诺醒前,猜想着男孩对昨夜的事可能会有的数十种反应,却没想到对方用了他最不希望看到的那一种。

沉默和无视,就像石头投进没有一滴水的g涸湖泊中,即使你扔再多的石头,他的心也不会为你再起任何涟漪。卡洛斯的手痛苦地握紧了缰绳,他弯下b男孩高大的身子,低下那颗高傲的头颅,将它靠在男孩的瘦小的肩上。

“对不起,对不起,为我对你所做的一切。”

自己怀里的人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呼x1和心跳的频率都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不厌其烦地去接雪,然后看着它们在自己手心融化。卡洛斯知道,自己在男孩的心里分量,还不如如一片雪花。

他自认是对阿诺伤害最多的那一个,所以在之后的日子里,卡洛斯一直觉得自己是最不配得到阿诺宠溺的那一个,当多年后,他坐在自己那冰冷华丽的王座上,看到他ai的男孩长大ren,摘下面具,身上带着别人的气味,为了另一条龙再一次朝自己跪下后,卡洛斯依旧嫉妒得发狂,却卑微地连一点怒意也不敢表现,像个最卑贱低下的奴隶,连碰也不敢碰那具能让自己发疯的身t。

只敢像此刻一样,在男孩的身边,偷偷地,却又贪婪地x1闻着他身上的香味,却又因这贪婪,更显得卑微。

卡洛斯见阿诺没有任何反应,咬牙忍下泪水,他就算再对不起男孩,可属于一个国王最基本的自尊心他还不能丢弃。他平复了心情,继续说道,“你的罪赎完了,明日我便要离开这了,我会带你走,你想在约尔塔的哪里居住都可以,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听到这话,阿诺终于有了反应,他转头盯着卡洛斯那只金se的眼睛,在问是不是真的,卡洛斯用小拇指g起男孩的小拇指,强装出一点微笑道,“当然是真的,一位国王绝不会食言,我与你拉钩起誓。”

卡洛斯用这孩童之间的约定方式,定下了自己这一辈子最不想立下的誓言。拇指松开后,阿诺看着自己仍g着的小拇指,不知在想什么。

“阿诺……”那是卡洛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阿诺不禁侧目回头,把胡子刮尽的俊美国王,这些日子也瘦了不少,金se的独眼盯着男孩的脸庞,睫毛微垂,双唇抖动,却没有话从那里出来,只有一滴泪落了下来。

阿诺有点惊讶,他早已为了能熬过各种痛苦,将心对卡洛斯关闭了,他疲于应付各种惩罚和玩弄,根本没有力气,也不想去了解国王那颗复杂的心了。对于这滴对方没有藏好的泪水,阿诺除了惊讶就再没有其他想法了。

“太冷了,冻得老子都鼻酸流泪了!天黑了,回营吃晚饭吧。”卡洛斯用粗鲁的语气说着谎,调转马头朝营地走去。

他是个不守信的国王,昨夜男孩昏迷时承诺要再说一遍的话最终没有说完整。明知对方不可能对自己动情,明知分别就在明日,自己又何必说出那句“喜欢”,卡洛斯始终太过高傲,以至于b谁都害怕失败,在这场已经输透的ai情面前,他已经成为最胆小的人了。

两人回去的路上,一路再无话,只有马蹄踏碎薄雪的声音。

阿诺稍微吃了些r0u汤便躺下了,今夜卡洛斯不在,有点冷,他缩了缩身子,想着明天,若真能选一个他想去的地方,他该选哪里,他除了阿耶卡,什么地方都不认识,脑海中突然又出现阿道夫那张英俊又苍白的脸,阿诺想到了海另一边的国家,他也只是想了想,无论是卡洛斯还是阿道夫,他都不想再见了。

因为疲累,所谓将来,阿诺连个开头也没想成,便睡了过去。

卡洛斯恢复成了平日那个殷勤的国王,可惜艾欧宰相在昨日载具一完工就早早走了,去忙着应付国王不在时堆下的事,要不然,看到卡洛斯终于丢掉那毒人的“ai情”重新振作,那羚羊宰相必定要欣慰地抹眼泪了。

为了不打扰阿诺休息,卡洛斯今晚在泰格的帐篷里议事,明日就是弗瑞兹高原一年一度最重要的节日,龙焰祭,往年都是卡洛斯一人独自从王都飞去北境,重新为建造在冰矛顶端的巨大烛台注上自己的鲜血,点燃能燃烧近八十天的龙焰,为冻原带来能短暂作息的夏季。

卡洛斯会在北境弗瑞兹停留十天,作为国王也作为“萨孟神”,主持这为其十日的龙焰祭,再随后到的近卫军一道回王都。今年由于发现了阿耶卡这一新的殖民地,此次去北境除了按时点燃龙焰,还要与当地留守的狼族将领和白牙会的首领商谈好如何利用阿耶卡谷地,卡洛斯和泰格初步将会谈内容拟定,便开始决定明日先带哪些人回去。

谈及关于恶龙阿道夫的处理,泰格很是担心那个叫拜蒙的神秘恶魔,卡洛斯摆了摆手,说,“拜蒙是七十二位魔神中的第九大公爵,不同艾欧宰相那样拥有血r0u的恶魔后代,拜蒙是真正由神的大智慧分裂出的魔神,他若要带阿道夫走,我们谁都拦不了,他的事c心也没意义。”

话说到这,帐中烛火突然摇曳,只一瞬的明暗交替,待众人回过神来,那恶魔就出现了,站在长桌的另一头,正好与国王相对。除了泰格,所有将士都没见过拜蒙,此时全部起身,亮出了自己的随身武器,警惕地盯着那不速之客。

与守护拿迦勒的恶魔做了交易的事情,卡洛斯和泰格都没有向其他任何人说,这对约尔塔的人来说,是可耻的行为。卡洛斯什么话也没解释,让泰格带着其他离开,独自一人和恶魔拜蒙一道留下。

拜蒙依旧身披白纱,那即没有rufang也没有yjg的ch11u0身t,一半在烛光里,一半在黑暗中,捏着昨晚那枚用卡洛斯的血涂上三角形的金se龙币,他来向国王讨要承诺的代价了。

“尊敬的约尔塔国王,卡洛斯陛下,唐突叨扰,我来拿回我应得的报酬了。”拜蒙那雌雄莫辩的声音总是不含任何情绪,让人听着胆寒。

卡洛斯问他要什么,拜蒙说,“请陛下今夜午时,让您所有的部下,不带任何武器和盔甲,面对诺拉拉山站好。”

卡洛斯不解,这算什么代价,可拜蒙只用手指在唇上作了个噤声的动作,便神秘地笑了,“一个恶魔,是永远也不会告诉你所有的事的,除非你是那位在天堂地狱都最为高贵的撒旦大人。你可以欺骗一个天使,却一定要对恶魔守信,告辞了,尊敬的陛下。”

像来时那般,拜蒙又在黑暗中像雾一样消失了,卡洛斯掏出怀表,现在离午时只剩下半小时不到了,他走出帐篷,让泰格通知全营,假说要在明日出行前清点人数,命令所有的士兵和摩尔人奴隶,将武器收好,在白雪纷飞中站好。

士兵们只穿着红se的甲内衬衣,在这诡异的雪夜冷得瑟瑟发抖,面对国王的命令,他们毫不怀疑地执行着,更不说作为奴隶逆来顺受惯了的摩尔人了。近千人的队伍集结在午夜时分,却因为国王和白虎将军在场,没有一个人敢发出抱怨的声响。

卡洛斯在最前头,骑着红se的骏马假装看着名册思考,眼睛却不时地瞄向贝l湖对面的诺拉拉山,没有月光的夜晚,什么也看不清,卡洛斯心里突然有gu不祥的预感,他的马儿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开始不安起来。

可周围仍静得很,只有篝火里的木柴偶尔爆出一两声噼啪燃烧的声响,接着便又是si一般的寂静。突然,远处的诺拉拉山上,有一点橘se的火光亮起,接着,很快,像不连续的火浪一般,整座山都布满了点点火光。

那是数百人举着火把在山上看着他们,人群开始sao乱起来,卡洛斯的马也更加惊慌,前蹄刨着雪不停鸣叫,突然,有一gu黑se的雾气像营地迅速吹来,那黑雾越过贝l湖的上空,卡洛斯终于看清了,那是数不清的箭组成的箭雨!

“敌袭!!!快撤!!方盾长枪组迅速列阵!!”卡洛斯大吼着,随着他的吼声停止,是飕飕不断的箭羽破风声,只一瞬间,就有数十名人员中箭惨叫倒下,没有武器又遭突袭的士兵们乱了阵脚,四下逃窜,摩尔人奴隶们也惊叫着推搡躲藏,使剩下还算清醒的国王近卫军们根本没法顺利回营去拿枪盾。

尸t被踩踏着,绊倒了活人,活人求救乱抓的双手又拖倒了更多的人,卡洛斯将指挥权交给泰格,自己则一踩马鞍纵身跃起,化成红se的巨龙,张开巨大的双翼,用自己身为国王的r0u身,来为他的子民挡下第二波箭雨。

果然,又是一道致命的黑雾扑来,卡洛斯将自己作为r0u盾,挡下了大部分的攻击,那些箭碰到他坚y的龙鳞全都被折断,但薄弱的r0u翼仍是被s中了不少,密密麻麻地cha满了黑se的箭丛。

趁卡洛斯争取的这段时间,泰格已经重新整顿了国王近卫军,百名帝国最优秀的士兵,在第一波箭雨下,已经只剩下约七十多人,他们来不及穿上铠甲,只优先取了各自的红盾和长枪,在营地最前方迅速排列好方阵,掩护弗瑞兹的狼人士兵安排其他人员往巴萨山撤离。

卡洛斯见泰格准备妥当,便长啸一声,拍起满是箭枝的红翼,朝诺拉拉山飞去,将愤怒的龙焰喷向那些敌人,贝l湖映出那道长长的火焰,将整个诺拉拉山都照亮了。卡洛斯看见了拿迦勒国的黑se雷鸣战旗,他没有想到,阿道夫的军队真的能在没有龙的情况下,渡过尼鲁萨海。

龙焰像一条巨大的火鞭,将数十名弓箭手b倒在地,变成焦黑的尸块跌落山坡,突然,几声奇怪的金属闷响,几个奇怪的黑se石弹,燃烧着飞向卡洛斯,在击中卡洛斯的身t时,突然爆开,那可怕的冲击力将卡洛斯炸翻在地。

约尔塔的士兵都不敢相信,他们的国王,竟然被人从空中打下,跌倒在地,红se的巨龙身上被炸开几道血窟窿,冒着黑烟,躺在白se的血地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约尔塔国还在以石弩和投石机作为主力,只有几管笨重又杀伤力小的铸铁pa0时,拿迦勒已经从海盗那里,学会了更轻便威力更大的铜pa0了,那是专门用来轰杀巨鲸的武器,要知道,雄x成年巨鲸的t型几乎b龙还要大。

卡洛斯看着那些绕到自己身前的士兵,忠心而勇敢地用b他渺小得多的身t来保护他这个国王,卡洛斯心里痛极了,他已经明白恶魔要拿走的是什么代价了,是阿耶卡这里,他所有部下的生命。

他这种为了一个不ai他的人而出卖自己部下的国王,根本不值得这些士兵如此拼命。

“列阵!举起你们手里的长枪和方盾!记住,你们的心脏是为卡洛斯陛下而跳动的!”泰格在队伍最前头,骑在一匹白马上,ch0u出长剑鼓舞着士兵们的勇气。

pa0弹弹出管道的奇怪声响再次响起,卡洛斯吃力撑起半个身子,展开右翼为这些si士挡下这枚pa0弹,轰隆一声巨响,红龙的右翼便被炸成一块破帆,尽管如此,国王还是没能为他忠心的战士们挡下接下来的两枚火pa0。

巨龙悲怆怒吼,那些一心ai戴着他的鲜活生命,在他眼前被炸成一片片鲜血淋漓的r0u块,b起敌人,卡洛斯更痛恨自己,白se的雪地被血染透,红se的巨龙站在为了守护他而si的尸堆前,扬颈悲鸣。

阿诺被这悲伤的龙鸣声唤醒,起来便见那两个被他误认为是人鱼的双胞胎在帐篷口害怕地抱作一团。阿诺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推开那两兄弟,走出帐篷,飘飞的白雪中,火光胡乱摇舞,地上全是人的尸t,活着的人都在往巴萨山那一头逃跑,而红se的巨龙,支着残破的r0u翼,站在贝l湖边,对着灰se的天空一声又一声地悲鸣。

他们这因彼此而失去一只眼睛的人和龙,在这片纷乱中对上了目光,金se的龙眼映出那瘦小的身t,男孩黑se的短发被夹着雪的风吹起,露出左眼上白se的绷带。红se的龙停下了悲鸣,他对还活了下来的泰格将军下了最后的命令。

带他走,带所有人离开,不要回头。

“卡洛斯陛下!”

满身是血的泰格将军,喊住了转头走向诺拉拉山的巨龙,卡洛斯喉咙里发出龙那奇特的笑声,仿佛在说,“你是在小瞧朕吗,龙可是不si不灭的。”

被破坏的右翼正在慢慢恢复,卡洛斯用丑陋别扭到几乎有点惨烈的姿势,再一次飞过贝l湖,卡洛斯的原罪是愤怒,他的力量也来自于愤怒。此时巨龙的鳞片全部翻起,阿耶卡仿佛突然被拉到了太yan的边上,空气一下子灼热起来,火龙的x膛隐隐透出熔岩般的橙红光芒,那是b当时烧g贝l湖还要巨大的一个火球,从卡洛斯的龙嘴中吐出。

火球击向诺拉拉山,那些来自拿迦勒的士兵,连同整座山所有的植被,一道燃烧起来,整座诺拉拉山瞬间变成地狱火海,数百人被困在这座燃烧的地府中,尖叫着,悲号着,阿诺觉得,他仿佛窥探到了地狱的一角。

突然,一只巨大的白虎跑到了阿诺面前,正是那白虎将军泰格,泰格咬住男孩的衣领,将他丢上虎背,才想要跑,阿诺却揪住了他的圆耳朵,让他停下。

“还…还有,他们!”

阿诺指了指那对绿眼睛的双胞胎,白虎犹疑片刻,只好将那两少年也一道甩到背上,三个人的重量一下子让动作慢了许多,好在来得及,泰格等人赶到时,巴萨山脚下的九个载具已经送走了第一批摩尔人,士兵留守在最后。

莱奥指挥几名士兵,空出一片临时安置伤员的地方,和自己的儿子路易斯以及几位助手忙得浑身是汗,看见泰格回来了,莱奥只抬头确认了一眼丈夫的安危,见他没事,便又埋头替一位士兵固定伤口,他们两人早已习惯了战场上的一切,并早就做好了,一方突然si亡的准备。

小白虎路易斯到底没有母亲莱奥的成熟稳重,他第一次作为虎族的少当家陪父亲来前线,看到那些浑身是血痛苦sheny1n的伤患早就吓得不行,看到父亲平安回来,终于再忍不住,哭着扑到泰格的怀里。

泰格拍了拍儿子的脑袋,也不多说,便严肃起来,让莱奥赶紧先走,“拿迦勒有pa0弹,陛下在为我们努力争取时间,你带着路易和他先上载具!”

这个“他”说的当然就是阿诺,没有人b泰格和莱奥更清楚,这个男孩对国王来说有多重要。

莱奥依旧手不停地,为需要急救的士兵治疗着,嘴上飞快地回答,包扎缝合的手却没有一丝颤抖,“泰格,我是医生,没有救完所有能活下来的人前,我是不会走的,你让副将带着他们先走吧。”

泰格知道自己夫人那倔x子,也不跟他争辩,立刻喊来在另一个载具旁负责指挥的副手,谁知这时,阿诺却突然ch0u出了泰格腰间的长剑,一个后翻和泰格拉开距离,将长剑同长枪般向泰格脑门一掷。

“泰格!”莱奥目眦尽裂,一颗心差点跳出嗓子。

谁知那长剑却飞速擦过泰格的耳边,后面传来一声惨叫,众人回过头,却见一长相极其丑陋的矮小生物手里拿着柄短矛,脑门被剑cha中,应声倒地。

一瞬间,周边树林中钻出数不清的这类生物,他们浑身没有一丝毛发,蓝绿se的皮肤宛若蛙类,尖耳朵,小眼睛,鼻子朝天,满嘴的焦h尖牙,叫声尖细恼人,没有人知晓这是什么东西,但都知道这些怪物是要取走他们x命的敌人。

“弓箭手预备!”

泰格来不及对阿诺说感谢,赶紧让狼人士兵布阵上前,拉弓防御,那些怪物身形小而敏捷,同蛇一般弯曲前行,不够密的箭阵,根本没有多少杀伤力,那些东西怪叫着跃起,将短矛刺进弓箭手的眼睛和嘴中,很快就突破了防线。

泰格拿回自己的长剑,将家人护在身后,那些怪物不顾疼痛和si亡,疯狂地朝泰格攻去,有几只绕到泰格背后,轻易地就夺走了路易斯手里的短剑,拽着他的尾巴将手足无措的小白虎拖离泰格的保护范围。

“路易!”莱奥飞扑过去,可那些怪兽的短矛已经举起,朝小白虎的心口瞄准了。

就在这时,一道极其骇人的尖锐吼声从莱奥身后传出,所有的怪物都停下了动作,随即像是见到了什么更恐怖强大的东西一样,都颤抖着畏缩了。两个身影从莱奥身后蹿出,竟然是那两个绿眼睛的双胞胎,兄弟两一人抓住一个怪物,一个用尖爪拧断了怪物的脖子,一个用细密的尖牙咬断了手里那只怪物的脖子。

兄弟两漂亮苍白的身子上全是怪物绿se的血,翠绿的眼睛冒着妖异的光芒,眼尾长出薄薄的鳞片,同龙的很不一样,更小更密,仿佛鱼鳞。兄弟同野兽一样匍匐在地,露出尖锐的威吓声响,那些怪物听到后,都开始像cha0水一般慢慢退回森林暗处。

“怎么,两条人鱼b有着撒旦血脉的龙还要可怕吗,你们这些懦弱的地jg。”

森林深处,传来一个男人清冷的声音,那些怪物像是被b着向前般,又持着短矛回来了,但这次却有所顾虑,只是包围住众人,并没有随意开始攻击。

阿诺听到这声音,就能想象得出那人的脸,一定是带着那优雅又残冷的微笑,果然,白雪飘飞中的世界,那一抹黑se的身影又出现在他面前了,带着一身的伤,一双温柔又危险的金se眼睛望向自己,迷惑着他再次落入那张网里。

刚才那两威风的双胞胎兄弟,看到阿道夫出现,立刻嘤了一声,一人捏一个袖子,躲到了阿诺身后。

远处的贝l湖,仍有龙的怒吼和pa0弹的轰鸣,拜蒙带来的可不止那么点人,他们不仅是来救出他们的皇帝,也是来争夺这片传说埋有米迦勒十二支金箭的神秘土地的。

因为这一场突入起来的降雪,阿道夫的身子更是虚弱,但再弱,要杀光这里所有人简直轻而易举,他打了个响指,身后走出几个拖着大布袋的地jg,像是送礼般,阿道夫让这些小怪物将这些布袋拖到阿诺跟前,英俊的黑发男子优雅地朝男孩鞠了一躬。

“这是我送你的一点礼物,我的阿诺,我知道你会喜欢的。”

布袋被解开,滚出一个个人头,每张脸都是阿诺认识的,是所有剩下的阿耶卡人。阿诺没有说话,他当时在十字架上时,确实诅咒说要杀si他们,但当真的面对这现实时,他心里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阿道夫缓缓走向阿诺,在雪地中同那天一般,朝他单膝跪下,握住他的手亲吻着他的手背,无限深情地望着男孩,说出危险的邀请,“我的阿诺,跟我走吧,回我们的拿迦勒,做我的皇后。”

雪在两人之间落着,阿诺感受到阿道夫的手冷得可怕,他盯着男人那苍白的双唇,知道他在强撑着,阿诺将手ch0u出,退后半步,摇着头拒绝,却忍不住流出泪来。ai上谁也不能ai上阿道夫,如果做不到,那自己只能远离他,自己已经被这对兄弟折磨得筋疲力尽,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喘口气。

手又被用力地抓住,阿道夫脸上的从容有要崩溃的迹象,他几乎是凶狠地盯着他的男孩看,“为什么,你明明就ai上了我,为什么不愿和我在一起?”

见男孩还想ch0u开手,阿道夫终于露出了真面目,这一刻,他几乎恨起眼前这个频频拒绝在自己的人类了,他处心积虑,对他总是温柔以对,而且他明明就ai上了自己,为何自己还没有让他乖乖投进自己的怀抱。

阿道夫想起那晚拜蒙对他说的话,“阿道夫殿下,您怎么会觉得自己ai上了那个可怜的男孩呢?您不可能拥有ai这种感情的,您难道忘了,您将自己所有的人x都卖给了我换那一个答案,您对那个男孩,只是占有yu没有得到满足而已。”

占有yu?难道想要占有一个人,拥有他的一切,成为支配他喜怒哀乐的主人,这不能算作ai的一种吗?

阿道夫手上力气大得几乎要把阿诺的骨头捏碎了,“我是ai你的!你必须只能是我的!”

话毕,便要带阿诺离开。一枝箭嗖地一声,从阿道夫的太yan入,横穿了他的整个脑袋,他脸上停留着y狠不甘的表情,倒在雪上。

“阿诺!阿诺!”

一头杂se的巨狼,背上坐着两个金发男子,一个满脸伤疤,握着弓,另一个美丽得同天使一样,正用阿诺最怀念的声音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哥…哥!”

阿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哥哥还活着,兄弟两朝对方互相奔去,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阿诺感受着哥哥温暖的怀抱,那头熟悉的金se长发依旧如此美丽,蓝se的眼睛流着喜悦的泪水,啊,是他的哥哥。

如果这是梦,天上的神啊,伟大的米迦勒,请不要让我醒来。

这时一个白se的小脑袋从艾l怀里钻出,正是那一直喊着“阿诺阿诺”的小白龙,欢快地扑棱着雪白的羽翼半爬半飞地落到了阿诺的肩上,用自己凉凉的龙脑袋蹭着男孩的脸颊。

“这…这是?!”阿诺惊讶不已,艾l笑着指了指自己变小不少的肚子,阿诺立刻明白了,愣了片刻,就忍不住握住哥哥的双手,又是高兴,又是心疼,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突然大地一阵颤动,艾l喊了声小心,一把推开自己的弟弟,自己代替了阿诺被一gu巨大的力量带着,拽离了众人,原来是阿道夫变成了黑龙,正用尾巴卷挟着艾l。

拉古夏和仍保持狼型的戈布被地jg纠缠着分不出身,泰格那里亦是如此,阿诺和肩上的小白龙一齐担心地看向被挟持的艾l。黑se的巨龙用只有阿诺一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没想到他竟然生下了新的龙,我的阿诺,带着那条龙和我一起离开,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的,你不听话,我就把你哥哥杀了。”

黑龙示危一般,尾巴更用力地卷紧了少年,艾l噗地一声吐出口血,阿诺看得心都碎了,他朝阿道夫点了点头,才向前走了两步,那小白龙立刻扑棱起翅膀,咬住他的后领,拼命地想把他往后拉。

艾l一看就明白黑龙和弟弟之间的交易,他朝阿诺大喊道,“阿诺!不允许!哥哥决不允许你和这恶魔一起走,你要是和他走,我绝不会原谅你的。”

黑龙暴出一声怒吼,让少年闭嘴,尾巴又缠紧了几分,将少年的肋骨都勒断了,碎骨cha进肺里,艾l又喷出好几口血,不仅是阿诺,拉古夏看着自己最ai的孩子在受苦,心都在滴血,他疯了一般挥舞着手里的两把短刃,地jg绿se的鲜血溅满了他的身t,可那些可恶的怪物仍不停地出现,阻挡在他和孩子之间。

“阿诺……记住,你的誓言还在哥哥这里呢,为我的孩子取个好听的名字……”

远处突然爆发一连串的pa0火声还有响彻天地的龙吼,混乱中,阿诺没有听见哥哥最后的话,只看见他用露在尾巴外的那只手,扯下了脖子中的系绳,那绳子的中间挂着一把叶片大小的黑曜石。

少年握住了石刃,刺进了自己的颈部,红se的鲜血从少年纤细的脖颈处喷出,随着血ye的喷溅,那双美丽的蓝se眼睛慢慢地失去了光泽,黑龙的尾巴松开,刚刚还鲜活温暖的少年像片落叶一样,落在了白se的雪地上。

时间太短,少年最后只来得及,也只想说一句,【哥哥ai你】

阿诺跪地发出尖叫,他的心真的痛得像要撕裂开一样,周围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阿诺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尖叫声,只是看着雪一片片落在哥哥一动不动的身t上。一个白se的身影飞在自己身前,用着稚neng的嗓子,朝母亲的尸t痛苦地嘶鸣着。

像是为了应和小白龙的悲怒般,风雪一瞬间变得猛烈起来,白se的小龙朝自己的生父怒吼着,几枚小小的冰刃刺向阿道夫的黑se鳞片,可惜是在太小,根本连一丝痕迹也不能留下。

更冷的天气让阿道夫再不能动弹一分,可他想要的一切就在咫尺之间,他喊着拜蒙的名字命他现身,恶魔在风雪中骑着骆驼出现了。

“拜蒙,我命令你去把他们抓来,带给我!”

恶魔却摇头拒绝了,“十分抱歉,亲ai的殿下,恶魔并不能如此直接地g涉人间的事,而且,虽然您被叫做撒旦,但终究不是真正的撒旦,只有那位大人才能命令恶魔。”被拒绝的阿道夫气急败坏,使出仅剩下的力气扑向拜蒙,可拜蒙却变成一滩融化的金子消失了,又出现在阿道夫的身后。

阿耶卡的大地剧烈地抖动着,巨大的裂缝将地面撕开,像一张张嘴,将不幸的人吞进深渊。拜蒙念动咒语,将阿道夫变回人形,放到骆驼上,提醒阿道夫道,“米迦勒大人永远地离开了,没有了他的守护,这片土地马上就要消失了,该走了,阿道夫殿下。”

地jg见主人失势,都为了保命,纷纷怪叫撤退,现在谁都看得出,阿耶卡谷地要崩塌了。泰格终于从地jg的攻势中空出手来,将莱奥和小路易连着那两个身份神秘的双子一道送上载具,但他现在还不能走,还有一个人没有回来,没有将那个人安全带走,国王永远也不会饶恕他的。

“阿诺!”

拉古夏看着自己唯一的孩子正向艾l的尸t跑去,小白龙也跟着走了,两人之间隔着数道宽约数米的巨缝,失去了艾l后,他不能再接受自己的另一个孩子也在自己面前si去了。

这时,红se的巨龙,扇着伤痕累累的双翼,来到众人面前,剩下的人见到国王回来了,都一阵激动,那一抹火红,就是他们的信仰。卡洛斯在空中盘旋,寻找着男孩的身影,拉古夏了解了他的意思,也不管事后国王会不会再带走他的孩子了,他朝巨龙喊道,“他在那儿!阿诺在那儿!快一点!”

又是一阵猛烈的晃动,拉古夏见到他的孩子摔倒在地,落进了深不见底的地缝,拉古夏倒ch0u一口凉气,晕在戈布怀里。千钧一发之际,卡洛斯抓住了阿诺,红se的巨龙从深渊中,带回了他的男孩。

所有载具已经载满了人,开始上升,卡洛斯让戈布带着拉古夏坐上他的背,带着三人朝巴萨山顶飞去,那美丽的谷地阿耶卡在众人脚下一点点地崩塌陷落,最后轰然一声,诺拉拉山也倒了下去,宛若棺材的护板,盖在了那消失的谷地上,一切就在尘土中消失了,仿佛阿耶卡这个地方从没存在过般。

阿诺坐在龙背上,回望身后,尼鲁萨海的另一边,太yan又升起了,世界上依旧那么美丽。来自巴萨山另一头g燥冰冷的风,吹g他眼角的泪,小白龙从他怀里钻出,像是安慰他般,用冰凉的小舌头,t1an了t1an男孩的下巴。

那突然出现的,说是他母亲的男人,0了0他的头,和他一起,为同一个人哀悼着。

阿诺低头看着小白龙这双同哥哥一模一样的蓝se眼睛,心里已经想好了一个名字。

卡洛斯一众,先泰格等人来到巴萨山顶,守峰的狼族士兵见到国王都纷纷跪地迎接,卡洛斯放下众人,变回人形,暂时屏退众士兵。

“就再次作别吧,这东西你留着,如果哪一天你需要我帮忙,便拿着这个到法斯托找我,无论是什么事情,我都会尽力帮忙的。”

卡洛斯尽量装出从容的样子,将一枚白金素戒放在了阿诺手中,他没有告诉男孩,这是他母亲的戒指,是约尔塔帝国王后才能戴的后戒。

阿诺没有拒绝,握住那枚戒指想要收手,可卡洛斯却没有松手,金se的独眼紧紧地盯着两人相叠的手心,发红的眼眶被低下的刘海遮住,阿诺肩上的小白龙看男人还不放手,威吓一般朝卡洛斯发出几声n声n气的吼叫。

这时,男孩另一只伸到了卡洛斯面前,小拇指作出g状,提醒着国王曾作出的承诺,卡洛斯触电般松开了男孩的手,迅速转过身,背对着男孩说道。

“再见,往后珍重。”

“嗯……你也。”

卡洛斯不敢回头,重新变成红se的巨龙,展开翅膀,朝弗瑞兹中间那高耸的冰矛飞去。阿诺看着红se的龙在这白se的世界里飞翔,仿佛太yan,那样美丽温暖,却又无b孤独。当那条巨龙变成一个红点,阿诺也转身,跟上了戈布和拉古夏的脚步。

男孩0了0在肩上的小白龙,第一次叫出了他的名字。

“艾l……好吗?”

【第一部《龙的新娘i侵略者》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