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洪望着凤羽白修长的背影,轻轻弹了下手指,将一只金色的虫子丢在了凤羽白的头上,那虫子只有米粒大小,无声无息地钻到了凤羽白浓密的头发里面,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而这一切,凤羽白全然不察。
回到别院,只有凤重华在准备吃食。
“重华,大哥还没回来吗?”凤羽白有些惊魂未定地拉着凤重华问道。
“怎么了?”凤重华发现他状态不妥,道:“大哥今日应该半夜才能回来,孔洪那个贱人,难道又寻你麻烦了?”
凤羽白点点头,愤愤说道:“他半路拦着我,嘴巴里还不干不净的,还要用大哥来威胁我。”
凤重华闻言,脸色便冷了下来,道:“这个孔洪,是真的不知死活。”
凤羽白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地说道:“孔洪背靠着三长老,原本,他不该这般嚣张,但现在看来,孔洪是一点都无所顾忌,也不知他仰仗着什么。”
羽白中蛊
凤重华也打听过孔洪的事情,凤家弟子嘴里,孔洪虽然是个色中饿鬼,但也并非无所顾忌,当初他对柯以凡下手,也不过是因为那时候五长老一脉已经式微,也就只有凤北离一位出彩的弟子,且柯以凡并非凤家嫡脉,凤家总不会为了一个柯以凡,真将孔洪怎么样。
更何况,孔洪也没料到,凤北离竟是能为柯以凡这般出头。
凤重华蹙眉思忖了片刻,道:“不好说,但孔洪就是个疯子,他被放逐之后,人就更疯了,他就像是一个疯狗似的,被他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凤羽白想起孔洪那些话,便恶心的要死,一时间心里面又憋屈冒火,不知该找谁来替自己出这口恶气。
他心中其实并不想和孔洪有什么正面矛盾,不管怎么说,孔洪修为都远高于凤重夜,毕竟他年纪放在那里,又有着三长老悉心栽培,可两人相安无事的前提,便是孔洪不会主动挑起矛盾。
凤羽白一直都低调做人,罕少会和旁人起争执,就连卖魂器的时候,旁人与他讲价,他也会在可接受的范围内让利。
但和孔洪的这两次接触,彻底将凤羽白给恶心坏了。
他甚至觉得,孔洪这人心里有病。
“等大哥回来,定要让他知道。”凤重华气不打一处来,恨的咬牙切齿。
“孔洪是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他今日还特意提起了凤北离。”凤羽白脸色发白,前些时日,凤重夜还带着他去探望了凤北离。
卧病在床多年,凤北离早就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瘦的像是个骷髅似的,为有一双眼睛颇为深沉,且古波不惊。
不知为何,凤羽白看到凤北离,脑子里面便浮现出凤重夜被废掉魂核后,卧病在床的画面——虽然那副画面,他并未亲眼见到过,可冥冥之中,总觉得有什么唿之欲出。
凤重华挫了挫牙,道:“这个孔洪,当真是有恃无恐。”
凤羽白叹气,道:“他也算是聪明,偏偏不敢招惹凤曳。”
凤重华不屑:“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
凤重夜晚上果真没有回来,凤羽白白天的时候在外面挑拣炼器材料、又去藏书阁挑挑拣拣找了些有关炼器的典籍,此时觉得有些疲惫,便早早上床歇息了。
然而夜半时分,凤羽白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不停发热,又像是有无数蚂蚁在啃骨头,尤其是小腹地方,传来一阵阵的紧绷感,就连唿吸都变得湿热无比。
凤羽白做了一个噩梦,梦里面一只怪物长着孔洪的脸,对他诡异地笑着,说:“小美人,我等你主动来找我,你体内这艳虫,若是三日内无解,便是欲火焚身七窍流血而死。”
凤羽白挣扎着想要从噩梦里清醒过来,意识却又像是被什么给强硬地禁锢着,叫他被牢牢困在里面动弹不得。
“白天回来还好好的,不知怎地就这样了。”凤重华的声音隐隐约约传了过来,那口吻充满了担忧,“不过,他路上又遇到了孔洪,十有八九,是孔洪这家伙,对小白下了什么脏东西。”
“孔洪……”凤重夜声音阴沉而冰冷,他看着无神又无助不停痛苦呻吟的凤羽白,心中又悔又恨,他挫了挫牙,道:“改天再找他算账。”
凤重华担心道:“我去请长老来看看情况吧。”
凤重夜道:“不必,此事先且不需让人知道。”
凤重华愣了一下,着急道:“那小白怎么办?”
“他中了蛊,我自有替他解决的法子。”凤重夜道:“夜已经深了,你先回去歇息吧。”
凤重华又轻声说了几句话,便推门离开了。
凤羽白只觉得朦胧之中,自己湿漉漉的衣服被人解开脱下,他含煳不清地喊着凤重夜的名字,又说了几句难受。
“嘘,嘘,没事儿了,大哥在呢。”凤重夜将凤羽白轻轻压在身下,禁锢着他乱动的手,沉黑的眸子比深夜还要幽邃。
他低声道:“别怕,大哥疼疼你。”
……………………
翌日一早,凤羽白被外面清脆的鸟鸣给吵醒了。
他睁开眼睛,稍一动弹,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哪儿都是酸疼的,尤其是某些难以启齿的地方,感觉更是明显。
凤羽白虽昨天夜里昏昏沉沉的,但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心里面还是门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