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上辈子凤重夜和凤月璃没这么多交集,自然也不认识她的兄长。
凤重夜既提起,便接着问道:“你那兄长,身体是个什么情况?”
凤月璃也并不避讳,知道凤重夜是魂药师,便也说道:“我大哥是被人暗算了的,他在历练的时候,种了一种奇毒,非但体内经常疼痛难忍,魂气还会在五脏六腑逆流,魂核虽然尚未碎裂,但也已经被毒素污染,修为日益衰减,还不知能拖上多久。”
提起此事,柯以涵便咬了咬牙根,死死捏着拳头道:“全都是孔洪那个畜生……”
凤重夜神色微妙,道:“孔洪?此人似乎是三长老的弟子。”
“不错。”凤月璃漂亮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冷冽之色,道:“孔洪不光是三长老的嫡亲弟子,还是他的亲外孙,他仗着三长老对他的宠爱,便作威作福无法无天,此人生性好色如命,而且男女不忌,最喜欢玩儿霸王硬上弓那一套。”
柯以涵露出了浓浓的嫌弃和仇恨之色,道:“先前他看上了我哥哥,叫人将他哄骗绑到房中欲图不轨,若非,北离哥哥及时赶到,恐怕我哥哥……”
柯以涵咬了咬下唇,接下来的话很是难以启齿。
当日,柯以凡约好与凤北离一同出去采买,到了约定时间却遍寻不到,凤北离到处寻找柯以凡踪迹,却发现怎么都联系不上。
足足三日,才有人偷偷告诉凤北离,说见到孔洪的人前几日将柯以凡给带走了。
凤北离怒火中烧,直接生生闯入了孔洪的洞府,一眼便看到了衣冠不整昏迷不醒的柯以凡。
平日里,凤北离看在三长老的面子上,对孔洪从来都是视而不见,却没想到,这个胆大包天的狗东西竟敢将爪子伸到他的人身上。
凤北离修为压过孔洪一头,当日便将他打得口吐鲜血,卧床不起。
好在柯以凡吞下了失魂丹,整个人都昏迷不醒,叫孔洪生生丢了折磨人的兴趣,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但这之后,凤北离没过多久,便接了凤家一道密令,叫他去一处山谷历练,寻找一种罕见的魂草,凤北离此去险些丧命,他行踪被人暴露,甚至有人提前埋伏在山谷中,对他群起攻之。
凤北离强撑着一口气,丢出保命用的传送符,方才拖着残躯逃出生天。
“对我大哥下毒手的人,定然是孔洪。”凤月璃恨得眼睛发红,道:“我大哥回来的那日,孔洪特意找上凡哥,说这就是与他作对的下场,凡哥当时便要和孔洪拼命,但被我给拦住了。”
凤北离已经出事了,她总不能再眼睁睁看着柯以凡去送死。
“好在,孔洪多行不义必自毙,后来外出游历的时候,调戏了一位谢家女修,谢家当即便找上门来,叫三长老将他给驱赶出去。”凤月璃说道。
“不过,此事过了几年,便就没什么动静了。”柯以涵皱起眉头,道:“我听说,三长老又将孔洪给接了回来,只是碍于谢家面子,孔洪自从回来之后,便一直都在三长老洞府修炼,没有出来游逛。”
凤月璃冷道:“料他也不敢再做什么肮脏下贱事。”
凤重夜对孔洪,也没什么印象,凤家上千弟子,他总不可能一一都认清。
更何况,上辈子他像是着了魔似的,满心都放在凤吹竹身上,俨然错过了外界许多精彩。
凤重夜听了这不堪往事,心里也是有些感慨:他只觉得柯以凡此人行事靠谱,为人低调,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从不怨天尤人,没想到,竟还有这些不齿的过往,也真是难为他心性不俗了。
凤月璃和柯以涵在这里打探了一下凤重夜三兄弟的修为情况,没多做停留便起身告辞了。
没过多久,拿着这半年里炼制的魂器,前去凤家商铺兑换魂石的凤羽白,便脸色不大好看地回来了。
“大哥,我回来了。”凤羽白表情有几分微微发白,显得失魂落魄。
“怎么了?”凤重夜一眼便看出凤羽白状态不大对劲,便将准备往屋子里面去的凤羽白给一把拉过来,揽在怀中道:“出去一趟,怎地回来就拉着一张脸?难不成,有谁欺负你了?是铺子不收你的魂器吗?”
“这倒不是,我炼制的魂器,换了不少魂石呢。”凤羽白颇有些郁闷,蹙着眉头说道:“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
“有多奇怪?”
“那个人,我先前没怎么见过,不知道他叫什么。”凤羽白说:“我回来的路上,途经一处山道的时候,他就突然出来拦住了我,然后问我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我没理会他,他便施展道法,将我困在原地。”
凤重夜闻言,眸色瞬间冷了下来。
“然后呢?”凤重夜接着问道。
“然后,我没办法,就只能给他说了我的名字。”凤羽白也很是识时务,知道自己打不过那人,便索性说了名字,反正只说个名字,也不会怎么样。
“只问了名字,还做了其他的吗?”凤重夜问道。
“倒也不曾。”凤羽白犹豫了一下,踟蹰片刻,才开了口,“他盯着我的眼神叫我很不舒服,像是要把我给剐了似的,他还说我长得好看,皮肤很细嫩,一看就是未经人事的雏儿——”
“大哥,他好奇怪啊,他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凤重夜只觉得一股怒火从心里面开始灼烧,瞬间便席卷了他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