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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我接到了陈姐的电话。电话里,她让我带上团队去给她的“丈夫”定制几套出席商业活动的造型。

我自然知道陈姐的丈夫是谁。高启强,一个旧厂街出身的卖鱼佬。我皱了皱鼻子,感觉已经闻到了令人作呕的鱼腥味。这样一个男人,从小在鱼龙混杂的穷人区长大,年纪轻轻就没了爹妈,还要拉扯一对弟妹,把他们都送进了大学。啧,真够拼的。也不知道走了什么大运,竟让他搭上了建工集团陈泰的养女陈书婷,一跃成为建工集团的“女婿”。

高启强和陈书婷的婚礼办得不大,就在陈泰的别墅里。为了赶上中午的典礼,一对新人只能在凌晨开始化妆。十月底天气已经转凉,凌晨的风能吹的人打哆嗦。当我驾车抵达陈泰别墅的门口时,一个男人已经在门口候着了。隔着车窗看不清脸,我以为是陈泰家的管家。

“jack你好啊,我是高启强,书婷说你三点半到,我怕你找不到路,出来等等你。”男人见我走来,笑着同我打招呼。

我有一刹的失神,只因为夜色昏暗中,他的眼睛亮闪闪的,直勾勾盯着我,笑意真切,不像是高档商场里看人下菜碟皮笑肉不笑的导购,倒和我常去的菜市场中每次去买菜都送我两颗小葱的阿姨有点像。菜市场,卖鱼,我耸耸鼻子,有点想闻闻他身上有没有鱼腥味。

“是柠檬树的香气,”我还在愣神时他突然出声,“我给干爹种的,味道还不错吧?”他抬手指了指门左右两边的盆栽。我这才意识到我的行为有些失礼了。侧头看他,他仍是一副笑脸,介绍自己的大作。“外面有点冷,咱们进去吧,时间也挺紧张的,今天就辛苦你们了。”他动身,将我引进院门。我回身,招呼了一下在四处张望的助理,快步跟上他。

我随着他来到主卧,为着婚礼的喜庆,床上铺着大红色的床单,窗户上也贴了红色的喜字,几位女士坐在沙发上打气球,估计是为结亲的游戏做准备。中间短发的女子身穿暗红色晨袍,侧身同右手边的人咬耳朵,还不时露出坏笑。这便是今天的新娘了。

“书婷,jack来了。”高启强出声打断了她们的密谈。陈书婷看了我们一眼,嘴边笑容更盛,加快跟旁边人耳语的速度,旁边那人一边听着一边上下打量高启强,也发出咯咯笑声。我用余光瞥了眼站在我身边的新郎官,他脸上竟浮现出一抹红晕。那时我只认为是新娘子同闺中密友调笑新郎,也许是说谈恋爱时的糗事,才惹得新郎羞红了脸。后来我才发现我多么天真。

“陈姐,先给您化妆?”助理已经麻利打开了化妆箱,拿出化妆品摆在台面上。

陈书婷站起身,拢了拢晨袍,走到化妆台旁,将高启强按在椅子上,摸了摸他的头,说:“先给他画。”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先给新郎化妆的要求。以往都是新娘先画,待到婚礼快开始了,给新郎收拾收拾,只要看得过去就能上台。这一对夫妻倒是稀奇。

我点点头,表示知晓,顺手拿过喷雾开始给高启强化妆。

这时我才能细细端详这个男人的脸。我原以为陈书婷陈姐的老公应该是个有钱的老板,再不济也得是个富二代,却没想她看上了这样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有什么魅力?难道陈姐怀孕了他们奉子成婚?我的手指轻快地抚上他的脸,为他涂抹妆前乳。说实话这个男人脸蛋的触感非常细腻,在我的印象里干体力活的人面部条件都很差,粗糙干裂是最常见不过的。但是他的脸很嫩,毛孔也很小,没有小绒毛,我猜是因为陈姐让他做了医美项目。手指划过他鼻梁时他闭上了眼,纤长的睫毛抖动着,我用面片擦去他睫毛上凝聚成小水珠的喷雾,他睁开眼,眼底仍是一层雾。

我仔细看了看他的眉毛,干净利落,应该是有规律修眉的习惯,没有杂毛,我也不用多加调正。双眼皮明显,眼尾向下,总是抬起头看我,看的我有点忘记现在是该遮瑕还是该打粉底,好在助理了解我的化妆习惯,已经把遮瑕盘递到我的手边,才不至于让我出洋相。其实他的脸并不需要太多的处理,虽然法令纹不浅,但遮去反而奇怪,眼下没有眼袋,面部线条也十分流畅,我只能用肤色遮瑕给他遮盖一颗小小的痘印,便开始打粉底。

他挺白的。这不能怪我,他的西装扣子并没有系到最上面,我稍稍低头便能瞟见他原本的肤色。风吹雨打多年的人,脸上也只比身上暗一个色号。我调制了适合他的粉底颜色,快速上妆。余光瞥见窗外天已泛白,再拖延下去只怕会耽误了陈姐化妆。

陈姐一直在旁边看着我给高启强化妆,时不时提出一些意见。比如什么眉毛颜色可以再重一点,鼻影不用太明显,他鼻子本来就很高之类的,高启强听到这些话嘴就会轻抿,小巧的唇珠就藏匿起来。我一一应下,手上动作不停。

终于给他画完时天已经完全亮了,我抖擞精神,准备在新娘脸上使出毕生绝技。陈姐可能看透了我,淡淡说了句:“随便画画就行。不用太隆重。”

这更奇怪了,哪有新娘结婚当天让人给自己随便画画,给新郎化的那么认真?奇怪的夫妻,我感觉我成了他们有钱人py中的一环。但是拿人钱财,也只能听话办事。我本来就是专门负责陈姐商业活动造型的,给她画起来也算得心应手,一个小时就解决了战斗。

婚礼在草坪上举行,陈泰年纪大了,皮肉松垮,摇摇欲坠的挂在脸上。他坐在上方,眯起眼睛看着携手而来的新婚夫妇。我只能说这是我吃过最忙碌的一餐宴席,眼睛和耳朵各忙各的,和我同桌的是婚庆公司的员工,因坐的远离正在宣誓的夫妇二人,他们说话的音量也不再吝啬。

“什么呀,我听说他之前就卖我朋友的二哥的发小亲口说的呀!说他不是一般的男人!”

“什么意思?他是gay?”

“害!说他下面有女人的那个东西!你们可别往外说!”

“卧槽,真的假的!不过我真觉得他有点娘们唧唧的,哪个大男人穿西装还穿掐腰的啊!”

我只敢低头吃饭掩饰内心的震撼。那他光滑的皮肤若说是雌激素的作用也不是没有道理,纤长的睫毛,小巧的唇珠……回想起那人在我手下任我乖巧摆弄的模样,我竟感觉下身有抬头的趋势。也顾不得别人会怎么看我,我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稍稍平静下来。

“我还听说呀,他和他那个开小灵通店的弟弟早就搞在一起了……”

我手一抖,夹起的一颗丸子滚落到地上。抬起头,正好能看见新郎的弟弟坐在第一排观礼,带着无框眼镜的男人竟然在咬手指甲,目光死死盯着站在台上幸福宣誓的新郎。若说他们两个人搞在一起了,这倒也挺像……

许是看见我的异样,旁边人也不再大声的谈论了,而是小声交谈起来,说着说着就发出两声淫笑,我也能大致猜出他们再说什么了。我的目光已经有些离不开这个男人了。高启强。我轻轻咀嚼着这个名字。

婚礼结束后,我回到工作室,脑子里仍然是他的一颦一笑。跟助理说今天可以下班了,小姑娘收拾了东西就欢快的离开了。我走上二楼,这里有张小床,是我平时加班时小憩的地方。今天三点就起床了,困得我一头栽倒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jack……”我猛然惊醒,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梦见了新郎,梦里他面色潮红,眉头微蹙,似是痛苦又似是欢愉,一只手伸进我的裤子,在我的xx上轻柔的滑动。裤裆凉飕飕的,我低头一看,妈的,梦遗了。我又想起婚礼上那几个人的话。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接到陈姐的电话,倒是有一次陈泰让我上门给他定做衣服,我才知道陈书婷和高启强去度蜜月了。在给陈泰量体时,我的思绪又飘到了高启强身上。度蜜月……如果他真的是双性人,他们能过夫妻生活吗?陈泰的身量和上次量的并没有太大出入,我恭维了两句他保养得当,他扯了下嘴角,让管家给我拿了一盒干柠檬片带走。“这是我那女婿亲手做的,你也尝尝。”陈泰正在给茶宠淋茶水,那只大金蟾被他昂贵的茶叶滋养的眼睛更红了,我竟觉得女婿这个词从这老东西嘴里蹦出来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一个月前,我终于接到了陈姐的电话,他们度完蜜月回来了。电话里,她让我带上团队去给她的“丈夫”定制几套出席商业活动的造型。我终于可以和高启强再见面了。

“明天你来白金瀚吧,给老高设计设计。我这边还有几个女孩,你也帮忙设计几身打扮,小女孩年轻爱漂亮。”撂下这句话陈姐便挂了电话。

据陈姐所说,她这位新婚丈夫虽然已经接手了白金瀚,进入了建工集团,但始终没能更上一层楼。陈泰的养女程程近日也要出狱了,他们不得不结束蜜月赶回京海再次登上争权夺利的大舞台。在此之前,也需要准备些参加正宴的礼服充充门面,我心下了然。至于陈姐提到的那几个女孩,我更加明了她的意思。夜总会的公主也分三六九等,高级的公主服务高级的客人,吃穿打扮马虎不得,不然大客户一摸满身糙手的蕾丝岂不扫兴?左不过是给女孩们试穿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衣服,再给陈姐掌掌眼,也算不得什么辛苦活。

我推开白金瀚高级会客室的大门,只见高启强一人躺在椅子上假寐。他瘦了。婚礼那天他神采飞扬,举手投足间时绅士风范和新婚羞涩。现在他窝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双唇紧抿,眉头微蹙,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露出白皙的脖颈,银链子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度蜜月很辛苦吗?我又想起那天婚礼上听见的诨话,想起那个淫靡的梦境,嘴里泛起干柠檬片的酸涩,眼睛难以从他的胸口上移开。

助理将落地衣架推进来的声响惊动了他,他的眼神立刻恢复清明,站起身微笑着和我打招呼,只是这次我觉得他笑得更像商场里的导购,单纯扯动嘴角维持一个得体的笑容罢了。我点头应下,回头瞪了一眼助理。助理吐吐舌头,躲在了衣架后面假装整理衣服。他起身朝我走来,目光打量着一排衣服,左边是按照之前他留下的尺寸制定的西装,右边一些布料少得可怜的衣服则是为那些女孩准备的。他的目光倒是长久停留在右边,久到让我以为这些是他要穿上身的。怕他尴尬,我正要开口解释这些暴露的衣服不是为他准备的,话还没说出口,会客室的大门又被推开了。是陈姐来了,她看了眼助理,我上道的跟助理说让她先出去随便找个地方坐着等我。

“给他脸上收拾一下,晚上要去见客人,他面色不太好看。”陈姐跟我说。

我没想到今天仍要给他化妆,只能背过身去打电话让助理把车后备箱里的化妆箱拿来,陈姐已经开始挑选衣服了。她径直走向衣架的右边,随手拿下一件皮衣。这件皮衣是助理按照兔女郎装扮设计的,胸口开了一个爱心的镂空,后背是抽绳束腰,能尽量勾勒出身材曲线,隐私部位有一道拉链,方便达官贵人随时享乐,屁股上更是有一朵蓬松的兔尾巴,陈姐似乎对这个兔尾巴很感兴趣,正在轻轻抚弄。

我已经被这对夫妻扑朔迷离的关系弄糊涂了。结婚时高启强和陈书婷似乎非常相爱,婚后也去度蜜月,尽管流言在前,我还是没办法认为高启强是个女人,否则陈姐为什么要和他结婚呢?可是我也的确没见过总是要给丈夫化妆的妻子,没见过在丈夫和外人面前随意挑选情趣内衣的妻子。好奇怪的夫妻。我甚至想,难道这件衣服真的要穿到高启强的身上吗?我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脑子里却不由自主浮现高启强白嫩的身体穿上这件衣服的样子。至于为什么我不认为是陈姐要穿,好吧,因为我感觉就算我只是想想陈姐也会把我拉出去埋了。

助理的到来及时打断了我的意淫,否则我只能顶着鼓囊囊的裤裆给高启强化妆了。我接过助理递来的化妆箱顺手打开,拿出一把修眉刀。刚才我就注意到了,也许是蜜月期间没有人给高启强修眉,他的眉毛形状没有那么精致了。

“高先生,您把眼睛闭起来。”我左手按在他的额角绷紧皮肤,右手开始沿着眉形刮去杂毛。他微微昂起头,乖顺的闭上眼睛,将精致的脸庞呈现给我。似是有些紧张,他的眼皮一直在轻微跳动,连带睫毛也抖个不停。

“等会老爹要过来,晚上再去和区里的领导吃个饭,你自己准备好。”陈姐的声音在空荡的会客室骤然响起,她走过来弯腰看着我的动作,像看一件正在包装的艺术品。高启强的头小幅度的点了一下,我眼疾手快移开眉刀,才不至于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看着修好的眉毛,陈姐笑着说:“老爹总是跟我讲,你的眉毛生的漂亮。”

这句话让我心中的疑惑更盛,哪个正经老丈人夸女婿的眉毛漂亮啊?

这次化妆比上次花了更久,他的脸色实在不好看,我只能费尽心思地让他看起来光彩照人,只是他眼中的疲倦是化妆品无法遮掩的。

“试下衣服。”陈姐的声音再次想起。我觉得陈姐很紧张这次高启强的造型,毕竟她一直盯着我给高启强化妆,刚一画完她就下达了新指令。

我直起腰转身去拿衣架上的西装,手还没碰到架子,又听见陈姐说:“拿那件皮衣。”

我的三观彻底崩塌了。

高启强可能真的是女的。

也不存在白金瀚里爱漂亮的女孩。

或者高启强就是那个爱漂亮的女孩。

高启强可能真的是出来卖的。

这些话飞快地在我脑子里跳动,我机械地走到衣架右侧,伸手拿下那件兔女郎皮衣,递给高启强。高启强再也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温柔了,我似乎看见粉底下他的脸正一片片裂开,他面无表情接过衣服,走到卫生间去换衣服。

我知道白金瀚有少爷,我和朋友来玩的时候见过,他们穿着单薄的布料,贴在朋友的手臂上喂他喝酒,那副场景恶心的我一身鸡皮疙瘩,我搂着旁边的公主大力揉捏她的胸脯,换来一句嗔怪,以此来转移注意力。

“你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生意要想做得长久,嘴巴要严。”陈姐跟我说。

我点点头,明白我的猜想基本上成真了。

卫生间的门开了,高启强走出来,看见我仍在外面,有点害羞。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走上前去围着他转了一圈,绕到他身后扯开他系的松松垮垮的绳结,用力收紧,伴随着皮衣与肉摩擦的声音混合着高启强被勒紧的声音,我给衣服打上了死结。回头看,陈姐满意的点了点头。贴身的皮衣加上我刻意的收紧,将他的胸脯勒出圆鼓鼓的形状,隐约还有一条深沟,细腰下是挺翘的屁股,兔尾巴在身后昂首挺胸。陈姐扔给我一双丝袜,我展开,是那种过膝的黑色丝袜,上面有一条蕾丝花边,常见的情趣丝袜。他应该是不方便弯腰了,我将高启强扶到椅子上,蹲下身给他穿。他的脚很白,脚趾圆润,此时因为羞耻紧紧蜷缩着,我给他穿上丝袜,半透的丝袜和白皙的大腿,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我有些头晕目眩,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越往上穿,我心跳越快,只能艰难吞咽口水,为了方便我的动作,他的腿是张开的,我能清楚看见两腿间被拉链掩住的隐私部位,只恨自己没有透视眼,不能看穿衣服下有没有那一朵小花。

我记不清我是怎样回到工作室的,只记得穿完丝袜后陈姐让我拿了一条西装裤和一件风衣帮高启强穿上,高启强说要穿衬衫,陈姐否决了,他也只能听话穿上我挑的衣服。此时他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而我知道他风衣下是一件情趣内衣。

“今天就先这样,衣服留下,你先回去,辛苦了。”陈姐发话,我如蒙大赦逃出会客室,助理在走廊尽头等我,看见我落荒而逃的样子吓了一跳,我也顾不得多说,直催她快去开车回工作室,助理小声嘟囔:“怎么了这是?我看高先生高太太都是很温和的人呀?怎么把老板吓成这样了?”我连声说:“是我肚子疼,快走,快走。”

我的小助理呀,你可知你老板刚才在里面看见了怎样绮丽的画面?我只能微微躬身假装腹痛,掩盖我腿间硬的发痛的老二。

回到工作室照例给小助理放了假,小姑娘也不记恨我今天瞪她,背着小包欢天喜地走了。

我蒙上被子倒头就睡,又在梦中见到高启强。

他穿着皮衣坐在我身上,两手撑着我的腹肌,正用他下面的小嘴吞吃我的老二。见我抬头,他用盛满泪水的眼睛看着我,弱弱的说:“太大了……我吃不下,帮帮我好吗……”

操。我翻过身把他压在身下,龟头在他外阴滑动两下,沾了一滩淫液,找到那个小口,一挺腰便进去了。高启强惊呼一声,四肢牢牢锁在我身上,在我耳旁不停的呼气。我低下头想去看他下身是否有逼,却发现我们交合的地方被一小片迷雾遮盖,看不清楚。我只知道那狭小的通道内却是人间仙境,滚烫的软肉紧紧包裹我的鸡巴,抽插时带出淫水在他身下汇聚成小洼。我感觉意识正在抽离,只能感觉下身快速耸动着,不多时就在他身体内射出精液。

醒来发现内裤上已经干涸的精斑,我才意识到,因为高启强,我又梦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