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这群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西畦国的使臣们决定，今天晚上就在这儿继续看表演了。
翻译官跟店小二说，让他们把这间包厢给留好，不要再卖出去。
店小二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点点头应下了。
等店小二离开去跟掌柜的汇报这件事情的时候，掌柜的倒是拍起了大腿。
“不巧不巧，这个包厢一大早上就被陈家的公子哥给定下了。”
“那该怎么办？”
掌柜的咬咬牙，“跟老板说一下，让老板去跟这些公子哥交涉一下，这些人都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再说了，这段时间有了这些使臣们，在这儿，不管什么人都得把皮绷紧了。我觉得那些公子哥应该也不至于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件事上报到老板那，老板很快就把事情解决了。
毕竟就像掌柜的说的似的。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不过今天晚上还是免了姓陈的那些公子哥今晚的消费。
虽然掌柜的心里在滴血，但有时候一些人情该给还得给。更别提这件事情，是他们这边出了问题。
吃完饭，离午夜场的表演还有一段时间。
一群人在那干坐着也不是回事儿。
趁着京城里的这些店铺还没有关门。
随行翻译领着这群使臣们在京城里随意转了转。
好巧不巧地走到了奇珍阁这边。
使臣们透过门口看过去，被里边特殊的布局给吸引了。
毕竟这个时代的所有店铺基本都是一个一个的柜台，摆的整整齐齐。而且这个这里的摆放是按回字形摆的。
而且里边的东西他们看着有些还挺好看。
于是一群人商量了一下，准备进去瞧瞧。
随行翻译看到这些人的举动，一时不知道是该感慨还是该吐槽，怎么就来到这儿了呢？
一行人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门口旁边的手帕纸。
四四方方，崭新洁白，甚至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一股药香味儿。
有人瞬间就对这个东西感兴趣了。
“这是什么东西？看着像纸，但是不太像……”
“没有这样的纸吧，看上去很软的样子。”
店小二看到来了这么一帮人，而且长得都是外国人的长相，心里大概就有了数，这些应该就是最近进京的使臣们。
店小二上前笑着说，“各位客官看点什么？是对这个手帕纸感兴趣吗？”
随行翻译说，“给我们讲解一下这个手帕纸吧……”
于是店小二在这边说，“我们这个只是专门用来擦手擦脸，当然如果你要如厕也是可以的。运用了好多道的保密程序，把纸张做得如此洁白，甚至还在里边添加了一些可以防腐，对皮肤有好处的药材……”
店小二在这边说产品。
随行翻译在那边嘀嘀咕噜的给这群使臣们讲解。
虽然店小二听不懂这群使臣们说的话。
但是这群使臣们时不时的哇！啊！发出的这种感叹，他还是能理解的。
也不怪这些人没见识，毕竟他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谁家擦个屁股，擦个手用这种东西。普通人家写字都舍不得买纸，更别提这种东西了。
店小二刚来的时候一度怀疑这家店会不会开不下去，倒闭了。
不过待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他唯一的感慨就是京城里有钱人还是很多的，至少这个手帕纸卖的还挺好。
使臣说，“这是用来擦汗如厕的吗？天啊，这也太奢侈了。”
“真的是，没想到他们这里已经发展成这个样子了。”
随行翻译听着他们的感慨，心里忍不住直乐。
虽然他也没买过这里的东西。
但还是忍不住想夸赞一句。贵的好。
店小二在旁边听着他们叽叽咕咕，他忍不住说，“客官，可以试一下……”
说着，店小二就把放在展柜里的那张纸拿了出来递给他们，让他们感受一下。
使臣里边官位最大的那个首先伸出手。
他拿到这个手帕纸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一下。
“好软，摸上去好舒服。”说着他拿起纸，放在鼻子下边闻了闻，“好香的药材味儿。纸是用来擦汗如厕，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就应该珍藏才是。”
翻译官笑着说，“哪能啊，这些都是用的东西，如果收起来不用，岂不是本末倒置了。还是要发挥他最大的作用才行……”
一群使臣们把这张纸传递着都摸了一下。
摸到最后一张洁白的手帕纸，就变得漆黑皱巴巴的了。
等再次传到店小二手里的时候，有个使臣不好意思的说，“抱歉给你弄坏了，不然这张就让我们买下来吧。”
店小二听不懂，随行翻译翻译了一下。
“不用不用，这就是给你们试用的，如果你们觉得好的话可以买一些不喜欢的话也没关系，不用你们赔钱的。”
翻译官把这句话又翻译给使臣听。
使臣们忍不住感慨，“这家店可真好……如果放在一些心术不正的店里，让你摸了一把，他就得让你原价买回去了。”
有个使臣突然问，“这么好的纸怎么卖？”
店小二报了一个价。
使臣们听了之后直咂舌。
“好贵。一张纸擦个汗，这得用多少……”
“可不是吗，原来这就是大国雄厚的实力呀。随便一张擦汗的如厕的纸都做得这么精美。我们还有很多要学的东西呢……”
“可不是吗，来到这里我才发现我们守在我们的国家，真的就是井底之蛙了。”
“他们这里真的好东西太多了，无论是用的还是看的，真的大大超乎了我的意料。而且你看里边还有这么多我们没见过的东西……”
一旁随行的翻译官，在心里尴尬的笑笑。
咋说呢？
其实他们京城的人也并没有每个人都用这种纸。
一般只有那些王孙贵族世家子弟才会买这种玩意儿。
像他这种普通的官员，平日里都舍不得买，更别提普通百姓了。
没有点家底在哪儿经得起这么造啊？
不过翻译官只是笑笑，没说话。能装逼的时刻，当然不能自已打自已脸了。
反正他什么都没说，都是这群人自已在那里脑补的。
不过翻译官又忍不住瞅了几眼。
这个纸真的这么好吗？
要不他抽时间也过来买几张用用？到时候送给家里的妻儿老小也行。
幕后的人
外国的使臣陆陆续续到来。一群人都在京城感受风土人情。等到全部到齐后将会齐聚皇宫参加晚宴。
而此时的韩安白和裴玄黓，收到了底下的人传来的消息。
“回禀少爷，少夫人。你让属下去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凌音坊背后的人是大皇子。”
韩安白皱着眉头问。
“竟然是大皇子的！没想到啊，我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你跟我说他比较老实，没想到竟然是个汤圆，还是芝麻馅儿的……外边儿看着没事儿，里边一肚子坏事，黑不溜秋的。”
裴玄黓被韩安白的话给逗笑了。
“他再怎么说也是大皇子，能安安稳稳活到现在，不可能是个傻子。他就算是有着所谓的老实，没那么多心机，但他也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有些东西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费心机，只是普通的百姓对他而言还不如他手底下养的的狗值钱。倒也不能说他是个坏心眼的，只能说他身居高位，根本看不到手底下的百姓而已。当然只是相对来说，跟二皇子比起来，他是少了那么几分心机的。”
“切，反正按你的意思就是皇室中人没一个好东西，无论是坐在位置上的皇上还是跟皇后生下来的大皇子，或者说是前段时间坑了我们一把的二皇子。当然安宁公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不对呀？裴中郎将！”
裴中郎将一出来，裴玄黓顿时嘴角抽了抽。
“娘子为免也太生分了些，跟夫君在一块儿还什么裴中郎将。娘子可以喊我相公，或者直呼姓名都可以，裴中郎将还是算了吧。”
韩安白哼了一声。
懒得搭理裴玄黓这个贫嘴的。
她看着底下的人接着问，“就查到了这些吗？只能确定是大皇子掌管着凌音坊，那他害了多少人？能查到吗？”
打探消息的人摇了摇头，“抱歉少夫人，这个问题我们查不到。毕竟他手底下的这些人来历都不清不楚的，根本就没法追究，而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根本进不去，不知道里面究竟有多少人，甚至不知道死了他们埋在哪儿，根本就无从探查。我们只能通过层层关系查到凌音坊背后的老板是大皇子的，您让我们查的那些见不得人的生意，都在大皇子手下的一个忠心耿耿的官员手底下。不过也并没有直接安在这名官员手下，而是放在了官员的其中的某个小妾身上。”
韩安白听了之后抽了抽嘴角。
“大皇子干这个事，脑子还挺活络的。这层层叠叠的关系，生怕我们查到他。”
裴玄黓皱了皱眉问道，“能查到他经营的这个暗娼子，背后有多少人参与吗？他经营这个暗娼子招待的人都是哪些人？是他手底下跟随的那些官员，还是说一些其他官员都会招待？”
打探消息的人接着说，“这个倒是能查到。大皇子经营的这个暗娼子只招待大皇子手底下的那些朝臣。也就是他们这一党派的人。不过凌音坊是招揽所有人的，没有任何差别。我们这边打探的消息是，凌音坊里边的那些公子哥或者姑娘跟前去里边的那些官员套近乎，如果觉得哪些是可以拉拢到大皇子手底下的，将会由媚娘进行招待。如果媚娘觉得这个人合适的话，将会让其中的管事的引荐给大皇子这边。只有通过大皇子这边的考验，或者说让大皇子确定这个人会依附于他，他才有资格进入到暗娼子。”
打探消息的人这话一出，韩安白和裴玄黓都沉默了一下。
韩安白琢磨着这个事儿怎么这么像传销呢？
从最小的组长开始拉顾客，然后一层一层往上报，只有最上边的人才能接触到核心，这玩意儿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