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节(1 / 1)

主持人看着好笑,“大家怎么没人猜了?应该踊跃发言啊,猜错了又没什么关系。”

有人说,“算了算了,这种词得慢慢品。还没琢磨明白呢,怎么可能猜出谜底是啥……”

其他人顿时哄堂大笑。

主持人也只能看向旁边的公子,“那就有请这位公子给我们说一下谜底是什么。如果你猜对了,那我们这个走马灯还有奇珍阁的会员就是你的了。”

公子勾唇一笑。

“我猜是鹰。”

主持人挑挑眉,没想到他真的能答对。

“那么……大家伙觉得对不对?”

底下有人说对,有人说不对。

主持人最终笑着对公子说,“恭喜这位公子,您答对了,我们的小礼物是您的了。”

主持人接过其他人递过来的小走马灯和一张薄薄的木牌。

“有这个木牌,您就可以去奇珍阁的2楼鉴赏。也有资格购买2楼里边的东西。”

公子哥似笑非笑地说了句谢谢。

随即,他转头与角落里的裴玄黓对上视线,两人目光相对,一个勾唇轻笑,一个目光凛然。

公子哥对着裴玄黓点了点头,便下台了。

台上的主持人在说着散场词。

韩安白,裴玄黓两个人也默默离开。

在回家的路上,韩安白跟裴玄黓,“刚刚那个人你俩认识?我瞧着他对你点头了。”

裴玄黓说,“认识。当朝二皇子。”

这下子韩安白,有点儿惊讶了。

她自打来这儿这么长时间,都没仔细打听过这个朝代的各个皇子是个啥样的。

于是,韩安白向裴玄黓询问得到的答案,简直比清朝的九子夺嫡都乱。

反正总结来说,大皇子和二皇子是朝堂上最有可能得到太子之位的人选。

按理来说,大皇子当太子,合情合理。大皇子是皇后所生,属于嫡出。

而二皇子是皇贵妃所出,不管从哪儿看,都不是该当太子的人选。

但是大皇子不被皇上喜欢。

具体原因是大房子本人行为做事有问题,还是皇上顾及皇后母家的各种身份有所打压,这都是值得深思的问题。

总之明面上皇上的宠爱给到了皇贵妃和皇贵妃的儿子。

听到这个韩安白才恍然。怪不得过年那会儿皇后想要让自已帮她训练演员,好讨皇上欢心。

原来是不被皇上待见。

当今皇上能做出宠妾灭妻的事,她一点也不奇怪。哪天把皇后废了,让皇贵妃当皇后,她甚至都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

韩安白有点疑惑,“上元节,难道不应该一家人在一块儿看看灯看看月亮吗?二皇子怎么跑出来了?”

裴玄黓解释。

“大皇子和二皇子去年被皇上分配到其他地区治理匪寇,应当是刚刚才回来。”

韩安白点点头。怪不得过年的时候没见到什么大皇子二皇子的。

“你们两个关系很好吗,他向你打招呼……”

裴玄黓轻笑一声,“不,二皇子说到底心思深沉,善于伪装,看上去跟谁关系都特别好,朝堂上有不少支持二皇子的官员。我并不是其中一个。”

“那你支持大皇子?我看着也不像啊,不然过年那会儿,皇后娘娘也就不至于在那儿难为我了。”

裴玄黓摇了摇头。

“我本身手握重拳,无论在哪边儿,对我来说都是十分危险的,此时应当持身中立才能够获得一丝生机。”

“也是,皇帝老头现在就对你忧心忡忡的,还巴不得把你这一身衣服扒了,让你回去种地。那皇权斗争我们就在旁边看着吧。看看到时候……”

说着说着,韩安白叹了口气。

裴玄黓现在谁都不支持,等哪天哪个皇子真的登了基,估计看裴玄黓也是不顺眼的。

但是如果公开表示支持的话,如果站错了队……那可能就是全家人头落地的结果。

就算站对了。卸磨杀驴这种事儿,皇家人干的还少吗?

想着想着韩安白越想越忧心忡忡。

感觉自已就这么莫名其妙,被皇帝老头一直圣旨带入了一个很深的漩涡。

两人在马车上慢悠悠的往回走。

裴玄黓听到韩安白唉声叹气的,觉得有点好笑。

“怎么了?替我犯愁?”

韩安白抬起头,定定的盯着裴玄黓看了一会儿。

“嫁给你可真不是个好买卖。原本我在街头巷口卖个面具就能生活。嫁给你之后,摊子越铺越大,仇人越来越多,随时随地小命就能不保。唏嘘……”

裴玄黓面具下的眉毛挑了挑。

“娘子这是后悔嫁与我为妻了?”

韩安白唏嘘摇头。

“倒也不能这么说。圣旨我也反抗不了。不过我要是没这圣旨,指不定我现在左拥右抱的,日子美着呢。也不用担心,随时随地掉脑袋。”

裴玄黓被她给气笑了。

“你还想左拥右抱?”

韩安白嘿嘿一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我就这么随口一说,既然已经发生的事情,哪能再反悔呀。”

裴玄黓哼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

韩安白看着裴玄黓有点生气,在心里偷偷摸摸的乐。

感觉把裴玄黓惹生气,再去哄他,好有成就感。

韩安白挪了挪屁股,坐到了裴玄黓旁边,替他捏起来刚刚自已做过的肩膀。

“相公,你可是我超级喜欢的人。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爱。肩膀酸不酸,我给你揉揉。你别生气了~”

“相公,你说句话呗~我的力气够不够大,需不需要再重点?”

“相公,你我之间的情谊就有句诗词形容的特别好。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说完,裴玄黓诧异地看向韩安白。

“没想到我们以大字不识一个闻名京城的韩大小姐,竟然还是个才女。”

韩安白抽了抽嘴角。一时间不知道裴玄黓这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

“咳咳,我也不能白认识搬运工啊,这不是我写的,这是听搬运工说的。”

“搬运工写出来的?”

韩安白连忙摆手,“不不不,她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就是无意间听到的。”

裴玄黓挑了挑眉。

“看来你和搬运工的关系相当好啊。能闲聊聊到这种份上。”

韩安白立刻闭嘴了,在这件事情上她有点心虚,说多错多。

于是韩安白殷勤的给裴玄黓锤起了肩膀。

“相公~力道如何?”

裴玄黓哼笑了一声。

“没吃饭啊,力气再大点……”

“好嘞,您瞧着~”

另一边。

晚会彻底散场了。

静枫透过重重叠叠的人,眼看着越走越远的马车,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郎君,咱们回吧,这里表演完了,再吹下去,我怕你病得更严重了。”

静枫咳嗽着说,“好。走吧。别人不过随口一说,我却上了心。”

小厮没听懂静枫说啥。

不过他一边护着静枫离开,一边忍不住念叨,“郎君呀,我瞧你就不该来这里,在这里干站了两个时辰,整个人都被风吹透了。你就傻傻站在这儿,也不笑也不看。何苦来哉。”

“是吧,我也觉得……”

当静枫回到凌音坊,在小厮的照顾下,躺到床上没多久就发起了高热。

一晚上忙的人仰马翻,又是请大夫,又是熬药,又是换帕子。

这件事被掌事的知道了。

他质问小厮,“不是看了下午好点了吗?怎么休息了一晚上发起烧来了?我听到其他人说你们很晚才回来的,大晚上的你们去哪儿了?”

小厮也不敢隐瞒,只能实话实说,“去看了一下灯会。”

“看灯会看了两个时辰!你怎么照顾他的?他脑子不好使,你也由着他。这下好了,原本明天后天就能好的病,现在一个不注意就能拖上一两个月。这还是好情况,不好的话人烧傻了怎么办?”

小厮被骂的抬不起头。

静枫听着床边叫嚷的声音,微微睁开了眼。

眼睛只有一个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