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 / 1)

于是韩安白在某本书上写了一大片的祝福之言。

小六子拿到书翻开一看,眼睛都快笑没了。

唉哟,太好了。这就是自家人的好处吗?这么多的话。

哈哈哈哈。

小六子抱着一摞书。准备先回大司马府。

毕竟这里也没他什么事儿了。

这一堆的书放在这儿他也不安心。

等小六子回到大司马府,顺道跟裴玄黓报备了一下。

“少爷,现在名作鉴赏馆里边可热闹了。所有书都供不应求,被人疯抢。已经很多书都卖光了!”

“你说都已经有卖光的了?是不是那些诗词歌赋?”裴玄黓有点惊讶地问。

小六子摇摇头,“不止的,少爷,搬运工的书可火了。是他的先卖光的。我还全买了一遍呢!”

裴玄黓面具下的脸僵了一瞬。

怎么能火成这样?

难道是真的是他自已没品位,欣赏不了搬运工的大作?

搬运工能跟陆游,李白等人交朋友,想必也是有他自已的长处的。

可能真的是自已的问题?

于是,裴玄黓对小六子说,“你拿一本你买的书过来我看看。”

小六子取过自已的书,一脸心疼的交给裴玄黓。

“少爷,你,你小心点儿……这可是有搬运工的亲笔签名的!”

裴玄黓:“……”

“好。”

裴玄黓再次打开了韩安白的大作《裴少娇妻带球跑》。xl

打开之后。

裴玄黓看了几行,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究竟是什么人才能写出这种东西。

裴玄黓勉强自已看了两页,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

他一把把书合上,抬头问小六子。

“就这玩意儿,真的好看吗?”

小六子看着这本书,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这本儿我也看不下去。不过,这书在那些小姐中间可流行了。我这不就顺到一块都买了吗……老太太可喜欢了!”

朝闻道,夕可死

裴玄黓想着自已奶奶前段时间抱着书不撒手的情景。

顿时沉默了。

或许小六子说的是对的。

但为什么他一点都看不下去呢?这个世道怎么了?

究竟是他的问题还是其他人的问题?

不过说起他奶奶。

裴玄黓去找自家奶奶,商量借由奶奶名头,邀请搬运工这件事。

他奶奶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但是要求就是以后搬运工的所有手稿都要交给他。

裴玄黓跟韩安白商量过这件事,韩安白已经同意了。

所以从明面上说他开这家店是托了他奶奶的福。

小六子在一旁问,“少爷,有客官说让我们抓紧再写点出来。不然根本不够卖的!”

裴玄黓看着小六子叹了口气。

“已经雇了很多人在抄书了。这种事情急不来。”

“可是,抄书真的好慢啊。少爷,你说少夫人会不会有什么好主意?”

“韩安白?可以问问他,平日里她的坏主意最多了!”

而正在贵宾室里奋笔疾书,给人签名的韩安白。

甩了甩自已酸痛的手腕。

突然间打了个喷嚏。

“阿秋,谁想我了?”

……

派了自已家小厮去买书的大家,看着自家小厮衣衫凌乱,蓬头垢面的回来。

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

“小德子,你这是怎么了?让你去买个书,怎么跟遭了劫匪似的?”净亭先生问。

净亭先生的朋友笑着摸着胡子说,“怕不是店里太过热闹,挤出来的吧?”

净亭先生无奈摇头,“直柳,你净说风凉话了。”

而小德子连忙点头,“先生,还真就是直柳先生说的这样。那里人太多了。要不是我手脚麻利,这些书我都买不上!”

净亭先生惊艳了,“你说的可是真的?难道搬运工的书写的真的这般好?快拿来我瞧瞧。”

直柳先生在一旁也说,“给我几本,我倒想见识见识这个名满京城的搬运工写的究竟有多好。”

小德子一边把书放上前一边解释,“这不是搬运工写的,这是搬运工的朋友,挺多人的,不过我都没听说过……”

“从未听闻过的人?竟然都能造成这种效果?我倒真想见识见识……”净亭先生说。

说完他拿起一本书。

只见上面写着《李白诗集》。

“这个李白是何人?”

他翻开书,《将进酒》。

第一眼看过去。读这第1句,他还没觉得怎么着。

就觉得这个人还挺灵性。

在读第2句。这人一定是个极有天赋的人。

再读第3句,第4句。

“嚯,这是个天才!这个李白绝对是个天才!好一句,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不来。”

“直柳兄弟,你快来看看这首诗。极好,真的是极好!”

直柳先生看着自已的手里的这本,看的头都不抬。

“我知道了,知道了,等我看完我这个。”

“直柳兄弟,你快瞧瞧!你手里这本一定比不过我这个!你要是不看绝对是会后悔的!”

直柳先生低着头嘟囔,“不不,我要是不把我手里的看完,那才会后悔。”

说着说着他念了起来,“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好一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绝,太绝了!”

净亭先生听着这句诗,眼睛猛的瞪大。

“好意境,好意境!你这本儿不比我这本差呀!”

直柳先生抬起头,“不比你的差?来来来,换一下。我倒想瞧瞧你这个好在哪儿!”

两人交换了一下。

直柳先生打眼就看到了李白的《将进酒》。

看了之后他猛的一拍桌子。

“好,太好了!

好一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好一句: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太绝了,李白是谁!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诗人!能写出如此好事的,绝不是岌岌无名之辈才对!”

两人激动的面红耳赤。一点儿都不像是平日里端庄稳重的大家。

小德子在旁边弱弱的说,“两位先生,其他的书也相当好。我看着其他的书生,为了争这些书都快打起来了!”

净亭先生,直柳先生,一听他这话连忙放下手中的书,又去看起了其他的。

一边看一边拍案叫绝。

“好,好诗!”

“这篇文赋真是相当的好,瞧瞧这遣词造句,美,实在太美了。我恍若身临其境!”

“这首诗好悲。”净亭先生说着说着抽泣了一下,“家国已失,真当令人悲愤欲绝!”

直柳先生看着看着站了起来,“真的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情景交融啊!妙,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