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青楼里做那种生意的姑娘,会站在门口或已在2楼的栏杆处,拿着手帕招呼客人往楼里走。
也就是俗称的拉客。
韩安白平时说话没有这么难听,只不过她现在已经怒火上头了。
对这个假模假样的公主简直就是耐心耗尽。要不是她头顶公主这一个称号,韩安白都想动手打她一顿。
安宁公主听着韩安白拐弯抹角的说这些话,她虽然刁蛮不讲理,但没接触过这种。
一时间没听懂韩安白的黑话。
但她知道韩安白狗嘴里肯定吐不出象牙,没憋什么好屁。
“韩安白,你以为你嫁过来,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吗?这是大司马府,这是我裴哥哥的家,你不要太过分了!小心我向父皇告你的状!”
安宁公主色厉内荏地说。
至于真去皇上面前告状,那她是万万不敢的。
韩安白听着安宁公主这话,挑了挑眉,然后冲着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还没等安宁公主明白她想干嘛的时候。
就看到韩安白一个转身把裴玄黓重新推到位子上坐下。
裴玄黓倒也乖乖由她折腾,乖乖的坐了下来。
可谁知,韩安白竟然一屁股坐到了裴玄黓的大腿上。
她抬手,一把勾住了裴玄黓的后脖梗,然后抬头吧唧一口,亲到了裴玄黓的面具上。
亲完了,她挑衅的冲着安宁公主说,“不好意思,即使这里是大司马府,那我也是这里的少夫人。这个少爷,我想亲就亲,想睡就睡,想摸就摸!你做得到吗?”
安宁公主看到这一幕,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尤其是被韩安白挑衅之后。
她从小活到大,哪里受过这种侮辱?
安宁公主怒吼了一声,“韩安白,你简直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竟然……”
韩安白像个斗胜的小公鸡,“光天化日又如何,月黑星高又如何。我就算白日宣淫,那也碍不着安宁公主你的事儿!”
安宁公主被她这句话气上了头,随手掏起旁边桌子上的茶杯,就朝韩安白扔了过去。
韩安白没见过这种操作,她反应没那么迅速。
倒是被她当成道具,亲了一口的裴玄黓,虽然还有点儿游离在状况之外。
但开头这个场景看到危险的逼近,他下意识的挺起胸膛,一侧身,把韩安白紧紧搂在自已的怀里。
用自已的后背挡下了安宁公主丢过来的这一杯茶水。
茶水是刚刚才上的。
一下子砸在裴玄黓右肩肩头时,散开的水花还能看到氤氲的热气。
韩安白人本来还在琢磨怎么躲避危险,一个电光火石间就被人搂在了怀里。
两人紧紧相拥。
韩安白甚至能闻到裴玄黓身上,刚刚洗过澡穿过来的皂角的味道。
仔细闻,有点儿树木的清香。
烫伤
但韩安白心里这微微的晃神,被安宁公主的一声尖叫给打破了。
“啊!裴哥哥……裴哥哥,你怎么你怎么!竹叶,快去请太医!”
韩安白连忙挣扎着从裴玄黓的怀抱里钻出来。
她低头一看,看到裴玄黓,右肩上冒着热气。
心里咯噔一下。
这么烫的水。
于是她想都没想,就朝外喊,“来人,多准备点凉水!”
说完韩安白一把拽起裴玄黓。
而裴玄黓此时就好像是一个可怜的提线小娃娃。
任由韩安白摆弄。
可当他被韩安白拽起来,眼看着韩安白的手搭上自已的腰带时,立马抬手制止住了韩安白。
韩安白看着紧握着自已手腕的那只大手,她不解的看向裴玄黓。
“你干嘛?你别拦着我,你被烫伤了,抓紧脱下来用凉水冲冲!”
裴玄黓听到韩安白这话,不知好气还是好笑。
这个女人是真的一点男女之防都没有。
哪有大庭广众去解一个男人衣衫的。
就算他俩成了亲,那他俩也……
也没到这份上。
更何况安宁公主还在一旁呢。
裴玄黓沉着嗓子说,“与理不合。”
韩安白刚想说点什么,可一想这可不是能大老爷们儿光膀子的现代。
更何况这里还有个心心念念当她妹妹的安宁公主呢。
于是韩安白立马眨了眨眼,表示我懂。
她一把抽回了裴玄黓握着的手,然后推着裴玄黓的胳膊就往外走。
“走走走,我们回卧室。不让某些女人偷看我们这傲人的身材!不然到时候她腆着个脸来找你负责,那可就麻烦了!”
安宁公主被韩安白这话气的不行。
可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根本就没资格说去看一眼。
正巧这个时候小六子过来了。
“少爷,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韩安白连忙招呼小六子,“正好正好,把你家少爷带回卧室,给他把衣服脱了,他肩膀被烫伤了!”
“是是,我马上派人去找大夫。”小六子连忙回答。
安宁公主这下可有话接了,她连忙上前一步,“我已经让竹叶去找太医了……”
韩安白听着这话,气又上来了。
她松开裴玄黓的胳膊,一下子拦到了安宁公主面前。
“公主殿下,我知道你贵为一国公主,不把人命当回事儿。但你也未免太过分了!”
“韩安白,你别血口喷人,如果不是因为你,裴哥哥怎么会受伤!你就是个扫把星!她的手,她的肩膀都是因为你才受伤的!”
韩安白听着安宁公主倒打一耙,她冷笑一声,“我血口喷人?都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如果不是你派人去凌音坊捣乱,如果不是你故意打伤他们,又怎么会发生昨天那件事!”
安宁公主心里一慌,生怕裴玄黓,听着韩安白这话,把那件事怀疑到自已身上。
虽然这件事确实是她做的没错,但是她不想给裴玄黓留下这么一个恶毒的印象。
她着急的看一下裴玄黓想解释什么,“裴哥哥,你别听她胡说!”
韩安白看着应该第一时间去冲凉水的裴玄黓,又被安宁公主给叫住了,她气又不打一出来了。
于是她对裴玄黓使了个眼色。
你先走,我垫后。
裴玄黓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能看懂韩安白这个颜色。
他面具下的唇勾了勾,然后点了点头,对着安宁公主说,“公主,我先去把伤口处理一下。”
安宁公主转念一想,裴玄黓走了也好,省得听到韩安白在这胡说八道。
等裴玄黓离开。
前厅就只属于这两个女人,是这两个女人的战场。
“韩安白,有些话你不要在裴玄黓面前胡说八道。你要是敢说些有的没的,小心我找人扒了你的皮!”安宁公主威胁韩安白,眼神里泛着恶毒的光。
韩安白是这种能被她用几句话打倒的人吗?那必然不是。
“不喊裴哥哥了?扒了我的皮?不是说我血口喷人吗?怎么显露原型了!”
“你配得上本公主对你好言好语吗?你这个贱人!”
“安宁公主,我知道你恨嫁,我知道你眼馋裴玄黓的肉体。
但这一切的源头都跟凌音坊里的那些姑娘郎君们没关系!
你不想让裴玄黓知道你这恶毒的心思,那你以后就不能再去找他们麻烦,否则……”
安宁公主听着韩安白这么口无遮拦。她想说自已没有觊觎裴玄黓的肉体。
但是,这种话她又说不出口。
她只能狠狠的跺了跺脚,然后咬牙切齿的说,“你以为我愿意派人去对付那些下三滥的贱人们吗?
罪魁祸首是你,既然对付她们没用,那我何必又费心思去找她们。你跟本公主等着,本公主跟你势不两立!”
……
裴玄黓回到卧室脱下了上装,露出那精实健壮的胸膛和背肌。
他的右肩被烫的通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