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苍霖眉心一皱。

季摇清被突然出现的苍霖吓了一跳,她关上了水龙头。

因为胃部的疼痛让她不能完全直起身子。

这女人的五官是好看的,可是身材……

太骨瘦嶙峋了。

所以脑海中以为是父亲养的女人这个想法,瞬间被苍霖排除掉了。

季摇清完全没看出来这个男人是老猫的儿子,冷冷回答:“被人抓来的。”

抓来的?

父亲抓一个这么瘦的姑娘做什么?

苍霖心中很是厌恶父亲的这种行为。

他看了眼房间里,“你……渴了?”

季摇清用手背蹭了一下嘴巴,随后带着虚弱的身体准备回去床上。

她没有回答苍霖的问题。

她仅剩的力气需要用来走路。

结果还是因为病痛与一天没有进食的原因,让她腿一软。

苍霖迅速向前两步扶住了她,“你……你没事吧?”

这女人看起来像是生病了。

难道是父亲下的手?

苍霖越想,越觉得愤怒。

他把季摇清送到床边,“我去给你倒点水。”

等苍霖走出去,季摇清觉得很奇怪。

这人谁啊?

那个胖老头不是说不允许人给自己吃喝,他怎么还给自己倒水?

很快苍霖就回来了,而且不止是水,还有一些食物。

季摇清纵然病了,可也不是不知道饿。

她只能挑选一些好消化的东西吃,以防一会儿胃痛起来没有药。

苍霖站在旁边半晌,“是有人打你了吗?”

刚刚她差点的时候,后腰露出来一块,皮肤上有明显的淤青。

一看就知道是外力所致。

季摇清抬头冷笑了一声:“你们不都是一伙的吗?假惺惺的问我这个干什么?”

一伙的?

苍霖垂眸。

的确是一伙的。

他转身走出去,并将门带了上。

苍霖完全没有了胃口。

他之所以那么抗拒父亲的手段,就是因为他的母亲。

想当年他的母亲就是被父亲强行扣在的这里,最后在他七八岁的时候,终于承受不住自焚了。

从那以后,苍霖极其厌恶父亲做事的方式。

苍霖按下房间里的按钮,很快就有人过来敲门:“少爷?”

是家里的管家。

管家进门后,苍霖问:“隔壁的那个女人是我父亲抓来的?”

管家一愣。

老爷走之前还特意嘱咐不要提起隔壁的那个女人……

苍霖紧盯着管家,“别想理由骗我。问你什么回答什么。”

“是。”

“为什么?她是父亲对手身边的人?”

“对的。”

苍霖眼睛眯起,“父亲吩咐过不允许给她吃喝?”

管家知道,自己的每一个回答都是在少爷的雷区蹦跶。

可他又不能不回话,“……是。”

“我父亲是不是还打了人?”

管家已经冷汗连连了,“……也不算打吧,好像就是踢了一下。”

苍霖的声音变得危险起来,“什么叫不算?”

相识

管家很清楚少爷无比厌恶这种方式,可又不得不顶着巨大的压力在这里回话。

“谁动的手?”苍霖点燃一支烟。

管家手都攥起来了,吭哧半天都没吐出半个字来。

看见他这个反应,苍霖就知道是谁了。

只有他的父亲动手,管家才会不敢说话。

“父亲去哪了?”

管家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老爷出去办点事情,说是会晚些回来。”

这个晚些,也没有固定是几点钟。

苍霖挥挥手,“除了在二楼做事的佣人,其余人都撤出去。”

管家哪里敢有异议,应下后赶紧溜走了。

虽说少爷没有继承老爷的衣钵,可骨子里的那股子狠劲儿,可比老爷要更见刀不见血。

苍霖独自一人抽着烟。

他不赞成父亲的举动,可又不能私自改变他的决定。

毕竟他们这一行里,做错一件事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抽完t烟后,苍霖便走出了卧室。

隔壁的灯火还亮着,他示意二楼的佣人叫来一个医生给那个女人检查一下后腰上的伤。

那医生赶来时,特意跟坐在二楼客厅的苍霖提了一句:“少爷,这位小姐情况特殊。您还是不要掺和进这件事里。”

“怎么个特殊法?”

苍霖的模样是一顶一的好,更是这一带圈子中所有大佬的孩子里,最出类拔萃的。

纵然是个大少爷,却从不眼高于顶,更不欺负佣人,给予了他们应有的尊重。

以至于这些人私底下都会向着苍霖一点,许多事事先提醒一句。

就比如现在。

医生压低声音:“她就是那位詹老的学生。”

嗯?

苍霖眸光渐深。

怪不得看见她的那一刻,他只觉得很眼熟,但又没想起在哪里见过。

原来就是当初冯叔儿子总惦记的那个小女孩。

她也长这么大了。

“那她怎么会在这里?”

医生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偶然听他们说起,一开始好像是冯先生把人抓去了,为了跟詹老谈判。后来又被老爷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