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bsessionul至今已经成军二十年,对於一个为了商业而结合的摇滚团t而言,是非常长的寿命,毕竟至今他们仍红遍全球,下从国中小的学生,上至六七十岁的大人,无一不为他们疯狂。
他们成军的前两年是最辛苦的,历经了绯闻风波,更是在成军不久主唱刘依娜便怀孕,可她仍挺着孕肚,不断的表演着,即使是演唱会她依旧唱唱跳跳,完全没有孕妇的样子。
前面十年,他们平均每一季推出一张单曲,半年推出一张新专辑,演唱会更是年年开,这期间bass手雷炘聿也结婚生子,obsessionul终於全员都升格ren夫、人妻。
在成军十年後,他们不再冲量,反开始重质,一年才有一张单曲或专辑,不过演唱会也变多了,全国巡回已然是小儿科,世界巡回也已经好几次了。
两年前,他们毅然宣布要暂退演艺圈,因为他们认为时代的变迁,cha0流的变化,使他们无法创作出全新曲目,必须稍做休息,才能够再一次重新归位。
此刻他们正在飞扬大楼的大会议室里,商讨着成军二十年的演唱会细节。
「就这样吧!」耳骨上穿着耳环的男人,虽已年逾五十,可单看他身上的穿着,抓得好看的头发,强健的t魄,帅气的脸庞,并不容易察觉他的年纪。
他便是obsessionul的传奇吉他手—庄殒竹。
他解说完投影片上的计画,满意的对着坐在距离自己最近的nv人笑了一下。
nv人的头发长及腰且乌黑亮丽,穿着一袭纯白无袖洋装,见到男人对自己笑,同样扬起微笑回应着,美丽极了,可若细看她眼神,会发现她的眼神里闪烁着,像是对男人说「你做的很好!」。
会这样张狂的看着殒竹的nv人,只有一个人那便是obsessionul主唱—刘依娜。
「你们都决定好了?」
坐在会议桌主席位的男人,西装笔挺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而他便是创造了obsessionul这个传奇乐团的男人—莫胤翔。
岁月彷佛没有在会议室里的这几个人留下太多痕迹,反而替他们增添了几分韵味,令人称羡。
「殒竹说的算。」男人染着一头金se头发,脖子上依旧带着庞克风格的铆钉项链,让人一看便晓得这是obsessionul的贝斯手—雷炘聿。
胤翔眼神移向坐在炘聿旁那梳着油头穿着西装,在这会议室里除了他自己以外,看起来b较成熟的男人。
男人接受到胤翔眼神的询问,才悠悠地开口,「我这次也是同意的。」他已年过五十,不仅是团里年纪最长的,同时也是obsessionul的团长兼鼓手—李泰宇。
胤翔听见他们几个几乎口径一致,眉心不禁蹙紧,年轻时他本来就看起来严肃,不怒而威,现在的他看着更给人一种国王般高高在上的感觉。
「翔…我觉得很好呀!人生总要有一次放手一搏的机会呀!」坐在胤翔一旁的nv子,吴侬软语的声音,令他眉心抚平。
胤翔在心中叹了口气,二十年前签下刘依娜,组成obsessionul就已经是放手一搏了,这二十年间虽然他们唱片销售量一直都是排行榜上的常胜军,可刘依娜的个x时常上娱乐版头条也不是新闻,身为前辈的她,曾直接公开对着韩团偶像、後起之秀说他们不过是花瓶。
那nv人连生养孩子都可以上新闻版面,他都不晓得替刘依娜擦了多少次pgu,花了多少钱买下新闻。
但是看着妻子那充满渴望的眼神,唉…
「好吧!你们就让现在的偶像团t看看什麽叫做实力派。」
只能说他这辈子败就败在娶了那nv人的妹妹,莫亚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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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bsessionul二十周年全球巡回演唱会公开!
各大报章杂志及各家新闻媒t记者都争相报导,在台湾最当红不败的乐园将创下台湾艺人公演的最高纪录。
报导内提到在他们休息充电两年之後,即将举办一场号称最大规模的巡回演唱,规模更是台湾演艺圈以来最为盛大,盛大到所有的媒t都嘲笑着他们太过高估自己的能力。
这次的世界巡回的国家高达十五个,场数更是多达六十场,其中在美国有六场、英国三场、法国两场,中国大陆多达十场、香港两场,日本更是五蛋巡回,台湾则是六场。
他们是唯一一个在日本五大巨蛋连续开五场演唱会的台湾艺人,他们打算在这一次的二十周年演唱会动员一百万以上人员。
在这消息一传出之後,各家媒t不断唱衰,讥笑、抨击他们休息过久,头脑不清了。
他们不但置之不理,还反击宣示他们已经创造出二十年来最接近完美的作品,只有在演唱会上才会揭晓。
全球巡回开跑至今已一个多月,他们从台湾出发,再回到台湾主场地,而最後一场的台湾场正好会是七月二十一日,他们成军的日期。
亚洲区巡回已经结束,那空前绝後的盛况,美国麦迪逊花园的演唱也可圈可点,前几日他们也刚结束在德国的演唱,媒t记者从抨击变成追捧,歌颂着他们是台湾之光,运用音乐这样的软实力征服了全世界,每一日都追着他们跑,每一天报纸新闻上的头条一定会出现他们的名字—obsessionul。
他们不认为这样的巡演是天方夜谭,也绝对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或许在二十年前这是个梦想,却也不是遥不可及,而是必要达成的目标,虽然从成立开始至今已经二十年,但是现在对他们来说正是最好的时机。
此刻他们已经来到英国,明日就准备要开唱,就像旅游一样,他们不仅在工作,同时也在玩乐。
在这里有他们的老朋友在等着他们,他们这二十年间也曾经到过英国好几次,为了录音、为了演唱,英国可以说是他们最熟悉的国家。
「娜娜,我去试看看新买的车。」殒竹拿着车钥匙,笑得灿烂地看着依娜。
「要我跟你去吗?」此刻依娜正拎着衣服,准备洗澡,听见殒竹的话,转身看向他。
殒竹穿着皮外套,站在饭店房门口,显然已经准备好要出门。
那是他们巡回到德国时他买下来的车,一直没有机会试试新车的x能,而今天他们正好秘密的下飞机,此时就是最好的试车时间。
「不用,明天要到开唱了,你好好的休息,我的歌姬。」语毕他打开门,准备跨出房门。
「等等!」依娜疾步走向殒竹,不在乎自己手上拎着睡衣,一把拉下殒竹的领带,双唇吻了上去。
殒竹也很大方地将依娜一把览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即使他们已经结婚二十年,认识的时间更是已经超过三十年,可对他们彼此而言,都像是初次认识对方,也是初次亲吻对方一样,yu罢不能。
直到依娜已经感觉要x1不到空气时,他们才舍得放开对方。
「去吧!赶快回来陪我。」依娜不像其他温柔的nv人一般,会对着丈夫撒娇,可殒竹听见这样的话还是笑得开心,因为这就是依娜撒娇的方式,有些霸道,却依旧可ai。
当然这种可ai可能只有他觉得,其他人并不觉得。
「是,我的nv王陛下。」
看着殒竹离去的背影,依娜才扬起微笑,她知道自己始终不是个够坦承的nv人,明明是担心着他,所以希望他赶快回来,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不过没有关系,她相信殒竹是了解的,从他的微笑中,从他的眼神中,她能感觉到。
殒竹驾着车来回在路上奔驰着,他正觉得这车子的x能不错呢!只是天公不作美,大雨滂沱,视线有些不良。
那就回饭店陪娜娜吧!
殒竹在开往回程的路上,觉得今晚的雨,下的特别的大,容易造成视线不良呀!可他的娜娜可还在等着他回去呢!
他踩了油门,只希望可以早点见到娜娜呀!早就知道今天不要试车了,抱着娜娜窝在饭店里的床上缠绵不是更好嘛!
说时迟那时快,一辆卡车迎面而来,双方都以高速奔驰着,在这滂沱的大雨夜,看见对方来车时,虽然猛力的采了煞车,但是天雨路滑,那台卡车早已经失控打滑,一直按着喇叭,只是雨实在太大,依旧撞上了。
撞击声响破雨夜的天际,彷佛冲上了云霄,殒竹车上仍拨放着他们的歌曲,依娜的歌声在碰撞之後停止了,却依旧在他的耳边回响,血使他的眼睛模糊,但是他的脑海中仍不断的出现依娜的脸庞,直到最後,他什麽也看不见……
附近的居民都听见了这惊天巨响,赶紧报了警,殒竹也及时被人送进了医院急救,可其实他在当场时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胤翔在接到了电话後,率先赶到了医院,通知泰宇、炘聿将依娜带到医院,也希望他们可以先尝试抚平依娜的心情。
听见门铃声,依娜打开门让两人进房,她穿着睡衣,手里拿着保养品,今天殒竹去试车,她只好自己一个人享用饭店的豪华大浴缸。
刚洗好出来,就听见门铃声,看了萤幕才知道她可ai的团员来了,她想大概是来喝酒的吧!
「竹去试车了,我们可以先喝,反正他一会儿就回来了。」依娜拿着保养品,往房里的梳妆台走去。
「小娜……」炘聿看着依娜,yu言又止,他不晓得怎麽开口。
依娜看着炘聿,微笑着,「怎麽啦?怕我这边酒不够喝?」
「我们的巡回要结束了……obsessionul结束了……」
泰宇沉重的说着,他们找不到任何可以抚平依娜内心的词语。
「你在说什麽啊?我们还有英国的演唱,後面还有好几个地方要去呀!」
依娜不能理解泰宇所说的话。
「是竹,竹出车祸……竹si掉了!」炘聿大吼着,也许竹还没有si,他还在医院等着小娜去看他,他怎麽可以si呢!
依娜手上的保养无声地掉在了饭店铺着地毯的地板上,她皱着眉不悦的看着炘聿,「雷炘聿你不要乱说话!」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每一个字。
「你去换衣服,我们现在去医院。」泰宇仍保持平稳的语气,可他内心是激动的,任何人都无法接受殒竹逝去的事实,就连胤翔刚刚在电话中也是用急救中来说,可是胤翔的语气已经透漏了事实。
依娜瘫软了身t,整个人瘫坐在了地板上,她没有哭,眼睛张的大大的,却空洞的如行屍走r0u一般。
如果今天泰宇的口气和炘聿一样,充满了激动、担心,那麽依娜或许会认为这只是一个玩笑,可是泰宇却是这样的语气,让她不得不相信。
「小娜你快一点,要赶去看竹的最後一面啊……」炘聿看见依娜失魂落魄的样子,殒竹不在以後依娜该怎麽办呢?他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依娜坐在地上愤怒的看着在她面前的两人,什麽最後一面!怎麽可能!
怎麽可以……
依娜不晓得自己是怎麽到达医院的,医院里早一步到的工作人员都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她,为什麽要这样看她?
她又为什麽来到医院?
啊!竹出了车祸,不过应该没什麽大碍的!
只是为什麽要把竹的脸盖住?
这样竹怎麽会看见她来了呢!
依娜伸手想要把那块盖在殒竹脸上的白布拿掉,却被胤翔阻挡了下来,胤翔抓着她的手,「竹的脸全毁了……他的手指骨头几乎全断……」
骨头断了?怎麽可以!
殒竹还在一直在她的身後弹吉他的呀!如果断了以後怎麽弹呢?
依娜甩开了胤翔的手,轻轻的摇晃着殒竹的身躯,嘴角笑的苦涩。
「竹,你别闹了,该起床了,明天我们要在英国演唱了啊!艾德可是已经等着我们了,别玩了,都几岁了!」
胤翔中途试着拉依娜几次,可都被依娜甩开,炘聿和泰宇只能在一旁默默的流着眼泪,他们几个人一起相处了二十年的时间,除了是团员一样更像是家人,现在家庭成员走了一个,他们的悲伤已经无法言喻了。
在场的工作人员不停的掉着眼泪,没有人晓得该怎麽去安慰依娜,只是任她不断摇晃着殒竹的遗t,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直到依娜昏倒在地。
演唱会中断了。
他们连夜的将殒竹的遗t运送回台湾,依娜从昏厥中醒来之後,一直都不发一语,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其他人联络相关单位,不管是什麽原因暂停了演出,她想殒竹一定很不高兴,这次的巡回可以说是殒竹的心血,所有的计画都是他想出来的,包括舞台的设计、巡回的国家动线,甚至相关周边商品。
桃园国际机场几乎是瘫痪的,在殒竹发生事故的当天,新闻强力拨放着,当殒竹的遗t要运回台湾的消息一传出,网路上就有许许多多後援会计画着接机。
许多着警力驻紮在机场,媒t的sng车也守候在这,纷纷想要抢做第一手的转播。
当他们搭专机返台,抵达桃园机场时,守候已久的歌迷们顿时暴动。
媒t不断的大肆报导,他们都不愿相信,可当他们看见只有三个人戴着墨镜从海关走出,镁光灯四起,当殒竹的黑se棺木出来时,更是哭喊声四起,那情绪瞬间都失控了,整个机场像是暴动一般,你推我挤,所有的人都想要再看殒竹一眼。
在许多人心里,殒竹不只是一个会创作的吉他手,他热中於公益活动,甚至与依娜一起在非洲领养了三十六个孩子,不管在什麽样的人心中,殒竹都占有一丝地位。
「现在你们的打算是什麽?」
「接下来巡回该怎麽办?」
「依娜你现在的感觉如何?」
这些类似的问题不断的从不同的记者口中说出,像是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一型人的心情如何。
「听说竹是因为和你吵了一架,所以才会在下着大雨的情况下飙车的是吗?你和他不是之前就已经协议离婚了吗?」
大概是这个记者的问题踩到了依娜的地雷,她停下了脚步,随手拿起了记者手上的麦克风。
「你们是吃饱撑着等着看戏是不是?没错!我不只打算协议离婚,还因为他的si所以我高兴得不得了,没事少来烦我!你们就自己编造故事就好啦!」
听到这番话的记者们都傻了,而歌迷们不断的哭喊、尖叫着,虽然依娜看起来像是个坚强的人,但事实上并不是,殒竹曾在演唱会上形容依娜就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花,她的刺很小,几乎不堪一击,却还是不断的尝试保护她自己。
现在的她没有哭,反而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已经没有人可以安慰她,她已经彻底地被抛弃了。
回过神的媒t记者不断的想将麦克风递到他们面前,飞扬早有准备,所以他们三个人包括胤翔都被保镳以及员警们形成的人墙团团围在中间,尽管行走困难,可还是踏出了机场大门,上了他们的专属保母车。
媒t记者也纷纷搭上自己的采访车,歌迷们也都搭上了自己的驾车或计程车,场面相当混乱,尽管有大批的员警维持着秩序,不发生更大规模的暴动,却阻止不了sao动。
诺大的灵堂里,只有依娜一个人,她站在殒竹手拿着吉他,嘴里叼着菸笑的好看的照片前,直到现在她依旧无法相信,这个说要陪她一辈子的男人竟然就这样公然的再一次抛弃了她。
她双眼凝视着照片里的殒竹,她想自己的心里应该是难过的,可是她流不出一滴眼泪,因为她到现在还觉得所有人都是骗她的!
「娜娜。」
身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她蓦然回首一看,果然是竹呀!
这个男人怎麽舍得丢下她呢!
身上没有一丝的损伤,完好如初的站在她的面前的,正是她的丈夫呀!
依娜开心的上前,双手环绕住殒竹的颈项,笑得灿烂,「竹,他们都说你si了,你怎麽可能会si呢!你说过不会离开我,不管多久你都不会离开我的。」
在她面前的殒竹双手将她的手拉下,「妈,爸已经si了,我是雪薰,你仔细的看看我跟爸不一样。」
这样子的一句话传入她的耳里残酷极了,依娜0了0他们父子俩最大差异的地方,头发。
她忍不住哭了出来,这是事发到现在依娜第一次哭,从长的那麽相像的雪薰口中说出,殒竹已经si了的残酷事实像跟针一样,不断的刺痛着她。
雪薰长得好极了,遗传了他父母的全部优点,酷似殒竹帅气的脸庞却又有着依娜美yan的外表,唯一没有遗传到的是个x,不仅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一个穿针的洞,还有他留着一头美丽柔顺的过肩长发。
即使将他错认为nv孩子都不为过。
「泰宇叔和炘聿叔有事找你,大概是为了你说的告别式而来的。」雪薰毫无情绪的说着,然後就在一旁看着。
泰宇和炘聿两人点了香,祭拜了他们最好的朋友,永远的挚友,亲密的家人。
「小娜告别式非得办的这麽热闹吗?竹已经走了……」
炘聿不晓得该怎麽劝说,当接到依娜的电话说不仅要如期举行七月二十一日的演唱会还要办一个热闹的告别式时,他蒙了。
他们并不是要庆祝呀!
依娜胡乱的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反驳道:「竹没有si。」
「依娜……」他们两个只能无力的叫着她的名字,他们都能感同身受依娜此刻的心情。
他们obsessionul的感情不只是如外界所言,只是音乐上的夥伴,虽然obsessionul从再狂浪时期一开始就是为了成为商品而结合而成的,但是二十几年来的革命情感,从不被看好到现在大红大紫名声响遍国际,他们四人同心协力、相辅相成才走到这一步,就算再怎麽没有人x的人都会有情感产生的,更何况是他们,现在殒竹si了,他们也相当痛心。
二十年的革命情感是花再多钱都买不到的,也因为这样个感同身受更加不能理解,依娜为什麽仍旧决定举办演唱会当作告别式,他们并不是在庆祝殒竹的si亡呀!
「爸已经si了!」站在一旁的雪薰再一次残忍的重申这个事实,虽然残酷,可是没有其他的选择,唯一的选择便是接受事实。
「薰!」炘聿大声地斥喝着。
虽然这是个必须接受的事实,但是他能够理解这样的话对依娜的伤害真的很大,毕竟没有人b依娜更ai殒竹了。
「既然你们都说殒竹si了,那麽我就要替他办一个热闹的告别式,这次的二十周年他有多重视你们都知道,虽然我自己也不确定我到时候是不是能够唱的出来,但是我要大家笑着送他。」
没有竹在她的身後弹吉他,她就没有办法继续唱歌,竹曾经答应过她,要和他一起唱到老,即使是si在舞台上都没有关系。
只要殒竹再依娜的身边,她就可感到安心,现在少了他,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
这麽多年下来,她已经习惯x的依赖竹了,谁都无法替代。
「但是殒竹已经不在了。」
泰宇叹着气,这一次的巡回本来就是以殒竹的构想为中心,不管是他还是胤翔都没有cha手,而最期待这次巡回的人也是殒竹。
炘聿道:「小娜,但是竹已经不在了,obsessionul不能够少了他,少他了就不是obsessionul了。」
「我知道我的吉他没有办法b上他,也没有人可以代替他…但是,那是他的梦想。」
听到炘聿这麽说,她其实有点难过,有点动摇了,但是虽然obsessionul是为了要成为商业产品才聚在一起的,可是他们依旧有二十年的感情,他们从来就没有将obsessionul当成是产品,那是他们的梦想。
他们不语,他们实在想不到有谁能够代替殒竹,殒竹重要的程度不只对obsessionul而已,而是对所有人。
「薰呢?薰也不能吗?」
她突然的想到了自己那酷似殒竹的儿子。
依娜相信雪薰在音乐上肯定是可以的,也许还超越了被誉为天才的殒竹,毕竟从雪薰小时候他们就让他接触音乐,古今中外他都学过,吉他方面更是自小就得到殒竹的真传,没有什麽人b雪薰更加合适了。
被点名的雪薰看着自己的母亲,悠悠的开口。
「我不知道b不b的上爸,但是如果要我上台的话,我不会畏惧,毕竟我还在妈的肚子里时就已经登台过了。」雪薰从小就听其他人说过,当他还在依娜的肚子里时,依娜就带着一颗球上台演出,有时又唱又跳,令人怵目惊心,他想既然还没出生时都没有因为害怕而离开,那麽现在他都十九岁了,怎麽可能因为害怕而怯场呢!
何况就算害怕他也会y着头皮上阵,毕竟他无法看见亲ai母亲更加难过,他知道自己是永远无法代替si去的父亲,但是他依旧是她的儿子,那也是永远的事实。
依娜闻言扬起了一抹美丽的微笑,这是事发至今她的第一个笑容,泰宇和炘聿看见她的笑也就点头答应了,能让他们si去的朋友以及依娜开心,做什麽都值得了,这样就足够了,虽然他们再也看不见殒竹灿烂的笑容,但是却能够看见依娜美丽的笑。
当天晚上泰宇代表着obsessionul在自家经纪公司,飞扬大楼的一楼召开记者会,这个记者会引来相当多的媒t记者,他们对於obsessionul未来的走向相当关注,更希望能够取得第一手新闻。
泰宇脸上带着墨镜,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这次记者会由他代表,工作人员以及保镳都在一旁保护着他,避免现场再次像机场那边失控。
他的手上拿着声明稿,双手微微的颤抖着,镁光灯不段的闪烁,也引来许多路人的围观,当然有不少乐迷是从事发到现在,天天都到飞扬大楼来报到。
「我们将在七月二十一日的二十周年演唱会将如期举行,同时这也是殒竹的告别式,希望所有人带着一颗开心的心情来送殒竹,请大家共襄盛举。
殒竹的离开是所有人心中的痛,对於我们obsessionul来说更是不可抹灭的痛苦,有许多热ai竹的乐迷来信,希望obsessionul从此引退,当然也有人希望我们振作,我们最终的决定是obsessionul将永不灭,这同时也是殒竹最大的梦想。」
当这一段话结束之後,泰宇转身往大楼内走入,媒t们瞬间涌了上来,工作人员以及保镳也迅速的行ren墙将媒t们阻绝在外。
他们回国到现在接过不下数百封乐迷的来信,乐迷分成两派,一派威胁他们必须退出,一派则支持他们继续演出,飞扬其实相当头痛,毕竟这种情况下无论怎麽做他们obsessionul必定成为pa0灰,甚至有x命危险,但是同时obsessionul也是飞扬的摇钱树,在这之中很难做取舍。
公司内也渐渐的有人希望他们顺势退出以慰殒竹在天之灵,更让大众给予他们最好的评价,同样的以殷夜、胤翔为主的其他人希望obsessionul继续演出,不只因为他们是公司的摇钱树,更因为他们了解obsessionul。
而今天这一个记者会,这一席话终结了所有揣测,obsessionul将永远不灭。
在七月二十一日前,他们不接任何的通告,甚至没有任何的宣传,只是一直关在练习室里面。
雪薰一直陪他们练习着,在学校方面请了长假,还好学校跟飞扬有些关系,否则他早就被退学了。
而亚琳的nv儿,小娜娜—莫娜琳,泰宇的儿子—李宏伊以及炘聿的nv儿—雷芯芮,也都在一旁陪同练习。
娜琳今年已经二十岁,从出生就一直跟着obsessionul成长,更是从小就跟雪薰一起长大,直到现在他们仍旧就读同一所大学。
宏伊则是几个孩子里年纪最大的,今年二十六岁,当完兵後又接着就读建筑系研究所,个x和他父亲一样沉稳,总是几个孩子里的大哥。
芯芮是年纪最小的,今年只有十七岁,可是却因为成绩优异,直接跳级念大学。
距离七月二十一日只剩下三天的练习时间,可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总是没日没夜的练习着,直到现在依娜的嗓子都有些哑了。
「娜娜,你休息一下,你不能够一直将自己关在练习室里勉强自己呀!」
亚琳看着依娜这样以nve待自己的方式当练习,很是心疼。
「是呀!娜麻麻你休息一下吧!」
娜琳也在一旁帮着腔,她有一张相当美丽的脸孔,jg雕细琢的五官不同於她母亲的可ai,倒像是遗传了她父亲莫胤翔多一些,不过她那大大的眼眸却聪明的遗传到了她的母亲,这使她看起来没有那麽yan丽。
但或许是因为她的名字有个娜字,有些时候再某些角度,乍看之下像极了依娜,个x更是与她两个母亲如出一辄。
「不行,这还不是最好的状态!」
对殒竹的思念让她在短短的一天内就谱出了一首新歌曲,她这才想起这二十年来,他们演唱了无数歌曲,创作了无数歌曲,可她却从未替竹做过任何一首歌曲。
她很任x的要求胤翔一定要如期举办演唱会当作是殒竹的告别式,在殒竹还活着的时候他们本来就计画好,这将是一场盛大的庆祝演唱会,庆祝他们成立二十周年,可现在她谱出的曲,写下的歌词却是令人感到深深的悲伤,似被黑暗垄罩一般的毫无希望。
她实在无法笑着送他离开。
但既然都已经决定要做了,那麽她就必须将自己最美好的歌声展现出来,她想要竹永远记得她最美好的歌声,从她口中唱出竹最喜ai的歌曲。
「娜娜……」亚琳闻言只能无力地叫着依娜的名字,自从殒竹离开之後,娜娜变的b以前更加无理取闹,再也没有人劝的动娜娜,而她也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娜娜折磨着自己。
其他人只能沉默不语的继续弹奏着,因为长年岁月的累积,依娜的声音早已不像二十年前那样的高亢,反而变的有些沙哑,但却更加有韵味,但是依娜她自己并不能接受她的嗓子不再像二十年前一样。
雪薰突然停止了手上的演奏,让整个乐曲少了吉他的旋律,所有人都讶异地望向他,尤其以他母亲的反应最大。
「薰为什麽停止了。」
这不是个问句,而是责备,她冷淡的说出口,彷佛眼前的人并不是她的孩子。
「你不休息但是我需要休息。」
雪薰太过了解自己的母亲,他母亲的任x只有父亲可以包容,雪薰自认自己并没有办法做到父亲能做到的,那麽唯一与母亲抗衡的方式便是b她任x,即使是会让她生气,却是有效的方式。
「休息!只剩下三天了,你居然想着要休息!」依娜像是发了疯似的大声叫吼着,她无法想像此时这样的话语居然是从自己的儿子口中说出,难道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她的儿子还是如此任x妄为不懂事嘛!
「那你觉得你的声音可以一直唱到三天後嘛!」
雪薰再次冷淡地将事实陈述出来,如同那天在灵堂一般,告诉她殒竹已经si了一样,没有额外的安慰。
依娜愣在了原地,是呀!她的声音能够一直唱到最後吗?少了竹的陪伴,就像是忘了加盐巴的菜一样,毫无滋味。
「如果你想要三天後有好的嗓音你就好好的休息吧!」
雪薰留下话後,离开了这个沉闷的练习室,没有人敢上前要他回来,他们都晓得这大概就是唯一能让依娜好好休息的方法吧!
七月二十一日当天,告别式的会场挤进了无数的乐迷,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穿着一袭黑衣,藉以悼念殒竹的逝去。
前来吊唁的乐迷都是哭着走进会场,而会场上,殒竹帅气的相片前摆满了他生前所收藏的所有吉他。
他在生前不仅领养资助了三十六的孩子,殒竹还参加了许多医疗救助基金会,同时也是一位血ye及骨随捐赠者,他的逝去对所有人而言是个巨大的打击,也许再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他人这麽多了。
而此次的安检也b以往更加谨慎,因为实在收到不少类似要毁掉obsessionul的威胁信件,不只经纪公司害怕,就连警方也调派了不少人力维护场边秩序,就怕有任何可疑份子混入会场之中。
场内的灯光熄灭了,在黑暗中听见了熟悉的吉他声,所有人都激动了起来,乐迷们更是纷纷地流下眼泪。
是殒竹的吉他声,不是其他人代替,而是殒竹自己呀。
小舞台的聚光灯亮起,打在了依娜的身上,而她那具有魔x般的嗓音也传入所有人的耳中,但在舞台上弹吉他的是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男孩,留着一头长发,长相非凡,但是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殒竹和依娜的孩子,尤其是他那弹吉他的神韵、姿态,都像极了殒竹。
哭声停着了,就连时间彷佛也停止了。
直到殒竹出现在台上,所有人才又开始啜泣着,他们都晓得那并不是殒竹,而是藉由3d技术而投影出来的,可即使知道却还是没有办法抚平心中的激动,他们只能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的哭喊着,直到第一首歌曲结束。
「大家晚安,我们是obsessionul!」依旧是同样的一句开场白,二十年如一从未变过,可这一次却惹得所有人直掉眼泪。
「大家都不能哭喔,竹会不高兴的。」
虽然依娜这麽说着,可是当听见她这麽说,全场的人反而更加难过,不是为了自己的难过,而是为了依娜的,明明在这个时候最想哭的人是依娜,可她却还是坚强的笑着要大家不哭,他们都晓得她内心的难过,即使她外表是那麽的逞强。
仔细的看着她的容貌,就发现依娜的脸上多了许多纹路,以往殒竹在她身旁的时候,即便她已年过四十,从未有岁月的痕迹,可如今……
泰宇此时从打鼓的座位站起,走到了依娜的身旁,手上拿着麦克风,声音平稳地说:「殒竹,到现在依旧还记得初次相见的状况。虽然明明是因为要组成狂浪我们才相见的,我们却没有多余的自我介绍,很自然地便能愉快的聊着天。
不知从何时开始变成像亲人一般的朋友,不知道何时我们可以一起愉快地玩团,我当时便有这样的预感。
後来狂浪虽然失败收场,可是有了依娜和炘聿的加入,我们四人一起组成了obsessionul,在之後我们共同赌上x命似的,并不是条愉快的康庄大道。
在这个社会里,并没有一个像我们一般如此庞克的帅气乐团,无论到哪里,我们总是被人认为是奇怪的乐团。
那些游击演唱是辛苦的,却也是我们最美好的回忆,总是无拘束地做着我们喜ai的音乐,经过了五年我们的梦想达成了。
不再是只能够站在小巨蛋演唱的演艺人员,而是能够站上国际舞台的摇滚乐团,在那暴风雨般的日子里,是因为有你不停止的创作,给了我们所有人鼓励,现在我想要用无数倍回敬给你,如果没有当初的你,也不会有现在的obsessionul,更不会有现在的我。
obsessionul有非常多的故事,这一次的二十周年更是你所有的心血,殒竹你骄傲地说,你要让世人看看即便是已经年过四十的乐团,依旧是无人能超越的,你骄傲地说,除了依娜的歌声以外,再也没有人可以b拟,但是为什麽,明明已经进行到了一半,丢下我们了呢?
虽然现在我们依旧非常的痛苦、非常的悲伤,但是不得不说,一直到现在都非常感谢你。一直以来,还有将来,我、我们对殒竹的ai是不会改变的。团员们终其一生无论发生什麽事,obsessionul也永不改变,我在这里发誓。
所以请你永远守护我们。」
泰宇说到最後,眼泪也不自觉得留下了,这样一番祭文虽然短暂,却充满了所有人对殒竹浓浓的想念,他们一起走过了许多磨难,才有现在的成就呀!
所有人泣不成声的悼念着殒竹,此时台上也传来轻柔的钢琴声。
下一首歌是依娜写给殒竹的歌,前奏由雪薰钢琴独奏,时间长达十分钟,就像是他们一开始认识时的无忧无虑,尔後传出依娜清澈的嗓音,那听起来感觉好像是诉说着他们之间的恋情,鼓以及贝斯的加入更加强烈感觉他们之间在一起的快乐。
顿时,泰宇的鼓打得激动,就像是依娜接到殒竹逝世时天崩地裂的感觉,是那麽惊心动魄。
这一曲长达二十分钟,一曲落幕,依娜拿着麦克风,「各位,今天将是我最後的演唱,但是obsessionul依旧不灭,我将让我的乾nv儿莫娜琳来接替我,我想我的儿子也会很乐意接他爸爸的位置,而obsessionul也会前往另一波的高锋。」
当依娜丢下这个震撼弹之後,现场镁光灯四起,就连泰宇、炘聿、胤翔也都惊讶不已。
这nv人,又莫名其妙了决定obsessionul的未来,没有跟任何人商量。
而她就这样跟着殒竹的灵车扬长而去,丢下一群又是惊讶又是悲伤的人们。
如果这世界上有恶魔,那麽她,刘依娜大概就是恶魔的化身,唯恐天下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