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鼠/第二节(1 / 1)

追击者 RICH 5293 字 1个月前

那名男顾客站在咖啡馆对面的小公园,隐身在树下的黑暗处,看着咖啡馆几乎被炸成平地、火焰与黑烟四起之後,这才缓缓离开小公园。

没多久,救护车、警车与消防车纷纷赶来,附近邻居也都围上来关心。

消防队员一面灭火,一面从瓦砾堆中拖出不ren形的张家哲与赖芊芊,救护车紧急将二人送至「亚东市立医院」的急救室。

赖芊芊早已失去生命徵象,而张家哲一息尚存,但是全身严重灼伤与骨折、多重器官衰竭、尤其是脑部受损严重,急救室医师立刻将张家哲送入手术室。

赖芊芊是孤儿,也没有兄弟姊妹,「亚东市立警察局」的副局长郑文豪是张家哲的多年好友,他马上通知张家哲的父亲、在美国的张正源博士。

张正源博士惊闻张家哲与赖芊芊发生意外,立刻带着汪秘书,搭乘私人飞机赶回「亚东市」,一出机场便马不停蹄地到达「亚东市立医院」。

「亚东市立医院」的陈院长曾是张正源博士的研究所学生,与急诊室主任在急诊室门口亲自等候,张正源博士一看到陈院长的脸se便知道大事不妙,急忙问:「家哲跟芊芊的状况如何?」

陈院长沉重的回答:「教授,赖芊芊小姐到院前已经往生了……」

虽然有心理准备,张正源依旧无法置信地跌坐在椅子上,汪秘书急忙扶住张正源、流下泪来。

张正源红了眼眶,强忍泪水地继续问:「那家哲呢?」

陈院长对急诊室主任说:「你来说明吧!」

急诊室主任恭敬地说:「博士,张家哲先生全身有百分之八十的烧伤,t内多处骨折、大部分器官受损,最严重的是脑部遭受强烈撞击,手术後已经转往加护病房观察,现在无法自主呼x1,昏迷指数是三……」

张正源心痛地追问:「醒来的机率有多大?」

主任低头回答:「趋近於零……」

汪秘书放声大哭,说:「那不就是植物人了吗?」

张正源同样老泪纵横,不能自已。

思考了一下,张正源拭去泪水,站起身来,沉痛的说:「我已经失去了芊芊,不能再失去家哲,陈院长……我拜托你一件事……」

陈院长急忙回应:「教授尽管吩咐。」

张正源说:「我要把家哲带回美国。」

深感不妥,陈院长看了一眼主任,主任连忙解释:「张先生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移动……更何况就算是美国的医疗技术,也无法保证可以让张先生复原……」

张正源点点头说:「这我知道,我有我的打算。」他命令汪秘书:「马上联络山本百合医师,然後派专机去接她过来。」

汪秘书立即忍住泪水,一边拿手机、一边喃喃说:「对!带家哲回美国……一定要把家哲救回来、救回来……」

在山本百合医师细心与专业的医疗技术下,张正源带着昏迷的张家哲搭专机飞回美国,汪秘书则留在「亚东市」处理赖芊芊的後事。

专机上,山本百合忍不住询问张正源:「博士,你该不会是想要……」

张正源无神地点点头,回应:「没错!我打算使用天堂。」

山本百合微微焦急地说:「天堂是基因药物,的确适合治疗复合伤势的病人,可是天堂还没有进行人t的临床实验,缺乏完整的安全资讯,直接使用在张家哲先生的身上,万一……」

张正源打断山本百合的话:「还有什麽万一?家哲都这个样子了,最坏还能怎样?如果有效呢?天堂是我救回家哲的最後希望了……」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山本百合默然。

抵达美国纽约市,张正源与山本百合便将张家哲移到纽约市郊一处隐密的实验中心。

手术室内,山本百合小心翼翼地将「天堂」依照张家哲全身不同的伤势注入不同的剂量,完成後,再将张家哲推至观察室进行观察。

而张家哲只觉得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在梦中,有时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有人在抱他、碰触他、叫他的名字,有时候又觉得非常不真实,一切都恍恍惚惚。

直到最後,张家哲在梦中看见了赖芊芊。

赖芊芊全身散发着蒙蒙的白se光芒,微笑着注视张家哲。

张家哲想开口喊她、却发现喉咙无法发出声音,想伸手拉住赖芊芊、却察觉身t无法动弹。

赖芊芊微笑着,逐渐越变越小,慢慢离开张家哲的眼前。

张家哲心中大急,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然後,张家哲缓缓张开了双眼。

映入张家哲眼帘的是张正源与山本百合充满欣喜的脸庞。

张家哲缓慢地开口问:「芊芊呢……」

看着张正源的脸se由喜转悲,不知如何回答,山本百合也一脸踌躇,张家哲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张家哲逐渐微笑了起来,眼泪自眼角不停流下,轻声说:「芊芊没有走……她永远在我的心里面……」

张正源与山本百合同样泪流满面。

後来张家哲才知道,他已经昏迷了一个月了;自从注s完「天堂」之後,由於反应非常剧烈,张家哲数度在鬼门关前徘回,全赖山本百合不眠不休地抢救回来,到了後期、山本百合几乎是睡在观察室,全心全意地照顾张家哲,对此、张家哲十分感激山本百合。

张家哲醒来之後,复原神速,几天後就可以下床正常行动,原本的烧伤、骨折、器官与脑部受损完全康复,身材甚至b受伤前更壮硕,根本看不出来他曾经是x命垂危的病人。

不仅如此,经过张正源反覆的检测,发觉张家哲的听力、视觉与嗅觉b平常人敏锐甚多,肌r0u的爆发力与耐x也是普通人的数倍,尤其是直觉的反应力更是出神入化,张家哲擅长太极拳术,身手原本就十分敏捷,如今更是惊人。

听说咖啡馆爆炸案一直无法破案,张家哲急着要回「亚东市」,张正源却不放心,希望张家哲留下来多观察一阵子。

张家哲於是把咖啡店爆炸前发生的情景告诉张正源,他分析:「我没看过那名男顾客,芊芊说她也没见过,他刻意挑打烊前来,显然是要避开其他客人,现在只剩下我是唯一的目击证人……而且,要在老鼠的身上绑定时炸弹不算太难,可是能够让老鼠平均分布而不是到处乱窜,他是怎麽办到的?」

张正源考虑了一下,回答:「那好吧……」他交代山本百合说:「研究天堂剩下的工作也不多了,不如你就跟着家哲回去亚东市,继续观察天堂对家哲的影响,再随时跟我联系。」

山本百合其实舍不得张家哲离开,听张正源这麽说,自然愿意地回应:「没问题,一切都由博士安排。」

张家哲感谢地说:「谢谢你!山本医师。」

山本百合微笑着说:「不要再叫我山本医师了……叫我百合就可以了……」

张家哲一笑,回应:「好!」

一回到「亚东市」,张家哲立即前往「亚东市立警察局」做笔录,然後到副局长室找郑文豪了解爆炸案的最新发展。

张家哲询问:「为甚麽拖了一个多月了,一直没有办法破案?」

郑文豪没好气地回答:「啊你现在是在指责检警办案不力吗?张大人……」

张家哲笑说:「草民不敢……请郑大人饶命……」

郑文豪这才详细说明:「你以为我不想破案吗?这一个多月以来,我们跟检察官想尽办法的蒐证,可是诡异的是……在爆炸案发生的前後各一个小时内,咖啡馆方圆五公里之内的所有路口监视器、包括店家私设的监视器,全部故障!」

张家哲惊讶地说:「这麽巧?」

郑文豪继续说:「那可不!所以我们根本没办法过滤可疑人物,再加上我们采集zhaya0的残余零件,见鬼了,不要说亚东市,就连全国的五金行都没进口同款的零件,嫌犯不知道从哪个国家自己偷偷买来的,这条线索也断了……」

张家哲急忙说:「可是我有目睹嫌犯,应该是一个游民,身材不高,虽然长什麽样子不是非常清楚,但是只要再让我看见,我一定可以指认出来!」

郑文豪叹口气说:「亚东市至少有一千名游民,你要警方把他们一位一位请来让你指认,你说可能吗?更何况他犯案之後,还会留在亚东市继续当游民吗?」

张家哲无言以对。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

虽然郑文豪将张家哲提供的嫌犯资讯公诸於媒t中,并希望民众踊跃提供当夜咖啡馆附近的行车纪录器或者有看到可疑人物,案情依然胶着。

张家哲每天风雨无阻地守在赖芊芊墓前,望着前方无尽的大海。

沉着的张家哲终於按耐不住了,他决定自己私下查案;张家哲猜想炸弹老鼠应该是受那名男顾客的控制,他既然拥有这种不可思议的力量,一定会朝黑道发展,要查出他的行踪,就要由黑道下手。

经过半个月的密集训练与准备之後,张家哲开始化身「追击者」,每天深夜都出没於黑道分子聚集的赌场、舞厅、酒店、地下钱庄等等不良场所,凭藉着几乎刀枪不入的服装及无人可敌的身手与太极拳术,虽然偶有受伤,却逐渐查到确实在黑道中最近出现了一名能够c纵老鼠的怪人。

就在赖芊芊百日的这天凌晨,「追击者」在夜店中差一点就要问出那名怪人的根据地了,却大意遭到手榴弹炸伤,虽然有防护衣的保护,「追击者」的腹部依旧伤势沉重,鲜血直流,部分防护衣亦受损。

夜店内烈焰燃烧,「追击者」急忙手按腹部、忍痛离开夜店,走到停在夜店後方小巷的一辆黑se重型机车旁。

「追击者」坐上重型机车,开口说:「开启!」

重型机车灯光亮起,仪表板及电脑也开始运作。

「追击者」下指令:「灭火。」重型机车的前端向着燃烧中的夜店喷出大量冷冻气t,大火随即消失。

「追击者」再说:「芊芊……」

重型机车仪表板正中央一片的小萤幕s出一道银光,出现赖芊芊栩栩如生的虚拟人像,站在机车前、微笑着对「追击者」说:「家哲,有甚麽事吗?」

明知道是电脑合成的影像,而且腹部痛得要命,「追击者」还是微笑着说:「检查我的伤势。」

「芊芊」回答:「是。」立即由双眼s出银光迅速地扫描「追击者」全身,然後说:「腹部外伤严重,内部器官无碍,建议使用腹部止血带。」

「追击者」回应:「好,腹部止血带。」重型机车中央座椅打开,弹出一片止血带,自动地紧紧包住「追击者」的腹部伤口,腹部不再流血,「追击者」的疼痛感瞬间减轻。

「追击者」温柔地说:「芊芊,你先进来吧。」

「芊芊」点头一笑,化为银光回到小萤幕。

「追击者」下指令:「查出废弃工业区最大食品工厂的位置,规划最近路线,顺便关闭沿路的所有监视器。」

「芊芊」的声音响起:「已经完成。」

「追击者」手握重机把手,说:「出发!」重型机车启动,「追击者」离开小巷。

半路上,「芊芊」说:「百合医师来电,关心你的腹部伤口。」「追击者」回应:「跟百合说没事。」「芊芊」说:「是。」

没多久,「芊芊」又说:「汪秘书来电,命令你马上回基地,不然……」「追击者」微笑着问:「不然怎样?」「芊芊」继续说:「不然他以後就不煮东西给你吃了。」「追击者」一笑,回答:「跟汪秘书说,办完事我马上回基地,而且,大不了我就叫外送。」「芊芊」同样说:「是。」

抵达废弃工厂之前,「芊芊」提醒:「根据远端扫描,废弃工厂内共有一百零六人,请小心。」「追击者」回应:「好!」

「追击者」将重型机车停在隐密处,谨慎接近废弃工厂。

工业区十分安静,只有废弃工厂内人声鼎沸,并有微微火光溢出,工厂外面并无人看守,显然「老鼠会」并不担心有人前来挑衅,「追击者」先在工厂门口往内探看了一下,果然有大约一百位小混混正在偌大的工厂内燃烧火堆、一面饮酒取乐,肆无忌惮。

而坐在工厂最里面大沙发上面喝着酒的,正是那名男顾客;虽然有一段距离,「追击者」的视力敏锐,依然一眼就看出来。

杀妻仇人就在眼前,「追击者」立即冲入废弃工厂之内。

「追击者」根本不理会小混混们大喊:「你是谁!」「你要g嘛!」「找si啊!」直接便与小混混们开战。

小混混们马上抄起铁棍、武士刀、扁钻、电击bang,有的还掏出手枪,围攻「追击者」。

虽然跟夜店相同,这些黑道分子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是「追击者」的对手,但是他们的人数毕竟太多,车轮战之下,「追击者」刚刚在夜店已经消耗了一些t力,腹部的伤口在剧烈战斗中又开始淌血,刀枪不入的防护衣也有破损,「追击者」开始挂彩。

然而「追击者」依然沉着地靠着过人的反应及太极拳术,把超过百人的小混混一一击昏,只是「追击者」伤痕累累,到最後几乎是浴血苦战了。

只剩下那名男顾客了。

男顾客却毫不惊恐,只是站起来轻描淡写地问:「你到底要做什麽?」

「追击者」喘息着大声问:「你为甚麽要炸掉咖啡馆!」

男顾客稍微吃惊,回应:「你怎麽知道是我g的?那就留你不得了……」

只见男顾客双手一扬,不知道从哪里涌出了将近千只的黑se大老鼠,前仆後继地攻向「追击者」。

「追击者」尽管身手敏捷,然而大老鼠的数量实在太惊人,「追击者」无处可避,不久便被大老鼠爬满全身,惨遭大老鼠无情咬噬,防护衣也失效,「追击者」只能躺在老鼠群内滚来滚去,浑身被咬的血r0u馍糊,不断挣扎。

男顾客一声轻笑,说:「让我来送你最後一程吧!」话说完,男顾客竟然全身皮肤冒出黑毛,脸型也逐变成类似老鼠一般的尖嘴,还长出一条粗大的尾巴,然後趴下身t,就像一只超大老鼠一般。

「追击者」忙着应付老鼠群,分心一看,心中不觉一惊,因为他完全没料到男顾客不但会控制老鼠、本人还能变成一只超级大老鼠,说时迟那时快,超大老鼠飞快地冲上来,老鼠群纷纷散开,「追击者」闪避不及,已经被超大老鼠咬住头部。

「追击者」甚至可以听见超大老鼠的尖锐牙齿咬住他的头壳发出的声音,头痛yu裂的痛苦让他惨叫不已,鲜血从头部狂冒而下。

眼看着「追击者」就要被超大老鼠活活咬si。

「追击者」t内的「天堂」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发挥不可思议的力量,「追击者」忽然感到全身充满爆发力,随即全身上下发出超级耀眼的银se光芒,不但b退老鼠群、近千只老鼠逃逸无踪,连男顾客变成的超大老鼠也被震开,倒地不起。

「追击者」收回光芒,虽然依旧伤势沉重,但是不再流血,他也觉得不像刚刚那麽痛苦。

「追击者」走近男顾客,对方已经恢复人形,然而x命垂危,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追击者」喘息着b问:「你到底是谁?为甚麽要攻击咖啡馆?」

心知大限以至,男顾客全盘托出;原来他叫李用信,本来与好友季明合开公司,生活富裕,但是他动了贪念而挪用公司资金,被季明赶出公司,流落街头成为一名游民,他一心想找季明报仇,此时有一名神秘人士给了他一瓶药水,让他拥有控制老鼠与化身老鼠的超能力,可以实现向季明复仇的目的,条件是要炸掉咖啡馆,至於为什麽,他就不清楚了。

「追击者」追问:「给你药水的人是谁?」

李用信虚弱地回答:「他自称、自称……」话还没说完,李用信已然断气,随即浑身化为黑se光点并散开,消失无踪,只剩下一堆衣k在地上。

「追击者」惊讶不已,只能挣扎着离开废弃工厂。

因为受伤部位太多,「追击者」无法使用重型机车进行治疗,急忙直接骑回「追击者基地」。

所谓「追击者基地」,其实就是张宅的地下室。

刚开始张正源博士并不赞成张家哲打算以「追击者」的身分、私下寻仇的做法,一方面担心张家哲的安危,一方面还可能有违法之虞,经过张家哲再三保证、一定会以自身安全为首要考量,而且绝对不会做出超越法律界限的行为,张正源才免强同意。

但是张正源当然不肯让张家哲独自一人去冒险,於是他花费多年来在美国累积的雄厚财力,把宽阔的张宅地下室改造为「追击者基地」,山本百合原本就负责观察张家哲注s「天堂」後的反应,顺理成章变成医治「追击者」不小心受伤之後的专属医师。

张正源又聘请了一位在香港颇负盛名的武器制造专家tony,tony虽然身材肥胖,手艺却十分jg巧,擅长制造各式装备与武器,同时也是电脑专家,由他专门替张家哲制造「追击者」的装备,「追击者」一身刀枪不入的服装以及功能众多的重型机车均是出自他的巧手,他并且陆续替「追击者」制造攻击武器之中。

而擅长厨艺的汪秘书几乎是看着张家哲长大,对张家哲疼ai有加,加上他处理事情相当仔细,张正源於是将他留在「亚东市」,负责照顾张家哲的生活起居。

山本百合、汪秘书与tony守在「追击者基地」彻夜未眠,原本以为张家哲只是以「追击者」的身分去夜店打探消息,後来「追击者」开启「芊芊」之後,tony透过电脑监控,发觉「追击者」腹部受伤严重,但是他又继续前往废弃工业区而没有回来「基地」治疗,山本百合与汪秘书打电话过去关心,都被「追击者」以「芊芊」挡掉,如此执意前往,显然是有重大发现。

最让三人担心的是、「芊芊」最後提及废弃工厂内有一百多人,汪秘书忍不住说:「家哲该不会是打算一个人打一百个人吧?」山本百合忧心地回应:「有可能耶……」tony则说:「可是他已经受伤了啊……」

汪秘书烦躁地说:「所以我才担心嘛!」他问tony:「有没有办法在家哲的身上装个监视器,让我们随时可以知道他正在做甚麽?」tony回答;「那倒是不成问题啦,只要家哲同意就好。」

正当三人昏昏yu睡之际,一直盯着电脑萤幕的tony急忙说:「家哲回来了!」

三人立刻跑到「追击者基地」的重型机车停放处等候。

而「追击者」骑着重型机车由後门进入庭院,庭院角落的小水池的池水随即被ch0u乾、露出一块圆形的平地,「追击者」将重型机车停在平地上,平地随即下降,待「追击者」与重型机车消失後,平地又封起,池水涌出形成原来小水池的样貌。

「追击者」的伤势虽然逐渐缓慢复原中,但是依旧让他痛得浑身颤抖,好不容易y撑回到「基地」,他已经瘫软在重型机车上。

山本百合、汪秘书与tony看见全身被咬得血r0u模糊的「追击者」都吓了一大跳,尤其是「追击者」头顶的几个大洞以及满脸的血迹,差一点没有把汪秘书吓si。

汪秘书及tony急忙把「追击者」扶下重型机车,汪秘书一面不断问着:「到底怎麽回事?是被什麽东西咬的?为什麽不接我的电话?为什麽要一个人对付一百个人?为什麽……」

「追击者」喘息着回应:「汪秘书,能不能等一下我再一起说明……」

山本百合急着初步检视「追击者」的伤势,也说:「是啊!汪秘书,让我先治疗家哲b较重要吧!」

汪秘书急忙回答:「那倒是!」

三人将「追击者」扶到医疗室,tony小心翼翼地把「追击者」残破的头罩与紧身衣k脱下,山本百合立刻开始治疗张家哲。

张家哲对山本百合说:「我觉得我似乎有自我治疗的能力,不然我根本没办法撑到回来,在半路上、应该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了。」

山本百合怀疑地说:「真的吗?我顺便检验一下。」

张家哲全身幸好都只是皮r0u之伤,并未伤及内脏,最严重的头部咬伤也因为有头罩保护,没有看起来那麽恐怖,头盖骨没有遭到损害;山本百合帮张家哲清创、缝合较大的伤口、上药、打止痛剂,又采集了一点样本准备进行化验。

张家哲的痛苦减轻甚多,於是对汪秘书、山本百合与tony说明他之所以会急着寻找李用信,是因为今天正是赖芊芊的百日,而且他也担心李用信如果听到风声会转移根据地;接着讲述与李用信对决的艰辛过程。

听完之後,汪秘书迟疑地询问张家哲:「你会发光,他会变成大老鼠,最後变成黑se光点消失?」接着再问山本百合:「你确定家哲没有伤到脑部?没有产生幻觉之类的?」

山本百合肯定回答:「当然没有。」但是她也很怀疑张家哲所言,忍不住询问:「家哲,你刚刚讲的,站在科学的角度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

张家哲无奈回应:「我知道……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也无法想像啊!」

倒是tony有几分相信,他说:「很难说喔!在我们的圈子里,就有人碰过不少拥有特殊力量的人类……听说美国、俄罗斯、北韩、斯洛伐克这些国家,都有相关的研究……」

山本百合事後检验张家哲的检t,惊讶地发现张家哲真的具有自我疗愈的能力,虽然恢复的十分缓慢,但是这个功能正是「天堂」的终极目标,兴奋之余、对张家哲所言也逐渐相信。

只有汪秘书认定张家哲脑部受损,天天炖煮猪脑、yb着张家哲吃下去。

过几天,张家哲痊癒之後,便透过视讯、向张正源报告此事。

张正源听完,态度btony更开放,他沉y着说:「你身上的银se光芒与自我疗癒的能力,能不能与天堂画上等号还要观察,至於那位李先生的超能力,显然来自幕後的那个人给他的药水……」

张家哲回答:「所以我要找出幕後的那个人,他才是杀害芊芊真正的凶手!」

张正源郑重地提醒:「家哲,我知道你报仇心切,可是那支幕後黑手既然能制造出怪物,显然是一个恐怖的人物……而且他的目的与做法、我们都不清楚,你千万要小心,知道吗?」

张家哲坚定地点点头,回应:「爸、你放心,我一定会谨慎追查……」

张家哲决定向郑文豪坦承他是「追击者」此事。

一方面当然是因为他无法每次都无声无息地行动,如今要揪出那个幕後凶手,困难度更高;另一方面则是听说警方已经知道「追击者」的存在,郑文豪就跟张家哲抱怨过案件都办不完了,又出现了一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家伙到处ga0破坏;不如直接跟郑文豪表明身分,说不定还能得到警方的配合。

张家哲於是约郑文豪在一间隐密的咖啡馆角落座位见面。

郑文豪一坐下来,点完咖啡马上急着说:「最好是有甚麽天大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讲!不然局长不在,我忙得快要被鬼捉去了……」

张家哲淡定地说:「我就是追击者。」

郑文豪一惊,呆呆地问:「你就是追击者……」

张家哲依旧淡然地回应:「是的,郑大人,我就是那个到处ga0破坏的追击者,目的是为了找出杀害芊芊的凶手。」

郑文豪这才ga0懂情形,立刻说:「为了找凶手,你把整个「亚东市」的黑白两道ga0的一蹋糊涂,你信不信不必申请拘票,我现在马上就可以把你逮捕!」

张家哲微笑着说:「我信!」接着伸出双手放在桌上,继续说:「逮捕我啊!」

郑文豪狠狠瞪着张家哲。

郑文豪作势要取出手铐、继续瞪着张家哲。

侍者正好送咖啡过来,看见凶神恶煞般的郑文豪,默默离开。

郑文豪叹了一口气,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後说:「你如果请我喝咖啡,我就不逮捕你。」

张家哲一笑,收回双手,回应:「好,这杯我请!但是只有一杯。」

郑文豪没好气地说:「小气鬼……你不要以为一杯咖啡就可以收买我,我是看在芊芊的面子上才放过你的!」

张家哲微笑说:「我知道……」

张家哲把他扮成「追击者」之後的经历、钜细靡遗地告诉郑文豪,尤其是大战李用信的过程。

郑文豪思考了一下,询问:「那个消失的李用信真的可以控制老鼠?」

张家哲双手一摊,回答:「很难相信,对吧!」

郑文豪迟疑地说:「事实上,咖啡馆爆炸案之後,发生了一件疑似老鼠攻击一家人的案子,因为太匪夷所思,而且蒐证困难,到现在也还没破案……」

张家哲询问:「那家人是不是姓季?」

郑文豪点点头,张家哲於是说:「那应该是李用信g的,我记得他要报复的对象就是姓季……」

郑文豪喝口咖啡,问:「那你要我怎麽帮你?」

张家哲也喝口咖啡,回答:「尽量帮我掩护追击者的身分跟行动,如果出现有人会使用超能力的话就通知我,让我可以找出幕後的真正凶手。」

郑文豪苦笑说:「哇!张大人,你要求的还真……」话未说完,他的手机响起,郑文豪看了一眼立即接手机:「赵队长,什麽事?……什麽?这麽嚣张……我马上回去!」

郑文豪起身说:「局里头有民众闹事,实在太夸张了,我先走了!」

张嘉哲亦起身,说:「好,以後就麻烦你了……」

郑文豪挥挥手说:「客气什麽!」转身匆忙离开。

郑文豪赶回「亚东市立警察局」,才走进一楼便可以听到二楼有大声喧哗的声音,值勤台的员警赶紧向他报告:「副局长,又是季刚,这次还冲到二楼去理论了!」

郑文豪微微指责地说:「怎麽不把他拦住呢……」

值勤员警无奈地说:「我们五个人都拉不住他,副局长也知道他的身材……」

另外一名员警也解释:「而且他好像受了甚麽刺激,今天特别激动!」

郑文豪回应:「那更应该要好好跟他讲清楚才行!」一面由楼梯往二楼跑上,一面嘀咕:「这麽巧,刚刚才跟家哲提到他家的案子,他就来了!」

郑文豪到二楼一看,原本的员警办公区一片混乱,拿过健美先生冠军、t格壮硕的季刚正大声怒骂着:「你们是白痴啊!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的父母跟妹妹都是被一群老鼠咬si的,我亲眼看见那群老鼠整齐的跑走,分明有人控制,还要什麽证据!」十几名员警试图压制他,那堪季刚猛力一推,纷纷跌倒。

季刚看见郑文豪跑上来,怒气更上一层地喊着:「你是副局长对不对?为什麽三个月了还无法破案!」

郑文豪谨慎地靠近季刚,慢慢地说:「季先生,你听我讲……我们非常重视你家的案子……所以进度b较慢一点,请你配合警方,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季刚根本听不进去,拉起一旁的一张椅子便朝郑文豪甩来,郑文豪急忙闪开,不得已掏出手枪指着季刚,其他员警也纷纷掏枪指向季刚。

劝阻无效,郑文豪大喝:「季刚!你已经严重妨碍警方办案,并且涉嫌攻击警方,我要以现行犯将你拘捕!」

季刚丝毫无惧,疯狂大吼:「那就来啊!」

季刚全身皮肤忽然变成红se,并发出高温,发了疯似地冲向郑文豪,郑文豪立即朝季刚的脚部开枪s击。

不料子弹竟然无法s入季刚皮肤,并且快速遭到高温融化。

郑文豪慌忙逃开,光是季刚周围的高温就让他承受不住。

其他员警急忙陆续开枪制止季刚,没想到同样无效,郑文豪与众多员警反而被季刚张口吐出的火球攻击的四处躲避,多名员警惨遭灼伤,办公室也开始燃烧,触动消防洒水,一片混乱。

郑文豪大喊:「快撤退!」

但是季刚孔武有力,全身高温加上口吐火球,消防洒水对他根本无碍,数名员警想逃也逃不了,被季刚b到墙角,只能不断开枪反击,x命即将不保。

郑文豪见状,当机立断打开消防栓,以消防水管的强力水柱攻击季刚,季刚的行动稍微受阻,员警们纷纷趁机逃离。

从一楼奔上来支援的员警接手郑文豪、以水柱牵制季刚,郑文豪则趁乱避到楼梯间,紧急地打手机给张家哲。

刚讲完手机,郑文豪一回头,惊见季刚已经扯断消防栓水管,多名员警又被他攻击的惨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