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墨演技大爆发,当即便垂下眼眸,可怜兮兮道,“你不喜欢吗,我还是特地留给你的呢……”说着,眼眶微微泛红,她假惺惺伸手,在眼角擦了一下。这还得了,就这样就哭了?陈自政不由开始揣测自己外孙是不是平素欺负人家欺负得紧,不然怎么会害怕成这样。他立马上前,在褚逸清肩头狠狠拍一下,“你这小子,是不是背着我们欺负墨墨了?”吴芳面色也有点不好,当即帮腔道,“墨墨别怕,他要是欺负你,外婆帮你收拾他。”简墨心里偷笑,瞥眼褚逸清神色,见这人面色如常,似乎还未到忍耐的临界点,她便索性又添一把柴,茶言茶语回,“没、没有欺负,”她咬一下唇,嗫嚅出声,“就是有时候有点凶……”陈自政和吴芳正准备再说点什么,褚逸清已面色沉冷,居高临下看了眼简墨。片刻,他将手里那碗搁下,直接拽着简墨的腕,将她带了出去。简墨“诶”一声,“干什么干什么,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禁逗?”褚逸清停下脚步,将人往墙边一推,下一瞬,他直接倾身附了上来。没有任何前奏,急剧侵略性的吻。一上来便是撬开牙关,长驱直入。简墨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又担心被看到,脸憋得通红,手刚伸过去想锤他,便被他用力捏在掌心,推至头顶,腿刚动,又被他轻易固定。她被他困在身下,半点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承受他那过于暴烈的吻。有着久远年代的老房,穿堂风自两人身前穿过,而他们紧紧贴靠在一起,耳畔只能听到彼此错乱的呼吸,与那轻微的因接吻而发出的嘤咛。完全完全的不温柔,像是将情绪尽数包含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里。简墨心脏好似坐上过山车,剧烈升至最高点,又瞬间坠落。不知过了多久,她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嗓音亦有些哽咽,褚逸清才略微用力咬了下她的唇瓣,放开她。有点重的力道,但不至于破皮,只会让她感到疼痛的同时,红唇愈发潋滟。褚逸清喉结滚了滚,呼吸沉沉,居高临下看着她,哑声道,“这才叫欺负。”“懂了么?”吴芳和陈自政见状不妙, 赶紧追出去。谁知还没到跟前,吴芳猛地瞥见点什么, 脚步一顿。陈自政正准备上前,吴芳火速将自家老头往后一拽。“你干什么?”她压低声音。陈自政丈二摸不着头脑,迷糊道,“我看看他们小两口是不是吵架,万一真吵了,咱们不得劝着点?”
“吵什么吵?你听到吵架声了吗!”吴芳转头就往回走,顺带夹住陈自政一条胳膊, “走走走,孩子的事, 咱们不要管。”说着说着,她直接没忍住笑出声。这种欺负,他们还真管不了……不光不管,反而乐见其成。说不定欺负着欺负着,明年就能抱上大胖曾孙了呢。吴芳被自己这想法美到,又偏头嘿嘿笑了两声。陈自政见自己媳妇跟抽风似的, 一会火急火燎,一会又像个二愣子, 不免忧心其健康问题,忙伸手过去在额头上一探。温度挺正常啊。他偷偷摇头,不理解, 活到这把年纪还是搞不懂女人。……因为这插曲, 简墨后半程规规矩矩,没有再在太岁头上动土。开玩笑, 如果现在不见好就收,等一会回去, 这坏蛋还不知怎么折腾她。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和精力。简墨闷头吃饭,离开前将东西递给两位老人家,结果自然是好一番拉扯,最后还是褚逸清发话,他们才好说歹说笑着收下。回去的路上,褚逸清忽然接到一通电话。大概是无法推拒的人,他找了块空地将车泊好,捞过手机下去。晚风摇曳,路灯昏黄的灯光照亮这一方小天地,他倚在车旁,点燃一支烟,边抽边不知跟那头说着什么。简墨不由托腮,饶有兴味隔着车窗望向他。这人审美是真不赖,稍长的深灰西装外套搭配同色系马甲,领带端正,修长双腿包裹在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裤里,禁欲感十足。片刻,他夹烟的那只手掸了掸,一截烟灰簌簌而落,他索性便将其掐灭,又侧头不知说了句什么,他忽然隔着夜色同简墨对上一瞬视线。简墨躲闪不及,下意识侧身,然而褚逸清已朝她这边大踏步走过来。他敲一下车窗,将电话递给她。简墨微感诧异,虽配合接过去,全程却依旧有点懵。直到那头礼貌道别,简墨才如梦初醒,偏头看向身旁的男人,“……你从哪找到的?”整个北城都寻不到的原料,他竟然可以。褚逸清从另一侧上车,闻言随口解释,“宋珂有个朋友,没事就爱捣鼓这些,没对外出售过,所以没什么人知道。”简墨有点明知故问了,“是因为我……才联系的吗?”褚逸清那目光对上她视线,眉头微挑,他语气亦低沉,“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