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日子快乐又让人觉得短暂,b起之前那几个月的度日如年,这段时间消失的既快又茫然。
石岸觉得自己的时间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等待,一半放纵。
这一日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
石岸站在一面打造的简洁又雅致的镜子面前,看着里面那个面上还泛着水汽的青年男子,眼尾微微发红,双唇被自己咬得微肿,可以养鱼的漂亮锁骨上晕开的颜se,是被人亲吻之后留下的,让他觉得颤栗的,痕迹。
婴儿一般无遮无拦的躯t笔直站立,男人看到自己的身t,苍白而瘦弱,哪怕养了这样几个月,他却依旧没能回到从前那般重量,以前运动得来的几块腹肌也变得只能隐约可见,现在这具身t根本就不像是个成年男子,反倒是像个青春期因为生长而变得扁平瘦弱的男孩子,但——
她似乎没有不喜欢,反倒是——
前一日晨间的欢愉,在他的身t上留下了不少痕迹,石岸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伸手0了0自己的x前,
这里的痕迹似乎褪了些
视线往下
肚脐附近的痕迹也快消失了,怎么办?
前一日酣畅淋漓的情ai消失的太快,那个肇事者却在完事儿之后接了电话很快离开,这些许的痕迹,根本不足以让人觉得安心。
【唔不经意间往下的视线落到更低的地方,石岸面上的微红变深,赤果而白皙的大腿n上,被狠狠r0unie过的颜se刺目又鲜明的露在那里,明晃晃的。
思绪,不自觉就想到那天早上:
前一日她来的时候是早上,似乎刚才从什么地方回来,手边拖着个21寸的小行李箱,进门的时候可能还带来了些许寒意。
他没起床,窝在被子里有些迷迷糊糊,想醒却又有些眷恋被子的温度,在前一夜改作业改得晚了些,现在的学生真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敢交上来,是他最近一段时间太好相处了?
房间门被打开的时候带进来了些风,不过当时他躺在被子里没有抬头看,直到温暖的被窝被人利落的掀起,自己光滑的身t被冷得一个哆嗦。
唔忽然被人亲吻,紧张的张开眼,继而看到了那双让人迷恋的眼睛,原本的僵y瞬间变成软,石岸只是想着被亲吻的唇还没清洗过,有点脏
来人似乎b较兴奋,而自己的反应给了她更多,一路往下的亲吻让他有些接受不了,想要挣扎却因为害怕任何一点推拒会让那人真的彻底走开,男人有些压抑的轻喘起来,双手抓住身下单薄的被褥,纵容着身t上那个微凉的身t。
直到那些细碎的吻来到——
啊——
他尖叫起来,因为使用者的喜好被清理得gg净净的位置被抓住,逗弄,然后察觉到温热
石岸看到自己被抓住分开逃避不能的双tui间nv人黑se的短发,强烈的感觉像cha0水般涌来,忍不住腰身上挺,有种案板上的鱼r0u不想着逃跑反倒自动自发往食客嘴里送的意思。
强烈又可怕,让人灭顶一般的感觉让人想要尖叫,sheny1n,甚至泪流。
于是,以为自己还有底线的男人开始恣意的尖叫,sheny1n,流泪,哭着求着让人给予更多。
所以那里也有痕迹。
有些羞耻又满足的,痕迹。
再后来,便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情ai,可惜的是,完事儿之后没多久,那人洗了个澡,结果还没来得及再多说些什么,一个电话过来,她便吻了吻自己的唇,离开了。】
她昨天没来。
今天会来吗?
他不知道。
穿上衣服,甚至扣上了衬衣最上面一颗扣子的男人就像换了个人,显得禁yu又有距离感,像悬崖边的傲梅,可远观不可亵玩。
又或者,只给一个人,亵玩。
石岸拿起自己的公文包走出去,坐上电梯,直下负一层。
他需要开车去学校。
因为这是她的房子。
虽然在校内有单间的员工宿舍,他之前也的确是住在那里,但自从两人的关系在一起确定之后——虽然是见不得光的关系——他大多数时间却是到了这里,她的一个,小金屋?
石岸有些嘲讽的笑了笑,嘴角微动,对自己。
这个小区距离c大不远,但是安保系统特别完善,似乎是个金屋藏娇的好地方。
他甚至有一天晚上开门丢垃圾的时候,看到对面屋门口一男一nv啃得舍不得分开,nv方的面孔落在y影里,但从穿着打扮看得出是个时尚丽人,白骨jg的架势,男方的面孔却露了小半张在光明里,光洁的下巴上微微有几根细软的胡须,顶多是他们学校里那些小朋友,甚至有可能,未满十八岁。
所以这个地方,应该就是富婆们喜欢金屋藏娇的地方了吧!
石岸想着,可不管怎么说,他握紧了自己手里的钥匙,钥匙上挂着个镂空金属繁t字‘江’——这把钥匙都是自己si不要脸争取来的,再想那么多g什么!
自尊,自尊这种东西——
钥匙陷进手心里,那个镂空的金属似乎要将那个文字,印入男人掌心,就像在他心里那样,抹灭不去。
按了按手里与房间钥匙一起的车钥匙,不远处的车辆发出轻声回应,石岸上车,开向c大。
石岸今天有课,所以一大早就起来了,不过因为距离c大挺近,十五分钟的路程,他到校园的时候也不过九点多,他的课在十点,拿着教案进入教室的时间足够了。
他的专业是汉语言文学,小时候跟在爷爷身边学习的许多东西,怕是现在的很多真正的汉语言专业的大学生都不一定知道,不过因为只是个讲师,有时候也会教一些的基础课,例如马哲。
今天的课就是马哲,不过因为他上课的时候喜欢加些私料,讲些历史或者故事,选择他的课的学生到是不少,反正马哲嘛——真要考试的时候再去看看背背就好了。
今天的心情没有太好也不算太糟,早上出门前看到的还未消退的痕迹让他还保有着些许归属感。
但是石岸知道,如果超过太久,久到那些痕迹完全消失,那个人还没过来的话,他就会开始恐慌。
所以有时候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自己的身t容易留下痕迹,还是他恬不知耻的引着诱着缠着,让人给他留下痕迹。
而与此相对应的,是他根本不敢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天知道他到底有多想。
下课的时候石岸被几个学生簇拥着,从走廊转至路边上,对面圈出的一大片空旷地和各种器械让他抬眼多看了一眼,
“那边是在g什么?”
“啊,那个啊,就是西莫的戏啊,之前不是和老师说过的吗?”
“什么啊,石老师根本就没在听我们说话,之前就说了啊,大明星西莫的网剧要到我们学校取景啊~”
石岸点了点头,没再看过去,自己一行人就这个说话的功夫,自然而然的穿过了那片空地,也没有注意到一旁放置的一个摄影机,正悄然运行着。
直到几个月之后那部剧开播,年轻讲师的高挑俊美,被扣至咽喉的衬衣纽扣给那人带来了一gu子禁yu的美,偏瘦的t型更是暗合不少nv孩儿的审美,被一群青春洋溢的少年男nv们簇拥在中间,打眼的就像在两军对垒时飘扬的旗帜,明晃晃的。
不过是摄影机随便记录下来的一个简短镜头,却让惊鸿一瞥的身影被网上的不少群众发现,让人人r0u了出来。
于是不少人的电脑弹幕上密密麻麻的显示着:
没人觉得刚才走过去的那个老师好帅吗?有~33有12你不是一个人47
好帅的老师,这是哪个学校?c大真有这么帅的老师?
已截屏~t1an~3前面的,屏幕太脏,已打印,
啊——好后悔好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报c大!我要给他生猴子!12
楼上的注意,楼上的注意,这是我们c大的讲师,马哲讲得特别好!
接楼上,想要生猴子的注意了,你不是一个人。
ps:石老师本人b电脑里更漂亮见过本人,嘚瑟g~~\≧▽≦/~啦啦啦好想看
在石岸根本就不知道,也完全不想要知道的时候,他火了一把。
“慢慢喜欢你,慢慢的亲密,慢慢聊自己,慢慢和你走在一起~”
手机里莫文蔚x感的声音,以一种与众不同的温柔流泻而出。
石岸快速抓起,飞快的看到手机屏幕上那个人的名字,
“我在!”
有些着急,因为没有即刻接起。
“我知道,”
一声轻笑,从手机对面传来,
江流最近心情挺好,一些事情渐渐走上正轨,而她一直觉得陌生又带着警惕感总是小心翼翼的,从来不善于处理的,甚至只想过远观而不打算踏入的,感情这东西,也因为对方像个柔软而温顺的小动物摊开了肚皮那样,变得不那么难以接受。
“我晚上回。”
带着笑意的nv音让石岸的心情即刻上扬,几乎飞到天上。
“不过家里的钥匙好像掉昨天的飞机上了,有份文件立刻要用,我现在让助理去找你拿钥匙,你在学校?”
“嗯,不过我今天不忙……”可以给你送去的。
未完的话,被石岸自己吞了下去。
他拿什么身份去送呢……
“怎么?”
电话那头的nv音微微疑惑,
“没,那个,你想吃什么?我最近学了挺多菜的,做给你吃好不好?”
男人的声音本来就好听,刻意的温软,像撒娇又像乞求,一瞬间让江流想起了那人在最受不了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忽然就觉得有些热了。
她一直是知道的,有些男人那时候的声音也会很好听,甚至g人,可直到最近,她才真从这个和自己保持了好多年关系的人身上,感觉到这种。
为什么从前没有呢?
电话那头的nv人思绪飘的有点远,她根本没想过不过是因为——
对方把自己的位置放了更低,甚至对于他自己来说,卑贱的位置。
总t来说,石岸是个挺保守,并且传统的男人,毕竟家庭背景放在那里。
作为一个挺传统的男人,他高学历,高收入,虽然不过是个讲师,但各种投资和证券之类的东西在家里信息来源明确的情况下,收入也自然挺好——这是指不算上他在家里的占gu的前提条件下——意即哪怕完全和家里断绝关系,他也依旧能够养得活自己,还有ai人。
所以他一直挺骄傲的,也一直,固守着他所以为的男人的面子和尊严。
所以两人这么多年的交往当中,明明很想,却从来不会对江流乞求什么,撒娇这种东西,他更是觉得那是nv人才会用的手段。
如非必要,根本就不需要。
直到分手。
第一次分手的时候是在高三,然后大学,虽然看起来时间跨度挺大的,但到底只有一两个月,那个忽然cha了一脚的学长让他挺慌,但那个时候你情我愿,就算是第三者的位置,他也不过是挣扎了两三天,就去做了。
可这一次不一样。
石岸很清楚,那个nv人对他的感情不管是什么,不管有多少,里面夹杂最多的一定是憎恶,她想要他痛苦。
所以他一直以一种近乎赎罪的方式在享受着这种痛苦,以自己都不了解的欣喜的心态,留在她身边。
直到那一夜。
清晰的感觉到那种想要折磨他的憎恶消失。
人的感情明确又复杂,ai与恨同生,亦同si。
她的恨消失,自己就变成了个没甚关系的单纯pa0友,两人之间维系着的唯一纽带也就没了,她当然能轻而易举的转身离开。
徒留他在原地,像个被陨石砸中的蠢货,碎成一滩烂泥。
太痛苦了。
然后是婚礼,石岸从来没想过,那个nv孩会成为别人的新娘。
是他的童养媳的,不是吗?
没有人邀请的婚礼,他难得的动用了家里的关系从堂哥那里拿到了请帖。
他想要看她最美的样子。
哪怕不是因为他。
于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