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嫉妒1(1 / 1)

人渣 长白山 12155 字 1个月前

在加州。他刻的到表面,却始终无法刻到她的心里。

薛天纵无言,脸上毫无血色,似在深深回味她的不需要。眸色从忐忑到看着把握权逐渐分崩离析的不可置信。

他愣了半晌,嘴中丢盔卸甲摔门离去,连夜带着官惠去了德国。

人走了,他的眼睛还在,所有的仆人和保镖都会如实汇报这里发生的一切。

走之前他忘了一件事,薛天纵对于凡事太过自信,飞机前脚到柏林机场周雾就来了这里,唯穿着冬季的浅蓝色套装裙在后院逗着金钱豹。

优雅的豹妈妈睁着琥珀色的竖瞳打了个哈欠,继而懈了肌肉惬意的躺在她脚边,她的怀里是几只出生三月的小豹不过早已养的精壮,正带着猫音嗷嗷叫。

身后是不怒自威压迫感十足的虎王和狮子,入目所及皆是在四季如春的南加州养不活的非洲动物们。

小时候的动物总是最可爱的,和湿漉漉的小猫一样钻在她怀里,尖锐的小利爪勾着她的裙子爬上爬下。

这里也不仅模拟了金钱豹的生存环境,各种凶神恶煞的动物薛天纵几乎都买了过来饲养,本意看家,实则是给唯一个趣儿。

一旁是胖了一圈的狼王,张着嘴打了个哈欠一跃两米多高起来叼走饲养员钓着的鲜牛肉。

豹妈妈是她看着怀孕,然后经历千辛万苦生下了六只小豹,她们也有着不寻常的信任,并非自小养大的豹妈在唯面前总是一副敞开肚皮等待抚摸的软样。

周雾取下墨镜老远就驻足,她是怕的。那肥豹子说吃了她就和生吃鸡肉一样简单。

她没辙,嫌弃的看了一眼趴在草地上和小豹玩耍的唯去了房内等待,在港口,她准备了一个惊喜。他俯下身掰正唯的额头留下一个浅吻,“你最好,别想什么悄悄离开这种事儿,我犯起浑,就会弄死你,同我是共死鸳鸯,也会千古流传。”

薛天纵光声线就很有冷淡感,但加上他斟酌后咬着牙说出的字字句句全是沉沦者的不自知。他已经尽量很耐心,很温柔的摸着唯的脸说出这些话,他从来不怕死,但他怕死的是她。

姑娘当即皱眉,嫌恶的眼神盖也盖不住盯着他的眉眼,从他嘴里说出来生不生死不死的这么简单吗。

看来自己以前也犯过浑。

“你这样的身份和她结婚,还会被媒体报道出来,到时候,我算什么,小三?”唯的问题几乎问到了他的七寸,男人皱眉思考着回答。

“那我就不许媒体报道。”这似乎是不错的解决办法,小三不至于,最多也是得他心的人。

但落在唯耳边太过儿戏,他选了她,不是吗。

她想推开身上的男人,但猫儿般的力道怎能推开一人挡住头顶光亮的他。

“小唯,我爱你。”他压在唯身上,用牙解开了她后脑裙子的束带。

精明强干搅弄商政的银,面对自己当真爱的人时也只会说那千古流传的一句情话。

但爱,是唯一性和物质。后者他能呈上给唯世间最好的,前者,还有待学习。

他的唇齿掠夺着唯的脖颈,锁骨,乃至乳间和肋骨都布满他密密麻麻的吻痕。

唯的双手挣扎不已,任她推搡还是捶打男人只是埋头猛吸,他身子越来越往下,两人的呼吸都越来越沉重。

“你别逼我,我只是太怕了。”他抬起头略显无辜的看着她,额头布满薄汗,嘴唇泛着光。

怕,太怕了,此刻谁是速燃的火,谁是奋不顾身的飞蛾,看不清,道不明。

女孩水灵的小脸脸颊潮红,倔强的咬着下唇,垂下眼皮就那样死死凝视他,眼波流转诉说着她的不愿。

不愿做,还是不愿爱,他不知道,但他觉得现在应该别强迫她,他没有那个能力再次亲眼看着花枯萎。

薛天纵松了禁锢她手腕的手,翻身到她身旁喘了一口粗气,随手擦了一把前额的细汗看着灯光,扯着嘴角无声的笑了,他的胸口随着他无声的笑起伏。

欲爱化为荒诞,他的余光看到了唯缓缓侧过身蜷缩在一起,空气中的冷气此刻刺骨锋利,耳边,是她微弱的啜泣声。

“别哭了……”他慌张的起身,翻过唯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胸口,圆眼盛满红泪,对视的一眼他就没头脑的又慌又怕。

怀里是她滚烫颤抖的身体,指尖勾着她的黑色柔发,鼻息间扑面而来的是丁香花的甜蜜和蜜桃的清纯,带着一点乳香纯洁而诱人,光这些就足够他恍若沙漠潜泳,如痴如醉甘愿画地为牢。

“我,我只是怕你离开我,才生了气……”他僵硬的解释着,伸出指腹擦去她眼尾滚烫的泪,“我不会再强迫你了,你乖乖的和我在一起,不可以吗……”

唯推开他,自顾自躺在床边拿着卫生纸擦泪,她的心还在剧烈跳动,一下一下向全身灌输新鲜的热血。

房内的两人呼吸凌乱又小心翼翼,这样沉默的夜每一处声音都是开口的契机,以十指为梳绑好散落的头发,她转头看着他那张忧郁的脸摇了摇头,紧接凄美一笑,“我不需要你这样做,你控制我的一切,真的是为我好吗。”

丝绸睡衣散开在她露出的肩胛,上面是他的吻痕刻章。他刻的到表面,却始终无法刻到她的心里。

薛天纵无言,脸上毫无血色,似在深深回味她的不需要。眸色从忐忑到看着把握权逐渐分崩离析的不可置信。

他愣了半晌,嘴中丢盔卸甲摔门离去,连夜带着官惠去了德国。

人走了,他的眼睛还在,所有的仆人和保镖都会如实汇报这里发生的一切。

走之前他忘了一件事,薛天纵对于凡事太过自信,飞机前脚到柏林机场周雾就来了这里,唯穿着冬季的浅蓝色套装裙在后院逗着金钱豹。

优雅的豹妈妈睁着琥珀色的竖瞳打了个哈欠,继而懈了肌肉惬意的躺在她脚边,她的怀里是几只出生三月的小豹不过早已养的精壮,正带着猫音嗷嗷叫。

身后是不怒自威压迫感十足的虎王和狮子,入目所及皆是在四季如春的南加州养不活的非洲动物们。

小时候的动物总是最可爱的,和湿漉漉的小猫一样钻在她怀里,尖锐的小利爪勾着她的裙子爬上爬下。

这里也不仅模拟了金钱豹的生存环境,各种凶神恶煞的动物薛天纵几乎都买了过来饲养,本意看家,实则是给唯一个趣儿。

一旁是胖了一圈的狼王,张着嘴打了个哈欠一跃两米多高起来叼走饲养员钓着的鲜牛肉。

豹妈妈是她看着怀孕,然后经历千辛万苦生下了六只小豹,她们也有着不寻常的信任,并非自小养大的豹妈在唯面前总是一副敞开肚皮等待抚摸的软样。

周雾取下墨镜老远就驻足,她是怕的。那肥豹子说吃了她就和生吃鸡肉一样简单。

她没辙,嫌弃的看了一眼趴在草地上和小豹玩耍的唯去了房内等待,在港口,她准备了一个惊喜。

“唯小姐,周小姐来了,在客厅等您。”仆人拉开豹子们,跟在她身后报告着。唯很意外,怎么又来了,又是劝自己离开吗?可她现在连这栋房子都出不去,薛天纵不惜动用卫星定位了她,里里外外一群群的保镖更是他留下的眼。

二楼客厅的两个女人沉默了半晌,周雾对这里还有着阴影,那是第一次见银暴躁的程度,偏偏被打的还是自己。

“我可以送你离开。”她品了品雨前龙井淡淡的说,整个人仰着脖不看唯一眼,好似骄傲的白天鹅一样。

“真的吗。”唯放下杯子看着眼前的女人,能离开自然是最好的,尽管外面的世界自己很陌生,但总归要走一走不是。

“当然。”她轻蔑一笑,拿起自己的包往外走去,“我打过招呼了,带你去港口玩,有我安排好的轮船在那,之后你就可以去你任何要去的地方。”

唯信了,跟在周雾身后离开了住了许久的地方,来时还是挂着骄阳的夏日,去时已经是冬日了。

此刻她什么也顾不得,出了豪宅区域刺骨的冷气便刮在她脸上,她走的太急,原想带点东西,但又放弃了打算,只是麻烦他扔掉那些垃圾了。

两个女人去往码头,红色的拉法咆哮在海边公路上,周雾倒是意外这个女孩这么好骗,殊不知此乃她的死路。

不过也不是唯好骗,是她实在不想呆在那个充斥着上下尊卑分明的地方,不适感和崩溃始终伴随着她。

太平洋海岸很美,咸香海风充斥在鼻息间。现在是下午时分,橘粉紫的火烧云早早的包裹了天边,她看着如何也追不上的倒退街景脑海中无一不是对这个世界的向往。

还未到码头便看到集装箱游轮上巨大的捕鱼器,一个摇摇欲坠的铁笼里是数条她不认识的名贵海鱼,扑腾挣扎了几下便没了生气。

渔夫降下铁笼,在几刀之间便开膛破肚,扯出内脏冲刷之后称重,又将鱼身上最值钱的地方进行现场售卖。

杀生一整套在她眼前展现,唯几不可见的皱了眉。

“到了。”周雾嚼着口香糖看着一边停靠的邮轮。

巨大的轮船几乎挡住了唯的整个视线,比她见过的所有东西加在一起都要高大,而自己甚至没有那船锚高。

两人从并肩到周雾缓下脚步跟在她身后,原本随处可见的人群被疏通,来不及带走的鱼也被一股脑的放生。

周遭充斥着急匆匆的脚步声和海浪拍打带上来的冷雾,唯顿了顿脚步回头看去,周雾挂了电话朝她指了指前面的方向。

这条路,是对的吗。她不知道,但唯加快了离开的步伐,几乎是小跑着登上了邮轮。

她刚上来,还未站在甲板上眺望无边的海洋视线就被黑暗笼罩,四五个男人将她的脑袋用黑布罩起,扼制着她用麻绳将唯的双手自身后反绑。

唯在清醒中被扔进了铁笼,有了她的加入铁笼剧烈摇晃起来,清晰的铁链声传到她耳边,但唯怎么都站不起来,他们注射了肌肉松懈针,可就算她不挣扎,也根本无法逃出这样专业的专业的捕鱼笼。

“小女孩,浸猪笼就是你的下场。”周雾尖锐的声音自左耳传来,带着她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势在必得。

自己是要死了吧,淹死,那肯定很痛苦,况且海洋很深,但尸体会被鱼儿们吃掉,算是自己最后的贡献吧。

唯在药效下浑身肌肉松懈顺着铁笼躺了下来,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挣扎的手腕也使不上力。

半梦半醒的折磨间,她在黑暗中感受到冷风中的铁笼正在摇晃着下降,刺耳的滑索带着生锈的声音凌迟她的心脏。半分钟后铺天盖地的巨浪席卷了她,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托起。

涌入的海水让黑布几乎贴在她的鼻尖,疯狂的掠夺她仅剩的呼吸,这种酷刑还没有被废除吗。

唯整个儿漂浮起来,黑布也在海浪的波动下被掀到一边,她睁开了一条缝看着黑漆漆的海洋,什么都看不到,但周雾大笑的声音就回荡在耳边。

突然间,岸上众人的视线被一辆黑白相间的不知名车子吸引,只见车主看不到岸边障碍物一样踩下油门进行加速,内燃机在日落下嘶鸣,听得所有人都心生震撼。

但这辆车,周雾可是有点熟悉,银在德国的车企尚未上市的敞篷也是这种样子。但距离太远,她也无法保证就是自己想的那样。

就在她思考间眼前的敞篷已经撞到一个轮胎整个车腾空而起,几乎是整个海岸最美的抛物线,在人群的惊呼和泼天的浪花下一个男人松了安全带在数米高空砸入了太平洋。

黑漆漆的太平洋里,薛天纵用尽了全力憋着气游到捕鱼笼前,他隔着栏杆扯了扯唯,但她没什么动静。

深度太高他的内脏早已经不适起来,现在靠着铁索拉上去显然是不现实的。薛天纵看着两指粗的铁栏神色一凛,他顾不上自己窒息和内出血的风险咬着牙握了上去,手臂处撑起的肌肉几乎要撑开他的衬衣,半分钟后,他爆发的肾上腺素在最短时间内将坚固的铁笼掰弯,顺利将里面昏迷的唯救了出来。

港口围上来救援船和负责打捞车的船只,他带着唯浮出水面那一秒依旧不敢停歇,岸上是接到消息赶来的陈逸和薇恩,好在,好在自己先赶了过来。

……

他喘着粗气被人拉上来,双臂颤抖的不成样子,在双脚触地的一瞬间就倒了下去,他执拗的不愿闭上眼,偏过头看到薇恩对自己做出一个手势后才扯起嘴角陷入昏迷。

外套里曾放着在机场看到的一枚荆棘锁心钻戒,他站在橱窗前驻足良久。

不过那戒盒经历一切后早已掉落,带着他没来得及说出的话沉入海底。

薛天纵只昏睡了两天休养,而唯倒是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他靠在走廊上吸着烟,听着里面冷漠的生命体征设备发呆。

好在唯只是肺部严重呛水整个人陷入沉睡,周雾已经被他送回香港静待婚期那一天,薛天纵颓废到顺着墙滑下来蹲在地上苦闷的吸烟,回想起那天海洋冰川过境的冷温,他夹着烟的手依旧会无意识的颤抖。

强行将她留在身边,真的是正确的决定吗。

可昨天失去的始终无法回来。唯醒来这天已经是春分,她带着一切记忆睁开了眼。

过去的一段时间她经历了死亡也经历了重生,爱她的不会回来,她爱的伤却她最深。

春天,大地逐渐苏醒,万物开始焕发生机。寒冷的坚冰与厚厚的积雪,都在温暖阳光的照耀下破裂消融。然而,就在这个充满希望和生气的季节里,一直躺在床上的人儿睁开了眼。

唯毫不犹豫地拔掉了维系生命的针头,一阵刺痛袭来,她看着青紫色的手背上不断滴落鲜血。

此刻的她,头脑尚处于混沌状态,赤裸的双脚踏上手工编织的地毯,缓缓下楼,然后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如潮水般汹涌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她的步伐先是缓慢,继而变得疯狂,只有拼命逃跑才能远离这可怕之地。

院子里,微风轻拂,树梢浮动,带来了春天独有的气息。唯用力推开大门,大步朝外跑去。

她没有目的地,但那战栗不止的身躯却本能地驱使着她逃离。薛天纵手持一条灰色披肩从身后追了上来,他的紫眸一狠,看着那纤弱的身影怒喊:“唯!”

他那声嘶力竭的怒吼让唯心生恐惧,甚至不敢回头看上一眼。于是,她只能拼命地向前奔跑。

毕竟大病初愈,唯虚弱的身体如何能与长期锻炼的薛天纵相比。

不出半分钟,男人便轻易地追到了她,一把将其紧紧拥入怀中。而那条灰色的披肩,则如同炽热的羽翼一般覆盖在她的肩上,围住了她瑟瑟发抖的身躯。

“现在是什么时候”她喘着粗气呆问,鼻息间皆是他的气息,陌生的环境只有他的味道是自己熟悉的,但却让她惧怕又恶心。

“你今年十九岁。”薛天纵抱着她轻拍唯的背,一下一下也安抚着自己的心。

“放开我,我,我不要看到你!”唯使出浑身解数推着面前的男人。

相比于五年前他是更显忧郁和偏执,眨着无辜的眼居高临下审视她。

男人纹丝不动只是抱紧了唯,紧到无法忽略他也颤抖的肩。

“乖,听话。”他自欺欺人的洗脑自己,这样的话也郑重的脱口而出。

“薛天纵!我要生气了!”

看,弱者的反抗也是如同笑话一般。

他不听,自顾自的拦腰抱起唯往家里走去。

“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我会的。”他定定的说,全然不顾怀里红着眼怒视他的姑娘。

“不要浪费这个。”他低下头,看着她眼尾明晃晃的泪心里一阵钝痛,“让我们幸福的机会。”

“你还要不要脸!”唯大喊一声从他怀里跳下,抡圆胳膊用力打了他一巴掌。

&nbs>“你有未婚妻!”

“你是瘾君子!”

“你凭什么要幸福!”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你说啊!”

她毫无形象的跺着脚撕心裂肺的一声声质问,灰色的披肩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带起一阵他的恍惚。

薛天纵不语,弯下腰捡起披肩执拗的盖在她肩上,“你才醒,不要生气了。你也没做错什么,是我错了,从一开始就错的人是我。”

薇恩也追了出来,听到两人震耳欲聋的声响便停在了门口远远观望。

在她震惊的神色中,薇恩和无数双路人的眼睛看到那不可一世的男人跪了下去。

连跪着,都不愿意松开紧紧牵着唯的手。

唯的脸扭向一旁不去看他,但男人的碎碎念还在耳边徘徊。

“那年圣帝的盛夏,抱歉了。”他低着头,睫毛抖了抖,眼泪顺着鼻梁砸进水泥地里。

“给我一个机会,我们还可以,还可以相爱的。我娶她,不影响我爱的人是你。一点都不影响。我不会和她有孩子。所有项目和合作尘埃落定,我就提出终止婚姻,到时候,我们在美国结婚吧,唯。”

“薛天纵……”她闭上眼无力的打断他的话,“你真不要脸!”

他此刻真的是天下无敌了,娶周雾,爱自己,真擅长一心多用将自己耍的团团转啊。

咬牙切齿的一句话落在他耳中却是不痛不痒,薛天纵把玩着她的手指看着阳光下的水泥地上自己的泪痕,“除了那些事,我对你的所作所为,都建立在,我喜欢你之上。你入学那年,是我嫉妒你的才华,做了一次小人。”

“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就好。”他委屈的仰起头看着唯的下颚,这段时间以来她几乎是每日都在消瘦,他怕她醒不来,那他一定会抛下一切随唯而去。

“那你就别结婚,让我离开。”唯甩开他的手冷冷的说,但她甩开,他又会抬起手牵上。

像一只无赖蛮横又不可一世的狗缠着自己。

薛天纵苦笑一声,他也不想,可他不能。

他摇了摇头,整个人在黄昏下显得那样脆弱,“除了这个,其他我都可以答应你。”

唯也笑了,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他当然不会放弃和周雾的婚事,唯利是图的人,在这些事上从来不会犯浑。

她将头发拨到了耳后后退一步,当着他的面双膝一弯也跪了下来,“那我也求求你,放过我吧。就算是个游戏,你赢了,可以了吧,你是唯一的赢家,恭喜啊!”

薛天纵早在看出她意图的一秒就将人抱进怀里,自顾自的抱着喋喋不休的唯往卧室走去。

“别说这些话,我宁愿你是赢家。”薛天纵掩盖住自己的心碎,将人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

而他,坐在床边想要碰碰她的脸,却还未触摸上唯一掌打了过来。

他噙着满意的傻笑看着自己的手背,是疼的,嫩嫩的手真有劲。

“冰冷的心,虚假的感情,虚伪的言语,极度爆棚的报复性,绝对的控制欲,神经质的行为,才组成是真正的你这个人渣。”

她一字一顿,薛天纵一字一点头的承认。

他带上轻笑掰正女孩的脸和她对望,“所以,人渣不信,你对我只有恨。”

唯气的手发抖,又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她伸着食指指着薛天纵不羁的脸,“你他妈是真不要脸啊!再多的爱也会被这一千多天的折磨销毁!销毁!”

男人靠近她的食指,张开了嘴,含住,在她震惊的注视中用舌尖舔舐。

她说爱了,她说自己是爱的。

唯感受到他的舌尖,眉头一皱想要抽出,但他的牙关已经咬上,她越用力抽出就越痛,他也咬的越重。

“懂了吗?”他松口坐上床,伸出手摸着渴望的脸。

在她爱意被摧毁的日夜,他的爱都在野蛮疯长,种子自心脏发芽,被他用自己的鲜血悉心浇灌,从胸口破血肉而出,到现在长成不可控的完全双刃剑。

“我懂你妈。”她嫌弃的用被子擦着手冷淡的语气让薛天纵如坠冰窟。

“不行,你得懂我。”玩世不恭的俊脸一笑,大掌拉开被子钻了进来。

唯条件反射般从另一边跳下床虎视眈眈看着他,充满警惕的攻击性眼神,他最不喜欢了。

他的唯看他,以前是那样的满目含情楚楚可怜。

“你不妨试试,走出门的代价。”他高昂的磁性声音响起,给唯的七寸来了当头一棒。

换作以前,她的确不敢。

但现在,且看鹿死谁手。

唯骂了一声脏话,加快步伐在他追过来之前夺门而出。

薛天纵很苦恼,小姑娘也太爱光脚和自己竞走了。

不过也好,跑多了,在床上就老实了。

这个地方现在有很多保镖把守出入口,当然,空房子也不少。

既然无法逃出,那就躲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唯跑了半晌都没看到追上来的薛天纵和保镖,她随手推开一扇门,是洗衣房。

看来看去,这样的环境下自己也只能躲在洗衣机里。

说干就干,她弯着腰钻进了角落的洗衣机,这个地方,不弯腰根本注意不到。

小小的空间让她安全感十足,在不知不觉间嗅着清香躲藏着。

没一会儿,走廊上就传来了开天辟地的动静,斧头一下下砸着木门,伴随让人颤心的砍声落下的还有他一脚一脚踹开门的巨响。

一扇一扇破坏,亲自确认他的姑娘躲在了哪。

三个,两个,一个。

在她紧张的倒数中,斧头砍向了洗衣房的门。

唯怕极了,那刺耳的巨响这辈子都忘不掉。

“砰——”他踹开门走进来观望着。

此刻,唯鼻尖的一滴密汗滴了下去,但很快消失不见。

她透过玻璃看到男人走进来看了看,现在是背对着自己叉着腰,看不到他的脸,但能想象出是如何的阴沉。

“会长,车企来电,拨去以色列分部的款需您决断。”官惠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唯心下一喜,车企有事,那他肯定要去处理,哪里还顾得上躲起来的她。

薛天纵嗯了一声扔下斧头离开,听着脚步声渐渐走远她依旧不敢出来,眼神定格在地上的泛着冷光的斧头发呆。

如果和自己上床是目的,那他早在五年前就做到了,如果自主退学是他的目的,那他亦是做到了。

现在这样不肯放过自己,是为什么呢,没睡够吗,但他身边从不缺年轻的女孩。

唯想不明白,在狭小的空间里抱紧了自己,这里才是最有安全感的地方,小到只能容纳她,小到没有人可以闯进来。

凌晨才忙完的男人疲惫的看了眼时间,眼时间,她已经躲了四个小时了,在某个自己未察觉到的角落。

但,他不信她不饿。

餐厅的桌上,他可是特意吩咐了厨师做好色香味俱全的饭摆着。

唯在洗衣房待的肚子咕咕叫,外面的天早已黑了下来,现在已经是半夜。

她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在黑暗中走了出来,走廊上没有保镖,所以她很轻松的去了餐厅寻找吃的。

餐厅也没开灯,黑漆漆的环境里只有她轻浅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空气中,有她喜欢的糖醋里脊的味道。

唯凭着记忆摸索到餐桌旁坐下,还没找到糖醋里脊在哪头顶的水晶灯便亮了起来。

躲起来的小女孩,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无处可躲,连陪她一辈子的影子都会出卖她。

她的眼睛缓和后看到自己对面坐着薛天纵,不知坐了多久,就那样环抱着双手看着自己笑。

是那种势在必得的笑,唯低下头看到了面前的糖醋里脊,厨师撒上了一点白芝麻,光看起来就酸酸甜甜好吃的要死。

薛天纵起身绕了一圈朝她靠近,站在她身侧挑起了小姑娘的下巴,美人哀绝,破碎的眼显得整个人遗世独立。

“饿了?”他压低沙哑的声音,仔仔细细打量着离开他一下午的人。

唯咽了咽口水,嗯了一声,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

“想吃什么?”他问,顺手拿起了筷子蓄势待发。

“哦~”不等她回答,薛天纵就夹起一块里脊喂到她嘴边,“你喜欢这个,我知道。”

女孩张开嘴,睫毛抖了抖咀嚼着里脊咽下,太酸了,激的她饿意更显。

挑起她的味蕾,却不给予更多。

“小狗要吃东西,该怎么办呢?”薛天纵放下筷子松开她的下巴,“它又不会说话,那它怎么办呀,唯天才。”

摇尾乞怜,还是凄惨的嚎叫。

她转过身看着男人的衬衫下摆发呆,她不想承认自己是狗,但她太饿了,长时间都打营养针只能保持身体机制运行,自从醒来后,她还一顿饱饭没吃。

不被饿死,也会被他羞辱死吧。

唯咬咬牙豁出去了,死也不做饿死鬼!

她站起身踮起脚,细颤抖嫩的十指笨拙的解着他的纽扣。

纽扣太小太滑,姑娘太怕,一颗几分钟了都没解开。

薛天纵咬着牙不帮她,看着她认真的神色一瞬间心里的植物又长出了一片鲜嫩的叶子。

“天纵……”唯委屈巴巴抬起眼看着他,“我的手,好疼,肚子,好饿……我解不开,我好饿。”

最后一句话说完唯的泪也随之而落,一滴滴砸下被薛天纵的手稳稳接住,在她念出自己名字的一瞬间他就心软了。

“好好好,不哭。”男人轻叹一声败下阵来,抱着她坐到了餐桌前,“叔叔喂你吃,一口一口喂你吃。”

面前是翅羹,水果热粥,奶油蛤蜊汤,龙虾肉,还有一堆她不认识的刺身摆在碎冰上维持新鲜。

唯躲在他怀里瘪着嘴哭的可怜,泪水挂在睫毛上的时候薛天纵觉得自己玩大了。

饿坏了就不好了。

他舀起蛤蜊汤吹了吹递到女孩嘴边,“尝尝,南加州特色。”

唯娇气的哼了一声别过头,“你坏。”

娇滴滴的话害的他手一抖心一跳,唯胯下的巨物也在逐渐苏醒。

大抵是感受到了他明晃晃的变化,唯张开了小嘴尝了一口。

只一秒她就扭头全部吐了出来,乳白的汤顺着他的衬衫往下流,薛天纵也不气,姑娘家闹别扭也正常,谁让自己开了个会冷落了她。

他拿着湿巾擦掉唯的嘴角才擦拭着胸口的脏污,“你不吃这个,等下小嘴还能吃什么?”

挑逗意味明显,唯当然知道,不吃饭,要吃他的下半身。

她怕了,第二口喂过来乖乖的张开了嘴。

一顿丰盛的佳肴,在他的凝视下唯总算是吃了不少。

薛天纵拿出湿巾擦了擦他的嘴角,“小狗吃完饭,会干什么呢?”

趴在自己的狗窝睡觉,还是,躺在主人的怀里被他爱抚。

唯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摇了摇头,碎发从耳边垂下,薛天纵抬手替她捋好。

“还有唯天才不知道的?”他的指尖残留发香,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阴阳怪气的话刺耳极了,唯一把将他推开,准备自顾自的往楼上走去。

手心里柔软的触感消失,他在下一秒将拒绝爱抚的小狗拉了回来。

把她抱上餐桌歪着头咬牙切齿看着她的眼,“我告诉你,吃完饭要干什么。”

唯的衣服被他撕开,薛天纵看了眼一旁的餐具。

瓷碗,银筷,玉勺,还有几副刀叉安安静静的迭在一起。

哪个能用呢?

“你别动我我好累,我身上好疼”唯一边挣扎一边看着他充斥玩味的脸,那样的表情太可怕了。

“那你就别动,我动。”他哑着声音,俯下身含住熟悉的乳尖。

有多久没和她做了,一个多月吧,憋死了。

“不要!”她剧烈挣脱,身上的男人却没有一丝松懈。

薛天纵的两指顺着她长裙的下摆往上摸,所到之处都是他熟悉的触感。

他隔着布料摸着唯的嫩穴,在外面划了划,指尖传来湿意。

她有感觉,怎么会不爱呢。

“我不想做,你别动了好不好”唯躺在餐桌上仰头看着水晶吊灯,刺眼的灯光带来了灼热感。

浑身上下沉睡的细胞,在他的指尖下苏醒。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挠着她的心尖儿,唯难受极了。

她是排斥这个人的,可她是爱过的。

尽管,不算相爱。

她转头看了看,餐桌不远处,有刀叉。

薛天纵将自己的衬衫扯开扔在地上,同样赤裸着上半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着自己的食物。

两行泪顺着她的眼尾溢出,又经过太阳穴流到了发里。

他睫毛抖了抖,但下身昂起的欲望等不了了。

男人俯下身,用自己的手盖住了她盛满泪的眼,好像这样就可以减少一丝愧疚感。

唯的双手还在挣扎,多数精巧的工艺瓷盘被两人的动静扫落在地,在地上碎成残渣。

她扭着腰不经意的往摆放刀叉的地方挪动,男人也随着她准备换个姿势,餐桌上,后入自然是优选。

但他脱下裤子抬起头时,赤裸的肋骨处就多了一把泛着冷光的刀。

唯的眼里是比他更多的疯狂,在餐桌上冷眼看着他。

薛天纵晃了晃身子,这样的眼神让他的欲望一瞬间都消散了。

他爱的人,举着刀,亲手刺入了他的身体。

血顺着伤口往下流,流过他的侧腰掉在了地上,转眼间就成了一滩。

“行。”薛天纵淡淡吐出一个字,现在还不放过她自己就要失血过多而亡了。

身上插着银刀的男人点上了一根烟,在她震惊的注视下握上她的手,“下次往上点,但,我死了你也会死。”

他一用力,将剩下的余刃悉数插了进去,热血迫不及待的涌出,顺着他的手顺着她的指尖好似红夜蔓延。

“……”唯错愕的张了张嘴,发觉自己此刻竟一个字也说不出,她在男人炽热深邃的注视下秀眉微蹙,嘴角扯了扯,“人渣。”

薛天纵感觉不到疼一般又握紧她的手往里按了按,“人渣?”

他一字一顿重复,忽而笑起松开她的手,看着唯的反应满意的穿好裤子才联系薇恩系薇恩。

……

唯缩在卧室的沙发上发着呆,一旁的男人胸口已经被缝合,薇恩为了他的健康愣是打了一层厚厚的绷带。

他吸着烟发呆,她看着卧室一角发呆。

性事,就这么被打断了。

“叩叩……”突兀的敲门声响起,薛天纵灭了烟穿上宽松的外套才打开门。

“会长晚上好,澳洲钱庄……”官惠站在门口有所顾虑般拉长了尾音。

“讲。”男人转身往书桌旁走去,经过她时心又悸动了一秒。

官惠关好门站在了书桌前汇报,唯不想听,但书桌就在床旁边,就这样翻上去睡觉,好像也不合适。

“澳方有意打击美资,连着钱庄也被波及,每日都在亏损,收益远不如之前。政策要求利息下调不少,整个市场动乱不已。”

男人敲了敲桌面,发出沉闷的脆响,“水到绝处是瀑布,人到绝境方逢生。还有呢?”

“车企的全息投影技术遇到一些麻烦,可以自定义的话,技术范围太广了,我们人手有限,短时间内无法……”官惠看着男人紧皱的眉呼吸一窒,小心翼翼的说着,车企这方面还在原地踏步,没有一点好消息。

薛天纵瞪着他眉眼染上薄怒,“车企研发部的哪怕是个实习生都是慕工双学位,告诉他们!三周解决不了我就亲自去德国教!”

他声音大的唯都小心翼翼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薄毯,真的太凶了,比起以前的暴怒有过之而无不及。

“onlyone下半年的上市不能再拖了,百害无一利。国内光伏短时间内也发展不起来,我要是十六岁放手一搏也就罢了。”薛天纵冷着声音,翻开文件仔细查阅。

德文文件上是德方对于车企的技术支持和代表参与,多方一齐攻克全息投影驾驶技术。

在未来的某一天下午,可以坐在爱的人副驾。只是眼看上市越来越近问题却层出不穷,他当时可是一腔热血觉得自己能够半场开香槟。

能源车和燃油车,最好的结局就是平分市场,这也是唯一的结局。能源时代衍生的多种产品均为工业革命前进留下的脚印,内燃机的出现是人类工业技术的巅峰,这是刻在每个人脑子里到死也不会忘的东西。

但,他在美国还玩得起,赢就盆满钵满,输就倾家荡产,他偏偏要全世界看到车企的辉煌。

内忧逐渐突显,外患还要分羹,他心里太累了,始终觉得自己这五年白白浪费了,父亲不愿放权就算了,唯一做成的事也就是重新听到她的心跳声。

残存的理智化为执念,生于自己的血肉,分离时必是刻骨铭心的痛。

“在纽约做几笔对冲,把钱庄的损失降到最低!”薛天纵站起来在文件上签字名字,硬气的姿态和高昂的嗓门惊的唯一阵颤栗。

及时止损,非华尔街莫属。

“是!会长!”官惠有力的声音响起,拿过签好字的文件悄声离开。

薛天纵调整好情绪走到冰箱取出一瓶冰镇的青苹果味气泡水,转身朝着沙发上困到临界点的唯走去。

他站在沙发身后,一手摸上了唯的脖颈,一用力,让她仰着头和自己对视。

在她倦意的注视下,含着气泡水的男人弯下腰含住她的唇。

冰凉的液体和果香涌入口腔,唯的瞌睡虫立刻被赶跑。

他的吻和这个人一样,总是有潘多拉的魔力让她欲罢不能。

薛天纵咬了她一口,看着她咽下去后才满意的松了口。

“别亲了!”唯挣开他的手,和他看官惠一样瞪了一眼他。

薛天纵冷哼一声长腿一迈挤进沙发里,他靠在她胳膊上将气泡水一饮而尽。

“你是不是要破产了。”唯不懂金融,但两人的交流话里话外都是高风险三字。

破产,破产不至于,大概率只是背负数百亿刀负债,他想。

薛天纵轻嗯一声点了点头调侃,“是啊,要破产了,养不起下面的人了呢。”

“我不用你养,你让我离开吧。”唯回道,没怎么思考就脱口而出。

“东家只是收益不稳定,又没拖你工资,你离职干什么。”薛天纵捏着她的腰肉问,咬着牙才忍住不办了她,“要跳槽也得等我开了你。”

唯不耐烦的往旁边挪了挪,“你不疼吗,动来动去的。”

“不疼啊。”他笑的天真,唯知道担心自己了,好事。

“你第一桶金是怎么赚的?”她实在好奇,起身伸了个懒腰往床上走去。

“读中学时顺手做空日欧元。”薛天纵跟着她,看着她躺在床上的可爱样痴迷不已,“半年翻了二百七十倍。”

“后为氢能投资了三分之一,为光伏投资了四分之一,科技就不用了,华艺已经是龙头了。”

“那还有一半呢。”她盖好被子抬手关了灯,寂静的卧室里听到了他扯到伤口发出的冷吸。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氢能和光伏这两个词,有人已经在多年前就捷足先登。

“继续投资,还有花了啊。”他认真的答,这些话倒也没有胡诌,他的确就是那样才被叫太子银的。

赚的多等于花的多,在那之后顺利成为华艺钱庄和银行的会长,毕竟他花掉的每一分都会从另一个渠道继续流进账户。

快睡着时,耳边响起了她的轻声,“我的,爸爸妈妈呢。”

薛天纵睁开困倦的眼看着黑暗里的天花板,被子下的他拉紧了唯的手,“他们被调去新加坡大使馆工作。”

“让我去那里看看他们吧。”她转过身,在黑暗中看着他模糊的俊脸轮廓,语气尽是谨慎。

“有什么看的。”他冷了声音,生硬的拒绝她。

“你连我爸妈都不让我看!”唯挣开他的手,下一秒就转过身背对他嘟囔,“那你还说什么爱我!”

薛天纵欲哭无泪,人家二胎都有了,这样的事实让她知道,她一定会难过的。

甚至,自己把她带来南加州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他还特意给那个医生留了联系方式也没有人打过。

“好了,等我忙完就施法带你去。”他忍着疼侧过身子揽上她的小腰,捏着她小腹的软乎乎的肉。

亲眼见证是不是就死心了,现在,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分开她和他了,除了那个近在咫尺的婚约。

他想了想,居然就在下月初了。

“我,我结婚,你想来吗。”薛天纵小心翼翼的问,怕她去,怕她不去。

“你结婚我去什么。”她了当的拒绝,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般睁开眼,“我不去。”

“行,我提前离开加州回港,举行完仪式就回来找你。”

“不和她结婚,真的不可以吗。”唯委屈的问,为什么对他那样坏的人自己还心存侥幸,为什么还留有余恋。

比起恨他的所作所为,她更恨自己刻在骨子里的软弱和被动,雁过拔毛,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欺负她。

“你知道不和她结婚我要付出什么代价吗。”薛天纵靠在她后肩,嗅着刻在骨髓里的味道柔声问。

他付出的代价,会让这些年来得到的一切都会付诸东流,不复存在。

身份,权利,钱财,社会地位,都会化为乌有。

失去身份的一些金融活动会让他面临百年监禁,而这还是表面上的。

“最多,四年,最少,两年,我就终止。”薛天纵苦着脸,他是真的无奈,无关被逼,毕竟联姻也是自己年少轻狂随口就答应下来的。

各取所取,等价交换,天经地义,他毫无怨言,只恨自己没有更多能力居然要牺牲婚姻换取更多。

怪不得父亲不喜欢自己呢他的确没用,小时候没能让妈妈回心转意,长大了不能娶自己爱的人。

他最对不起的,除了母亲也就唯一人了。

“我不会再问了,睡吧。”她点了点头,乖巧的语气显得更委屈了。

薛天纵见不得她委屈,但这样两难的路他从未走过,通往成功之路的每个牌匾都刻着有舍才有得,舍谁,舍什么,怎么舍,这是一个管理者优先考虑的东西。

他重重的阖上了眼,这算是最折磨他的选择题了。“你是不是要破产了。”唯不懂金融,但两人的交流话里话外都是高风险三字。

破产,破产不至于,大概率只是背负数百亿刀负债,他想。

薛天纵轻嗯一声点了点头调侃,“是啊,要破产了,养不起下面的人了呢。”

“我不用你养,你让我离开吧。”唯回道,没怎么思考就脱口而出。

“东家只是收益不稳定,又没拖你工资,你离职干什么。”薛天纵捏着她的腰肉问,咬着牙才忍住不办了她,“要跳槽也得等我开了你。”

唯不耐烦的往旁边挪了挪,“你不疼吗,动来动去的。”

“不疼啊。”他笑的天真,唯知道担心自己了,好事。

“你第一桶金是怎么赚的?”她实在好奇,起身伸了个懒腰往床上走去。

“读中学时顺手做空日欧元。”薛天纵跟着她,看着她躺在床上的可爱样痴迷不已,“半年翻了二百七十倍。”

“后为氢能投资了三分之一,为光伏投资了四分之一,科技就不用了,华艺已经是龙头了。”

“那还有一半呢。”她盖好被子抬手关了灯,寂静的卧室里听到了他扯到伤口发出的冷吸。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氢能和光伏这两个词,有人已经在多年前就捷足先登。

“继续投资,还有花了啊。”他认真的答,这些话倒也没有胡诌,他的确就是那样才被叫太子银的。

赚的多等于花的多,在那之后顺利成为华艺钱庄和银行的会长,毕竟他花掉的每一分都会从另一个渠道继续流进账户。

快睡着时,耳边响起了她的轻声,“我的,爸爸妈妈呢。”

薛天纵睁开困倦的眼看着黑暗里的天花板,被子下的他拉紧了唯的手,“他们被调去新加坡大使馆工作。”

“让我去那里看看他们吧。”她转过身,在黑暗中看着他模糊的俊脸轮廓,语气尽是谨慎。

“有什么看的。”他冷了声音,生硬的拒绝她。

“你连我爸妈都不让我看!”唯挣开他的手,下一秒就转过身背对他嘟囔,“那你还说什么爱我!”

薛天纵欲哭无泪,人家二胎都有了,这样的事实让她知道,她一定会难过的。

甚至,自己把她带来南加州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他还特意给那个医生留了联系方式也没有人打过。

“好了,等我忙完就施法带你去。”他忍着疼侧过身子揽上她的小腰,捏着她小腹的软乎乎的肉。

亲眼见证是不是就死心了,现在,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分开她和他了,除了那个近在咫尺的婚约。

他想了想,居然就在下月初了。

“我,我结婚,你想来吗。”薛天纵小心翼翼的问,怕她去,怕她不去。

“你结婚我去什么。”她了当的拒绝,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般睁开眼,“我不去。”

“行,我提前离开加州回港,举行完仪式就回来找你。”

“不和她结婚,真的不可以吗。”唯委屈的问,为什么对他那样坏的人自己还心存侥幸,为什么还留有余恋。

比起恨他的所作所为,她更恨自己刻在骨子里的软弱和被动,雁过拔毛,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欺负她。

“你知道不和她结婚我要付出什么代价吗。”薛天纵靠在她后肩,嗅着刻在骨髓里的味道柔声问。

他付出的代价,会让这些年来得到的一切都会付诸东流,不复存在。

身份,权利,钱财,社会地位,都会化为乌有。

失去身份的一些金融活动会让他面临百年监禁,而这还是表面上的。

“最多,四年,最少,两年,我就终止。”薛天纵苦着脸,他是真的无奈,无关被逼,毕竟联姻也是自己年少轻狂随口就答应下来的。

各取所取,等价交换,天经地义,他毫无怨言,只恨自己没有更多能力居然要牺牲婚姻换取更多。

怪不得父亲不喜欢自己呢他的确没用,小时候没能让妈妈回心转意,长大了不能娶自己爱的人。

他最对不起的,除了母亲也就唯一人了。

“我不会再问了,睡吧。”她点了点头,乖巧的语气显得更委屈了。

薛天纵见不得她委屈,但这样两难的路他从未走过,通往成功之路的每个牌匾都刻着有舍才有得,舍谁,舍什么,怎么舍,这是一个管理者优先考虑的东西。

他重重的阖上了眼,这算是最折磨他的选择题了。

翌日上午,郊外私人马场。

薛天纵为了缓和唯的情绪,带着她来到了自己的百亩马场,这是一个位于洛杉矶北部暂未对外商用的私人马场,隶属于华艺资本集团,自然也就是他的。

不过此刻的两人正在偌大无人的外场玩的激情,鬃毛发光的黑色荷兰马背脊一跳一跳,薛天纵胯下是马,在往下,是一个两腿盘在她腰上的女孩。

黑发散落在马背,他几乎不用动,就在马儿悠闲的溜达下顶着她一出一进。

“又烫又滑。”他俯下身,将快要掉下去的她重新拉了回来,“舒服吗。”

唯的双眼发红,这样的姿势和情况让她无暇顾及别的,他带来的欲望,总能让她又恨又爽。

她咬着下唇,看向他的眼里全是魅意风采,半晌,终于在高潮来临之际嗯了一声。

男人拉着缰绳,荷兰马前蹄腾空而起,巨大的绞劲和深度让他刚好射到了最里面的里面。

还感受到了她疯狂的收缩和蜜汁,一点点混着他的精液全部吞下,薛天纵拉了拉缰绳,荷兰马往休息室走去,他看着晕过去的女孩发呆,眼神下移,这里,可以有她的孩子吗。

没有人可以告诉他。

他抬起头活动酸麻的脖颈,入目所及皆是垂钓的惬意放松,果园采摘的愉快。此地宜居的环境搭配地势平坦一览无余的马场,在高点还能看到太平洋海岸的朵朵浪花前赴后继。

百亩果园中有碧水荡漾的池塘,放眼望去分布四周的小木屋和水上亭台在夕照下古色古香,此地远尘不远城,是一处绝妙的消遣地。

下午睡醒,他抱着女孩戴上墨镜坐在橘色兰博低趴里赶路,上身黑色的长衣被推到关节处,露出他布满青筋又壮实的肌肉。手腕处,是一块纯金的腕表泛着刺眼的光,男人弯着胳膊搭在车窗处摩挲着自己的胡渣。

风景美如画,美人就是画。薛天纵借着墨镜悄悄的偷看别过脸的唯,她的黑发被阳光打了一层光圈和天使一样,金边覆在她脸颊和鼻梁上。

这样的媚态,像一朵无法触碰的金色郁金香,鼻梁上黑色的镜片更加彰显她的白嫩,看着她红唇微微张开打了个哈欠,可爱。

他看人向来以长期发展的角度看,但几乎没看准过,唯一的准头是一年比一年出落更漂亮的她。

外场那几只马儿外表优雅高贵,拥有繁茂明亮的的鬃毛和超长的黑尾毛。耳朵偏小,含情脉脉的大眼,高高昂起的漂亮头部,典雅美丽而弯曲的颈部。并且四肢强壮和骨骼结构良好,极具耐力,立足稳定,帮他在赛事上赚了不少钱。

其余几头则是一黑一白的阿拉伯马,耐力十足的身影经常出现在国际赛事上,不过今日不是跑马,而是钓鱼消遣了。

两人大老远就看到了在湖畔绿地上摆弄烧烤的陈逸,操控鱼竿静音钓着鱼,他正灰头土脸拿着扇子让煤炭燃烧的更猛烈。

“我要热死了!”陈逸抬起头擦了擦密汗,转身朝两人哀嚎。

“跳下去游一圈就不热了。”薛天纵说,“这位是余小姐。”

他拉着唯的手介绍着,相比以前,他是不屑于介绍女人这种短期活跃物的。

“您好您好……”陈逸打着哈哈吆看着两人落座。

空中除了烤肉的香味,还有令人着迷的风景线。

这马场位置极佳靠近海岸但土壤不受海水侵蚀,似有若无的海浪声自耳边响起,男人们在聊着他们工作上的天,唯不想待了便索性将手从薛天纵怀中抽出来。

“我想去别的,地方看看。”她看了眼疑惑的薛天纵说着。

薛天纵点头,准备喊来一旁的官惠跟着她。

“我要自己去”她出言拒绝,一个人享受这里的风景就行了,跟着那么多人多不自在。

“这样,你去那边的园子帮我们摘一些水果。”他巧妙的避开话题给唯指了指一边的果园,一个人离开,半路跑了他找谁说理去。

她点了点头朝着那边而去,怎么说自己也有一点参与感了。

男人不悦的点上烟吸着,还未说什么陈逸就先调侃起来。

“我说,你当真是犯贱呢,这都多久了还跟在你身边,看不出来你还是个专一的人。”

“看不出来吗?”他自信道,弹了弹烟灰,“我们家男人都专一。”

“能能能,能能能。为红颜连命都不要,你开车在太平洋那事整个华裔圈谁不知道?”陈逸擦了擦额头的汗翻转着烤鱼,调料味被炭火激发闻起来都倍棒。

“连商誉在欧洲都听说了,你到时候也可以安排媒体控制舆论炒作一番,onlyone限量的当然不愁卖。”

钓着鱼的商誉嘴角一扯,欧洲的环保主义对这件事评价可全是恶评。

“不炒作了,踏踏实实过好日子就行了。”薛天纵皱眉,睨了眼正在钓鱼的商誉,“况且……哪有人炒作爱情的。”

“爱情!?”陈逸嗤笑一声,看向薛天纵的眼里全是质疑,“爱情才是最好炒作的啊,车企股价疯涨市值翻倍,给你打一个深情车企创始人的人设,回报率百分之三百。”

“前脚在加州装深情,后脚回港结婚?”薛天纵灭了烟,拿起一旁的钓鱼竿甩进了湖里。

“这有什么,外界都查不出来你是谁儿子,跟周雾结婚去的也没有外人,怎么会被那些瞎子看出来呢?”

“你在给我支招之前,不如想想那个女明星给你生的儿子怎么处理。”薛天纵咬牙瞪了一眼他。

商誉嘴角也压不住,这俩的黑料是一个比一个多,信息量太大了。

“那也不能怪我啊,泰国堕胎犯法,我哪想得到她瞒着我生了下来。”陈逸哀怨道,一不留神鱼肉都烤焦了。

“唯有一计,去母留子。”薛天纵冷冷的说,这算得上一个坏点子了。

“去什么去,人家一国宝级大明星,长的那叫一个攒劲,这事其实算她吃亏。她瞒着我不就是要抚养费吗,我给她就是了。”他苦闷的吃着烤焦的鱼肉嘟囔,肉焦了一点都不好吃,干巴巴的。

薛天纵轻笑一声调侃起来,“那你也去炒个作,红景少爷竟与某戏子秘密生子。到时候公司股价疯涨市值翻倍啊。”

两人还在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天,而果园里的唯正蹲在地上和培养师一同采摘新鲜的草莓,红嫩嫩的大草莓冒着香气,她带着手套摘了半筐。

门外的pony矮脚马背上已经驮了已经驮了一部分其他水果,看着篮子里的草莓她开始走回去的路。

回来时大老远就闻到了烤鱼让人垂涎欲滴的香味,薛天纵回头看到她便起身走了过来。

他随手捻起草莓喂给她,眼睛都粘在她身上,“替我尝尝甜不甜。”

这里的水果有高端灌溉系统培养,所以也不需要清洗完全就是私人的农园。

“甜。”她冷漠的回道。

马场的烤鱼宴在傍晚结束,陈逸离开后薛天纵还磨磨蹭蹭的坐在凳子上,呆看夜晚倒映出月亮的湖面发情。

他坐在躺椅上把玩手中的手枪,随从送上来了几个彩色烟雾弹。

“我想上学。”她趴在男人腿上软软的声音挠在薛天纵的心尖。

“上学?”他拔高音量哀嚎,对于这个要求倒是有点意外,“学设计,我就可以教你。”

上学都不愿意上自己,真的是。

唯起身看着她眼神充满质疑,“不信,我要自己去学校学。”

“我可以教你也可以请老师来家里,不过……”男人拉长尾音,眼尾上挑露出坏笑,“你拿什么换?”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唯冷淡的回。

薛天纵爽朗的笑了两声揉着她的发,“拿一周十次换。”

“十次!”唯委屈着小脸哀怨,“我要上学就要做作业,哪里有时间陪你。”

“不影响啊,你做你作业,我动就行了。”恶趣味被挑起,男人看了眼湖边停着的黑色570,随手打开保险扔了几个烟雾弹过去。

他当即拉着正在考虑她往过走去,“我给你当老师,养着你又不要钱,拿那种事换你还不乐意?”

“况且绝大多数语种我也可以教你,德法俄意阿拉伯,随随便便就学了。”

女孩被他压在车前,男人高大的身子往下压抵着她的下巴撕咬她的胸口。

“啊,疼”唯皱着小脸,这还在外面他就这样开始了。

薛天纵轻了手劲,撕开她的上衣在她胸上留下一颗颗草莓。

“嘶……”一阵声音传来两人周围腾起了各种颜色的彩烟。

赤裸的肉体被挡住,薛天纵拉着她钻进了suv里。

后座上的她撅着白花花的屁股,身上的男人弯着腰捏着软肉冲刺。

“换不换,不换就不教你。”他俯下身揉捏唯的酥胸,这两个果子可是自己亲手揉大的,软弹紧致的手感让他喜欢的不得了。

唯被她撞得欲仙欲死,在不自觉的嘤咛里出言拒绝他,“我还是去学校比较好。”

“行,明天开始教。”他的嘴里咬着自己的衬衣下摆露出精壮的鲨鱼肌猛猛开干,倒三角的细腰,谁看谁迷糊。。

“我不要学建筑!”唯摸索着他的手说羞涩的说。

“那你学什么,上至九霄揽月,下至五洋捉鳖,叔叔都会。”

“我……”唯的声音细哑,搭上委屈的声调让薛天纵的动作都不由轻了几分。

“我要学金融……”

“好,叔叔教你,什么都教你。”薛天纵兴奋到捏着她腰的手只顾着加力,掐痕吻痕几乎爬满她的嫩肤,让她的后背布满密密麻麻的鲜嫩痕迹。

他低头看着被他挤到透明状的交合处加快了动作抽chā几百下,抵着她的宫口射了进去。

滚烫的浓精一股一股冒出,唯动了动身子以为这场结束了。

“动什么?”他一掌拍在女孩臀部上,清脆又突然的痛感让唯夹了夹内里的他,男人不悦道,“我没完呢,你又夹硬了。”

薛天纵喘着粗气将粗硬的性器抽出,拍了拍她的屁股准备换个姿势,一整个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坐上来自己动,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看着唯嘟着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但几秒后还是跨坐在他身上张开了腿,怎么说也算是她主动。

男人充血的三角端捅开滚烫的小穴口缓缓往里挤进,他看了眼唯的脸按着她的肩膀一用力。

完美合体。

女孩几句嘤咛溢出,听得他里面的柱身又胀了一圈。

但唯下面爆棚酸胀感也无法被忽略,笨拙的扭着腰一点一点活动着。

他太大了,她吃的好不容易,又顶又酸的感觉很快席卷全身。

两人身上都布满密汗,薛天纵也不用力,靠在车座上看着她自己动。

没什么更大的感觉,动作太小太缓,他以前参加的淫趴,裤子一脱一躺多的是自带避孕套的女人坐上了,用充满风情的眼看着他,坐在他身上快速活动自己的臀瓣,肉汁飞溅的场面他久久忘不了。

“你就这样动,诚意不够。”他扶着女孩的细腰忍不住顶着胯。

“地方太小,不好动。”唯撅着嘴埋怨一声,这地方的确有点小,他往那一躺让她自由发挥还不满意。

“那我动,你趴下来。”薛天纵勾起嘴角抱紧她的腰支起了双腿,里面嫩滑的程度可想而知,他每下都顶着最深处的g点往里可劲操弄。

嘴巴也没闲着,在她的锁骨上轻咬厮磨留下一连串的痕迹。

570一直在烟雾里摇晃,这场爱并未暂停。

唯已经从嘤咛到了压制不住的哭喊,两人也从车内来到了空间更大的车外。

她被男人卡在天窗上,赤裸上身往下探去,屁股在天窗外高高撅起承受他每一次到最底的蛮力冲撞。

羞耻的姿势和暴露在凉意里的环境让唯止不住的发抖,身体里的快感一阵一阵袭来让她迷失了方向。

男人捏着臀肉加快了速度,几乎要将唯从车窗上撞进去才深深的射到了里面。

他喘着气将晕过去的唯拉了出来,将自己的外套披给她后才光着身子开上570离开。

唯躺在后座嗓子还溢出一阵阵无意识的哼唧,看来是被他干猛了,晕过去了下半身都还在颤抖。

她想学金融,不算一个好消息,金融会让人变得油滑精明,变得不是人。

回到房子的唯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薛天纵将她拉起来洗了个澡才穿着浴袍坐在书桌前翻看资料,纽约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的商学院都是不错的选择。

但未来的几天他刻意回避着让她继续上学这个话题,毕竟对他来说也是有阴影的。

“那你答应我的算什么,天天让我学这个和毛毛虫一样的阿拉伯语。”

卧室里,唯嘟着嘴坐在他旁边生着气,两人面前的电脑上的确是和毛毛虫在爬一样的阿拉伯语基础学习。

“什么毛毛虫,回头去阿联酋你总不能当哑巴。”薛天纵揉着她的小脸,眼里全是藏不住的宠爱和迷醉。

“我不要学!”唯拍开他的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头看他,“我要去大学,你把我的大学赔我!”

说着尾调带上了哽咽,我见犹怜的声音让薛天纵心都僵了一秒。

他赶忙拉起唯将她圈在怀里,“行行行,我们回纽约,去哥大,我现在就安排人联系校方。还要捐款,捐几千万!”

“真的?”唯睁开眼看着他,却找不出一丝谎言的痕迹。

一想起自己重回校园她比起恐惧更多的是期待,无比的期待大学时光。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微微一笑,电脑弹出哥大的学校信息。

唯也放下心坐在他怀里看着资料,图片里的大学和她上过的圣帝不一样,校园里一切都是高科技和现代建筑的存在。

“去了以后,学不学得懂不重要,重要的是好好吃饭。”他切到邮箱,神情严肃的敲打几条加密邮件发送,转头苦口婆心的叮嘱着。

“我十八岁那年是哈商金融经济的第一,唯一优秀毕业生,你不想我教那你就自己去学。我每天都会检查你的功课和进度,半年以后进入钱庄实习做我的黑奴,给你一年时间考到cfa。”

唯乖巧的听着他如同老父亲般的碎碎念,转头弯起眼尾看向他,“那你之前答应我的去新加坡看我爸妈还算数吗。”

“算,不过得等你毕业之后,怎么说也算证明自己。不论是和父母的关系还是学习,不要有任何压力。你完全可以信任我并且交给我解决一切你的困难。”薛天纵脸不红心不跳看着她的瞳孔说的认真,好像在这一秒他也忘了这一切变故的罪魁祸首是谁。

唯点了点头,看向他的眼里出现一丝崇拜,“那我的学费以后工作了还你。”

他拉出抽屉在一迭银行卡里选了一张银色的递给她,“可以,我帮你垫付。你的以后在钱庄工作了还我。”

“一年给你算五万刀,加上一年百分之五十的利率还我七万五不过分吧。”他扬起自信的脸,看着她点了点头答应,但到时候,他开的工资可绝对不会高,最好让她还一辈子。

“你超高利贷啊。”唯神色一变盯着他,真的是可恶的资本家。

薛天纵手一摆歪着头凝视她,“那你也可以拒绝我,试试一个黑户去银行借,到底是钱下来的快还是人口调查局来的快。”

“七万五就七万五。”唯牙一咬答应了下来,大不了白天做黑奴晚上刷盘子还。

“你要是愿意跟我在美国结婚,你就可以获得绿卡,想不想?”薛天纵的嘴角压不住,他一手托着脑袋,眼里闪着星光期待的看着她。

他是美加多国籍,和他结婚的确是留在美国最好的办法。

女孩反应不大,瞪了他一眼满脸都是不情愿,“我不想,美国不是我的家。”

“行行行,不强求。”他把玩着手中的菩提满不在乎的接受她的拒绝。

“我可告诉你,回头去了学校。一,离那些小白脸远一点,二,每天结课一小时内就回公馆,三,不许跟男的说话。”他一字一顿认真道,伸出手指给她定下三个要求。

“我工作比较忙,但也是六休一。你最好别被我逮到和男的去图书馆,去咖啡厅什么的。女的也不要过多亲密就行了。”

“同学之间正常交际都不行啊,你怎么老这么凶。”唯看着电脑里学校的资料哀怨一声,不敢想自己当了黑奴那得多惨,每天被压榨,饿了还得吃鞭子。

“跟那群渣滓有什么交际的。”薛天纵不屑的嗤笑一声,抱着她往大床走去。

“还有啊,你说我凶,很凶吗。”他坏笑着将唯的腿扛在肩上,看着身下她瓷白的脸被如墨的发挡住一部分就硬,下身速胀的东西也在叫嚣着绝对的占有欲。

“那是管理者对下属要求的绝对服从。”

唯挣脱开他的禁锢快速的钻到被窝只露出两个圆眼,此时此刻不扯开话题只剩被他这样恶心的人吃干抹净,她无辜道,“阿豹可以和我们一起回纽约吗。”

“你要是喜欢那就带回去呗。”他无奈的笑了笑拉开被子也钻了进去,深邃的眼神注视着她的谨慎。

如果去上学能让她开心,那他甘之若饴面对分离。

还有欲望,就证明还对这个世界留恋,但的确,不做ài的时候他看不出对自己丝毫的情感和依靠。

回到纽约那天是四月初,他几乎是交代好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保她上学无忧,但事务繁忙婚期临近,他也只能安排几个司机负责送她上学,结课了在将她安全的送回太子公馆。

唯也很争气,除了最开始不开窍被难哭几次后后来都可以单独做作业,显的他这个顶级管理者没有一点用武之力,其实一周十次也是说说,她课程满的要死每天做完作业倒头就睡,几乎没怎么做过几次,大多数都是做着做着就困睡着了。

他心疼,索性也就不做了,抱着睡着的她心里也当真是满足极了。

&nb/>惊蛰是结婚的日子,由于时差和几千公里的距离他提前了两天离开纽约回港,这趟航班他还特意瞒了她谎称去宾州出差。

故土的距离越来越近,他在飞机上看到了维港波澜壮阔的夜景,哪怕是晚上都那样绚烂如白日。

文莱替父出席,而妹妹由于在读书一时半会也赶不回来,他的父亲是不会出席这种场合的。

薛家在华南行事极为低调,别说知道薛朝华有几个孩子,外界连孩子生母都不知道是哪位。

且这次的现场香港警方全力禁止媒体泄露半张照片,所有人进出都要有仪器扫描,与其说是婚礼,不如说是走个形式化的签约现场。

穿着黑色燕尾服的他正沉着脸坐在上了锁的休息室开会,周雾想要进来看看他敲了半天门里面的人也没反应她只好作罢。

反正从礼成起,她就是名正言顺的薛太太,是他唯一的妻子。

薛天纵用流利的德语吩咐技术部门加快时间研发,他指尖燃尽的烟落了几片烟灰在键盘上,男人垂眼看了半晌才终止了会议。

他走出休息室时深深的吐出一口白雾,而优雅钢琴曲的响起,他在下一秒看到了穿着碎钻抹胸婚纱的周雾。

白色的婚纱和红唇突显着她的温煦笑脸和傲然,他侧身避过她想要挽起的手往前走去,擦身的一瞬间,刺鼻的香水味涌来让他皱了眉。周雾则委屈的提裙追了上去。

两人走在洒满各色玫瑰的红毯上面对来宾笑的不达眼底,他在外从来不贪杯,可今日心里苦闷极了到最后也是喝的晕头转向才回了酒店。

新婚夜住酒店,自然是会落人口舌的,周雾追随他而来,和他一门之隔怒气横生起来,“薛天纵!你还以为你是十几岁的小孩吗!我是你八亿彩礼娶进门的妻子!”

男人洗完澡才开了门,他卡在门缝间低头看着令人作呕的她,神色漠然吐出一个冰冷冷的字,“滚。”

“你还在想那个贱人是不是!”周雾不管不顾,一改婚礼上淡然优雅的形象散着头发怒斥他,“你不能做到收心你答应联姻干什么!”

薛天纵淡定的挂上门锁转身往圆桌上的电话走去,不一会儿负责人便赶来请走周雾。

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他酒也醒了不少坐在太妃椅上发着呆。

要是早知道娶个泼妇,他就是拼了命也不愿意结婚,可没妈的孩子,不能再没有权了。

凌晨时邮箱收到几份电子合同,他草草看了看,无一不是华艺旗下各领域的海外资产和百种科技专利产权赠予,价值多少,是算不过来的。

他不记得有多久没见到父亲,他只知道自己和弟弟们的归宿就是继承父亲打拼下来的一切,所以他不得不努力,努力去证明给他看自己可以,这几乎是所有高官子弟的心愿。

总套的夜晚很寂静,他签好字后周雾转了几笔钱,数额不多但次数多,完成一切后用自己在中国的化名买了机票,他的新婚夜,是十四小时的长途飞行,几乎是连夜就逃离了香港。

他孤独的心此刻迫切的,渴望,那个人才能给予的一切安慰。

美东是他熟悉的地方,他和数不清的仆人长在这里,有记忆起接触的都是金发碧眼外国人,太子公馆更是熟悉的彻夜灯火通明。

儿时的玩具是真枪实弹,青春期的消遣是超模和女仆,故土,不是他熟悉的地方。

依稀记得小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喜欢的东西挖个洞放进去,不论它会在潮湿的泥土里变成什么样,只要放进他挖的洞,直至遗骸开始腐烂到残缺化为灰泥都只是他一人的。

落地时,男人站在布满清晨薄雾的公馆门口时他躁动的心方才平静下来,薛天纵轻叹一声往里走去,门口的维纳斯还在旋转,喷泉还在吐着永不停歇的水。

走上浅灰色的水晶楼梯时,突兀的脚步声渐循渐近,薛天纵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卧室门,在他摆放玉观音的书桌旁多了一个精致华雅布满手工雕刻花纹的象牙书桌,而他有关于银行和公司的所有报表都明晃晃的放在文件夹里。

暗沉的卧室也被这光亮的米白点破,他看着书桌前埋头看书的女孩轻笑几声迈步走去,“大早上,你闻鸡起舞呢。”

他和变魔术一样从怀里掏出一个酒红丝绒盒子打开呈现给她,“我在费城托人买的首饰,别人有的,唯也要有。”

被荆棘缠绕的黄钻项链躺在盒子里,在台灯的照耀下也发着刺眼的光,她前段时间在杂志上看过,东帆珠宝集团在整个美西独一款的典藏项链。

唯压下心里的不耐烦伸手接过,“谢谢。”

“等下我送你去学校,顺路去一趟华盛顿。”他蹲在唯的身侧,看着她眼下的乌青发呆。

一年时间对于她来说还是太紧张了,接受一个未知领域的规则,所要付出的是千百倍的辛苦。

林肯上的两人沉默一路,唯背着书包看着手中的原版法语呼啸山庄,薛天纵单手打着方向盘时不时用余光看她一眼。

到了学校门口,她拿着书头也不回的进去,背上的书包鼓鼓囊囊到底是都放了些什么。

眼看她消失在拐角薛天纵才调头赶往华盛顿,今天和几个州长的会决定了他能否成为双美火箭卫星研发背后的人,毕竟国防部现在盯他和盯饿狼一样。

但他也有他的私心,抛去巨大利益不谈,谁不想在动荡的世界里当一个置身事外的伪君子,将所有内部技术和数据全部打包发往国内,小事。